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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夢開始的地方】尋找瑪雅文明(奇琴伊察丨烏斯瑪爾丨帕倫克丨圖盧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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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周的建築里住滿了鳥兒,靠近鐵絲網攔起的門就會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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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立在臺階下的文字碑,用於記載歷史重大事件、日期、曆法等信息。瑪雅文字是一種精妙的象形文字,有點像漢字,卻要比漢字更複雜。 比如 它一個方塊字中包含多個“主字”和“接字”,每個字都有各自讀音和意思,合起來又能代表一個整體概念。如果說西方字母表文字是一種一維文字,漢字是一種擁有上下結構的二維文字,那麼瑪雅文字是一種三維文字,因為它還有遠近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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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金字塔北側有一座瑪雅球場,球場幾乎出現在每個瑪雅城市裡。拉美人民的足球天分原來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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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這個石環也太矮了吧,中間的洞也比奇琴伊察的大得多。可能照顧到這裡缺水,如果太久進不了球,球員都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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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一座矮坡,坡上佇立著一座被稱為"統治者宮殿(Governer's Palace)" 的建築。從這裡可以看到樹林中的魔法師金字塔。陰雲密佈,有種不真實的魔幻氛圍。

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年輕人坐在宮殿前的階梯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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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外牆上的雕刻真是非常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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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美洲豹王座,美洲豹是瑪雅人崇拜的動物,象徵高貴和權力。在古代,烏斯瑪爾的統治範圍一度覆蓋了附近的Sayil,Kabah,Xlapak,Labna等城邦。還曾與奇琴伊察結成同盟,強盛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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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姐姐,安德魯,胖警察統治者宮殿背面,有一座叫“大金字塔(Gran Piramide)”的建築是可以爬上去的。這座神廟只修葺完成了一面臺階,很陡峭。在上面可以俯瞰遠處的修女四方院和魔法師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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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似乎都集中到這裡了,一時臺階上坐滿了人。一名女子依在她丈夫懷裡哭泣,訴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在這裡碰到和我同坐一輛車來的 法國 姑娘,我倆都是獨自一人坐著,於是攀談了幾句。她來 墨西哥 玩10天,今天已經是第8天了,後天就從 坎昆 飛去 佛羅里達 找她妹妹。她說她不喜歡 坎昆 ,商業氣息太濃,我說我也這麼認為。她推薦我一定要去 圖盧姆 (Tulum),那個遺址靠海,比卡門海灘還要美一些。得知我來自 中國 ,她說她曾經到 中國 玩過一圈,從 北京 西安 到 大理 麗江 香港 。令她驚訝的是 中國 的文化差異,一個國家的不同地方竟有如此巨大的差別,說著不同的語言,吃著不同的東西,穿著不同的服裝,作為一個西方人實在難以想象。她說 墨西哥 很有特點,但不如 中國 給她的印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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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我拍了這張照,拍完了說這視野挺美的,你也給我照一張吧 。我繼續坐了會兒,她先下去了,趕3點去 梅里達 的車。

金字塔頂端的神廟外牆用巨大的恰克面具裝飾,鼻子有點像大象,可古代美洲是沒有大象的。左邊這些長滿鋸齒的構建,怎麼看都像機器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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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裡面的大面具,長長鼻子像一把椅子,似乎是供人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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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大金字 塔下 來後,看了一眼左手邊的“鴿巢”,又是當年 西班牙 人取的傻名字吧,背面的修複工作正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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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址的外圍散落著許多無人問津的斷垣殘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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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下小雨,我又回到修女四方院,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沒什麼人了,遺址里涼颼颼的,有些冷清。又碰到之前給我拍照的墨鏡大哥,他看到我,主動過來又給我拍了好多張,恨不得每個建築都給我照一遍,直到我都不好意思耽誤他們時間了,就匆匆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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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魔法師金字塔,我想象當年祭司站在神廟上,階梯下的小廣場燃起了火堆,邊上站滿了聆聽神諭的瑪雅人的景象。離開時,我把臉貼在其中一張面具上,竟那麼不舍。雨中的烏斯瑪爾,才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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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遺址出口等車的時候又碰到了 法國 姐姐,她去 梅里達 ,要在路的對面坐車。而我準備去相反方向的 坎佩切 。對面等車的地方大概聚集著六七個背包客,和我同方向的卻一個也沒有。我在路邊坐了半天也沒見一輛車經過,瞧見對面也毫無動靜,看來 墨西哥 的巴士真是非常不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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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雨下大了,我打起傘。這時看見一輛私家車從遺址里出來,在路口搖下車窗,和幾個穿瑪雅民族服飾的大媽交談了幾句,開走了,不知怎麼的又拐了個彎回來,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副駕上的人探出頭來,問我要去哪。我一看,原來是剛纔給我拍照的墨鏡大哥。他告訴我他們要去Kabah,我可以搭他們的車去,然後再坐車去 坎佩切 ,Kabah是個鎮子,也許那裡坐車會更方便。我想也行,反正順路,也許還可以順便去Kabah遺址參觀下,就上車了。

