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哇和巴釐十日談,火山與大海奏鳴曲

我看過沙漠下暴雨,
看過大海親吻鯊魚,
看過黃昏追逐黎明,
沒看過你。
所以,十二月,從爪哇到巴釐,我漂洋過海來看你。
唐詩里曾寫過,火雲滿山凝未開,飛鳥千里不敢來。
我在雲端御風而行時,亦在心裡描摹,拒絕飛鳥的天空,有怎樣未知的瘋狂,跳動藍色火焰的山巔,又是怎樣生命之外的生命呢?
於是,十二月,你好。
印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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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在山巔,聽空境回音,
看雨水千百年澆綠孤山嶺,以靜默悲憫眾生,
眾生是你,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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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羅莫火山 的日出頗有赤焰燒虜雲,炎氛蒸塞空之勢。
我在這裡, 悟到天地之恆久,而人之一生如飛鳥過境,蜉蝣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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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里寫火山曰:“不知陰陽炭,何獨然此中。我來嚴冬時,山下多炎風。”
當我站在宜珍火山裡面,想起這句詩,只覺得,我來也是嚴冬時,
可這炎風,卻不僅僅是炎風,而是毒氣,防毒面具都扛不住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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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火山湖靜謐美好如同情人的眼淚,
它在薄薄的霧氣中泛著令人心軟的藍色,
殊不知美色如刀,越溫柔越致命,
湖水酸性極強,草木不生,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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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夏天把 巴釐島 塗成金色,
它是嵌在碧色的汪洋大海中最璀璨的明珠,
被無數游客狂熱追捧,
又於火熱的驕傲中透出婉約矜持來,
恰如路上不時遇到的蓮花不勝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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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曾寫過:”狡捷過猴猿”,可見猴子是多麼行動敏捷又狡詐的動物,
海邊的猴子不曾因大海而長出博大的胸懷,卻有著波濤一樣變幻莫測的脾氣,
閃電般搶走我的充電寶,啃得滿是牙印,爭奪中還企圖攻擊我,
幸虧我也很敏捷,否則就可能要去參與”被猴子咬要不要打狂犬疫苗”的問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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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人和他的狗們一起坐在沙灘上等待落日,
他們彼此依偎,平常又溫馨。
這將是一次很普通的夕陽,
就像是他們看過無數次的那樣,
寬厚又悲憫的餘暉將染紅這片海域,
染紅每一個彼此陪伴的黃昏。
泗水不是一座旅行城市泗水,一個很 中國 化的名字,因為 山東 的 濟寧 市也有個名字一模一樣的泗水,而這裡的泗水爪哇語叫 Surabaya 蘇臘巴亞 ,意思是鯊魚鱷魚,原指一片荒涼的沼澤,僑居的華人覺得拗口,就給了個泗水的稱呼。
夜裡到達泗水機場時,連電話卡運營 商都 沒看到,機場附近又因保護出租車不允許 Grab 順風車進去,因此我在手機沒信號,光憑著離線的谷歌地圖,走出機場半公里終於找到了那位 Grab 司機。泗水機場到市中心20多公里,這段路開了40多分鐘,司機帶我們穿過了幾條髒亂擁堵的街道,進入市區後道路才寬敞起來。在車上我看到馬路兩邊有橫拉著雞、鴨、魚、蝦簡筆畫的排擋,饑餓的我以為這是燒烤攤,打算到酒店後出來大吃一頓。然而訂的 Kokoon 酒店也太偏遠,周邊只有幾個三輪車擺起的路邊攤,我晃了五、六圈猶豫著吃或不吃,最後要了一份米飯,加上炸魚塊、燒雞塊以及幾個不知道是什麼並且沒有食欲的東西,潦草的吃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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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第二天早上酒店出來發現這裡的確很偏,酒店前面是一個沒有香火的 中國 道觀,地圖上顯示這一片區是唐人街,但我卻看不到任何的漢字招牌,更找不到吃早餐的地方,《Lonely Planet》說,泗水不是一座旅行城市,我找到LP地圖上標識的幾個歷史建築,給我的感覺是“破敗”和“未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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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走過了一座很有歷史意義的“紅橋”,在印尼獨立戰爭期間,曾在這裡發生過激烈戰鬥,現實中卻沒什麼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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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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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橋的東側就是我所在的唐人街和阿拉伯社區,西側有一些 荷蘭 殖民時期的建築,因此這座橋也是“髒亂貧困”和“乾凈 富裕 ”的分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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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紅橋西側的印尼- 歐洲 式建築, Gedung PTP III 政府辦公大樓,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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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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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橋的西側有個泗水唯一可看的三寶麟博物館,這裡曾是印尼最著名的三寶麟丁香煙的公司原址, 裡面陳列著一些老照片和卷煙廠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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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三寶麟博物館的地圖,這裡最初為一家孤兒院,後來被改為劇院,據說卓別林曾拜訪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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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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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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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從陳列館二樓的窗戶可以看到後面的車間,然而這唯一的看點也沒什麼看頭,逛了十多分鐘後,我還是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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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沿路都是廢品回收的,當地人將自行車、摩托車、燃氣竈等廢零件拆下來擺攤兒賣。回到酒店就想趕緊離開這裡,我走到附近的 Sidotopo 火車站被告知這個站沒有去 日惹 的火車,去 日惹 要到 Gupeng 火車站。再次回到酒店問前臺怎麼坐火車去 日惹 ,前臺說他們都是用 ticket.com 這個App買票的,可我一查今天去 日惹 的車票已經售空,感情在印尼買個車票跟在國內一樣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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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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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回到紅橋後往北的那條路上有著一排排彩色的房屋,地圖指向是阿拉伯社區,我想好家伙,這不就是 意大利 的彩色島麽?我就往裡走了,結果越走越憤懣,什麼破玩意兒?又臟又亂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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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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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阿拉伯社區的街牌,唐人街社區的是紅色的兩隻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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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LP標識的一個 Bersaudara 的地標建築是個菜場,走在外面都能聞到魚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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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中午酒店退房後我打Grab到Grand City Mall的商場吃了午飯,在旁邊的巷中買了手機卡,瞬間落下的大雨讓人手足無措,這時身邊圍上來一群舉著傘的孩子,5,000印尼盾(合2.5元人民幣)給我傘撐到旁邊的商場。遞給我傘的小男孩光著上半身,光著腳在傘外淋著雨,我讓他在我邊上給他撐著一半傘。 到了商場門口我將傘和錢給他,他又開心的和他的小伙伴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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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驟雨過後,我來到泗水車站,買到了泗水到 日惹 的大巴,6小時後的凌晨0點到達 日惹 ,Yogyakarta,我執著的為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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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 小清新的城市,大平庸的景點清晨起床後我就前往 日惹 的第一個景點, 蘇丹 王宮,到了門口還沒到9點的開門時間,等了一會兒後8點55分,賣票的老太太先給我賣了票,我一個人來到空蕩盪的大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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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惹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