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那年金秋萬聖節,紅葉藍天大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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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是一個傷感懷舊、文藝心泛濫的季節。年年歲歲秋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現在我再寫兩篇以前的游記緬懷一下,為今年的深秋造點氣氛。

8年前(2010年)的十月中旬,我遠赴 美國 芝加哥 的 伊利 諾伊理工大學(IIT),做了半年的訪問學者。聽起來很唬人,其實學術上並無多少長進,來了就是混日子,很多時間用於閑逛。時值 芝加哥 並不長的金秋,因為它的氣候大約相當於 東北 的 沈陽 ,進入冬季很早。 初到從 上海 浦東機場直飛 芝加哥 ,需要漫長的13個小時。抵達 芝加哥 奧黑爾國際機場 ,是當地時間傍晚。朋友來接我,我們坐藍線地鐵到市中心,此時天早已黑透。再換綠線地鐵到我們的學校,然後拖著行李箱,步行走了很遠才到他幫我聯繫的下榻之處,就是這兒(白天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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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典型的House,兩層,帶一個地下室。從外觀上看很漂亮吧?甚至像個小別墅。其實裡面不咋樣,只是 美國 窮人住的地方,蓋了100年了!屋裡的三個哥們熱情接待了我。

這是他們為了迎接我專門做的菜,也是我在 芝加哥 吃的第一餐,豐盛得很,還有螃蟹呢!時至今日,看到這幅拍虛了的照片,仍然很感動。那個異國寒夜裡的溫馨一輩子都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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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 大連 的YU(IIT碩士畢業在工作), 南京 的DEAN( 芝加哥 藝術學院學生), 山東 淄博 的宋二(IIT在讀碩士)。很快我又找到了當年在學校過集體生活的感覺。

我住二樓朝北的一小間,房租是每月180美元。很便宜! 芝加哥 畢竟是 美國 第三 大城 市,恐怕很難找到價格這麼低的。當然,住宿條件很一般,採光不好( 美國 的住宅都這鳥樣)、屋裡還有老鼠出沒(我買專門的粘鼠裝置,半年之內抓了好幾十隻),還被偷過一次!不過水電氣一應俱全,隨時燒氣取暖;廚具齊全,做飯方便;交通便利,窗戶底下就是44路公交,去哪都方便。加上室友人都很好,我也很滿意了。

美國 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天真藍啊,尤其是秋高氣爽之時,看著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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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是Wallace ST和31街交叉的地方,屬於“bridgeport”街區,估計歷史上是哪個橋頭堡吧, 意大利 人聚居的地方。坐44路公交車可到Holsted Orange line,這是最近的地鐵站(橙線)。去學校距離不算近,但是沒有公交,只能步行,大約20分鐘。
交通、生活美國 是汽車輪子上的國家,他們擁有汽車就像我們有自行車一樣普遍,一家幾輛車很正常,“沒有私家車就相當於沒有腿”。但是 芝加哥 很另類,公交系統極為發達,不開車僅靠兩條腿也能游遍全市。大概因為它是在1886年失火以後重建的城市,道路規劃設計很合理,橫平豎直,像網格一樣。這十分難得。

芝加哥 在 美國 中西部(這樣叫而已,其實是偏東部),比國內晚14個小時,屬於 伊利諾伊州 ,東邊緊靠浩瀚的 密歇根湖 。這是五大 淡水 湖的第二位,大約是 中國 最大 淡水 湖 鄱陽湖 的50倍。不是大海,勝似大海。城市也很大,這張地圖只畫出沿湖的狹長區域。我住在左下角,學校在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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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A( 芝加哥 公交公司)路線覆蓋全城。地鐵(城鐵)有8條線路,按顏色分:紅、橙、黃、綠、藍、紫、棕、粉(我全部坐過,並且極為熟悉),和公交車共用一張公交卡。 美國 人喜歡用quarter硬幣(兩毛五分錢,4個quarter是一美元,我幾乎沒見過1美元的硬幣,只有紙錢)。第一次刷公交卡是2.25元,一個半小時內首次換乘是0.25元,再換乘就免費了。這一點 合肥 公交直到幾個月前才執行類似的規定。

