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亞之旅(二):朝聖的赤貧——拉利貝拉

下午2點多,我們在酒店門口集合,來了一位年輕的帥哥做我們的導游,他個子高高的,很消瘦,穿著一件筆挺的襯衫。等幾位“阿姨”到齊了,我心裡拔涼拔涼的,她們每個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像是要去 希腊 的 聖托里尼 享受陽光沙灘一樣,其中一位大姐打扮的更是非常時髦,蕾絲吊帶,粉色短裙,還打著一把遮陽傘。看著外面蒼涼的土地和到處都是黑人兄弟,眼前這位花大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說了。人到齊後導游帶著我們步行前往石頭教堂,出門前他再三囑托我們:這幾天 拉利貝拉 人非常多,路上很擁擠,一定要跟緊他,一旦掉隊可能會引來麻煩。對方的五位大姐英語都不怎麼好,唯一能用英語交流的那位劉大姐英語水 平和 我相比還是差了許多,Carry好心的幫她們翻譯了一下,示意現在我們是個整體,要聽從導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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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前來朝聖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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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東非 裂谷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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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山坡上的村莊

之所以來到 拉利貝拉 ,是因為在這裡有11座由整塊巨石開鑿而成的教堂,也是 埃塞俄比亞 最早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遺跡。據說12世紀 埃塞俄比亞 第七代國王 拉利貝拉 呱呱落地的時候,一群蜂圍著他的襁褓飛來飛去,驅之不去。 拉利貝拉 的母親認準了那是兒子未來王權的象徵,便給他起名 拉利貝拉 ,意思是“蜂宣告王權”。當政的哥哥哈拜起了壞心想要毒殺他,被灌了毒藥的 拉利貝拉 三 天長 睡不醒,在夢裡,上帝指引他到 耶路撒冷 朝聖,並得神諭:“在 埃塞俄比亞 造一座新的 耶路撒冷 城,並要求用一整塊岩石建造教堂”。於是 拉利貝拉 按照神諭在 埃塞俄比亞 北部海拔2600米的岩石高原上,動用5000人工,花了30年的時間鑿出了11座岩石教堂,人們將這裡稱為 拉利貝拉 。從此, 拉利貝拉 成為 埃塞俄比亞 人的聖地。至今,每年1月7日 埃塞俄比亞 聖誕節,信徒們都將彙集於此。在做攻略時我曾準備放棄參加這次“千人禮”活動,主要是我擔心人多不但住宿成問題,可能也會帶來一些安全的問題,但是在和 中方 旅游代理溝通的過程中,她 成功 說服了我。一行人跟著導游出了酒店,順著城鎮街道前往教堂,處於山丘地帶的 拉利貝拉 從規模上看只能算得上一般的村鎮,整個鎮子淹沒在數座丘陵之中,幾乎找不到主要街道,這裡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後歐美游客逐漸增多,鎮子里比較好的位置蓋了不少酒店,據說最高級的酒店一晚費用也要200美金以上,但這種酒店的含義則和國內酒店含義有著極大的不同,這裡的酒店無非是擁有一個巨大的院子、相對安全的安保措施和較為完善的運營環境。論裝修檔次肯定是無法和國內高級酒店相提並論。除了這些酒店外,鎮子里的其他建築就更加醜陋,大部分的建築都是由鐵皮搭成,再差一些的就是用一些樹枝和泥土包裹而成的土房,房子又小又低矮,人需要跪著才能爬進去。因為即將開始的聖誕節千人禮,小鎮一下熱鬧了起來,街道上全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朝聖者,他們帶著各地的土特產品在這裡變賣,再換一些日常用品帶回村子,所以集市非常的熱鬧。導游在前面開路,我和Carry跟在他的左右,而五位大姐卻不管不顧,看什麼都新鮮,隊伍逐漸被拉得很遠,導游回頭一看只剩我們兩個人跟著,趕緊回去叫上其他人跟進,可是這些大姐根本不理睬導游的安排,就如同逛大街一樣東看看西看看,還不時的和當地人合影,導游再三催促她們才逐漸跟上我們。朝聖者們的穿著可謂是五花八門,女的穿著各種顏色的長袍,白色、黃色、紅色、還有各種五彩條紋。男的通常都是身著T血,穿著牛仔褲。還有各地趕來的傳教士,他們可能分為不同的派系,穿的教士服裝也千差萬別,導游催促了好多次後,我們一行人才走出著片集市,穿蕾絲的那位大姐一臉的不高興,嘴裡嘟囔著為什麼叫她們走那麼快,我們這不是自由行嗎?我被這混亂的邏輯搞的有些哭笑不得,自由行可不是到處瞎走,看到要和這樣的游客為伍,心裡說不出來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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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拉利貝拉 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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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拉利貝拉 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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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岩石內的教堂和穿著白袍的朝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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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眾多的朝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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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石頭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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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傳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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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朝聖女孩