第一次搭陌生人的車,竟然是在 墨西哥 ,還是對方主動載我。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人可以信任,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錯過。

在車上,他告訴我他叫安 德魯 ,開車的大叔是羅伯特,都是 墨西哥城 人。安 德魯 會講英文,溝通基本無礙,卻總是謙遜地說自己英語很爛。羅伯特倒是真的完全不會。每次我和安 德魯 交談,講到有趣的安 德魯 都會翻譯給他聽。安 德魯 說不會講西語,在 墨西哥 旅行是件很棘手的事,因為墨國人民的英語普及率實在太差了。我笑笑說我早已領教,正在努力學習西語。安 德魯 把一張紙質的大地圖拿給我看,說其實他們只是路過Kabah,去一個叫Grutas de Liltun的地方,可以把我放在Kabah的downtown,那兒應該會有去 坎佩切 的車。

路過一個的檢查站時,他把車停下了,下車跟檢查站大叔交流了一番。然後把我留在檢查站,已經和檢查站大叔交代好了把我送上去 坎佩切 的車。他們開去另一條路,要在這裡分別了。和他揮手告別,他上車後又下來了,手裡拿著地圖要給我。我實在不好意思要,就拍了張照片,說有電子版就夠了。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了,把郵箱留給了我,說在 墨西哥 有什麼困難就聯繫他,希望我一路平安。

安 德魯 走後,一位胖胖的警察走過來。想和我聊天,卻發現我不會 西班牙 語,於是他伸手開始掰手指,說他自己會 西班牙 語、瑪雅語、英語、中文.......直到數完一隻手,然後哈哈笑起來,自嘲道其實他連英語都不會。聽說我要去 坎佩切 ,說這個點沒有直達那兒的車,只有先坐車到一個叫Hopelchen的地方再轉車。他拿了張報紙在上面畫起線路來,解釋了半天怕我還不明白,又在上面畫了一輛萌萌的巴士,雖然挺醜的但是太有愛了。說完他回到路邊的警車裡。

檢查站大叔怕我嫌凳子臟,很和藹地拖出把靠椅讓我坐。過了不久一輛巴士路過,只見胖警察從警車裡沖了出來吹著哨子把巴士攔下,估計司機都嚇懵了吧哈哈。他和司機交談了幾句,車門打開了。檢查站大叔也跑出來,說就是這輛,然後和胖警察一同把我送上車,車門關上的一剎那我是那麼感動,不停用西語和他們說謝謝。

沒有去成的Kabah遺址,最有名的建築“面具宮(Temple of the Masks)",一面由面具構成的牆。圖片來源:commons.wikimedi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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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些小村莊,到Hopelchen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巴士司機把我放下。一些餐鋪加上幾家商店組成了這個小廣場,是往來巴士的臨時停靠點。人不多,滿樹的鳥兒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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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得搞清楚怎麼去 坎佩切 ,於是問超市門口的大叔。大叔告訴我,坐在長椅上等車的幾個小伙兒也是去 坎佩切 的,可以跟著他們。於是過去和小伙兒詢問哪裡可以買車票,原本指望年輕人能說英語,然想多。幾個小伙指點著告訴我買車票的地方,居然是在旁邊餐鋪里一女人手上,這也太不正規了......

