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十天奇遇記

這次十一月下旬來 印度 玩十天,主要就是因為這個季節天氣不錯,而 廣州 \- 加爾各答 之間又開通了往返一千塊出頭的直飛航班,玩一趟也不貴。 印度 很大,各個地方之間文化差異也不小,十天肯定是不夠玩的,所以我也不在乎一定要刷到哪些地方,就比較“隨便”地挑了三個城市待一待,好玩就下次再來,不好玩就不來了。

十天玩下來,我還是沒辦法回答“要不要下次再來 印度 ”這個問題。 印度 有很多令人驚喜的地方,也有很多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這趟行程里,計劃內去的景點都很一般,但我又總是運氣好,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下次再來未必能有這麼多驚喜,但身體不舒服卻是實實在在的。 Day 1: 加爾各答轉飛瓦拉納西Indigo航空的 廣州 \- 加爾各答 的直飛,價格異常美麗,然而航班時間卻是呵呵噠,4:05-5:50。我在 廣州 機場附近找一個80塊錢包接送的旅館,睡上幾個小時再去機場,倒也不虧。坐上這班全經濟艙、座椅靠背厚度只有4cm左右的廉價航班,四個小時就來到了 印度 ,入境也很順當。不過,在到達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天空中一層厚厚的灰,這層灰將會在接下來十天一直蓋在我頭上。

下一班航班是11點,我還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於是我按計劃,找地方取錢、辦電話卡。取錢倒是簡單,一齣機場對面就有一個ATM,上面寫著BOI,一猜就知道是Bank of India,順利取出10000盧比(約1000人民幣)。為了方便理解,下文全部按10盧比=1元人民幣,用人民幣來講述價錢。手機卡倒是麻煩。根據窮游錦囊的信息, 加爾各答 機場有辦手機卡的地方,然而找了一圈沒找到,問人都說outside the airport才有,而且大清早的,估計也不見得開門了。有個司機說可以帶我去辦,不過顯然車費+辦卡回扣會被他吃一筆,另外我沒網&有下一趟航班是特別容易挨宰的,萬萬不能上當。

於是我就回機場找吃的。 印度 第一頓,還是有點怯,找了機場裡面一家快餐,點了個捲餅,看著也就四十塊還好。前臺問我要不要加薄薄的一片cheese,要不要水,我混混沌沌地就答應了,一付錢,發現cheese 3塊,水6塊,(像我這麼摳的人)又被套路了一波。吃完之後我拿出厚厚的LP,簡單看了一下 瓦拉納西 的景點,就辦理托運行李,準備下一趟飛行了。

印度 的機場有幾個特色。出發大廳的每個入口,都有警察把守,逐個查看旅客的證件和預訂確認信,手機里的或者打印的都行。估計是為了排除閑雜人等混進來。另外在行李托運之前,都要先在專門的地方掃描一遍,拿塑料繩上一個封條,才能拿去櫃臺。 印度 的機場擺渡車跟國內的也不太一樣,它座位比較多,看起來更像是公交車。而 印度 人也比較“著急”,就是不願意坐到車子後部的座位,更喜歡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站著,以便第一時間下車。

印度 的廁所也是一個話題。在 加爾各答 機場,我在 印度 第一次上廁所,蹲個大的。坐便器的馬桶圈壓根就沒有收起來,上面全是“水”。我仔細拿紙巾把它擦乾,才勉為其難地“坐”上去,其實還是大腿用力儘量地蹲著。

下午兩點,終於飛到了 瓦拉納西 。我事先已經考慮過沒網的可能,所以讓旅館安排了接機,75塊的接機,比48塊一晚的住宿還貴。一齣機場,我就看到有人手裡一張紙寫著我的名字,話也不多說,上車就是了。

初時我只覺得市容市貌像是典型第三世界國家的攤大餅式城鎮,一棟棟一兩層樓的建築攤開變成一座城市。另外司機開得真是快,在充斥著速度不一的汽車、摩托車、突突車、人力車、行人和牛的公路上,竟然能開到100的時速,全靠司機膽大&反應快。這時候一個電話來了,司機罕見地減了速,觀察一下周圍環境,準備接電話。這時他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動作,稍微打開了一下自己那一側車門,腦袋探出去看了一眼。按常理,看倒後鏡就可以實現這目的。這時我才發現他那一側車門沒有倒後鏡。再看我這一側,有倒是有,但倒後鏡是收起來的,還不如拆了算了。接下來的路程我就一直在看各種車輛的倒後鏡。汽車還好一點,可能有三分之一的車倒後鏡還在用,剩下的要麼倒後鏡沒了,要麼是收起來的。摩托車就千奇百怪,很多車沒有倒後鏡,倒後鏡還在的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姿勢,有兩個鏡子都朝下的,有兩個鏡子你看我我看你的,剩下一隻倒後鏡唱獨角戲的也不少。

