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旅攝記】人間四月在西貢,遇見可愛的你們

Part 1 喜歡上會安,卻去了胡志明一起在濱城市場附近的一家 法國 餐廳吃晚餐的時候,坐對面的人問我:
“ 越南 不是熱門的目的地,為什麼選擇來這呢?”
我愣了一會兒,不是因為找不到原因,而是許許多多的原因在我的腦袋里盤旋。
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和大學室友一起,儘量花最少的錢,來一次遲到的異國之旅。
在 越南 的胡志明和 馬來西亞 的 吉隆坡 之間猶豫不決,征求室友意見時,其實自己心裡應該有了決定吧。
因為 日本 攝影師濱田英明在 越南 拍的一組照片。
本來雜亂的環境,卻被賦予了繽紛而夢幻的色彩。
胡志明市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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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田英明在 越南 會安 拍的一組照片,原來不僅是 日本 能拍出這種日系小清新的感覺。)
從此對 會安 古城心生好感。
心念著 會安 ,最後去的卻是 胡志明市 。
花上前後五天時間,去一個之前從未憧憬過的城市,像是一次賭註。
幸好我倆都是喜好冒險之人。 Part 2 慵懶的越南人與辛勤的游客在胡志明的街頭上,你能輕而易舉地分辨出哪些是游客,哪些是 越南 本地人。
拋去相貌不談,有這麼一條定律:
在大街上頂著烈日行走的,十有八九是游客。真正的 越南 人,要麼坐著,要麼騎著摩托車。
越南 人似乎總是那麼慵懶,慵懶地坐在自家店門口,面前往往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杯解暑的飲料。遇到我們走過,便面無表情地打量一眼。
越南 的保安也是如此。你總能在路上看到那麼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閑散地坐在椅子上,似乎無所事事,有時還會打起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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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胡志明的保安通常是坐著的,有發獃的,有跟別人閑聊的,還有打瞌睡的。只覺得這個保安頭頂的花很美,無奈欠曝嚴重把黃種人拍成了黑種人。)
即使遇上少部分站著的 越南 人,他們也會以其獨特的站姿引起你的矚目。
我戲稱為 越南 的國民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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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南 人的國民站姿,貌似這樣更舒服?)
覺得有些眼熟,後來才想起在哪裡見過。
濱田英明的鏡頭下就有這麼一張照片,裡面戴著傳統草帽的女人,斜倚在路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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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姿勢還不算標準,不過老奶奶做得很是優雅了。)
說起草帽,這種獨特的穿著正是當初吸引我去 越南 的一大動力。
頭上戴著大尖頂草帽,身著貼身的長袖長褲,形成一種頭重腳輕的微妙趣味。若是背上一把長劍,便可以化身為竹林女俠了。
原本想買一個草帽留作紀念,又有些顧忌,一是行李箱放不下,二是戴在頭上有些太過招搖。
一來二去也沒買,結果發現第二天一日游團里大半人頭上戴著草帽,用來遮陽和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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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中心郵局(買不了還是可以試戴著玩的,帽子太大,真戴上半個臉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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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日游就有 韓國 女生戴著草帽,穿著傳統服裝很是好看。)
可惜的是胡志明街頭並沒有看到多少穿著傳統服飾的人,少了些拍照的樂趣。若是 會安 ,或許會多些。但多次聽聞 會安 已經變得商業化,大不如前,頗有幾分 麗江
古城的意味。 Part 3 吃著越南菜,想著泰國菜在去 越南 之前,我自己為是吃過一次 越南 菜的。
一家位於大商場的餐廳,標榜 越南 風味。
點了餐發現菜品和味道都和 泰國 菜相差無幾。
我以為那就是 越南 菜了。
直到我們在範五老街的一家網紅餐廳里,對眼前的菜欲哭無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之前在國內吃的可能是假 越南 菜。

