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印度在人間

在旅途開始之前
印度自助遊攻略
多年前在網上看過一組照片,記錄著 恆河 漂浮的屍體,當時留下的震驚久久難忘,以至於直到前幾年還宣稱過自己絕不會去 印度 旅行。

今年一直遲遲未定春節去哪兒玩,直到跟同伴不約而同地說起 印度 ,潛伏在內心深處的忐忑和想一探究竟的念頭被瞬間激發。隨著行程漸漸確定,女同伴突然問了句, 印度 治安好嗎?這個問題…現在我終於可以解答了。

去之前一直處於心理建設中,終於要去到那個街頭髒亂差,河裡飄著屍體,人們隨地大小便的地方了嗎…心情除了忐忑之外竟還有些興奮和期待。而七天的旅程告訴我,這個國家比我想象中的更精彩。接下去所要說的是我真實接觸到的 印度 。旅行告訴我,不去真實體驗而只堅守刻板印象是多麼可怕的事。可以說, 印度 是我去過的國家裡,繼 土耳其 之後排名第二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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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的印度人在整個旅途過程中,遇見的大部分 印度 人都很友好,女生大多靦腆,男生經常搭訕,可能是 亞洲 面孔在當地比較少見,幾天后就習慣了四周的註目禮。年輕人似乎都挺喜歡拍照,日均求合照的大約有十多個,還有些靦腆內向的,假裝在自拍其實是把你帶入畫面的假動作讓人忍俊不禁…最可愛的是小朋友們,個個大眼睛長睫毛,活潑點的會開心地朝你揮手say hi。

街頭眾生百態,每個人都做著不同的事,呈現出豐富獨特的風貌體態,如果是畫下速寫,每個細節都值得玩味一番。這是個可以拍出無數人文大片的地方,每次拍攝人像時會出現幾種情況,大部分人是很開心的笑著擺好pose讓你拍,父母在小孩子害羞時會讓他們站好保持微笑,還有一看鏡頭就自動站好隊形一秒進入拍照模式的家庭。拍完找你要錢,或是直接拒絕拍攝的屬於較少數。到後來幾天,分辨哪些人可以拍哪些人拍了會有麻煩的技能點達到了max。

印度 的豐富體現在各種方面,服飾穿搭是其一。這裡的女子皮膚黝黑,或胖或瘦,每當穿上單獨看會覺得顏色艷俗的紗麗時,都好看得不得了。大紅大綠、金光閃耀、彩虹漸變這些我們平時不敢輕易嘗試的色彩,一到她們身上就只能用美來形容。以至於在路上總會不斷誇贊,這個美,那個也好美!在街頭行走,除了贊美的話之外和同伴說得最多的是“當心車”和“當心這裡有屎”這兩句。牛糞狗屎遍地可見,除了躲避混亂的車流還要避免踩到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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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認為 印度 的氣味很重。初到 印度 時我的感冒還沒好,嗅覺還處於失靈狀態,隨後幾天迅速好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托了各種香料的福,一路上並不覺得有什麼難聞之處,哪怕是經過街邊的露天男廁都沒有什麼難以忍受的味道。相比其他地區,在某些街巷還能經常聞到獨有的香味,如果說 印度 給我的印象是香香的會不會覺得難以置信?而事實確實有別於我們的想象,拋開偏見、顛覆固有印象是旅行的趣味所在。

