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烏菲齊畫廊看什麼?【Uffizi Firenze】



烏菲齊美術館(The Uffizi Gallery),以收藏 歐洲 文藝復興時期和其他各畫派代表人物如達· 芬奇 、米開朗基羅、拉斐爾、波提切利、丁托列托、倫勃朗、魯本斯、凡·代克等作品而馳名,並藏有古 希腊 、 羅馬 的雕塑作品。在 佛羅倫薩 的母親河阿諾河畔,與韋奇奧宮和老橋緊密銜接,是翡冷翠名門望族美第奇家族在 佛羅倫薩 巨大宮殿的一部分。
我去博物館最喜歡看的是畫展,如果有導覽器可以租借,便會把有導覽的畫作都聽一遍。因此在烏菲齊畫廊這樣的大型美術館,從清晨開館開始,逛了幾乎整整一天,還沒有全部看完。我沒有提前訂票,六點鐘起床打算去排隊,其實到得很早也沒有排隊便買票安檢進去了。對看畫興趣不太大的話,便只需要去烏菲齊看看其中的精華,安排半天時間左右即可。也可以選擇買一本博物館的畫廊精華導覽,一邊參觀一邊讀,便不用租導覽器啦。有中文版本可供選擇,然而大部分的博物館書籍都非常沉重和昂貴。所以我就在這裡把“烏菲齊什麼值得看”整理了下來,這些畫作都可以算是是鎮館之寶啦。

桑德羅-波提切利《維納斯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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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提切利這幅畫的出處是《荷馬史詩》。作品顯然受到新柏拉圖文化氛圍的啟發,這在至尊者羅蘭佐時代的 佛羅倫薩 很盛行:以象徵形式表現精神與物質的和諧統一。風景描繪的十分玄妙,可見大海的波紋和漫天的芳草。維納斯在畫中央,姿態輕柔地傾斜著,象徵著理想中的美麗;微弱的明暗對比略過她的身體,凸顯出有別於肉欲的至善至美。女神的目光和表情是憂傷的,用以體現一切事物的短暫性。時序三女神是宙斯的女兒,她們排在自然次序的前列,分別掌管著季節。她們中的一個給女神遞上了一件華麗的斗篷,上面帶有花葉圖案的刺繡。綢緞被風拂動,維納斯身後是波浪起伏的海景。左邊兩個形象代表春風哲柔飛和阿烏拉的衝動,他們捲著玫瑰花展翅而來,圖案來自法爾內塞杯子上的裝飾。

西莫內-馬爾蒂尼《聖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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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 錫耶納 大教堂里的聖安薩諾祭台而畫。聖安薩諾是該城的守護神之一,被表現在左邊,右邊是馬西瑪,聖人的教母,或許是利波畫的,還有原始畫框上的塗金層。四幅圓形肖像也是原始的,分別是預言家耶利米,以西結,以賽亞和達尼爾,各自手持降世為人之謎的字捲。《聖訊》是世界主義文化的最高見證,十四世紀 錫耶納 藝術所持有。藝術家在哥特主義和人文主義兩極之間,以個人獨特的方式創造出一種深沉的和諧,更新了國際哥特藝術的影響,尤其是法式風格,將細膩描繪與現實主義相結合,表現出了天使的燦爛翅膀,長著孔雀的羽毛,在中世紀象徵著靈魂的純潔和永恆;聖母的心態也表現的惟妙惟肖。在畫中,參觀者仿佛能聽到天使傳話時的驚恐不安:“你充滿盛寵,主與你同在”。

保羅-烏切洛《聖 羅馬 諾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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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烏切洛再現了1432年發生在聖 羅馬 諾附近的衝突事件,那是一場 佛羅倫薩 人與 錫耶納 人之間的戰鬥。畫家在每個場景的中心 都安 置了一名指揮官。三幅巨作分別陳列在 倫敦 美術館,盧浮宮和烏菲齊畫廊。烏菲齊畫廊這一副描繪出戰鬥的關鍵時刻, 錫耶納 將領從馬上摔了下來。這一場面深刻表明他的命運變化將有利於 佛羅倫薩 人。

