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萊多 西班牙之榮耀 千年博物館

滿是塵煙的道路上行進著騎著毛驢的農夫,路兩旁散落著低矮的農舍與倒塌的圍牆,蜿蜒伸展的小徑通向雜草叢生的菜園……曾經的堂吉訶德與桑丘,就這樣在拉曼查平原上晝夜兼程。而今我們從 馬德里 汽車只1個小時便抵達 托萊多 古城。

站在 托萊多 城北山丘的觀景臺上,我的眼前如同 西班牙 國寶級畫家格列柯的名畫《 托萊多 的風景》:碧玉般的泰加斯河緩緩流經 托萊多 古城的東、南、西三面,像是蜿蜒的天然屏障;綠林掩映間,錯落有致的民居與古樸靜謐的城堡相映成趣,還有高聳入雲的教堂鐘樓沖向蔚藍的天際······。

只有用心去體悟來自遙遠時空的那份沉厚之美,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才能領會 托萊多 這座千年博物館的意義所在。

  2000多年後的今天,我們在這裡依然能夠看到保存完好的哥特式、摩爾式、巴 洛克 式和新古典式的各類教堂、寺院、王宮以及城牆。沒有一棟現代建築,所經之處儘是古樸的遺跡,觸手可及便是穿越千年的時光與氣息。在同一環境中產生差異不同的文明,並且完好地保留下來,是 托萊多 最為傑出的所在,也正因此, 托萊多 成為 西班牙 全國文物重點保護區,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還將整座城市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成為了世界文物保護區。這樣一座小城,正是在古老與寧靜中,透過千年的風霜、歷史的塵埃,散髮出獨有的光彩,並且無愧於所獲得的所有榮耀與贊譽。

  位於北側的 比薩 戈拉門是 托萊多 城的正門,門上刻有 西班牙 國王 卡洛 斯一世的帝徽—帝國皇鷹,城牆上則刻有 西班牙 文學大師 塞萬提斯 給 托萊多 的題詞— 西班牙 之榮, 西班牙 城市之光。這裡有為游客修建的長達千米的扶手電梯,免去了攀爬之苦,同時在電梯上還可以俯瞰城市北部的全景,視野極佳。 托萊多 城的另一側是橫跨泰加斯河上的 阿爾坎塔拉 橋,這座外界通往 托萊多 的護城河橋是必經之路,卻鮮有游客停下踏足,大多只能隔著車窗看那屹立的城堡門以及橋下湍急的河流。不過,經過這裡便不難理解 西班牙 的國王們為何會選此作為都城—實在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對於 托萊多 的游覽,感受其間比有目的的旅行本身更為重要。雖然古城通車,但是向城市中心進發絕大部分只能依靠雙腳,徒步穿行在或起伏或蜿蜒的街巷之中,不過,比雙腳可以走得更遠、更深的還是我們的心。腳下細小石子砌成的小路將我們一路引入幽深,老城沉靜、厚重,朴實、內斂,平淡之中,有著悠遠而又綿長的韻味,置身其中,既可以想象它昔日的繁華,又可以感受到繁華褪盡後的一絲蕭索。陽光照耀下,老城仿佛淺吟低訴著一曲直抵人心的輓歌。用心去體悟來自遙遠時空的那份沉厚之美,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讓自己沉浸在這場橫亘千年的夢境中,才是 托萊多 帶給我們的意義所在。

托萊多 與一個人的名字緊緊聯繫在一起,那就是畫家格列柯。

厄爾 ·格列柯,雖然出生在16世紀的 希腊 克裡特 島,成年以後又揚名 威尼斯 和 羅馬 ,卻最終來到 托萊多 ,並選擇在此終老。這位提香的高徒,帶著成為 西班牙 宮廷畫家的憧憬卻在 馬德里 受到排擠,不過他在 托萊多 找到了發展的機會。

  在一個夕 陽西 下的傍晚,他踏過 托萊多 石橋的那一刻,泰加斯河與山城的光與色,如畫中仙境般的一切,瞬間打動了這位半生顛沛的藝術家,使他決心留在這座山城,在他餘生的37年從未離去。

  37年間,他創作了很多傳世之作,最著名的要數《奧爾加茲伯爵的葬禮》。他被認為是 西班牙 歷史上第一個偉大的畫家,在他之後的許多年中,才有了土生土長的委拉斯凱支和戈雅,這三位以及20世紀的 西班牙 三傑—畢加索、米羅、達利—已成為世界藝術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如今,稍具規模的西方美術館幾乎都收藏有他的作品。畫家格雷科的遺體存放在城西的 聖多明各 修道院,那是任何日子都不免票的私立單位。修道院的木質部分經歷400年依然完好無損,另一頭是石頭砌的,同樣佈置得富麗堂皇,正廳懸掛著格雷科的多幅油畫,包括《基督的再生》。

