24歲世界旅行|尼泊爾篇

尼泊爾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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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大哈佛塔(boudha stupa)

轉完了佛塔,我又來探 印度 教隱秘。pashupatinath神廟,似乎是整個 印度 教里供奉某個神的四大神廟之一。 中國 旅行者一般叫“燒屍廟”,因為 印度 教徒死後的火葬就在這辦,相當於服務 加德滿都 印度 教人民的露天火葬場。每日如是,廟前葬台悲慟喑啞亦人亦獸,無數屍骨焚燒而怨天。

印度 教主殿進不去(非教徒禁止入內),我在外邊亂逛。每過會兒就有一波歪歪斜斜的人,飛著鼻涕蟲,抬了一架菊花倉衝過去,裡邊裹的漆黑事物便是人屍。總覺得這些人超速而夢游,下一秒就栽跟頭。像抬了一座山掉下來所有人生全部結束。

站在橋頭,思考揪在腦子裡的野蠻渾力從哪生長出,走過來一個 尼泊爾 人,估計是個導游拉客。 尼泊爾 人一般能見到兩種長相。一種和 中國 人沒差別,黃一點的像北方人,黑一點的像 西藏 人,扔 中國 大街上,你不會覺得他是個老外。另一種則和 印度 人類似, 南亞 膚發吹咖喱風,捲舌音燜人。這哥是後者,然而一口中文就跟我聊上了。四個聲調不標準,但聽說交流暢達。我說我不用導游,他說沒事,我喜歡中文,跟你學學。完了,遭遇心術高人。一個人如果給你推銷套餐,轉身可走人。一個人如果說希望向你學習,還真無力拒絕。於是這狡詐的老哥就帶著我鑽來鑽去,講的故事的確也啟發人。什麼牛奶洗屍身,大麻節吸毒不犯法,苦行僧吃屍體獲神力。 印度 教這神那神,像一群嗡嗡亂轉的蜂子,一圈圈繞得人頭暈。他還說以前分種姓,高等人燒上游,低等人燒下游。現在成了有錢人上游,沒錢人下游。死亡是全人類最終的決然平等,一隻腳都跨進烏托邦了,還要搞一齣戀戀不捨的穿幫戲,也挺無聊的。最後,他帶我站在主殿門外偷瞄了一眼,好像有一頭純銀打的牛,居然聯想到華爾街的酒水香粉。結束了,這哥果然問我要錢。給了他打折的價,再會。剛纔被拉著東西飛奔,這會兒得閑,我又溜到河邊,站在看臺上,往對岸的混沌處靜靜望了一陣。白牆紅裝,參差的人群像電影里的幾枚壞幀片。極暴力而極溫柔,生死裂縫,可挖掘的天外沉思許多。離開之時,橋頭的那具身體已經燒入尾聲。空蕩盪的 石台 如凶手清理著作案現場。碳骨齏粉,黃煙刺眼蜇人。如果把此刻的艷陽換作陣雨,那人的命運會不會指向另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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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屍廟(pashupatinath)

加德滿都 周游結束,其實還有些清趣地,不過我趕時間,得去面見珠峰了。今晚半夜發車,再轉乘小飛機往大山裡飛,手中戰旗飄搖而鋒利。回青旅收拾好徒步道具,多餘行李寄在前臺。磨蹭到晚上六點,我出門了。魯莽降落戰場之前,還有最後一件事。Instagram里fred發來地址,市中心幻夢花園路邊,一家叫fire and ice的披薩店,去那裡和她碰個面。

燈火橙亮,一群鍍銀的橄欖紋在牆檐,假樹叢清爽。我喝了一口服務生送上的茶汁,打量著坐在對面的 魁北克 女孩,幾個月不見,她好像更自信了,似乎通明瞭更多的人生秘密,要在這個夜晚傳授給我。回想 拉巴斯 霓光隱滅的街頭,那天一同吃完tacos出來,在那個塗鴉猛烈的60°上坡路口,我們說的最後一句話應該就是“see you in nepal”( 尼泊爾 見,參見 玻利維亞 篇)。後來她回了 加拿大 ,我則從 玻利維亞 高原繼續南下, 智利 阿根廷 巴西 ,然後 非洲 , 中東 。幾個月以後,南 印度 洋的暖汽就快擋不住囂鳴的冬天腳步。在地球的背面,我們又一次擊拳。想了想,從安第斯那個銀河之下的四千六營地算起,這個儀式從沒有改變(見 秘魯 篇)。