《烏爾比諾公爵雙聯畫》 皮 埃羅 -德拉-弗朗切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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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幅肖像聞名遐邇,屬於一幀雙聯畫的正面圖,由烏爾比諾公爵定製。是藝術家的成名之作。起初也許它是用合葉連接,像一本書那樣可以打開。曾被安置在烏爾比諾公爵的會客大廳里,後來於1631年被轉移至 佛羅倫薩 ,作為多利亞-德拉-羅貝萊的遺產,她是 托斯卡納 大公費 迪南 多二世的夫人。
第一層面的畫像是巴迪絲塔-斯福爾扎與其丈夫費德里科二世-達-蒙特非得羅。皮 埃羅 身為烏爾比諾宮廷藝術家,相當認真和細緻地演繹了 北歐 藝術。人們可以從畫中感覺到佛萊芒繪畫的影響,特別是在一些寫實的細節中,以及在重構面向時解析最大的精確性。藝術家之所以選擇表現人物的側面,除了是由於傳說的一個外在緣故,事情還涉及公爵在一次馬上比武中遇險失去了右眼,還因為藝術家願意保持慶典格調,體現出古典徽章特有的紀念性傳統。
鳥瞰圖同樣也屬於弗萊芒流派,畫面上風光秀麗,上面映現著兩個人的肖像。景色還原了蒙特非得羅的領地,漸漸隱沒在背景中。

菲利波-利皮《聖母子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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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菲利波-利皮成熟的代表作,被列為十五世紀宗教繪畫的經典之作。該畫由柯西莫-美第奇訂製。聖母 瑪利亞 美麗動人,頭髮上優雅地輓著一條飾有珍珠的薄紗巾,畫家的創作靈感來自一位被他愛上的修女,這位修女給他生下一子一女,兒子取名為菲利皮諾,後來也成為了畫家。畫中的聖子與兩個天使好像古代的小愛神,藝術家創造出一副畫中畫,讓人物形象顯露在門邊柱的石框外,突破底部空間,進入觀眾視野。

桑德羅-波提切利《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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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們公認的烏菲齊畫廊最著名的作品,內容是關於色欲情愛的升華。畫的靈感來自波利齊亞諾在《房間》里所寫的一些詩句,他是美第奇家族和波提切利的朋友。波利齊亞諾描寫了美惠三女神,繼而是春風哲飛柔,他正追趕大地仙女克羅麗,並得以與其結合,賦予其能讓花兒從她口裡開放的本領;仙女旁邊是一位穿花衣的女子,表示克羅麗已經化身為芙洛拉,成為拉丁神話里的春天女神。這幅寓意畫使至尊者羅蘭佐主政的 佛羅倫薩 ,回到了可以表達最高理想的黃金時代。左側三位跳舞少女被小愛神丘比特射中,她們取自美惠三女神的古典形象,從根本的柏拉圖意義上來說,她們隱喻著神靈與人性之間的關係。透明而輕盈的紗巾披在她們身體上,讓舞者的身姿十分性感。1982年,一些植物學家從這處寫生中識別出大約兩百種不同的花卉,其中許多還盛開在 佛羅倫薩 周邊山崗上以及位於 卡斯 特羅的美第奇別墅附近的草坪上。

喬蒂諾《 聖雷米 焦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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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蒂諾為 佛羅倫薩 生雷米焦教堂畫了這幅憐憫圖,當時是十四世紀下半葉,在 佛羅倫薩 還有另外三位大師與他同時作畫,即納爾多、喬瓦尼-達- 米蘭 和馬索-迪-邦克,他們風格很類似。聖貝內德托與主教 聖雷米 焦以保護姿勢引薦兩個跪地女人:一個修女和一個文雅女子,或許她們是托付人。在第二層次中,朱塞佩向尼科德莫出示著釘子和一個器皿,大概都是聖餐杯。抹大拉的形象征服了大家的眼光,她身穿橘紅的披風,一頭金色長髮飄散而下,她蜷縮起身子,頭偏向一邊,被手支撐著,象徵著人類最深沉的痛苦。