買完車票我算是安心了下來,有一小時的時間等車。於是慢悠悠在旁邊的餐鋪坐下來要了三個taco。Taco是 墨西哥 最常見的小吃,軟軟的玉米餅上面加切碎的洋蔥番茄和醬料,一般有雞肉和牛肉兩種可選。自己再擠上鮮檸檬,加點辣椒醬,酸酸辣辣超級好吃。這種小地方的taco算是最地道的吧。肉特別多,三個才21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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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雨了,人們都跑到屋檐下避雨。幾個小伙見我是 中國 人都特別激動,問我 中國 會不會下雪呀, 中國 夏天熱不熱呀, 中國 人真的會功夫嗎......他們指指坐在長椅上那幾個頭戴草帽的人,說他們是Alemania人,我不知道這個詞在西語中是 德國 的意思,還以為 阿爾巴尼亞 人呢。後來在 坎佩切 也看到好多長著 歐洲 面孔的人,男人清一色背帶褲襯衣草帽,女人則穿著黑色的衣裙,感覺像18世紀 歐洲 的農夫村姑。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幾個世紀前宗教避難到拉 美國 家的 歐洲 家庭,建立自己的村莊,過著隱居般的保守生活,有點像 美國 的阿米什人。這是題外話了。

一個叫Ebenezer的和我聊了很久,他在附近的城市念書,羡慕我冬假有四個星期,他們才兩個星期呢。在他不會英語我不會西語的情況下,我們居然連續聊了一個多小時!大多數時候我都是現查西語詞典念出來。他把我聽不懂的也打在手機上給我看,雙方也還能順暢交流。果然同齡人無國界,語言不是交流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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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他的車來了,就先走了。又等了會兒我的車也到了,但上面基本已滿座。好在這種巴士坐滿了還可以站在走道上。沒站多久邊上就有人下車了,我坐下來。滿車的當地人只有我一個外國人,旁邊的 墨西哥 人睡的正香,我也慢慢睡著了。

到 坎佩切 的時候我才醒來,在車站所在的大街上來回走了好幾趟才找到一家旅館,安頓下來都快晚上10點了,覺得好餓,趕緊出去在路邊要了三個taco填飽肚子迅速回去睡覺。

今日新詞:

車票 boleta
找零 cambio
床 cama

五、夢幻坎佩切 五顏六色的海濱小城早上起來直奔車站,打算預訂晚上到 帕倫克 的車票,卻被告知今天兩個班次和明天凌晨的車票都賣完了。這是非常少有的事,一路下來 墨西哥 巴士車票隨到隨買,不存在需要提前訂票的情況,看來從 坎佩切 到 帕倫克 的車票在聖誕旺季還是挺搶手的。從售票處瞭解到去 帕倫克 有三個班次:凌晨1點,中午11點和晚上9:45,介於五六小時的車程一般大家都買凌晨的那班車,這樣到了 帕倫克 就是早上7點左右,直接開玩。可現在只剩下明早11點和晚上9:45的車票,我猶豫一會,決定還是看看別的巴士公司有沒有餘票,先逛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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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佩切 (Campeche)是 坎佩切 州的首府,位於 墨西哥 灣東部,原先是瑪雅的貿易集鎮Ah Kim Pech,1517年被 西班牙 人占領,很快遭到瑪雅人抵抗而被荒廢,到了1540年才重新成為較為穩固的殖民城市。靠近海灣的一側有一片老城區,保留了當年五顏六色的小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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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建築是18、19世紀富有的 西班牙 家庭建造的別墅,老城區的40幾個街區內全是這樣的房子。因為被屢次翻修,所以面貌如故。我一直在想他們鄰裡之間是怎麼商量好不刷成同一種顏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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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牆下賣水果杯的大媽。 墨西哥 街邊隨處可見賣水果杯的小販,她們把各種新鮮水果削成條狀插在透明塑料杯里兜售給路人,價格非常便宜,尤其是能吃到一些不知名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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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的外面,就是 墨西哥 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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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佩切 不是個旅游城市,街上基本都是 墨西哥 本地人,連歐美游客都非常之少。我從人群中走過總會成為目光的焦點,回頭率頗高,這感覺有點不習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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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calo邊上有一座建於17世紀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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