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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lica Czaszek,我旅途上探訪的第三座人骨教堂 | 波蘭

2017年10月,啟程 波蘭 。
到達 華沙 後,驅車2天來回1200km路,
只為了赴一場‘生死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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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契機想來 波蘭 很久了, 波蘭 對我最大的吸引力,不是鹽礦,不是集中營,而是一座面積不到百平米的教堂:Kaplica Czaszek 人骨教堂。
自從2013年到訪的第1座人骨教堂,是 葡萄牙 Evora 埃武拉 的Capela dos Ossos,此後,我對探訪人骨教堂,就有種莫名的‘儀式感’。2016年元旦後第一天,我探訪了那個最知名的人骨教堂,Kostelík Vech savtych a kostnicí 賽德萊茨教堂 Ossuary,位於 捷克 Kutna Hora 庫特納霍拉 的Ossuary
庫特納霍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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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2017年10月,我選擇前往 波蘭 的Kaplica Czaszek,這座人骨教堂相對‘低調‘,但它們被稱為’ 歐洲 三大人骨教堂‘。

至此,我已獨自探訪過3座人骨教堂。

Kaplica Czaszek 人骨教堂在從 波蘭 的 弗羅茨瓦夫 通往 捷克 布拉格 的8號公路上,會途徑一個小鎮叫Kłodzko 克沃茲科 ,小鎮里有個最古老的小城叫Czermna切爾姆納。在這個安靜的陽光和煦的小城裡,有著一座外表看似普通,但被譽為“生死沉思者的庇護所”的人骨教堂 Kaplica Czasz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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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Kaplica Czaszek,眼前只有幾座黃色的房子,其中一個是教堂,周圍是一片墓地,感覺上和普通的教堂沒有什麼區別。但大門口正對的那間普通小房子,一旦走進去,裡面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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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的天花板由無數吊掛的交叉著的脛骨裝飾,密密麻麻的顯得震撼,這也是Kaplica Czaszek最具特色的地方。教堂四壁規則的碼放著一排排的顱骨。在這個小小的巴 洛克 風格禮拜堂內有3000多人的頭骨,而教堂內的地板下的儲藏室,裡面還碼放著超過2萬人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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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這裡是個人骨教堂,可能稱之為巨大的‘’集體墓地‘’更為合適。這裡埋葬的人骨,都是在戰爭和疾病中逝去的人們,雖然作為教堂的裝飾,整個內部顯得陰森恐怖,但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人們戰爭和疾病造成的巨大死亡,以及面對死亡時人類的救贖。

這個不同尋常的教堂由一位當地的傳教士 Wacław Tomaszek 瓦茨 瓦夫在1776年所建造。一個偶然的機會, 瓦茨 瓦夫到訪了為紀念 西里西亞 戰爭和三十年戰爭的死難者的墓地,以及17 ,18世紀霍亂和瘟疫的受害者的安息地後,再聯想到,由於地處 波蘭 , 捷克 與當時 德國 的交界,這裡也有很多冤死的遺骸,就產生了建設這樣一座人骨教堂的想法。教堂仿照了類似 羅馬 的藏屍骨罐子和地下墓穴,教堂的目的是為這些死者提供一個安息之所,以此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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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1776年到1804年間, 瓦茨 瓦夫花了近10年時間不斷收集和清理這些骸骨,並將它們碼放到這座教堂的牆壁上,或者消毒並儲存起來。他在這座教堂的祭壇上擺放一些重要人物的骨骼,以及因疾病導致畸形的一些更加與眾不同的骨骼,用來凸顯那些人在死亡過程中所忍受的巨大痛苦。其中包括當地一位市長的顱骨,滿是彈痕的骸骨,梅毒導致畸形的顱骨和據傳是一位巨人的骸骨。1804年, 瓦茨 瓦夫逝世後,他的頭骨也被供奉在祭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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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vs 不推薦在真正踏入Kaplica Czaszek前,我都對這個地方抱有非常大的期待,畢竟之前去過的2座人骨教堂,都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和感觸。但到了Kaplica Czaszek後,首先,這裡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每小時1次的開放時間,還必須要有工作人員帶著。進入後,不大的教堂內,工作人員用 波蘭 語和 捷克 語講著教堂的歷史和意義,因為語言不通,就只給了我一張紙上有大概的英文介紹。然後我全程站在角落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教堂內因為人很多,空間很小,並不能隨意走動和參觀,也不能隨便拍照,表現的不是很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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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教堂的,多半是從 捷克 過來的游客,因為這裡距離 捷克 只隔著一條街道的距離。而對我,作為10月 歐洲 之行全部行程的起始,在 華沙 下了飛機就直接開車上路2天開了1000km只是為了探訪這座教堂,那真的是很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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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的記得,在 弗羅茨瓦夫 的青旅和老闆聊天,他問我離開後去哪,我說去Kaplica Czaszek,他表現出一臉的不理解,我開始不懂,去過後就明白了。Kaplica Czaszek人骨教堂,如果把它當做 波蘭 或 捷克 旅途中重要的一個探訪點,沒有必要。