而 印度 的廁所,並不符合傳說中的髒亂差。但凡商店餐廳公共樞紐都有相對整潔的廁所,沒有氣味,比起 歐洲 的某些國家不要好太多,缺乏衛生紙的情況和非發達國家差不多,以至於帶去備用的一捲紙又原封不動帶了回來。只要能合理規劃,也不會遇到急著上廁所但找不到的情況。這一條在所有國家都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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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在逛 瓦拉納西 大學時,誤入了新生歡迎會,一開始坐在後排觀看,負責主持的人走過來聊天,然後我們就坐到第一排變成了特邀嘉賓, 印度 姑娘走過來給我們點上眉心紅色的Bindi,主持人還隆重的介紹了一番,周圍的同學鼓起掌來,一派和諧友好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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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納西和恆河
來 印度 必須看 恆河 , 瓦拉納西 是我們到達的第一站。第一天的感受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印度 的交通規劃糟糕,也沒有任何交通規則可言,車流穿行各憑本事,車距之間卡得相當近,再加上刺耳的喇叭聲,除了混亂還是混亂。酒店訂了個粉紅少女系的房間,一樓還有個佈置美麗的藍色小庭院,走到外面則是另外一個世界。放下行李去附近覓食,才走了一個路口,四周投射來的眼神,亂竄的摩托車已經讓人膽戰心驚,過馬路時,同伴先過去了,我被困在車流中進退兩難…不要祈求有車讓你,大家都是見縫插針,尖銳的喇叭聲在耳邊不斷鳴叫,一條小土路竟然花了好幾分鐘才過去…至今心有餘悸。

看完夜祭回家攔車的路口更可怕,完全沒有任何交通指示,突突車、人力車、自行車、摩托車、轎車、人流,所有元素匯聚在一塊地方,除了要躲開四面八方的各種車,還要註意留意隨身攜帶的物品,避開拉客的人力車夫,一番下來已心力交瘁。坐上突突車的瞬間,仿佛和混亂的世界之間拉起了一道防線,安全感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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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傍晚我們去到 恆河 邊,周圍幾乎沒有游客,也沒有當地婦女,年齡不一的男人們在河邊正脫衣沐浴,四處打量著我們。即將天黑時遇到了當時唯一一個外國游客和他的私人當地導游,我倆仿佛找到了救星般,牢牢緊跟他們。導游告訴我們, 印度 人盯著你們是因為他們喜歡白皮膚,覺得好看。不要覺得害怕,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他說了一個 日本 男生和當地人交朋友被騙財然後被丟在深山老林最後得救的故事。呃…這一定不是安撫…😂

人的適應能力是強大的,從第二天起我們逐漸習慣了周圍人的眼神,先入為主的偏見讓人喪失了平常心,一旦想法變了,感受也變了。


瓦拉納西 最出名的要數 恆河 夜祭了。第一晚就打破了天黑前回住處的設想,一次祭奠要持續兩個半小時,正巧碰上周六的大場,目光所及之處坐滿了人,大部分是當地虔誠的民眾和信徒。販賣花船的小販在人群中游走,氣氛濃烈煙霧繚繞,祭師唱著舞著擺動著祭器,神聖的火光映射在觀看者的眼中。

真實的 恆河 和想象中的相去甚遠。 恆河 水並不如想象中骯髒,也沒有看到任何傳說中的各類漂浮物。倒是每當載滿人的大船開過,總有數百隻海鷗圍繞跟隨著,嘰嘰喳喳場面壯觀。每個在 恆河 洗浴的人都拼命地要把河水傾倒在身上,濕潤每一寸肌膚,一遍又一遍。從他們的動作能讀出內心對神聖河水的崇敬。河邊的禁忌之處要屬露天焚屍場了。這裡禁止近距離拍攝。在船上遠遠的可以看到升騰的火焰,有幾簇火就意味著有多少屍體在燃燒,據說平均每天要燒掉72具屍體。圍觀者清一色的男性,沒有女性,說是因為當地婦女害怕這些都不會過來。臨走前的那天下午,我們特意走近了焚燒區,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焚場周邊的貧民區,一個個貧民披著骯髒得看不清顏色的布,幼小的孩子渾身赤膊餓得皮包骨坐在地上,睜著大眼睛看著路過的我們,距離他們身後幾十米處就在焚燒屍體,濃煙滾滾,嗆得人幾乎無法呼吸,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人間煉獄”這幾個字,我失去提起相機拍攝他們的氣力,甚至連直視他們眼睛的勇氣也沒有了。此情此景怕是永生難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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