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圖上收集短暫的光陰——蜜月在德捷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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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選擇魯爾蒙德只為完成 歐洲 購物的願望,卻不想這個小鎮卻是此行中最意外的收穫。即時在百科中用力搜索,關於魯爾蒙德的描述也僅是寥寥數語。雖然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卻沒有壯闊的城堡,沒有高聳入雲的教堂,更沒有如織的游人。可是,卻就是這麼一個小城市,讓人感受到了 歐洲 小鎮,充滿生活氣息的景緻。乍暖還寒的早晨,享用完早餐後外出散步。薄霧籠罩著小鎮,露水浸濕了眼前的一切。中心廣場上靜得似乎只能聽見鴿子尋找食物發出的咕咕響聲,路邊街鋪的櫥窗還未亮燈,只有收拾整齊放置在餐廳門口的桌椅提示著華燈初上的傍晚這裡曾經熱鬧。廣場旁邊的教堂外表已經有些斑駁了,窗戶上的彩繪也遠不及那些聞名遐邇的大教堂,聳起的尖塔也並不氣勢恢宏,這是一個 歐洲 小鎮上常見的教堂,也曾經過上百年的營造,也曾毀於戰爭,就這樣默默地與小鎮相伴相依。時光靜好,好像置身無人之境,偶爾有過路人騎著單車趕路短暫的劃破平靜,才晃神過來這隻是屬於小鎮清早的安寧。臨近餉午,氣溫漸高,霧氣散去,原本朦朧的小鎮面目才變得清晰起來。穿越小鎮的古老運河潺潺地流淌著,這裡是水禽們的游樂場,或是天鵝,或是綠頭鴨,撅著尾巴,一頭栽在河中覓食,好不可愛。休息了一夜的街邊餐館開始準備新一天的營業,散去睡意的游人們從四面八方走來,魯爾蒙德熱鬧的一天才漸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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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奧特萊斯村之名而來,卻不想收貨了一番美景。魯爾蒙德是滿載而歸的一站目的地,購得一箱行李衣物的滿足感,隨意走在 歐洲 小鎮感受生活氣息的新鮮感,都是這兩天一夜最意外的收穫了。 【行走在阿姆斯特丹】拖著已經超負荷的行李箱,頂著大太陽走向火車站,不得不承認這段美好的旅程進入尾聲了。兩個小時的火車,便將我們從 荷蘭 的東南角帶到了 西北 部, 阿姆斯特丹 。一路所經的景色,與此前幾站截然不同。放眼望去,水平的田地,水平的公路,水平的房子,沒有任何隆起的山丘,有如海平面般的一望無際,像是造物者用尺規給 荷蘭 畫了一條筆直的水平天際線,看似無趣,卻又讓人不得不稱奇。天色很好,湛藍的天幕,雲彩都不知躲於何處,冬閑的農田靜靜悄悄,偶爾途經些湖泊,水面高度之近,好像下一場大雨,整個軌道都會置於一潭汪澤一般。 荷蘭 低窪之地得名由來,可見一斑。

火車抵達此次 中東 歐火車旅行的最後一站, 阿姆斯特丹 中央火車站。已使用上百年的火車站正是 歐洲 大型火車站的典型模樣,巨大的鋼鐵桁架撐起了偌大的候車空間。在車站內部初看, 歐洲 的火車站都大抵相似,可是外觀截然不同。這幢由紅色磚石修建的大型建築,其建築風格為 荷蘭 新歌特式。也是是因為設計師佩特魯斯•庫伯爾擅長於教堂建築的緣故,整個火車站的外觀與萊克斯博物館極為相似。若非 歐洲 建築的尺度普遍比較小,而火車站大樓規模龐大,延綿上百米,判別這棟樓的功能著實有些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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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中央火車站 阿姆斯特丹 的第一印象從火車站開始。

已使用上百年的火車站正是 歐洲 大型火車站的典型模樣,巨大的鋼鐵桁架撐起了偌大的候車空間,只有指示牌上的文字提示著地域的差別。作為一個首都的中央火車站,這裡的確簡陋了一點。不像 德國 車站進出完全不設限制,這裡出站要經過一道閘口,但是卻不見它在運作。火車站大廳本就不寬敞,照明系統也不亮堂。自動售票機盤踞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游客中心不在火車站主體內,得穿過火車站前廣場才能找到。垃圾不落地的發達場景這裡是見不到的,遍地都是香口膠的印子。怎麼說呢,國內的一些汽車站都比這裡來的氣派。