但如果在 東歐 玩,順路把Kaplica Czaszek當做人生中到訪的第一座人骨教堂,其實也不差。畢竟這裡不是那麼的知名,還沒有成為商業化旅游景點,游客少,教堂工作人員說到訪這裡的 亞洲 人一年可能就幾個,非常‘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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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去過的3個人骨教堂里,最推薦的還是 葡萄牙 Evora 埃武拉 的Capela dos Ossos。也許真的是因為門拱上寫的那句葡文:‘Nós ossos que aqui estamos pelos vossos esperamos’;英文翻譯為:‘We bones that are here, we are waiting for your’s;簡易為:‘我們的屍骨埋葬於此,最終等著你來’。這句話能真正的震撼和觸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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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人骨教堂人骨教堂,說來瘮人,但不是真的用來嚇人的。當然,面對一具具白骨,我並不害怕,而是會更敬畏死亡。人骨教堂的建立,多是用來給生者帶去更多的人生思考,活著的意義。面對森森白骨,你感覺的不是恐懼,而是人對死亡的一種正視和豁達,對未來的一種嚮往和堅持。

每到一個人骨教堂,都給我帶來莫大的震撼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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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 的人骨教堂教堂,飾品大約用掉一萬具屍骨。館內有一句講解,忘了 捷克 語是怎麼說的了,中文是:‘在上帝之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死亡後不就是一具白骨’,讓我印象深刻。

雖然人骨教堂看起來有些膽戰心驚,但這裡其實傳達的理念是‘人生短暫’的宗教理念。好好活著吧,因為我們可能會死很久...每次在人骨教堂里,這句話都會浮現在我腦海。

具有生命教育意義的人骨教堂,只是在提醒世人生命的短暫與死亡之必然,並不是為使人悚然…對生命和來世的思考,讓人們深刻體會到生命的脆弱與短暫,學會珍惜和感恩。

人生短暫,在生命終時也就化作一具白骨,什麼也帶不走。但趁生時,是不是該讓自己活得精彩,人骨可能留不下任何的痕跡,但靈魂和心靈的重量是可以由自己去填補的。人骨教堂在當地被看做是神聖的地方,在這裡雖然能看到死亡,卻也是被認為離上帝最近的地方。來這裡靜下心,禱告著,是另一種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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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會經歷生死,最終也會走向逝去。我們上過那麼多堂課,卻沒有一個老師教會我們如何面對死亡。生活是更現實的課堂,生離死別悲歡離合,讓我們學著承擔那些痛。

死亡是一個需要用一生來學習和讀懂的話題。
人從一齣生,生命就做著減法,
這是不可逃避的宿命。
但是在有限的歲月中,給靈魂做著加法,
是每個人在人生中可以選擇的修行。

死亡或許不是生命的終止,
而是靈魂的平靜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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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Skaey
關於作者游旻Skaey,一枚野生的女子。
旅行和寫作,只是一種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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