“i've got a lot of new stories. ”(我有了好多新的故事),我作出一副身揣寶藏的狡黠微笑,這麼開啟了對話。

“oh. i bet.”(我絕不懷疑),她這麼回答。

fred在 尼泊爾 二十天了,三天后飛走。當時南美之旅結束,她回 魁北克 參加了祖父的生日大宴,又去 歐洲 待了一陣,然後就來了 尼泊爾 徒步。她還帶了一個 倫敦 遇見的朋友,據說是此行犯下的最大錯誤。“i was holding her hands on those mountains”(在山上的時候,我得牽著她的手走),她嗔怒地說。我說你這個媽當得好。估計是個依戀老爸老媽的姑娘,她們還在 歐洲 隔著喜馬拉雅十萬八千里,賓館里她就哭得酣暢。她們走了最冷門的一條線,叫langtang,原因就是這條路人最少。fred還是那股子與全世界為敵的倔強氣,在 秘魯 的時候她拒絕去看馬丘比丘,我很不理解。永遠質疑潮流,絕不追逐心外之物,大概是她的信條。此時,她又在尖銳地抨擊徒步路上見到的幾個小姐姐,到山頂了,還有一半回頭路呢,一輛直升機就送回 加德滿都 。“這是徒步嗎?不是。徒步的本質是荒野中的自我支持,進而接近生命最原始的真相。而她們,不過為了塗抹一份Instagram推送罷了” (Instagram相當於國外的朋友圈)。她還後悔當時沒忍住,打聽了一下直升機從langtang最高點飛回 加德滿都 的價格,據說得到的回覆是: 哎呀我也不知道呢,我爸付的。說到這她憤恨地罵了髒話,如純白而正義的詛咒。我打趣說: “i think it's not really her dad. most likelly it's a suger dad.”(不是親爹,是糖果爹吧;ps. 糖果爹類似國內年青女孩找的有錢卻年老的大叔)。我其實覺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辯證挖掘,現象背後總有某種意義上的必然性合理性。

淡淡濃濃地聊著。這餐廳挺高級的,歐美游客霸桌,和我在 加德滿都 那些小巷子里吃的蒸餃炒麵兩個世界。我說不管國家貧窮富有,像這披薩館,你總能精準地找到最昂貴的餐廳,待會兒吃完了,帶我去你的五星酒店長長眼界。她露出標誌性的哈哈大笑,眼珠翻向天空,眼白像兩隻小鬼望著我,似乎在祈禱上帝叫這人快別鬧了。一般她的笑聲越宏大,表明你講的笑話越爛。她又提起 秘魯 那個 弗拉基米爾 ·普京的段子,說在 尼泊爾 也有一種poutine(poutine為 魁北克 傳統食物,和普京的外文發音相近),嘗過了好怪。我說why not?(為什麼不呢) 秘魯 的西式 沙拉 , 玻利維亞 的tacos, 加德滿都 的披薩。 尼泊爾 的poutine怎麼了,世界從不缺少怪誕之美。(都是以前碰頭時她找的餐廳和食物)她說沒毛病,咋倆都是怪人中極品,不然也沒有今天這桌菜。我想想也是,北美冰雪冷靜之地的姑娘和 中國 青年學子,在 南亞 煙霧烘烤的街頭聊人生。說明天就實現共產主義,可能概率還高點。

又聊起這個國家的感受,她說那些 印度 教傳統的 尼泊爾 人好無趣(可能也有 印度 人),徒步的時候遇到一些,總是無腦搭訕。哎呀你好漂亮呀合個影可以嗎?哎呀朋友你好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她一概一句鋼筋般的“謝謝”懟回去,鐵扇公主的殺人微笑,再不滾就一路送上西天。又說那些夏爾巴 尼泊爾 人好善良,木木獃獃的,絕不多說一個廢字,真需要幫助之時,都像山林可依靠。我說大山還沒去, 加德滿都 給我的感覺,一種“noisy peace”(鬧哄哄的平靜)。之前在 美國 加拿大 ,至少我去到的大多地方,更像是“cold peace”(冷冰冰的平靜)。街道空蕩盪寬廣的美,水仙花悄然地綻放凋謝。人都藏在大房子深處,除了偶爾幾輛坦克般漆黑的 皮卡 轟炸過去,一個屁也聽不到。 加德滿都 則浸泡在香火和唱經聲中,巷道歪歪臟髒的,隨手拈出一打人影,昏黃的街燈,永遠召喚回家的路。

後來又花了好長時間聊旅行經歷, 巴塔哥尼亞 , 複活節島 ,里約, 北非 阿拉伯, 東非 大草原, 乞力馬扎羅 。她問 摩洛哥 突尼斯 安全嗎?我說很安全啊,偷搶流浪漢啥的比北美南美好太多了,半夜走在外邊很舒服,我還在 突尼斯 凌晨街頭睡過覺呢。她似乎很吃驚,大概在西方發達國家的新聞報道渲染中,阿拉伯地區都是人權潰爛,恐怖襲擊遍地開花的萬惡地。有些事的確需要親手觸碰,才明白深淺和冷熱。挺搞笑的,在這些集權政體的國家旅行,可以很專註地感受風物,基本不操心人身安全。反而是一些所謂的民主國家,每轉一個彎都得瞟一眼有沒人在跟蹤你。

