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庇: 流螢的燈火,美人魚的泡沫

馬來西亞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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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ias紅樹林 在炸茶果的涼棚里享用晚餐,咖喱雞和各類時鮮蔬菜,用了特有的香料烹調,很有 東南亞 風味。飯畢,我們星夜兼程,前往另一片河域看螢火蟲。又下了點小雨,雲層卻散的很快。不一會兒繁星綴滿天幕,總錯覺草叢裡的蟲鳴是天上星星的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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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ias紅樹林 小船悄悄劃破濃重的夜色,河水的聲音都很清晰。剛出發我們就小聲問什麼時候能看到螢火蟲,船家輕笑卻不說話。還沒來得及疑惑,就驀然闖進一片新的天地。河的左岸幾棵 大樹 被閃閃的黃綠色星光填滿,好像聖誕樹一樣發著光。
親愛的,你看過春天一樹一樹的花開嗎?那些小生靈就像微小卻繁盛的花朵,一樹一樹綻開星芒。居然有這麼多的螢火蟲撲入眼帘,怕嚇著它們,捂住嘴把欣喜咽回去。
我與Fei十指相扣藉著天上的星光也藉著人間的星光彼此對望,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嘆。他拿出相機調參數,記錄下這美妙的時刻。船家拿出一個弱光燈,用巧妙地手勢讓燈光時隱時現,引誘著螢火蟲們以為是求愛而飛奔過來。說是飛奔,速度其實並不快,我痴痴地看著那麼多小星星潮水般漫過河面,漫上小船,黃綠色的螢光圍繞著小船,仿佛置身銀河中徜徉。
原來世間當真有良辰美景如斯,若非你在身邊同賞,更與何人說?輕輕一揮手,就有好多螢火蟲落在掌心,能清晰地看到它們發光的尾巴,爬的手心癢癢的,那種微妙的觸感把思緒拉扯到遙遠的,能捉到螢火蟲的童年夏天。再輕輕一揮它們就又自在地飛走。船家用衣裳下擺兜了一兜螢火蟲,乍一看就像有個會發光的肚子。
臨走時他把衣擺微微一抖,小蟲兒們迫不及待四下飛散,飛過船舷飛過船頂,越飛越高,加上樹影婆娑天幕低垂,走遠後眯著眼回望,不太分得清哪顆是天上的星星,哪顆是剛纔親吻過指尖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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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ias紅樹林 宵夜是肉骨茶,用藥材與豬肉丸,豬雜等煲出的湯在小砂鍋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再佐以當地的辣椒圈,蒜泥等,配上油條和菜心,一人一個小砂鍋喝完出了一重又一重的汗,再來一杯桔子冰,看著青檸檬色的小桔子在空心圓柱形的冰塊中浮沉,話梅安安靜靜躺在杯底,喝一口涼到心裡,暢快淋漓。
這一夜的夢境里背景 樂都 是那首唱螢火蟲的歌,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
說海水像硫酸銅很煞風景哎2015年2月26日, 美人魚島 ,晴。

26號早上7點,Tommy聯絡了一個小哥送我們前去一個小碼頭坐快艇。穿著救生衣在雪白的浪花中幾經顛簸,離碼頭越來越遠,一望無際的海洋呈現出深淺不一的色澤,清澈的藍,或透明的綠。一個多小時後登陸 美人魚島 ,水清沙幼。
走出船艙就沐浴在近赤道的熱烈陽光里,米白色的珊瑚沙細膩柔軟,沙灘上珊瑚隨意散落,數不勝數。近處的海水是極淺的薄荷綠,然後是剛吐芽的柳樹那種微微的青綠,而後淺藍,而後湛藍,最後變成藍琉璃般往天際蔓延。島 上高 高的棕櫚和椰子之間隨意繫著吊床,度假村的小屋點綴於寬闊的葉子底下。近海的沙灘邊設有白色的木製躺椅可以曬日光浴,也有棕色的小茶座。
踩著細砂把行李搬到一棵椰子樹下,喝杯熱茶吃兩塊餅干稍作休息,找出泳衣換上,像刷牆一般往身上抹防曬霜。不知是蟲鳴還是鳥鳴,在海島盛夏綿長的光線里催的人昏昏欲睡。一聲哨響,當天的潛水培訓就開始啦!說是培訓,也只是講了簡單的救生衣穿著要點,和浮潛用具的規範用法。每個人領到自己的裝備一邊聽一遍穿戴整齊,就再次乘船出海,前去浮潛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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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島 茫茫大海中辨不清方向,船在繞過一片淺灘後在兩座不知名的島嶼中間停下。教練招呼會游泳的先下海,不要靠近鋒利的螺旋槳以免受傷。如此炎熱的天氣,初浸入海水仍然冷得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等適應了 水裡 的環境後就興緻盎然地咬住呼吸管,埋頭入水。透過潛水鏡,能夠看到一叢叢珊瑚仿佛海底的森林,成群的小魚則是色彩斑斕的鳥兒自由飛翔。