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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 | 西藏獨行記憶

西藏自助遊攻略
↑色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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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拉寺 11 拉薩的時光臨走前,我仍舊按照慣例選了家明信片店,給小伙伴們寄明信片,沒想到隨意走進的這家店還是著名的“天堂時光”,更沒想到當我正在尋找好看的明信片時,有個姑娘突然拍了我下肩,“Hey,原來你還沒走?”,我定睛一看,原來就是我在哲蚌寺遇到的那位好心姑娘,她告訴我她帶 香港 的朋友來逛逛這家店,還熱情的邀請我一起玩。 拉薩 真小,好心人竟然能一再相遇。我婉言謝絕了她的邀請,但在和她敘舊的時光里,心裡總是暖暖的,原來,緣,妙不可言啊。

除了人,我還遇上了一隻在佈達拉宮的小狗,特別有衝動想抱回家。我從來是一個對動物沒什麼感覺的人,準確的說是害怕,曾經在 大理 見過的狗狗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想念的狗狗了,它們慵懶而安逸,橫在馬路邊睡覺是我最喜歡的狀態,而我在 西藏 看見的狗也都是一摸一樣的慵懶,永遠也有睡不完的覺,也許是這裡耀眼的陽光總能讓他們活在某種安逸里。

在佈達拉宮的那天其實我真的很累,來回穿梭於各種達賴的寢宮是件極其耗體力的事,當我蹲在陰涼處休息時,一條白色小狗突然鑽到了我的腳下,它長得很普通,不吵也不鬧,只是不知怎的,總一直默默躲在我屁股底下,我挪動位置它也跟著挪動位置,這位天外來者像是找到了它的主人,我被它依靠的模樣竟然泛起了憐憫之心,甚至是有想收養的衝動,不由讓我想起那部電影《忠犬八公的故事》,裡面那條忠誠的狗曾經讓我潸然淚下,然而後來我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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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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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達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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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達拉宮 有一晚,我還特別去了大冰的浮游吧。我是看著大冰的書一路來到 西藏 ,對浮游吧里的傳奇人物總有N種人設,特意放棄拍攝佈達拉宮的夜景去浮游吧轉轉,也是想看看這些人現在怎樣了,想去聽一聽真正屬於當地的民謠。在 青藏線 還未開通的那個年代里,浮游吧記錄了拉漂們簡單而快樂的幸福生活,包括當時還稚嫩青澀的趙雷,一群流浪歌手因此誕生。於我而言選擇去酒吧並不是真去夜夜笙歌,而是追尋一種情懷,一個屬於那時的純真年代。

當我好不容易踏著夜色,一個人來到浮游吧的時候,店里還沒什麼人,點了杯啤酒孤單的坐著,在那接近1個小時的時間里就連毛孔都是渾身不自在的,心裡一直想著:“什麼時候開唱呀!什麼時候開唱呀!”隨著屋內嗆人的煙味兒瀰漫,吵鬧的環境,我沒等到彬子開唱就離開了,我想這早已不是我想象中的民謠酒吧,或許也早已不是一個有酒有人味有故事的地方,就像有首歌里唱的:

“你 伴隨著吉他在月亮下麵歌唱
哦~你 在霓虹燈喜愛看著車來車往
你 在生意不錯的小酒館
哦~你 每天都唱著趙雷的歌
你 像路邊的野花經受風吹雨打
哦~你 傷心時總是會想起她

我有故事 你有酒嗎
陽光溫暖曬著我腳丫
想起那些時光 眼淚悄然落下
為了在我心底 最為美麗的年華
我有故事 你有酒嗎”

歌里唱的意境,可能於現在的 拉薩 早已不復存在。2017年我特別喜愛聽民謠,也認識了趙雷、李志、大冰,這些和民謠相關的人,以為來到了 拉薩 能更有味兒,卻不知味兒全變了。曾經有個朋友問我為什麼喜歡李志,我一時不知該如何總結,只是覺得心裡有故事的人往往能被同樣有故事的人、或者音樂吸引,仿佛經歷天生就具有某種磁場,吸引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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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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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吧
說起拍圍八廓街轉經的藏民,我從來都不敢打擾到他們的愜意。

我在 西藏 拍的人文照通常都沒有正面照,因為我特別不喜歡在很近的距離對著人正面拍,尤其是在沒有事先和別人打好招呼的前提下,就拿著長焦短炮對著別人,實在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你闖進了別人原本沒有防備的生活里——即使你的目的也只是記錄。當我看到他們虔誠地轉著經綸,一遍又一遍地圍著八廓街轉經,每次拿起相機想要更靠近的手又放下了,我不忍心打擾到他們的信仰,我想如果要感同身受,也就跟著藏民一起轉八廓街,轉三圈也許是對自己最好的身受了吧。

這讓我想起在 尼泊爾 的燒屍廟,在 斯裡蘭卡 的佛牙寺也是相同的不忍打擾,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摁進環境中,去相同感受他們所感受的,你就不會盲目在構圖、光線、色彩這些攝影表現層追求,於我而言,攝影最初的願景就是記錄下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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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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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廓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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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廣場 離開 拉薩 的那個清晨,突然下起鵝毛般大雪,這讓數十天沐浴在艷 陽高 照下的我,顯得特別不適應,沒有紫外線極強的太陽光,瞬間感覺不像 拉薩 了。我和客棧老闆和他的小伙伴們一一作了告別,還有客棧里那隻,可憐的,自由的,愜意的,獨腳貓,它雖身殘卻活的瀟灑,其實我最想念的還是黎明之後我在客棧發獃的那幾晚。我一直覺得,在 拉薩 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曬著太陽發獃,什麼也不做。

許是高原的空氣本就讓生活快不起來,才能用最多的時間去盡情放空,以前我覺得這是奢侈,後來我知道這是真正的放鬆,或許你未嘗不羡慕這份奢侈?誰說旅游就一定是到點打卡拍照發朋友圈,你覺得舒服什麼樣兒,只有你自己知道。

從 拉薩 回 上海 中轉 重慶 時,我仿佛切換了世界,從滿街的佛珠藏語藏式服裝到街上能聽得懂的漢語與時裝名牌包,從亂哄哄的社會秩序到了發達的地方,好像一下子把你拉回了現實,之前那個世界叫做藏區,非藏區與藏區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我回 上海 工作已經是半個月後,這大概是我工作以來請的最久的假,居然連鍵盤打字都變得異常生疏,原來生活方式的改變也不過是時間和習慣問題,當我在 上海 再次看見Breadtalk,才想起這是唯一一家我在 拉薩 看到且內地也有的時髦連鎖品牌了,可能我在藏區感受到的那十幾天也不過是鳳毛麟角,觀點有失偏頗,有好有不好,但它的確承載了三十歲的旅行留給我的所有記憶。

有人十八歲就已獨行 西藏 ,有人三十歲,
我想這就和女人的美麗一樣,
無論哪一年追逐,從來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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