  有人說,如果選擇一本書來代表一個國家的話,那麼最能體現 西班牙 人性格的當然非《堂吉訶德》莫屬。在書中,堂吉訶德到過的地方都是真實存在的,於是, 西班牙 人便按照書中的描繪,精心打造了一條“堂吉訶德之路”,而 托萊多 就是這條路的起點,而在 塞萬提斯 筆下,古城的護城河、城牆、城堡、教堂、廣場,無不栩栩如生。

滿懷游俠夢的堂吉訶德,還有凸肚短腿的桑丘和那匹病怏怏的老馬 ,都被印在 托萊多 沿街的廣告招貼上,也留在了蘇克德貝爾廣場座椅的瓷磚拼貼畫上,而在廣場的聖血門外,還矗立著 塞萬提斯 的銅像。在堂吉訶德的世界里,蘇克德貝爾廣場永遠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在那個時代,你在那裡能見到囚徒和無賴,也能見到總督和貴婦,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時髦玩意兒,傳不完的閑言絮語,想不到的英勇事跡,當然,還有屢屢發生的下流勾當。

托萊多 城中有很多紀念品商店,也許是因為《唐·吉訶德》以此為創作背景的緣故吧,很多店鋪都擺放著騎士模樣的雕塑,同時,這裡還盛產金屬製品,製作精美的盔甲、刀劍和盾牌也是一大特色。城中很多小店都值得一逛,不過所售物品良莠不齊,需要仔細甄別,並且少不了一番討價還價,倒是很有淘寶的樂趣。無論收穫豐富還是空手而歸都沒有關係,放慢腳步,在路邊的小咖啡館坐上片刻,點一杯咖啡,配一塊兒當地特有的麵包,讓 托萊多 的氣息縈繞和沉靜下來,細細品味,讓一切在品味之中變成回味,這樣的旅行才更為完整。 西班牙之榮耀,西班牙城市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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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托萊多 位於 西班牙 馬德里 以南 72 公里處,是 卡斯 蒂利亞—拉曼恰自治區首府和 托萊多 省省會,是一座有兩千年曆史的古都城。泰加斯河環繞大半個城市。人口約 5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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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羅馬 人於公元 192 年來此定居,513 年 托萊多 已是陌哥特 西班牙 的首府,711 年起穆斯林統治延續了四百年。在這裡,阿拉伯人、猶太人和基督教徒比鄰而居。1085 年在阿方索六世的統治下 , 托萊多 成為基督教 西班牙 的首都,併在 12-16 世紀成為文藝復興時期 西班牙 重要的藝術中心,獲得帝國皇冠城市的美稱。 塞萬提斯 曾把它譽為 西班牙 之榮耀, 西班牙 城市之光 。
“西班牙畫聖”格列柯詭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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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格列柯名作《 托萊多 風景》
 如果說 意大利 人用歌劇說話, 法國 人用時尚生活,那麼 西班牙 人無疑是用色彩來思考的民族。這個民族為人類藝術史貢獻了委拉斯凱茲、戈雅、畢加索、達利、米羅等眾多巨匠。然而,作為 西班牙 文藝復興的中心之一, 托萊多 卻與一個異鄉人的名字息息相關:埃爾・格列柯――被譽為“ 西班牙 畫聖”的藝術大師。

  格列柯生於 希腊 克裡特 島,1577年春,他來到了 西班牙 ,而當時的 西班牙 國力日衰,宗教勢力橫行,人民生活極其貧困。在美術方面,宮廷畫家大都墨守成規,只會畫一些獃板的宮廷肖像。格列柯本想在 馬德里 乾一番事業,結果因未受到重視而大失所望。不久,他便來到了 西班牙 的故都 托萊多 。出乎意料的是,故都獨特的氣質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讓他留下了眾多名作,而這座古城更是在他的畫作中煥發新生,重新為世人所熟知。

  在 密雲 暗涌、夾雜著詭譎銀光的天空下, 托萊多 被籠罩在一片充滿魔力的熒光之中,峭立於高岩之上;陰冷而錯落的城垣和高塔,形如一頂銹跡斑斑的荊棘王冠,嵌入赭黃色山巒突兀的腦廓;深邃的河流從遠處遼闊的丘陵迤邐而來,從城外的聖馬丁橋橋洞下穿過,流向原野上燃燒的樹叢――這便是埃爾・格列柯在其名作《 托萊多 風景》(圖摘自網絡)中描繪的一幕。在訪問 托萊多 之前,我對 托萊多 的印象全部來源於此。
並存共容 三種文化之都托萊多 是 歐洲 歷史名城, 公元前192年被 羅馬 人占領。公元527年西哥特人統治 西班牙 併在此定都。公元711年被摩爾人攻陷。1085年 卡斯 蒂利亞國王阿方索六世收復該城後,成為 卡斯 蒂利亞王國首府和全國宗教中心。

1561年,腓力二世遷都 馬德里 , 托萊多 從此衰落,但宗教地位依然如故,至今仍是 西班牙 紅衣大主教駐地。

托萊多 曾為異族占領和統治,不同的民族和文化為 托萊多 留下了彌足珍貴的藝術和歷史遺產,也使 托萊多 成為 西班牙 民族融合的縮影。從被摩爾人占領起, 托萊多 的莫扎拉布(摩爾人統治時期的 西班牙 基督教徒)、摩爾人和猶太人即友善 和平 地共居此城,基督教、伊斯蘭教和猶太教在此並存共容, 托萊多 由此成為“三種文化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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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大教堂
托萊多 大教堂