穿過集市來到石頭教堂前, 拉利貝拉 景區是要收門票的,大概50美金,之前我們談好80美金全包,所有隻要跟著導游就不怕查票的,開始我還抱著僥幸心裡,琢磨著有這麼多人來參觀,應該不會查票,但當我們站在教堂頂部時,隨機過來一名工作人員查票,我們只好指指導游,工作人員看到我們的導游後才離開。 拉利貝拉 的岩石教堂群大致分為3個部分,彼此間由地道和迴廊連為一個整體。每座教堂占地幾十到幾百平方米,相當於三四層樓房之高。由於教堂完全鑿建在山體岩石內,工程異常艱難。首先要在山坡上尋找合適的完整的沒有裂縫的巨型岩石,除去表層浮土和軟岩,然後把四周鑿出12米~15米深的溝槽,使其與整個山體完全脫離。爾後在巨岩石內預留牆體、屋頂、祭壇、廊柱、門和窗,極其艱難而小心地將岩石內不要的石塊一點一點鑿掉,形成空間,接著,在石壁上精雕細鏤,最後成為一座具有特殊質感和觀感的教堂。隨著 拉利貝拉 教堂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和越來越多游客的到來,教堂得到了保護和修繕,為了防止雨水和烈日的侵襲,在教堂頂部建起了一座巨大的鋼結構頂棚。教堂四周的岩石上聚集了大量的信徒,他們圍繞著教堂進行著祈禱,雖然我見過穆斯林的祈禱,也見過東正教的儀式,但是對於 埃塞俄比亞 人的這種對宗教的原始崇拜,還是覺得非常震撼。

我們先來到第一個教堂群,這個群由梅德哈尼阿萊姆教堂和聖瑪麗教堂組成。梅德哈尼阿萊姆教堂意為救世主教堂,是11座教堂中規模最大的一座,這座教堂由一塊長33米、寬23.7米、高11.5米的紅岩鑿成,面積搭782平方米。它擁有5個中殿和一個長方形的廊柱大廳,28根 石柱 ,仔細琢磨後雕上了幾何圖案。屋頂為何克蘇姆式尖頂,窗欞也縷雕成 阿克蘇姆 的石碑式欞格。啊克蘇姆文化的元素在這裡得到了保持。個人認為最外面的28根 石柱 是為了加固教堂頂部才修建的,早期開鑿肯定是沒有這些柱子的,但是在教堂開鑿過程中發現因為內部掏空後帶來巨大的自重,教堂頂部有開裂的危險,才修築了周圍的28根柱子用以加固頂部。在他旁邊的是聖瑪麗教堂,這座教堂在幾座教堂中屬於中等規模,只有它隔壁的救世主教堂一半大小,牆上的窗戶為 阿克蘇姆 風格,裡面有三個中殿,其獨特之處在於它們從上到下都覆蓋著代表幾何圖案( 希腊 十字、萬字飾、星形和圓花飾)和動物(鴿子、鳳凰、孔雀、瘤牛、大象和駱駝)的裝飾性繪畫及按福音書描繪耶穌和瑪麗亞生活場景的壁畫,但大多均已損壞。一些專家認為這些繪畫可追溯到扎拉·雅各布國王(1434~1465)統治時期。主門之上是一個描繪兩個騎手殺死一條龍的淺浮雕,由於 埃塞俄比亞 的聖所中很少有動畫雕刻(實際上,在基督教的 中東 地區都是這樣),所以這幅雕塑屬珍品之列。此時教堂不論是頂部還是底部都站滿了信徒,我們根本無法進入教堂內部,其實我也並不想進入教堂內部參觀,一是我做攻略時曾經看過內部的照片,和 歐洲 教堂華麗的壁畫相比,這裡簡直不值一提;二是我本人並不信仰任何宗教,在其他基督教國家旅行時也進過大量的教堂,對於教堂內部的內容瞭解的比較多,不論是基督教還是天主教再或是東正教,教堂內部內容幾乎都是一致的,掛著聖像畫,壁畫畫的都是宗教典故和來自聖經的故事。我參觀教堂多數只是對教堂的建築結構和裝飾感興趣,對於這種完全開鑿而成的教堂,只要看看外部就足夠了,而我覺得來到這裡看教堂是次要的,看人才是最主要的。我和Carry想法差不多,都希望找一個好的攝影角度拍些人物,可是那幾位大姐不明就里,一個勁的譴責導游不帶她們進教堂內部參觀,導游說現在人太多,如果要進教堂就要排長長的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入,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最好還是在外面參觀比較好。五位大姐領頭的劉大姐,年齡快七十歲了,曾經去過很多國家,而且這是她第二次來 埃塞俄比亞 ,我想她攻略應該做的比我們周全,沒想到她和其他幾位大姐也是一個立場:不帶我們進教堂就是偷工減料,要向旅行社投訴。對於他們的態度我基本是無語的,也不想和她們爭論,我和Carry和導游約好地方,各自去拍照了。讓導游帶著大媽們去排隊吧。我們在教堂四周的崖壁上尋找好的角度,此時太陽已經西落,光線非常柔和,朝聖的人群中穿著各種服裝,此時無論是拍整體還是拍個人肖像都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兩個人舉起相機不停的扣動快門。不得不說黑人確實非常難拍,很難做到曝光平衡,只能依靠後期軟件處理了。人群眾夾雜著各類人,老人、孩子、夫妻、傳教士等等,他們著裝各異,幾乎都是盛裝出行,可見他們對於自己信仰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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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遠看教堂