海洋里藏著一個陌生的新世界。有游客用麵包條吸引魚兒,它們越來越多的聚集卻總能巧妙擦過試圖觸碰的手掌。曾聽過一個笑話說,為什麼海裡有的魚長得很醜?答,反正深海裡誰也看不見誰,烏漆麻黑就隨便長長了嘛。可是淺海處的魚兒卻長得一點兒也不隨意,有陽光從海面折射下來,海底的一切都像是浸泡在藍色清澈的硫酸銅溶液里,黃色,寶藍色,淺棕色,橙紅色,條紋狀,斑點狀,各種各樣的魚兒舒展身姿,與人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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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島 浮潛教練給了一個藍色的海星,是剛從海底撈上來的,它不能離開海水太久,拍完照就要放回去。真實觸碰到海底生物不甚光滑的表皮時那種心情,就像大海神秘的門扉開了一條小縫可以偷偷張望。充滿愉悅的好奇。
為了更清楚地看到海底,與教練商量了一下,讓他帶我潛到海底去看一看。浮潛處水域並不深,沒有絲毫膽怯之心,簡單地用英語交流完彼此的意思,教練點點頭,我就利落地脫掉救生衣,拿掉呼吸管,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被教練拉著一路下沉。越潛越深,耳膜很明顯地感受到水壓,有像飛機降落時那種輕微的耳鳴。據說沒有受過潛水訓練的人如果深潛20米左右就會有疼痛感而不僅僅是耳鳴。
當我輕輕踮腳踩在海底的珊瑚叢里,屏住呼吸根本就不費勁,因為海底所見宏大而寂靜的美麗,足以讓人忘記呼吸。陽光、空氣、聲音都在頭頂,身處於海底,周圍是靈芝狀的海洋植物、形狀各異的珊瑚,搖曳的海草,它們吻過我的腳趾,我能伸手摸到它們,還有和我一樣好奇游來游去的小魚。教練使勁兒按下我的腦袋試圖讓我不受浮力的干擾能在深處待久一點。無奈肺活量不夠大,快樂地在珊瑚堆里比划了幾個舞蹈動作後終於憋不住氣吐完最後一個泡泡,放鬆身體慢慢浮 上海 面。
再次回到明晃晃的陽光里,呼吸著略鹹的空氣時,愜意地穿上救生衣放任自己躺在水面上。想到關於小美人魚的童話,那個有著海藻般長髮的海的女兒,在寂寥的海底憧憬陸地,是否也像我們這些喧囂陸地的來客憧憬深海一樣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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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島 半小時後又換了一個浮潛地點。這一回沒有人猶猶豫豫不敢下海了。大家都很享受浮潛的時光。我咬著呼吸管含糊不清地問Fei“你猜在家時你讓我選,我為什麼要浮潛不要深潛?”少年眯著眼睛仰浮在水面上,陽光把他的輪廓投射在海裡像一幅畫。我得意地自問自答“因為平時欺負你太多,怕你在深潛時想起來割斷我的氧氣管。”這貨聞言也不多話,翻身游過來按著我的腦袋往 水裡 沉。相愛相殺,古人誠不欺我。這樣笑鬧著,半個小時的浮潛時光很容易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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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島 戀戀不捨地回船上,抹了防曬霜的皮膚都被曬得發紅。午餐有島上居民用當地手法烹調的雞肉(他們真的好愛吃雞肉,每頓都有)和其他肉串,蔬菜 沙拉 ,炒粉,以及熱帶水果。不得不給 馬來西亞 的木瓜點贊,熟透的紅木瓜甜蜜非常,且帶著清新的果香。絲毫沒有水果店捂熟的木瓜那種腐敗氣息。
飯後我們登記入住。這個度假村只有5個房間,每兩個房間共用一個走廊,都是建成離地面有一定距離的高腳小木屋狀。上走廊的臺階邊有水龍頭可惜沖洗腳上的沙子。晚上7點前沒有熱水也沒有電。用冷水洗了澡,洗了衣服可以直接晾在走廊的扶手上,海風一吹很容易就乾。Fei坐在走廊的木地板上光著背喝椰汁,像個被捋順了毛的大 獅子 。身邊隨意地擺放著大家撿來的貝殼,有各種各樣的花紋,扇形的,波浪形的,酷似鑲著蕾絲邊的,每一個都是完整的,且至少有兩個手掌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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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島 小憩片刻後我們出門往島的東邊走。大家都在午睡,島上很安靜。日光慵懶而透明,鋪在碧藍的海上,整個大海像一顆大果凍。海水晶瑩剔透處泊著一艘小船,站在高處能夠看到小船投射在水底沙子上的倒影。有枯老的樹木橫在沙灘邊,迎接海水日復一日的洗禮。光腳站在淺藍色的 水裡 ,看著水底的細沙一層一層漫過腳丫再漫回去,碎小的珊瑚們被海水自然篩選出一層,橫在沙灘與海水之間。海岸邊刺眼的光線被巨大的樹冠過濾,變得軟而輕,照得午後的海分外溫柔,浪濤聲緩慢又有節奏,宛若時光不老的詠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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