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 高棉——魚眼印象之高棉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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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伽無處不在,連王宮裡的芭蕉都修剪成“那伽”的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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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王宮南門的是兩位孫悟空的異國兄弟,側身半蹲,頭戴金冠(不是金緊箍)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這是神猴哈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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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努曼是 印度 史詩《羅摩衍那》的神猴無疑,但文化在傳播中發生的再造和重構往往會超越母文化, 中國 明代的吳承恩筆下的孫悟空護佑唐僧天竺取經,一路向西,正是漫漫 絲綢之路 ;由婆羅門王子帶到高棉的哈努曼在吳哥守衛神殿,在 金邊 守衛諾羅敦王族。
文明到底在何處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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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羅敦. 西哈努克 半生都住在 北京 , 金邊 大王宮倒成了他的行轅,這些照片 中國 人都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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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送水節是高棉人唯一不以佛和神為中心的重大節日。送水節的核心是國王和王室,送水節期間,外省人涌進 金邊 ,民眾聚集在王宮正東的 湄公河 畔,等著國王乘宮船游河。送水節全國放長假,是個農耕漁獲的傳統節日,相當於 中國 的中秋節,標志著雨季結束旱季開始,僧人們可以結束閉門修行,出門化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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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國家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格魯達(Garuda),是從大吳哥搬過來的真品,圓目尖喙,既有兩手又有雙翅,半人半鳥。 中國 古籍譯為伽樓羅,這位仁兄是那伽的同父異母兄弟,也是 印度 教太陽神蘇利耶之子,和濕婆大神的坐騎神牛 南迪 一樣,是毗奴濕大神的坐騎,通俗一點就是神話西游記里的金剛大鵬鳥。從《山海經》到安第斯的瑪雅,飛鳥崇拜是所有文明的共性,人沒能長出翅膀,飛離地面,鳥兒翱翔天空就成了上古至今全人類的“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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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博物館里的真品那伽,左下方的是婆羅門的神象迦尼薩。
十二生肖並不是屮國的專利, 印度 有, 柬埔寨 也有。哈努曼猴、格魯達大鵬鳥、那伽蛇、 南迪 牛、伽尼薩象等等都是對應著十二生肖不同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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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尊 銅鼓 讓我不免想起在 雲南 , 廣西 博物館里見到的苗人 銅鼓 ,華南百越文明向南傳播,同宗同源,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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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國家博物館就在王宮北側,第一任館長 法國 人George Groslier,是 柬埔寨 文化大學的一部分,百年曆史,館藏大量高棉帝國時代的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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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講解員,也看不懂高棉文,5美元租個耳機就可以聽到相應文物的各大語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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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的“高棉的微笑”旁,小和尚也笑著給女友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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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棉帝國留下了數不清的浮雕,佛像,當代 柬埔寨 王國是個虔誠的佛教國家,早先高棉帝國從婆羅門教信仰演變為佛教信仰經歷了怎樣的曲折過程,吳哥文化研究者憑藉留存的建築,雕刻和碑文進行了猜謎般的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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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人在占有大量東方文物的基礎上,發展出“東方學”,今日吳哥的重新規劃開闢都是當年 法國 人確定下來的, 柬埔寨 王族的系譜也是他們在對吳哥幾百座神廟考古中逐漸明晰的。
文化其實就是人類深處記憶的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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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邊 版的“麻木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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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日當空,清風徐來, 金邊 的午後慵懶而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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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國家電力公司,漂亮的法式建築。游歷了大半個 柬埔寨 慢慢就會發現高棉人建造了自己的神界——吳哥神殿和城鄉寺廟,而他們的“人間”幾乎都是華人和 法國 人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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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地處熱帶,昆蟲多且個大,是高棉人良好的蛋白質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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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不僅是一種因地制宜的變通,更是順應自然的生存之道。從古到今,高棉民族精心使用著腳下的每一寸資源,獲取食物的活動和非凡智慧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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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美味的渴望源自人類的本能,然而關於美食每個人都有不同甚至相反的選擇。食葷茹素,嗜蟲吃肉都有各自的理由,食物皆是自然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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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總是人們最深處的記憶,炸得金黃的蠶蛹也是國人食物匱乏年代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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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 的街童是政府除不掉的頑蘚,晾曬在煌煌盛世的都城 金邊 和游人不絕的 暹粒 ,他們向游人喊著“money”或“one dollar”,看到 中國 游客也會用清晰的國語喊“糖果餅干”或“兩千、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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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在 洞里薩湖 游船上為游人按摩,賺取2000瑞爾的服務費,手法嫻熟,用力老道,看來入行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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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肯山的暮色里,孩子們用力鑿刻著兜售給游客的牛皮工藝品,從巴肯寺拍完落日下山孩子們仍在電瓶燈下勞作,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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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湖上漂著一小群一小群大眼睛褐皮膚的孩子,有高有矮,有男有女,個個伶牙俐齒,身手敏捷,但一律很瘦,自謀生路,媽媽沒有喊他們回家吃飯。
柬埔寨 有著三四千家NGO,其中不少是專門做兒童福利的。
但是孩子們還是在街上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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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著的孩子們終究會長大,年青總是高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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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薩湖 (Tonle Sap) 東南亞 最大 淡水 湖,位於 柬埔寨 西部,通過洞里薩河同 湄公河 相連,是 湄公河 的天然蓄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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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中茂密的紅樹林。
洞里薩湖 與 湄公河 類似於長江與 鄱陽湖 的關係。當年周達觀在《真臘風土記》中稱之為“淡洋”,描述 洞里薩湖 雨季時“ 淡水 洋中水痕高可七八丈,巨樹皆沒,僅留一杪耳。”旱季時“點雨絕無,洋中僅可通小舟,深處不過三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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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薩湖 的湖濱平 原平 坦廣闊,長500公里寬110多公里,土地肥沃,河道縱橫,沼澤林地和 湄公河 三角洲一起組成了 柬埔寨 “中部大平原”,也就是周達觀時代的“水真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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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真臘曠野上“茉莉香米”的海洋和高大挺拔的糖棕樹。
“陸真臘”則是指 柬埔寨 和 老撾 的北部山區,可想而知,驕傲的高棉人心裡,當年真臘國疆土可是 印度 支那半島的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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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吳哥的 暹粒 河蜿蜒15公里,流入 洞里薩湖 ,洞里薩滋養了千年高棉。小舟穿過茂密的紅樹林,來到 越南 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