下午四點多,太陽已經落到了和山等高了,導游過來找我們準備返回酒店。往回走的時候也正是光線最好的時候,回去的路要穿越集市,我和Carry與導游商量我們自己回去,讓他領其他人回酒店。導游還是很相信我們兩個人的能力就答應了,此時五人種的一位 北京 大姐要和我們一起逛街道,我們看她人挺直爽就答應了。傍晚的集市比來時人多了數倍,這也許是聖誕節即將開始,所有的人都趕在最後一刻到達 拉利貝拉 的緣故。對於能置身在這麼多當地之間我顯得很興奮,慶幸自己沒有放棄這次聖誕節活動。本地人在街道兩側擺起長長的攤位,出售各種土特產品,還有專門販售牛羊的場所,沒有導游跟著我們覺得輕鬆了許多,當地人也很熱情,有一群人圍在我們周圍,我們看他們的熱鬧,他們也在看我們的熱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中國 有足療,沒想到這裡居然也有給人洗腳的行當,幾個女孩子守著一大桶水,洗腳都是男性,他們光著腳走到 拉利貝拉 ,可能是為了晚上的祈禱,要把腳洗乾凈,所以才有了這門生意。女孩洗腳還是很認真的,一雙腳洗完差不多要五六分鐘,收費好像是5 比爾 。走過這段後開始逐漸上坡,坡路上是小吃街,婦女們支起爐竈,燒起大鍋,燉煮食品,還有平底鍋用來炸食物,我好奇圍過去看,沒想到居然能帶著十幾個人和我一起圍觀,場面十分搞笑。至於食物我們是不敢品嘗,也叫不出什麼名字,大部分還是當地特有的英吉拉,一種微酸的麵食。街市上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身邊始終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鏡頭根本拉不開,錯過了許多場景。太陽正在緩慢的落山,穿過集市來到一塊平地上,這裡已經被占得滿滿的,大群的朝聖者正在這裡搭建帳篷,準備晚上再這裡過夜,更多人則選擇乾脆席地而卧。我被這樣原始的場面給震懾住了,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經歷如此的場景,數萬當地人幾乎是赤貧的老百姓,為了虔誠的宗教徒步幾天來到這裡進行慶祝,宗教的力量震撼人的心靈。這樣的世界和我生活的世界相差實在是太遠了,簡直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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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熱鬧的 拉利貝拉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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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給朝聖者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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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夕陽下的 拉利貝拉 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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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熱鬧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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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當地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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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準備宿營的朝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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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貝拉 夕陽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