桑德羅-波提切利 《贊美主的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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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出自聖母正在用筆在上面比劃的贊美詩,“贊美主”是頌歌的開頭語。 瑪利亞 面對上帝而唱,因為他訪問了艾麗莎貝塔,她腹中正懷著約翰-巴蒂斯塔,即 佛羅倫薩 的守護神。畫家將人物都集中在一個圓洞里,或者說環形窗口,畫的周邊有結實的青石畫框。從遠景中可見一道鄉間風光,有一條河流穿過。波提切利給聖母圍上了肌膚感觸不到的紗巾,並用菲利波-利皮的手法點綴上金色,另有鑲金飄帶與星空下微妙的光環交織在一起,那光來自蒼穹象徵著聖靈。

桑德羅-波提切利《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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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涵豐富的寓意及相關的歷史和文化知識。在它所問世的特殊時期,人們的價值觀正經歷一場巨大的危機,因而出現了吉羅拉莫- 薩沃納 羅拉的聲音,他是多明我會的修士,言行受到審查和責難。他從聖馬可教堂的佈道壇上,伴隨著激情的話語和駭人的預言,召喚人們要儘量恪守傳統品行。1494年,美第奇家族被趕出了 佛羅倫薩 ,城市受到了衝擊,人們對修士的說教也越來越敏感。波提切利這幅畫正是當時文化氛圍的典型寫照。此畫的環境是在一個古典建築的大廈里,裡面裝飾著非凡的半圓形拱門,壁龕上佈滿浮雕和石像,場面表現出一個青年被人格化的誹謗、陷害、欺騙和仇恨拖拉著,走到長者驢耳朵的米達國王面前,他象徵著昧良心的法官,被愚蠢和猜疑灌輸著流言蜚語;而這一切的發生皆有真理女神在場,她只能孤零零地面對上帝。右側,裹一件黑袍者為悔罪的化身,他正窺視著清純赤裸的真理女神。身披艷麗草莓紅外衣者是陷害的化身,映射她正美化誹謗。

桑德羅-波提切利《持勛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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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青年男子的肖像,是文藝復興時期最神秘莫測的人物之一。作品尚不清楚訂購者,作為紅衣主教卡爾洛-美第奇的遺產,它進入了烏菲齊畫廊的收藏。人們猜測過,畫中人可能是美第奇家族的一個成員,原因在於青年手持一枚勛章,上面有老柯西莫的形象。
年輕人身後展現出一派大好風光,屬於弗蘭芒流派的畫法,一條河沿著犬牙交錯的長岸,越過了青山隱隱的地平線。青年以憂郁的目光盯著觀眾,最動情地將其俘獲,以致人們都猜測這是藝術家的一副自畫像。其頭部與目光的定位恰如畫家在照鏡子。

米開朗琪羅《多尼圓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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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是米開朗琪羅留在 佛羅倫薩 的唯一作品。人們猜想畫框應該是藝術家本人所繪製的,而五個人頭則是巴喬-迪-蒙特盧波所完成的。神聖家族的人物表現在一個蛇形扭動的畫面中,再加上明暗對照法,整個形體躍然產生雕塑感。聖朱塞佩背後的裸體畫,靈感來自拉貢特的古 希腊 雕刻,該雕刻作品1506年在 羅馬 被髮掘出來。背景中的裸體人物形象代表新教徒,他們正等待著浸入 約旦 河 水裡 ,此河預示著巴蒂斯塔的存在,與神聖家族的一組人物對比,聖人形象和兩組裸像都顯得模糊不清,似乎意味著他們形象尚未完善,因為還沒有受過洗禮。


《沐浴中的加 布里埃 爾·德·艾絲特雷和她的一位姐妹》 楓丹白露 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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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幅《加 布里埃 爾·德·艾絲特雷及其姐妹維拉公爵夫人》館藏於 巴黎 盧浮宮。
16世紀初, 法國 國王弗朗索瓦一世決定將位於 楓丹白露 的古舊的中世紀城堡改建成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由此揭開了 楓丹白露 一系列裝飾工程的序幕。在參與這些工程的大量工匠和藝術家之中,有許多人是從 意大利 被召集來的。他們帶來的畫風逐漸成為 法國 藝術的主流風格。其中一些特征,如抒情的風格,優美的線條,對 意大利 風格及題材的仰慕,以及密佈著修長人物形象的開闊遠景,在此後數百年一直為 法國 繪畫所傳承。這兩位神秘莫測的裸體女子是一位身份不詳的 法國 畫家繪製的,她們在一隻浴缸內共浴,身體呈現冰冷的象牙白色。畫面以華彩段錦為框,於半掩的帷幔之間表現雙人肖像。