馬路上也真是亂。各種車輛行人爭先恐後,誰先走一看誰的喇叭響,二看誰的膽子大。自然,剮蹭撞車事件不在少數。就在我這大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就看到了三起“事故”,有我的車蹭到了摩托車,鐵碰鐵罵一句就完了;有自行車和摩托車碰一下,也就無所謂啊;還有自行車橫著懟到行人面前擋了他一下,沒傷沒痛也沒啥好計較的。在這混亂的馬路上,有兩股清流,一是校車二是牛。 印度 的校車在車後面都寫著司機的名字、聯繫電話、校方聯繫方式等等,信息量不少,司機開得也比較謹慎。牛長期待在這馬路上,都特別淡定,懶得理你,也不怎麼動,反正大家都會繞著走。

來到一個我也不知道到了啥的地方,司機說,小巷子里進不去,就此別過。旅館的一個小哥已經在巷口等著我。他二話不說把我的行李箱拎起來,帶著我就往巷子里鑽。後來我才發現,這是省得讓我的行李箱沾上屎……在我那沒有廁所的房間住下以後,小哥引我去旅館里的兩個公共衛生間,說這邊是Chinese Toilet(坐便器),那邊是Indian Toilet(蹲坑)。有了在 加爾各答 機場上廁所的經驗,我微微一笑,說我更喜歡Indian Toilet。

我也一直沒忘了手機卡。我本來是一路上觀察哪有辦卡的地方,然而迷宮一般的小巷子讓我放棄了,問旅館老闆(其實是大總管)哪有得辦。老闆說可以讓小哥帶我去,80塊錢一張卡。我自然知道一張卡應該是三五十塊,但自己找會很困難,而80塊也比淘寶事先買好要便宜不少,就當是花錢買方便了。

這天我其實有倆同伴。有網之後終於聯繫上了,她們在一家餐廳剛吃完飯,發來一個定位,我這破網速愣是打不開。不過鬼使神差的是,當我走到河邊游客最多的河壇,她們一眼就認出我來了,然後一起約著去一家叫Blue Lassi的店嘗一嘗 印度 的酸奶,本名叫Lassi,音譯成拉稀也沒毛病。她倆的網( 中國 移動)比我的還破,想導航是不可能的,於是就靠著我的離線地圖,走到了這家LP推薦的店。店里全是游客,大部分是西方白人,估計都是攻略騙來的吧。酸奶本身一般般還可以,價錢是偏貴的,但我們意外的發現這家店有一個好處:要火化的屍體都要從門前的巷子路過。於是我們後悔坐在了店里的後排。前面一排人走了之後,我們趕緊挪到店門口,近距離地看著這些鋪滿鮮花的屍體從面前抬過。喝完酸奶後,那個陶碗就直接扔了,心想真浪費,後來才聽說是 印度 教里的習俗,打掃這些臟碗都是特別低賤的工作,所以這些碗就是一次性的。不過拿陶碗當一次性杯子,還是覺得太浪費了。
印度自助遊攻略
從店里出來,最近的地標就是河邊的火葬場。有個人一直走在我們前面,給我們指路和搭訕,毫無疑問是想撈點錢,還得厚著臉皮無視他的存在,略煩。在這個游客都知道的火葬場,一堆當地人提醒你“不要拍照”,有的船夫會說“船上可以拍”,所以大家都懂的,這哪是啥習俗規矩,就是想辦法讓游客掏錢。趁其不備,我拉長焦拍了張,其實自己都沒看取景取成啥樣,倒是意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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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同伴已經來了一天了,前一天晚上基本上錯過了“ 恆河 夜祭”,所以今天就早早地過去占位置。我看了一會火葬,也來到了夜祭所在的河壇。最早跟我聯繫上的驢友小啾啾,就說她特別想看 恆河 夜祭。結果反而在我心中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恆河 夜祭”是在旅游媒體上炒起來的一個概念。夜祭所在的地方特別熱鬧,游客多自不在話下,賣花的、耍蛇的、奇裝打扮供人合照的也一應俱全,所謂有人流就有商機嘛。看到這麼多游客我就覺得有點無聊,就繼續沿著河邊往南閑走。至於即將開始的 恆河 夜祭,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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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資格評論 恆河 夜祭,因為我壓根沒看。不過在我的認知里,有很多旅游相關的概念,都是: 原先有這個習俗,這個習俗火了、很多游客來看,然後慢慢就變成了一個面向游客的表演。