那天是我們旅程中最累的一天。
我們要在一天內逛完 胡志明市 內大部分景點。開始以為時間不夠,於是加快步伐,結果打卡完最後一個景點粉紅教堂,時間才下午兩點多。
回到範五老街附近看了一場電影,與其說是看電影,不如說是花錢買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期間一直在跟疼痛的膝關節作鬥爭。
電影散場後出來一看,夜幕已經降臨。此前被灌下一碗 越南 米粉,一杯Highlands Coffee的肚子唱起了寂寞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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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胡志明的第一晚,在小攤買的法棍,裡面夾著的不知名怪味道的蔬菜。麵包很硬,對剛經受智齒發炎的我是個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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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法棍的小攤,感覺回到了大學時代在偶爾北門外買涼皮當晚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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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經歷了怪循環。想吃米粉的時候遍尋範五老街而不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對面碰巧是Highlands咖啡。想著下午茶時再去試試,卻再沒發現過,最後去粉紅教堂的路上才偶遇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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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旁一家不知名的果汁店,草莓和椰汁混合的smoothie味道還不錯。第四天晚上再路過時,店里店外坐滿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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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結束前一天晚上抓緊時間打卡了網紅店Fanny Ice
Cream,一個人吃沒點最經典的花盆冰淇淋。橙汁加酸酸的草莓味冰淇淋,並沒有太多CP感,後悔沒點經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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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嘗過最好吃的竟然是小區里早餐店的米粉。第一口就仿佛讓我感受到了家鄉的味道,上學的時候要是每天早上能吃上這樣一碗香噴噴的米飯,該是件多幸福的事。)
我一直奉行著美食是靠自己找出來的理念,效仿日劇《孤獨的美食家》里叔的做法。但當天失敗的經驗讓我投了降,找了一家大眾點評上的網紅店。
現在想來,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店門口掛著的一排燈籠,忙碌的店員,以及滿店的各種膚色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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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餐廳前掛著的燈籠,朦朧的夜色與優雅的燈光。)
至於食物,只能說是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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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吃口味奇怪的蔬菜和香草,春捲看上去令我垂涎不已,嘗過以後從此避而遠之,朋友認為還能接受。果然人的口味是千差萬別的。)
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跟這位朋友約 泰國 菜的經歷。
那不過是一家路邊的小店,藏在樹叢後面,裝潢普通,卻很有人情味。
那個夜晚我們兩人消滅了一鍋冬陰功湯,一盤魚,一盤炒海鮮和一碗米飯。
吃著吃著天突然下起大雨,隔壁桌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好友。其中一個女生風塵僕僕地拖著大行李箱,老闆娘熱情地招呼著入座。
總覺得她們之間暗結著一段故事。 Part 4 烹飪課程的笑點儘管我對 越南 菜沒了興趣,但既然報名了烹飪課程,我還是得去參加。
那天下午我還沉浸在與 越南 朋友告別的悲傷中,心裡安慰自己說不定接下來的課程中能結識更多朋友。
結果讓我碰上了三個很逗的 韓國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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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三個 韓國 人,承包了整個烹飪課程的大部分笑點,剩下的笑點源於主廚口音很重的英語。
我們一行,兩個 越南 主廚,三個 韓國 人,兩個 中國 人,開啟了一個下午的烹飪之旅。

先是要坐車去濱城市場參觀。
主廚首先向我們展示瞭如何在幾十秒內招到一輛出租車的絕學。
市場之旅主要是介紹各種食材,很多食材身為 中國 人的我們都認識,不認識的主廚會一一講解。
但主廚的英文才是最令人費解的東西。
這時候 韓國 人就派上了用場,其中一個英文比較好的,主廚每解釋一樣東西,他就用韓文轉述一遍,另外兩個 韓國 人便恍然 大悟 地發出一聲驚嘆。
偏巧我和朋友會韓文,那時他們還不知情,於是我倆一邊在旁邊聽復讀機似的韓文講解,一遍偷偷地樂。
一次 韓國 小哥拿起一把香菜湊到鼻子邊聞,然後立馬嫌棄地塞給了同伴,三人一致表示很難聞。
看來大家都是世界反香菜協會的嘛。