羅索 -費奧雷蒂諾 《奏樂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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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屬於一副丟失的祭壇畫殘片。他很像《醫護長聖母》中的那個天使,作品表現四個聖人圍著寶座上的 瑪利亞 。

拉斐爾 《金翅雀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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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看起來光輝燦爛,當屬拉斐爾的 佛羅倫薩 時期最出色形象之一。聖母與聖子的題材曾多次被藝術家們應用, 比如 有保存在 維也納 藝術史博物館的《美景中的聖母》,存於《盧浮宮》的《黛拉諾瓦聖母》和《索莉聖母》。從金字塔狀的畫面結構和顏色主見變淺的風景中,可以感受到達 芬奇 繪畫對拉斐爾的影響。在這幅畫作中,將顏色塗上薄紗的手法柔化了人物輪廓,無比優雅。背景中的鄉村依稀可見。金翅雀的名稱起源於拉丁文cardus,這種植物是該鳥最愛吃的食物,植物上帶刺,隱喻著基督被釘上十字架前所遭受的頭冠酷刑,從這裡引出了金翅雀象徵耶穌受難的詮釋,在這個畫面中,耶穌親切的撫摸著小鳥,但目光卻是令人傷感的,預示著他將為拯救人類而迎接苦難。

提香《烏爾比諾的維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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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傑作是提香於1538年在 威尼斯 畫成的。1631年運來 佛羅倫薩 ,作為 維多利亞 -德拉-羅維萊的遺產。作品堪比喬爾喬內《入睡的維納斯》。
提香業已對藝術手段駕輕就熟,得以給我們表現出事物簡明而色情的視覺。提香畫過三次裸體維納斯的形象,彼此間變化很小,都是維納斯安卧在一張床的枕頭上,床單面料華麗而柔軟。黃昏的光線是柔和的,從宮殿房間的窗戶里投射進來,微妙地渲染著維納斯的紅潤肉體,還有背景中侍女們的潔白衣裙,照亮了油畫的右半面,更凸顯出牆上的豪華和高雅的壁毯。

萊昂 納多-達- 芬奇 《聖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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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達 芬奇 青年時代之作,來自聖巴托洛米奧修道院,地點在 佛羅倫薩 附近的橄欖園山上。達 芬奇 將聖訊大事件設計在一種難以捉摸的光線中——處於晨曦和餘暉之間,這種光模模糊糊,使人物的輪廓變得柔和,成為後來達 芬奇 繪畫的獨有特色。場面是在一座十五世紀的 托斯卡納 別墅前,年輕的處女 瑪利亞 身穿漂亮的服裝,好像一位溫文爾雅的貴婦。她端坐在樓門口,面對著一個讀書台。從她身後一道敞開的門內,隱約可見床上還懸掛著看起來很珍貴的紅被子。在背景中,花園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有一道圍欄劃定界限,圍欄之外展現出一種幻想的優美風光,描繪出一座北方海濱城市的風格。天色則籠罩著晨霧,仿佛還沒有蘇醒,而在遠方,即在那魅人的淺藍色調中,依稀顯露出佈滿岩石的山頭。在第一層次上,各種各樣的花卉被畫得真真切切,仔仔細細,就像是植物標本集。
天使的翅膀並非仿效或者象徵的,而是真實的,完全按照達 芬奇 調查過的實物,為了設計人類的飛行,他對鳥類做過無數次的觀察和潛心的研究。此處可見翅膀翩然而張,表示天使剛剛降臨。處女 瑪利亞 表現為一位少女的外貌,容顏十分甜美,舉起左手錶示接受嗎,明白天使傳達的訊息。

卡拉 瓦喬《酒神巴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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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卡拉 瓦喬早期在 羅馬 所畫的作品中,這件堪稱是藝術家青年階段的代表作。畫作被人們解釋為寓意的秘訣,將酒神巴克斯的形象看做是基督的一次現身:他正用自己的鮮血斟滿酒盃,意欲為人類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