始建於1227年,竣工於1493年, 是 西班牙 的三大教堂之一。 托萊多 大教堂的主體建築為哥特式風格,內部裝飾吸收了穆德哈爾式等藝術風格,而在禮拜堂中的祭壇則顯露出巴 洛克 、文藝復興風格――可以說,教堂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融合了多種建築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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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大教堂 托萊多 大教堂位於城市中心, 到 托萊多 必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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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胡安皇家修道院 阿爾卡薩王宮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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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薩王宮城堡 阿爾卡薩王宮城堡始建於16世紀,現在是軍事博物館和圖書館。

站在 托萊多 的任何一處,差不多都可以遠眺高處的阿爾卡薩王宮城堡,方 方正 正的城堡和 托萊多 大教堂是 托萊多 古城裡最鶴立雞群的兩座建築。這座城堡我們並沒有進去,現在更多是作為軍事博物館呈現在人們的眼前,但它卻在當年的 西班牙 內戰中慘遭重創,被炸得只剩一半不到,是當時 共和 黨派和右翼派鬥爭的結果,幾近斷壁殘垣,而 西班牙 內戰結束後,這座城堡被佛朗哥重建,視作“紀念碑”似的存在。這座城堡四角由灰色四棱柱頂的塔樓包圍,屋頂呈現磚紅色。
比薩格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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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薩格拉門 比薩 格拉門,始建於 1540 年 卡洛 斯一世時期,並於 卡洛 斯五世時重建。 比薩 格拉門是 托萊多 的正門。建築由兩個主體部分和一個中央庭院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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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薩格拉門 城門上方有 西班牙 徽標,是代表神聖 羅馬 帝國的雙頭鷹,兩側為護徽海格力斯之柱,柱上纏繞綬帶,北側的徽標宏達威武,顯示出 卡洛 斯一世建立自己日不落帝國的決心。城門設計很有特色,北門兩側是巨大的防禦塔,中間有門進入城牆圍繞的院子,南門兩側為士兵駐扎的方塔形城樓,城門院內有 卡洛 斯五世雕像,內牆上刻有 塞萬提斯 題辭: 西班牙 之榮耀, 西班牙 城市之光。 聖馬丁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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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馬丁橋 聖馬丁橋橋頭矗立兩座威武的防衛塔,堪稱壯觀。從中世紀開始,古橋便承載著連接托雷多與外界的重任,也成了 托萊多 的地標。

聖馬丁橋是建於十三世紀的哥特式橋梁。不看大橋兩頭的防衛塔,乍一看怎麼看怎麼像我國距今1400多年前的趙州橋。馬丁橋實際是5孔橋,只不過中間一個大孔占據了主河道,兩邊各有兩個窄橋洞。而趙洲橋一孔橫跨河道,兩邊各有兩個小孔在大孔之上,用於泄洪。都是古石橋,相比之下各有千秋,也都毫不遜色。馬丁橋屬於 歐洲 最古老石橋之一,趙洲橋可早於馬丁橋800多年,我們的祖先真是很偉大。
淘寶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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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塞萬提斯 筆下的“永恆之城” 托萊多 ,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從公元527年至1561年,三朝首都的歷史地位不僅極大地促進了 托萊多 的繁榮與發展,還恰巧跨越了中世紀的歷程,而中世紀正是 歐洲 騎士文化蓬勃發展的鼎盛時期。

我看到曾經在 歐洲 騎士中最為流行的全身封閉式鈑金甲,由頭盔、護頸、胸甲、臂甲、護肘、鐵手套、護腿、護膝、護脛和鐵鞋等組成。這些鎧甲的真實原型曾經登上軍事歷史舞臺,在 歐洲 戰爭中發揮過閃耀光芒的作用。一隻只盾牌造型別緻,雕刻鑲嵌的動物文飾精妙絕倫。

漫步 托萊多 古城,濃郁的騎士風情撲面而來。店面櫥窗里陳列著各式各樣銀光發亮的頭盔、佩劍、甲胄、盾牌…… 。中世紀時期的 歐洲 由於領土混戰,騎士階層成為社會的主要力量,他們的行為和思想影響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使用的武器裝備也被普羅大眾所接受和使用。因而,在騎士消失了幾百年的近現代,仍有很多 歐洲 人喜歡將鎧甲、盾牌作為裝飾擺放在家中,就像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我猜想,這也是 托萊多 騎士主題專營店生意 興隆 的重要原因吧。

小城內有一座兵器博物館,內容相當豐富,後來才知道 托萊多 原是 西班牙 的兵器之都呢。 漫游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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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薩王宮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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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薩王宮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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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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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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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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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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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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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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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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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薩王宮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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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萊多 聖胡安 皇家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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