這是藍線地鐵Damen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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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最多的橙線Halsted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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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有一個小環叫loop,類似國內城市的一環路吧。這是loop上的市圖書館站,橙(不是紅)、紫、粉三線交於此。如果是色盲色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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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我從一個學生那兒買了一張學生專用的U-PASS(他買車了),售價120美元,可任意乘坐,有效期半年。對我這樣喜歡到處轉悠的人來說,太值了!不過是實名制,上面有照片,按理說不能出售。但老美從來不查,再說,他們看 中國 人長得都差不多,尤其是戴眼鏡的。所以只管用,沒事。 伊利諾伊理工大學先看看我訪問的學校吧。Illinoi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伊利 諾伊理工大學,簡稱IIT),這所學校最牛的是建築學專業,全美領先。校園裡庭樹茂密,綠草如茵,綠地面積相當大。綠樹掩映中的那座大樓就是主樓(main buil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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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層樓就是我所在的ECE(電氣與計算機工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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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土木系的樓。學校里的樓大多數是兩層,三層都很少。人家有的是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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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線城鐵從校園中穿過,那個大圓筒下麵是學生活動中心,我在裡面打過乒乓球,搗過臺球。這一站叫“35th-Bronzeville IIT”,下一站是Roosevelt,就算到市中心(downtown)了。 美國 的校園都沒有圍牆,沒有大門,街道、地鐵都可以穿越學校。城鐵旁邊的state大街貫穿 芝加哥 市區,乘29路公交車可直達navy pier(海軍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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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盡頭的鐵路下穿橋洞,可以看做是IIT的西大門吧。上面掛著橫幅“ 伊利 諾伊理工大學”。遠處黑色尖頂的建築是IIT 的標誌性建築main building,剛纔在校園裡看到過。右邊是CTA紅線城鐵站的入口。這一站叫“sox 35th“,sox是 芝加哥 著名的棒球隊白襪子隊主場,喬丹退役後還在這打過棒球。下一站就是Chinatown,再下一站是Roosevelt。所以說IIT到downtown 多麼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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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學校外面的公路,往北直通downtown。遠處那個頂上兩個天線似的高樓就是 美國 第一高樓——威利斯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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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T 北起30街,南到35街,西起La ssale ST, 東到Michigan AV,我覺得已經很大很大了。但在 美國 來說,校園還算小的。 漫步街頭有了便利優惠的出行工具,我得以經常漫步於這座城市的街頭巷尾。
工作之餘,我喜歡在城市中漫步,漫無目的、漫不經心,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計劃,慢慢享受那份悠閑自在。然而現在的城市越來越不適合漫步了:到處是人、到處是汽車、到處在蓋樓、到處在修路。留給汽車的路越來越寬,留給人的路越來越窄,到了節假日更是擁擠不堪,誰還有心情用腳去丈量整個城市呢?漫步街頭逐漸成了一種奢求。

芝加哥 之行使我眼前一亮,原來這裡如此適合漫步。他們的路和房子幾十年、上百年都難得動一次。路面非常整潔,沒有一點痰跡。居民住的都是兩層house,沒有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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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寬但有人行道,給人和自行車留下充足的空間。這是因為人實在少啊!一條街道撂根棍都打不著人。雖然汽車很多,但都整齊地停在馬路兩邊,不會擋著道。停的車多,開的車少。而且永遠是汽車 禮讓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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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少,除了downtown的skyscraper group,,城市鮮有高層建築,房子都是兩層居多,三四層都少見,站在大街上往四周一望,驚嘆天空如此遼闊。如果站在天橋或城鐵站,更是有“野曠天低樹”的感覺。

而且這邊陰天少,可以充分享受艷陽天。雖然對這個相當於 中國 東北 的城市,已算是初冬,但太陽仍慷慨地賜予這片土地光和熱,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你能感受到那份熱度。藍天像水晶一樣透明,與 合肥 晴天也是灰濛蒙的天空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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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房子年代久遠( 比如 我租的房子就100多年了)但決不破舊,建築樣式也是多種多樣,絕非千篇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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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wntown的高層建築 和美 麗的湖灘固然使人流連忘返,但我更喜歡在住所附近不太起眼的平民區的大街小巷轉上一轉,在清晨、在午後、在黃昏,因為這能代表最真實的 芝加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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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 芝加哥 ,天空是瓦藍瓦藍的,偶爾飄過幾朵白雲;陽光是金色的,照的人心裡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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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樹綠黃相間,落葉染黃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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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的小院子里鮮花似錦,綠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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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的居民遛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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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有灰色的小松鼠輕快地從草地上竄過,爬上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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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的尖頂教堂夾雜其中,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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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的公園是面積很大的區域,可是 美國 的街頭公園就只有街頭一個轉角,一小塊空地,幾個健身設施。不過它們還是有紀念意義的,瞧這個:這個戰死在 越南 的年輕士兵可能就是這兒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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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烏克蘭 村”。 芝加哥 有很多民族街區,什麼 波蘭 社區、 希腊 鎮、小 意大利 、 瑞典 村、 愛爾蘭 街,還有 中國 城(Chinatown)。人口最多的是說 西班牙 語的老墨,其次是老黑,然後才是白人。因此 西班牙 語的地位很高,很多地方都是英語和 西班牙 語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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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尖頂似乎要刺破蒼穹。秋風掃黃葉,秋雲暗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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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看到了安徒生和醜小鴨的雕像。洞察人世的寂寞大師,高坐秋風霜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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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快到了,家家戶戶的窗臺上、臺階上擺滿了南瓜燈、妖魔鬼怪、黑貓、骷髏、蜘蛛網,神秘而別緻。還時時能聞到快餐店中飄出的Pizza和咖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