然而,就在這個簡陋的大廳一側,擺放著一臺三角鋼琴,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款式。一帥氣的小伙彈奏著JASON MRAZ的I’M YOURS,一群年輕人或圍繞鋼琴站著,或席地而坐,一同合唱著。一曲唱罷,大家為自己鼓著掌,稍作歇息,又是一曲輕快而動聽的歌曲,像是小型的演唱會,多麼自由而歡樂。我本以為鋼琴是某個樂團帶來表演用的,隔天再次進過火車站時特地進來瞧一眼。還未走近,已被大廳上空環繞的悠揚琴聲吸引了,行雲流水般。這次是為老者,衣著筆挺,考究的大衣,精心搭配的毛呢帽,還有錚亮的皮鞋。趕路的人未做過久的停留,老人也並不在意,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一曲奏罷,輕輕合上了琴蓋,提起行李向月臺走去。與 阿姆斯特丹 的初次見面,印象不會太差。

從 東歐 一路走來,習慣了清靜的街道,偶爾的喧鬧,而這裡車水馬龍的場景反倒讓人不習慣了。 阿姆斯特丹 的人口密度絕對不容小覷。雖未達到國 內黃 金周辦摩肩接踵的程度,卻也稱得上是捱三頂五。本以為是碰上了旅游旺季才會有如此景象,後來得知 荷蘭 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國家之一,也就不以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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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 Keizer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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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中央火車站 阿姆斯特丹 以博物館聞名,大多集中在了博物館廣場上,其中以國立博物館規模為最, 荷蘭 “黃金時期”的藝術精品幾乎都收藏在這裡。從1808年建館開始,幾易其址,最終在這個廣場上安頓下來。庫伯爾設計的博物館綜合了哥特與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雄偉又不失活潑,與 阿姆斯特丹 富有童話氣息的城市建築融為一體,就其建築本身而言也是一個碩大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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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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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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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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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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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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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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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黃金時代宗神秘玄幻的寓意畫不再受到資產階級和市民的青睞,社會各個階層的人們都希望留下自己的肖像,這大概就是博物館中的大量收藏為社會畫捲的原因。維米爾的《倒牛奶的女僕》便是其中為人稱道的珍品:相貌平庸,衣著粗糙,聚神於手中的工作,窗外是溫和的光線,白色的牛奶好像在流動一般,平靜富足的生活及滿足感充滿了整個畫面。而獨占一堂的《夜巡》竟然也是火槍隊員們集資請倫勃朗繪製的肖像畫。為了擺脫肖像畫固有的獃板形象,倫勃朗將畫面描繪成了“緊急集合”狀,並依據地位高低,或發號施令,或擊鼓整隊,或擦槍填藥,好像真的有一場行動等著他們。任務面龐因角度和光線的不同或隱或顯,卻個性十足,儀態萬方。一隻不起眼的鳥爪將火槍手的身份嵌入畫中。可惜含蓄的表達沒能讓雇主滿意,因為畫中不能將每個人尊容清晰畫出,一些人拒付酬金,倫勃朗的壞運氣也隨之而來。可是,經典的作品不會因時間而暗淡,為了收藏《夜巡》,庫伯爾曾將博物館造型修改,就為了能以最佳的光線展示這幅傳世名作。並且防止戰爭中畫作遭到毀壞,特地設計了暗道,為了這幅《夜巡》能第一時間轉移到安全地方。

