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正如它的香料,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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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代布爾 day 8-11 瓦拉納西 Varanasi
瓦拉納西 是我最心心念念的一站,原因無他,僅僅只是因為 恆河 以及 恆河 邊上的故事。 瓦拉納西 是世界最古老宗教 印度 教最神聖的城市,是唐三藏一心找尋的極樂西天。從 烏代布爾 到 瓦拉納西 ,飛機需要中轉,然後第一次坐了螺旋槳式飛機,非常小型的飛機,聲音又很響,倒是個不錯的體驗。在機場的時候與一個在 齋普爾 認識的小朋友結了伴。但是犯了一個大錯,就是在網上訂房的時候定了雙人間,但人數只填了1人,結果老闆還好心給我留了大床房,又沒有多餘的房間了。無奈,老闆給小朋友找了張床墊,就這樣在地上一睡就睡了三晚,真是非常的sorry。來了 瓦拉納西 ,發現這裡確實如網上所描述的那樣是個十分髒亂差的城市,但有了前面幾天的文化緩衝期,我已經能欣然接受這個城市。納悶的是發現這裡 韓國 人和 日本 人很多,韓式餐館也比比皆是,這是個好事,終於能吃到不一樣的東西了。我們訂的旅館那裡也住著很多 韓國 人,上樓晾衣服的時候一個 韓國 男生還問我是不是也住這裡,而我愣是沒理他,哎,又一次失誤,衝著他的顏也該跟他打聲招呼再走!
前面幾站幾乎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沒能好好享受一下。但來到了 瓦拉納西 ,我有足夠的時間走走停停。 瓦拉納西 是個十分包容的城市,這裡有異乎尋常多的乞丐、騙子、苦行僧、神牛、野狗等,中招了是正常,不用尋死覓活。這裡你也能碰上很多的其它人讓你銘記在心, 比如 拉著我的手牽我過河壇的大姐,才18歲就早已輟學乾起搖船生意說話老成的小伙子,長相英俊年級輕輕就出來賣藝(耍蛇)的小男孩。碰到的一個同胞感慨到:這裡的人哪裡是在生活,連生存都是種奢望。
在 恆河 邊的小巷裡穿梭溜達是這幾天必做的事情。巷子里有無數的旅館、餐館和小商店,能滿足你的任何需求,還有這裡的狗任何時候都是處於睡眠狀態,這裡濃郁的生活氣氛根本不亞於它的死亡氣息。這裡的商店是真的小,沿著小巷,密密麻麻的,老闆們守著這一方領土,看到游客便從招牌或者商品堆里露出頭向你打招呼順便招攬生意,雖然是有目的,但是一路走過去,聽到那麼多人的招呼聲,那感覺還是很美妙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賣白糖酸奶的大叔,每次走過去,就用中文跟我們說白糖酸奶,剛開始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然後他指了指牌子,哈哈,上面有各種語言,也是人才,主要是一眼就看出了我們是chinese,還有一個就是賣衣服的老闆,瘦瘦高高的,坐在門口那裡,脊梁骨挺的筆直,然後跟你點頭。一路的那個小朋友要弄海娜手繪,弄之前說不要太明顯,弄之後又嫌不起眼,笑死我了,我也順便在手上弄了個,後來回家被我老媽說要砍了我的手!我說我的手是沾過 恆河 的聖水,要供奉起來才是,對啊,砍了才好供奉 !
白天,我們會去看燒屍,第一次看真的有點觸目驚心、毛骨悚然。過程我不想過多描述,其實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坦然,這裡的死亡是那麼的祥和,真的不需要恐懼、哭泣和歇斯底裡的喊叫。後來到著名的網紅店“blue lassi”點了混 合水 果lassi(味道奇怪,點錯口味了,還有大麻lassi),一邊吃著lassi,一邊看門口不斷抬過去的屍體,這是一種奇特的體驗,數了一下喝一杯lassi的時間,就有8、9具屍體過去了。後面再去看燒屍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思考也沒有。不僅如此,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那幾天我們還看到了水葬(一個死嬰被他的父親連同一塊石頭沉到了 恆河 底),坐船的時候看到了 恆河 上飄著的死屍(是個嬰兒),其實現在在 恆河 上看到死屍的概率已經不大,但偏偏被我撞全了。真的,哪天 恆河 水幹了,下麵是不是白骨纍纍的亂葬崗景象。我不敢下河,不是因為什麼矜持,也不是因為 恆河 水臟,而是因為那燒屍後灑下來的骨灰和腳下可能踩到的白骨,連這裡的魚我也不敢吃。
傍晚應該是小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可以鬥風箏了。 這些適合跑酷的屋頂上全都有人在放風箏,就像《追風箏的人》書中所描述的情景,而不久就會在曲折的小巷,雜亂的電線以及城市的任一個地方,看到無數破碎的風箏和風箏線,這樣的氣氛真好,感覺城市的色調一下子明朗起來。
來到 瓦拉納西 ,觀看夜祭必不可少。我們在不同的河壇上看了兩場,祭司的人數也不同。信徒們沉醉在祭祀和主持人的舞蹈和祭語裡面,現場氣氛完全帶動起來了,直到信徒們去領祭品、放河燈的時候,我才想這就是他們的信仰及寄托。在整個儀式中,祭司會用5種不同的物品來向宇宙中的5大元素致敬,花瓣代表了大地,聖水代表了水,油燈代表了火,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代表了氣,而氂牛尾巴做成的撣子則代表了無形的空間。整個儀式持續1個小時左右。想想祭司這個工作也是挺累人的,但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這幾天比較悲催的事情是,來 瓦拉納西 第一天就準備早起去 恆河 看日出,結果鬧鈴響了人卻起不來,作罷;第二天鬧鈴響了起了,結果上陽臺一看,早已日上三竿,回屋繼續睡,只能感嘆這裡的日出時間怎麼那麼早;第三天是最後一次機會,報著必死的決心起來了,趕上了。真的,我容易嗎? 早上 恆河 岸邊就非常忙碌,無數黝黑胖瘦不一的身體正在沐浴,少數船夫們還在船上睡著,大部分已經在招攬生意了,岸邊臺階上洗好的衣服和床單花團錦簇般鋪滿了一地;很多人坐在岸邊在祭司的指導下進行著神秘的儀式;兩個河壇還在不斷的燒屍,夜以繼日不停歇。
從 瓦拉納西 市區到機場,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本想叫出租車,卻被一tutu師傅拉上了車,他一直說這輛車是他的法拉利,然後就玩起了漂移和蛇形走位,在人流擁擠沒有紅綠燈的街頭,真的太crazy了,我問他是不是抽了大麻或是酒駕!他叫我relax,還讓幫忙申請微信賬號,笑cry,進機場了還打電話過來問怎麼樣。oh,my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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