參觀完市場便是正式的烹飪課。
不大的大廳里擺上幾張桌子,就成了我們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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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飪課程的陣地。中間站著的阿姨是經常看不下去來幫我的主廚之一。我懷疑她可能會覺得,要是我是個 越南 姑娘的話,這麼爛的廚藝誰願意娶。)
所幸我每天做午飯積累了一些經驗,
不至於太丟 中國 人的臉面。
不過也不需要太多烹飪技巧,只需按照主廚的指示依樣畫葫蘆,便可做出像模像樣的越式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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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朋友臨時身體不舒服坐在一旁休息,主廚阿姨一邊要用她的食材做菜,一邊給我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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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像樣的晚餐,唬人很管用。其實做完我根本不記得食材的名字和做法了。)
吃完了自己做的晚餐,主廚拿著證書出現在餐桌旁,一臉神秘的微笑。
他說接下來要頒發證書,但想拿到證書必須得通過一個tag。
What? Tag?Tag是啥?
對面倆 韓國 人向英語好點的 韓國 小哥求助, 韓國 小哥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望向我,我轉頭看了看朋友,最後五個人一起五臉懵逼地看著主廚。
主廚哭笑不得。
事實證明他想說的應該是test,通過測驗才能獲得合格證書。
話雖是如此,我們最後還是獲得了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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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會有人負責拍照,照片之後會通過郵箱發送。)
要是主廚認真起來,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合格。 Part 5 屢次被Grab打臉回顧這次旅程,仿佛就是一段不停被打臉的經歷。
最慘痛的一次打臉,應該是 越南 朋友問我為什麼不用數碼相機拍照時,我信誓旦旦地回答說,因為膠片看上去更有感覺。
結果回國後收到沖掃好的照片一看,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興許是胡志明炎熱的氣候,導致我腦袋變得遲鈍,竟完全忘記如何去正確地曝光。儼然把單反當作傻瓜機使用,胡亂按快門,致使許多張照片欠曝嚴重。
所幸能憑藉修圖輓救一把,不至於太令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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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 這張粉紅教堂,因為欠曝了幾檔,暗部開始發青,但在Ins上意外地受大家喜愛。)
若要說旅途中,一開始最常掛在嘴邊吐槽的便是Grab了。
界面英文 越南 文混雜,很難叫到車,司機不會英文。這是第二天行程結束後我對Grab的全部印象。
長居在當地的 臺灣 夫婦說,經常要等個十來二十分鐘才能坐上車,司機接到單不會立即過來,而是在遠處慢慢晃悠,耗到取消訂單也不見出現。
我點頭深表贊同。
前一天晚上我從機場打車過來,先是叫到了一輛Grab
taxi,等了十來分鐘也不見車來。情急之下按照攻略上說的,機場出門左轉有一排的士,挑了一輛綠色的號碼為4個38的車。司機全程打表,到最後還親自送我們到樓下,為了給我們指路還去問路人,看我們走對了才放心離開。
因此我和朋友都對 越南 人留下了不錯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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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觸的 越南 人就是出租車司機。開始還擔心不打表被宰,司機雖然不懂英文但努力與我們溝通,在紙上寫下大概價格,把我們送到樓下還幫忙問路指明方向。) 越南的初印象,說實話有點像我老家某座內地小城市。
我們是寄宿在別人家裡,公寓離範五老街有20分鐘左右的車程。
我們報名的湄公河三角洲一日游,要在早上7點45分抵達新咖啡。
早上化妝時磨蹭了一會兒,說好要一起出發的人已經離開。我當時整個人都慌了,卻還要佯裝鎮定。
跟朋友一邊往小區門口走,前一整天的失敗經歷讓我對Grab已不抱希望,老天卻讓我在這時候叫到一輛私家車!
那輛車在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不走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奔過去,途中還從摩托車大軍中穿行而過,最後順利坐上車。
成功 在集合時間趕到了新咖啡,還順便發現前一天38 26 26 26的出租車司機繞了遠路。

從此以後我對Grab刮目相看。
經驗證明,我們要和Grab司機互相理解,如果他們不過來,可能只是因為那裡停車方便,或是其他原因。大不了我們可以自己走過去嘛。
如果司機打來電話,滿嘴 越南 語,直接掛掉,改發英文消息。Grab自帶翻譯,可以簡單地溝通。
等車的時候在車開來的方向等候,會節省不少時間。
對司機習慣性微笑,司機也會對你友善, 比如 幫忙提行李之類的。下車付錢後說一聲 越南 語的感恩,司機往往也會笑著回一聲感恩。
明白這些後,我坐在Grab taxi里,望著車窗外的霓虹燈光,很朋友感嘆道:我以後再也不吐槽Grab了。 Part 6 從高潮轉低潮的一次約飯第二天暴走打卡景點結束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怎麼玩才能算作真正的旅行。
內心告訴我當天的行程不是的。
花一天時間奔波在路上,去沒去過的景點,拍有感覺的照片,吃未嘗過的美食。
跟我周末在 深圳 和 香港 經常做的事一樣。
我闖入當地人的一角世界,以旁觀者的視角,卻從未進入過他們的生活。
到底什麼樣才能算作真正的旅行?我冥思苦想,陷入低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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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聖母聖殿主教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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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中心郵局(我沒拍什麼景點,陰天拍起來也不是很好看。比起大眾景點,我更喜歡發掘小眾的取景地,這樣大家看到我的作品時,會好奇是在哪拍的。)
第三天我們參加了湄公河三角洲一日游,就是那種爛大街,不論哪國的游客基本都會參加的行程。
我好歹也算是在旅游行業浸淫一年,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一日游行程。
這個一日游,最大的特點就是便宜,性價比極高。一天之內帶你去湄公河三角洲的好幾個地方,還包往返交通和午餐,再附贈全程講解的導游,價錢只要八九十,一餐飯的價格,何樂而不為呢?
一天下來,我和朋友一致認為印象最深刻的點是蛇酒,導游口中所謂的 “happy water”。
果然我倆都是重口味之人,難怪 越南 清淡的飲食口味不能滿足我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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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有蛇酒。這個男生是別人家的導游,我們的導游是一個壯壯的大叔。我倆一直在這附近徘徊,經不住好奇嘗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