太陽慢慢地爬下去了。 瓦拉納西 的天空特別灰,晚霞也是鋪了一層灰的紅色。離開夜祭的河壇(貌似叫達 薩瓦 梅朵河壇)之後,游客少了很多。有一些當地人,或者是想要思考什麼的游客,零零散散地坐在河邊。還有一些小的夜祭在準備著,不過沒啥觀眾,表演似乎也不怎麼專業,有的就是一個父親帶著兩個小孩子在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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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面有幾堆火,又是一個燒屍體的地方。這邊規模小一點,也沒什麼游客,於是就沒有什麼“當地人”提醒你不要拍照了,他們自己也拍。這邊也有一個祭司在做法事,看著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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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遇到一個 中國 來的小哥,戴著個口罩。他是來 新德里 出差的,正好有空來 瓦拉納西 玩幾天。德里霧霾特別嚴重,口罩是必備的,而我壓根就沒這東西,反正我也不去德里。我倆一起看了一會之後,忽然看見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被人抬進來了,還能看到臉。要知道火化的屍體都是用布蓋住,躺在擔架上過來的。於是我們湊過去看個究竟。走近了看,發現他被搬到了一條小船上,眾人在他身上綁了一塊大石頭,要把他沉到河裡去。那這人自然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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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算來我這第一天就運氣爆表。在 瓦拉納西 ,燒屍體天天有,但沉屍 恆河 很多人都沒見過,我一來就遇上了。

但這運氣開掛的第一天還沒結束。我回到旅館附近找吃的,看見一家店門口有中餐,就走了進去。店面不小,但裡面空蕩盪的,一個顧客都沒有,只有一個小孩在炕上玩鼓,還有一個蓬頭垢面卻氣度不凡的人,他就是老闆。他把我的菜炒好之後,坐下來開始跟我聊天。這個老闆是個音樂家,他曾經在 法國 工作過幾年,賺了一些錢,後來為了照顧他brother(姑且當做是弟弟吧)的這個餐廳,他就回來了。

瓦拉納西 的巷子里,手機信號很差,進到店面里之後壓根就沒信號了。於是我問老闆有沒有WiFi。老闆把菜單拿過來,指著封面上的名字Shanti Restaurant,說這是賬號,下麵那個電話號碼,是他弟弟的手機號,就是密碼。而他自己沒有手機。他說他在手機普及之前有還有iPod,那時候他還在 法國 。現在他既用不著,也買不起手機,沒有就沒有吧。於是我提到的明天在某條街上有“ 瓦拉納西 最大的美食節”,他顯然也是一無所知。

最後結賬的時候,老闆去拿菜單,我問為啥,他說不記得我點的菜多少錢了。天吶還有這麼佛系的老闆。我說我早就看好了,25塊,他也毫無異議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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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和兩個看夜祭回來的同伴商量好明天早上六點出發去看音樂會,洗了個澡,結束了這忙碌的一天,睡了。 Day 2: 瓦拉納西這一天是周六。在周末的兩天, 瓦拉納西 有個叫Mahindra Kabira Festival節日,早晚各有一場免費的民俗音樂會。早上6:30的音樂會在Guleria Ghat。Ghat這個詞譯作“河壇”,其實本意是階梯的意思,因為 瓦拉納西 的河邊都是一級一級臺階。而這些有名字的Ghat,就是河邊一些相對開闊的地方,可以搞點什麼事情。Guleria Ghat在 瓦拉納西 北部的河段,我們六點出門,提前了幾分鐘趕到,這時候觀眾還不多,我們還搶占了C位。想想也是,一般民眾其實不怎麼來聽這些,游客嘛又大多不知道這個活動。

這個音樂會不但免費,還有奶茶發,有東西吃。坐在 恆河 邊,看著太陽緩緩升起,聽著悠揚的 印度 音樂,像極了 印度 電影《死生契闊》裡面的氛圍(下圖是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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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死生契闊》是一部大悶片。這音樂,倆同伴聽著都困了……不過換一個思路就好了: 為啥一定要把自己當成是聽音樂會呢?就當作自己是在一個有 印度 傳統音樂伴奏的環境下,坐在 恆河 邊上看日出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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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里有兩個亮點,一個是書包,另外一個是水杯。演奏者演完之後,背起書包就走了,那杯水他喝了兩口又留在那了,下一波演出的人來了繼續喝……