還聊了些啥記不清了,人總需要遺忘才能前進。只記得最後一口橙汁突然沒了味道,我問fred下次在哪個國家見面?她說世界最高的兩個地兒都吃過飯( 亞洲 中部,南美),下次要不火星吧。我點頭說好,又說 加德滿都 到處飄著誠實的靈魂,咱倆搞個約定。馬上去乾EBC了,如果十天以內活著走出來,我就去火星上開一家fred女王飯店,下半輩子望著水星金星木星土星寫宇宙的故事。如果我死在裡邊了,你就在火星上給我立個碑,大山大江中走過的路不忘。她說好。 D3.999999:EBC前奏上網搜世界十大徒步路線,不管編輯什麼偏好,一定會出現一個名字, 尼泊爾 EBC。EBC全稱everest base camp,即珠峰大本營。當然,指的是珠峰南坡大本營, 中國 側風景肯定不遑,不過外國人來得少,國際無名罷了。名實未虧,不必較勁。

EBC這條路線,以走到南坡珠峰大本營為高潮,沿途全是高海拔風光。可長可短,最簡單的是從徒步起點盧克拉鎮(lukla)到大本營兩點一根線,來回一百公里。普通游客大都請個導游這麼走。顯然,如此寶藏地帶,光看個大本營對山川愛好者是不夠的。更複雜的線路叫“三埡口“(3 passes)。會走一個大環線,有三個埡口要過,除了大本營,一堆七八千雪山看爽。大概一百六七十公里吧,我選擇這麼走。

這個路線一般人走二十天。我算了一下,踩個飛鞋往上沖,八天夠了,相當於按了個2.5倍快進鍵。電影這麼放就沒法看了,登山者追求瘋狂。山裡物價高,還能省好大一筆食宿費。其實,和以前一些年青斷腕的路比起來,強度不算太大。EBC叫茶歇式徒步(tea house),沿途小店提供全套食宿,自己背個小小包即可。龜殼沒了,一天多走個十公里沒感覺。懷念在 乞力馬扎羅 背的那個30kg坦克,兩個世界(見 坦桑尼亞 篇)。

一般游客會請嚮導和背夫。嚮導好理解,如果徒步經驗不多,又是高海拔,有個人指導總安全點。背夫我就真不知道能背些啥,食物和住宿都在店里,背一筐內褲?在路上有人看我一個人單干,說好勇敢。沿路店鋪成群,山裡走一圈,和客廳走一圈區別不大,說勇敢太誇張。遺憾沒時間給朋友講講什麼是Huayhuash,什麼是Huascaran(見 秘魯 篇)。

走這條線,開局就是王炸。徒步起點在盧克拉鎮,不通公路。要麼從另一個鎮子48公里雙腿走進去,要麼飛進去。很小的那種鐵皮飛機,看著像玩具。盧克拉機場被稱為世界最危險機場。建在懸崖上,跑道短得像一顆橡皮擦,還是斜的,好像有三十度。操作失誤就衝進深淵,大山陪葬。

我本來想走進去的,安全,省錢。但來回多走近百公里,至少多花四天。沒啥看的,還很累。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EBC,像通過一場考試,就馬上離開。這也是甘心去吃那2.5倍變態套餐的原因。世界旅行,時間緊迫,下一個國家等著我。於是就在 加德滿都 的旅行社決然買了機票,大山保佑誠實的人。

飛機也有兩種, 加德滿都 飛和ramechhap飛。我選的後者,便宜一百美刀,但得從 加德滿都 坐三小時山路車到ramechhap機場。山谷高危航線,為了安全,大都早上七點起飛。這就絕望地導致了去機場的車凌晨兩點出發。看風景的人,不分白天黑夜。

這個時間太尷尬了。上車地點就在路邊,也沒個車站大廳給坐。青旅多住一晚太短,不住又沒個去處。和fred吃了披薩往外走,商鋪花花火火,逛到她的高級酒店。講再見了,她說你去哪,時間還太早,感覺把你無情拋棄了。我說大不了躺路邊睡一覺。

於是就在 加德滿都 的大街遊蕩著,想像不出結局。其實想找個凌晨咖啡廳或者通宵酒吧熬一熬,好像沒這玩意兒。那就坐路邊等著吧,街頭浪子,風涼而已。回憶 突尼斯 的沙漠之夜,路邊還趴著睡過覺呢(見 突尼斯 篇)。