文森特•梵高應該是 荷蘭 近代繪畫史上最悲情的人物了。短暫的人生里,世人對於他的承認微乎其微。在他放棄生命的半個世紀後, 荷蘭 政府以基金會名義購得最豐富的梵高收藏,1973年建起了梵高博物館。縱觀藝術史上為人稱道的天才們,多少人都經歷了生前不為世人所理解的痛苦,而他們的作品卻在後世被世人稱奇?而如今他的畫作前圍滿了觀之不足的知音,用他明艷的顏料將觀者帶入他“痛並快樂”的世界。當《吃馬鈴薯的人》、《嚮日葵》、《花魁》早已耳熟能詳時,《亞爾卧室》卻是此行最打動的一幅作品。梵高用明亮的色到把建築外觀和卧室環境描繪出來,做著一個“畫家領地”的美夢,高更的離開是的一切昏暗無望。畫中的筆觸一遍遍表達對溫暖家庭的嚮往,可是兩年後他卻孤寂地離去,令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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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博物館 阿姆斯特丹 是個電車極度發達的城市。在中心城區,班次頻密、線路豐富的電車幾乎可以便捷的到達每個角落。不知道去哪玩,又或者是在縱橫交錯的運河邊上迷了路,隨便跳上一列電車,都能抵達耳熟能詳的地標景點。更為神奇的是, 阿姆斯特丹 的道路是可以混行的,大部分路段,不僅機動車可以越過電車軌道,就連購物街上,行人也能走上軌道,電車只需敲響鈴聲,前一分鐘的步行街就變成了車行道。不禁在想,這是需要多麼嚴謹的交通法規,才能讓電車,機動車,自行車還有行人在這麼狹窄的道路上 和平 共處?看到此景,暗暗慶幸沒有選擇 自駕 游,沒有過人的技術在 阿姆斯特丹 應該是寸步難行的。那些宅前小路,雖然沒有電車經過,但是僅有單股車道的寬度,一旁是運河卻無遮擋的情況下,穩穩噹噹得停著一排車輛,所剩無幾的寬度還要偶爾應對對向行車的狀況。這是多麼複雜的交通狀況呀。果不其然,在這樣的混行下,我們還是碰上了一次輕微車禍,一輛電車追尾小轎車,所幸是無大礙,引發的交通堵塞就當是一次難得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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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 Keizer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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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 Keizer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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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頓廣場 不僅僅是中心城區的交通令人稱奇, 阿姆斯特丹 運河兩岸的民居更是匪夷所思。 德國 的民居像是建築製圖中精確無比的立面圖, 布拉格 的房子是各種風格、各個歷史時期建築的教科書,而 阿姆斯特丹 的民居則像是畫歪了的風景寫生,又像是醉漢一般東倒西歪。以 阿姆斯特丹 三條主要運河為界,房子的寬度由於貧富差距呈現出相應的變化,屋頂的山牆是民居少數能利用的展示面,因此,各不相同的山牆使得這裡每一棟房子都成了獨一無二的建築。據說 阿姆斯特丹 最窄的房子寬度只比一樓的門寬一點,這也帶來了實際問題,為了搬運傢具和電器, 阿姆斯特丹 人在山牆的頂部裝了定滑輪,從窗戶搬進來。最神奇的一點,明明房子只有三四層,傾斜的角度卻近20度,以至於拍照的時候不知道如何把握水平線。有人說房子向運河傾斜,是為了保護房子地基免受雨淋之苦,又方便傢具運送過程不砸碎玻璃。其實這裡的房子並不都向著運河傾斜,而是由於沼澤地地基不穩,內木外磚的結構在重力作用下一點點在流動沼澤向四周傾斜移動。而這些東倒西歪的房子也被錄入世界遺產名錄。不禁感嘆,這樣歪斜的房子,人們以住了上百年卻安然無恙,著實佩服。

阿姆斯特丹 最後的一個景點定在了 桑斯 安斯風車村。嚮往已久的 鹿特丹 因為時間關係只能留給下一次旅程,但是又為來到 荷蘭 卻未見過風車而遺憾。所幸在城北15公里左右的地方尚且保留著這麼一處傳統村落。真實的房子,古老的造船廠,製作木鞋的表演,還有風車,儼然一副開放式的博物館。桑河區也許是世界上第一個工業區。250年前,在這片狹小的土地上,矗立著800多座風車。它們承擔著各種工業任務。仍然有5座風車還在以著傳統方式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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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安斯風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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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安斯風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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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安斯風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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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安斯風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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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安斯風車村 雖然風車村當年的生活場景已不在,為了迎合游客又做了過多的人工修飾,但是風景已然清新秀麗,湛藍的天空,河水倒影著這個村莊。牛羊在田埂上耕作著,村頭的雞鴨們熱情地撲向游人尋找食物。一間房子的門前都保留著傳統的花園,除了滿載的鮮花,更由主人精心佈置的小擺設。藍天,白雲,風車,田野,贊河,童話般的小屋,一派恬靜的田園風光。奶酪工廠的奶酪依舊香香臭臭的混雜著複雜的木屑味道,木屐商店裡面依舊迴蕩著各類型的語言。這應該就是想象中的 荷蘭 生活。 【未完成】十六天的旅程,所有的經歷都是新鮮而美好的。我曾經試圖用照片、文字還有手賬的方式記錄這段短暫的時光,然而如今許多照片不知所蹤,游記也沒寫完整,手賬更是半途而廢。

希望這篇游記能成為一個契機,讓我重拾決心把手賬記完,在紙筆之間再次回到那些充滿回憶的地方。希望有一天,我還能回來將這一章節補充完整,才算是這段蜜月旅程的圓滿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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