恆河 邊上的日出,太陽都升得老高了,也還沒有太亮,對於看日出來說是個好消息,不用那麼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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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邊,只要長了一副游客臉,where are you going?Boat?Very good price. Very cheap 之類的言語就會圍著你。據說 瓦拉納西 早晨坐船風景是很好的,但那應該是在沒有霧霾的時候,看看下麵這灰,還是算了吧,我就回去吃早餐然後睡大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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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睡起來,我又去Shanti Restaurant吃午飯。這回店里竟然有一個顧客。老闆正在做飯,所以我就先坐下來和他聊天。這位顧客是個退休的 韓國 人。他說他來 瓦拉納西 五六次了。以前來這邊的 日本 和 韓國 游客很多,這家餐廳生意很火,十幾年前的時候,他來這家餐廳,要等上一個多小時,才能吃上心心念念的Kimchi(泡菜)。現在 韓國 人和 日本 人不來這邊了,這家店就衰落了。

等到他吃完走人,老闆又在我面前坐下,他給我講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他說,以前 韓國 和 日本 游客很多的時候, 韓國 人總是很吵鬧,而 日本 人都很安靜很有禮貌。當店里擠滿了游客的時候, 韓國 人會揪著他的衣服狠狠地說“為什麼要先服務 日本 人,不要歧視我們 韓國 人!”“可是 日本 人先來啊……”於是他就在店里裝了兩個攝像頭,以便起衝突的時候保留證據……

然後我和他聊到了早上的音樂會。他看了一下照片之後,說他認識這個演奏者。許多學習 印度 音樂的人會來 瓦拉納西 這邊,這位老闆也免費教別人一門樂器,是啥樂器呢?請看下麵的視頻。 這種樂器叫Didgeridoo。他還有一個Facebook主頁,叫Didgeridoos to feed dogs,照顧流浪狗也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下麵兩張他的照片,是別的攝影師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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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我穿過各種小巷子,去找“ 瓦拉納西 最大的美食節”。其實也不是特意為了去看這個什麼美食節,而是那片區域沒去過,我就往那個方向走走看。 瓦拉納西 的小巷子里還是比較寧靜的,不過排泄物比較多,有一些似乎不能解釋為牛、羊或者狗的……相比之下大街上實在是太吵鬧了,喇叭聲就沒停過。從美食節那條街的街頭走到街尾,我沒有發現一絲絲美食節的影子。

這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我面前。他說他是服裝設計師,我瞅著是不太信的,不過畢竟人不可貌相,餐廳老闆不就看著像乞丐麽。他問我是不是 日本 人,我隨口就說是,然後他就開始 巴拉 巴拉 跟我說一堆,key point是他哥有個造衣服的factory就在附近,他想帶我去參觀。看過許多游記的人大概都知道後續是啥套路了,但我一點都無所謂,反正美食節沒找著,閑著也是閑著。

按照正常套路,他待我去逛了一圈這樣的factory,強調這是hand made,好像hand made就有多高級似的。最後自然是引我到一家店裡面,不巧店裡面的人會說幾句日語,眼看我這“ 日本 人”就要穿幫,看了幾條三十塊錢的絲巾都醜得很,好看的那條老闆就說要一百多,我就說這會有事,趕緊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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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走兩步,我又回到了美食節那條街,顯然是不死心。這回我看到了一群年輕人,有兩個扛著相機,預示著有事要發生,於是我就上去問了問。“這裡是要搞一個美食節,四點鐘開始。”我(看了一下手機):“可是現在已經四點了啊……”“唔……應該過一會會好的吧……”大家可以看看下麵幾張現場實況,估算一下幾點鐘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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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還有音樂節,我自然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於是就先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來到了Evening Music的場地,Shivala Ghat。這個節日的組織者也是煞費苦心,Morning Music安排在很北邊的一個河壇,Evening Music安排在了南邊的河壇,差不多就是叫大家把 瓦拉納西 從頭到尾走一遍的意思。我到得很早,五點半就來了,音樂會七點鐘才開始,於是就開始和周圍的當地人拍拍照,聊聊天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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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旁邊的年輕人叫Shubom,是個當地人,他說自己也是個攝影師(業餘的),不過我看他也就自拍比較在行。他問我音樂會幾點開始,我熟練地點出了這個節日的program,給他看了今天的演出內容。(到底誰是當地人哈哈哈)時間尚早,他提議我們去旁邊走走。Shivala Ghat旁邊就是Shiva Temple,廟門口有許多人在點燈,看著像排燈節(然而並不是)。後面廟門口還有一陣喧鬧,但是人太多,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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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Shubom拍了兩張。其實他也給我拍了兩張,不過這位業餘攝影師的構圖嘛……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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