在上車點附近,找了個關門的店鋪,門前小臺階,墊了個草稿本枯坐著乾等。天更冷了,我把所有外套蓋上,人肉包子發光。在我之前,已經有一個大姐坐在那裡,後來又坐下一個大哥。大姐精神有點問題,總在那邊自言自語。大哥則是好朋友。不太懂英文,我們糊聊了一會兒。大概的意思,很喜歡 中國 人,認為 中國 是個好地方。他看我流落街巷,以為我遇到麻煩了丟錢包住不起賓館,就叫了兩個逛街的英文好點的 尼泊爾 小哥替我想辦法。我花了牛勁,終於讓他們相信我過得很好,不必費心。真怕他們把警察叔叔叫來,持槍把我護送回大使館。

最開始,我以為大哥大姐也在這等車,可能還是同一輛。十點以後,大哥掏出一張厚毯子,裹著全身打坐。大姐直接拿出一捲床墊躺著了。好家伙,原來這兩人今晚就睡這啊!在 美國 的流浪漢都是些瘋子。大哥衣衫光潔,坐墊柔軟,防寒毯似乎還散著清爽的洗衣粉味。他還有個布口袋,裝著毛巾等日用品。談笑溫潤,絕對是如你我的常人,只是沒個房子罷了。也對,心田足夠廣大,又何須一個小小的屋子。子美翁如果遇上 南亞 這些死硬的苦行者,也要嘆奈何。

終於強懟到兩點,街道都夜長生情,有種將不可能之事實現的虛幻感。大腿溜酸,屁股里的骨節發芽,想起海子的詩句:“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我也願將牢底坐穿。”上車,司機放好大聲的音樂,估計怕夜路迷糊。我光速昏睡,隱約感覺山路瘋狂,像衝浪。頭顱一次次撞上車窗,夢就打個逗號。三個小時搖頭丸昏迷,命運快揭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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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街頭 D4:夏爾巴的鷹像關在一個幽黑的盒子里,外邊一整狂搖,幾聲喧噪。我撐開咸腥的眼,到ramechhap機場了。五點,天還是純黑。海拔明顯比 加德滿都 高了,山中陰氣剜人。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起飛,在櫃臺確認機票後,坐鐵凳子上等著,像坐冰櫃。

和旁邊一個 越南 小哥聊了會,他說你打算走幾天,我說我沒有具體行程,能走多快就有走多快。他很嚴厲地說你這樣很不好,高海拔猛如虎,我們應該“能走多慢就走多慢”。我乾笑了笑,謝謝他好心。後邊路上也遇到不少人,叫我慢一點小心一點。都是善良人,多少有些可愛的無知。昨天和Fred在飯桌上,她問我下一座山在哪。我說現在覺得6500以下的山都太矮了,6500到7000的算一般。7000以上,高山。只有高山才值得爬。EBC徒步而已,六千都不到,喝碗白粥罷了。

一個小時天亮了,大霧。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飛。剛開局就折大將,有些灰心。搞不好在這個不著調的小鎮滯留一晚。我鑽進等待室,找了排沒扶手的椅子,躺下就睡。機場生存,迷霧中護著一粒光。夢中都是飛行風景,夾雜航司人員的絮叨,像釘子戳著人的理想,我的輪胎就快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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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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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霧滯留

像迷失在一個不斷壓縮的果殼裡,外邊一陣狂搖,幾陣喧噪。是工作人員在喊人,要起飛了!九點半,太陽飛灑,迷蟲散滅,以為睡過了幾個王朝。飛機好小,鐵殼薄薄脆。懷疑是膠水糊的,引擎轟爆起來總覺得要散架。在峽谷中游走,浮浮墜墜。下邊是壯麗的脊梁,憤怒的核桃。幾條清腸般的小道,寰宇中描著暗號。大力士臂,紋了絲柔的密碼。我在想這飛機也沒別人渲染的那麼危險。大飛機是大巴車笨拙,小飛機就是自行車,操作反而應手。這山路雙腿硬上不知要幾天,飛機半小時就著陸了。懸崖跑道,懸崖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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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小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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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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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著陸

霧天延誤了三小時,反而是好事。我多睡了珍貴的三小時,血力飆著火花。在機場門口掛上背包,望著金光閃閃的峽谷,我想是時候了。大幹一場,把年青這張牌打得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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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起點盧克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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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開始

今天從盧克拉鎮走到南池市場(numche bazaar),18km,上上下下800m爬升。徒步最早的一段路,海拔兩三千不高。清水峽谷一條線往深處沖,從血管末梢走向心臟。山群太狂大了,喜馬拉雅。人去揭開一部無數個盡頭的秘密,漂流的礫石,虛閃的螞蟻。都是青潤的林木環著人,谷底的銀水奔涌薄荷。綠色漩渦囂張地吞沒一切,一種救贖,一種辭退了時間,凝固的風。大青青幕後,雪山露出一隻奇眼,像百年已過,人生再也逃不了的那尾怪獸。村落穿插,瑪尼堆和佛塔一世的無言歌,平凡之人手握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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