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南極,也不過如此。但是…

引言68小時的飛行、48小時的西風帶破浪航行,換來3天在 南極半島 的時間。
仍能感知長途飛行的疲憊、回想起過德雷克海峽時嘔吐的苦澀味道。

但同樣想起的,還有衝鋒艇旁成群企鵝從海中躍起又落入的畫面;
趴在冰川上拍照時,一隻金圖企鵝徑直走到我臉邊時的緊張;

當然,還有企鵝糞便的腥臭味道、氣泡從冰山中冒出又破碎的聲音;
咬碎一塊萬年黑冰的力度、伸手觸摸一顆破碎企鵝蛋的涼意。
南極半島自助遊攻略
平日生活里習以為常的感官體驗,在世界盡頭,被無限放大。

時至今日,即使我坐在離南極十萬八千里的 成都 某處,耳機里樂聲與身旁人聲清晰可辨。
但我聽到的,儘是來自世界盡頭的聲音。

一路向南,百般磨難, 千山 萬水卓絕。
但南極,仍然值得再不遠萬里地奔赴,只是下一次最好飛過去。
南極半島
目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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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圖片合集 | 橫屏觀看,強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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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南極游記 |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毫不誇張地說,曾經我所想象的都絕非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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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合格的 四川 人是很少見到雪的。
下個芝麻大的雪都能興奮到秒發朋友圈,登上白茫茫一片望不見邊際的 南極半島 ?
那不得朋友圈直播瘋掉?

但是當你真正置身其中的時候,只覺得平靜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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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看見的第一座冰山、到格拉什水道的雪峰風光、再到無邊無涯的冰川。
我只是儘力地看著,全身心去體驗。

但是這些微妙的感受,我寫不出來,也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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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去形容第一座冰山在耀眼陽光下緩緩遠去的情景?
連同我看到它時還沒完全緩解的眩暈、甲板上呼嘯的冷風?

庫克船長三入南極圈,在第二次深入時,雖已達到當時無人能達的最南緯度71度10分,但不得不掉頭向北。

那時,他們已駛入南極海域。
迷霧散去之後,壯闊的冰山就在眼前。

據說在即將掉頭北上之前,一位隨船的官員突然奔向南方,擠在船首狹窄的位置大喊: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雖然看似一無所獲,但那一刻他處在當時世界的最南端。
從沒有人能夠如此深入,乘船抵達這裡。

看著我們此行的第一塊冰山,海霧遮住了它的輪廓,逆光讓它看上去有點陰沉。
但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這個故事。

目力有盡而情脈無窮。
文字顯露不出來的那些畫面,是否能被你感知呢?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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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踏上冰川,風一直呼嘯,並不停下。
乾冷空氣混在其中,讓你不敢摘掉手套。
天是陰著的,但過不了多久,我們將會看到微弱的陽光。

你站在那兒,雙腳陷入厚重的雪地中,環視這個 南極半島 。

天空是陰郁的白,雪地白得耀眼,遠處的海水陰沉又寡淡。
南極就是這樣嗎?
你忍不住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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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地上除了人的腳印,還有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企鵝走過的痕跡,那是它們的“企鵝大道”。

在呼嘯的風聲之外,又有了聲音。
一隻企鵝叫起來,接著你也能聽見此起彼伏的、獨特的企鵝叫聲。

繼續往雪地深處走著。
衝鋒衣摩擦的聲音、一隻企鵝從你身旁走過,腳蹼“噗嗤噗嗤”划過雪地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
當然,還有若隱若現的糞便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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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跪在地上拍完企鵝,撐著堅實的雪地爬起來,才看見遠處的山峰露出了輪廓。
雪線沿著山脊而上下起伏,凹與凸、陰與陽都分明起來。

你無法估計山的距離,也無法估計這座山的海拔與形狀。
風吹過去,雲又游動,你發現山的模樣又改變了。
山腳對面的企鵝又換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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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你度過一個陰沉的天氣,遇上晴天,抵達另一個登陸點時,眼前的一切又變了樣。

春末的陽光比你想象中溫暖。
恍惚中,有那麼一個瞬間你會想起, 成都 這時的銀杏也黃了,又是一個好天氣。

海水是清澈透明的,海浪拍打著岸邊。
高一聲、低一聲。
那是熟悉的、空靈的水聲,一切都是印象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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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低頭,卻發現一隻企鵝在水下潛游。
你的目光順著小家伙的方向移動,卻不小心跟丟了。
要把視線移開時,另一隻卻突然從水中躍出,倏地消失不見。

再想尋覓的時候,視線卻被一塊透著幽幽藍光的冰山擋住了。

你不再低著頭,把目光往上看。
像一個長焦鏡頭,現在你要變換焦距,看看所處的全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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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藍色開始綻開。
鋪天蓋地的藍色,那是南大洋的色彩,幽靜純粹,帶著一絲清冷的寒意。

耀眼的白色穿插其中,那是數不盡的冰山,和遠方綿延不絕的群峰。
一艘衝鋒艇又來了,人們開始登陸,人聲也清晰起來。

黃色、紅色或是白色的皮划艇從冰山後划出。
一隻企鵝跳上岸來。
南極半島(↑註意看視頻中的水波,那是企鵝群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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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是有一些溫暖過頭了。
你反應過來自己身處 南極半島 。

你的眼前就是浩渺的南大洋,你的腳邊就是春末繁忙的金圖企鵝。
而身後,就是近在咫尺的龐然雪峰。

白色的曲線圓潤又大膽,一直延伸到你視野的盡頭。
那頂部綿延了數不盡的黑色的小點,那是一群又一群繁忙的金圖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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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衝鋒艇巡游,去聽一生一次的破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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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船攝影師的大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