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探險 | 我和亞馬遜的故事

巫師喬裝打扮了一番後，出場了。

因為不懂 西班牙 語，我們要通過嚮導翻譯來跟巫師進行溝通。嚮導告訴我們，巫醫在舉行任何“神聖”的儀式，或者給人治病時，都需要隆重地打扮一番。按照我的理解是，不這樣做就沒法“施展法力”或者“召喚神靈”了。

首先，巫師逐一向我們展示並介紹了自己身上的服飾及其製作材料。每一種材料都是100%源自於大自然，且具有某種象徵寓意。整體上是為了效仿某種神靈的形象而設計的。 比如 ，頭飾上彩色的羽毛來自是雨林里的某種鳥類（名字沒記住，暗想是極美麗的種類）。據說神靈自己長得就像這種美麗的鳥兒，因此就把它的羽毛拿來做頭飾。身為這種鳥，不知是幸與不幸。既然這種神鳥即是神靈的化身，它在向人們給予時應該是幸福的吧。

巫師脖子上掛著的一串白色牙齒做成的頸鏈，那是美洲豹的牙齒。巫師告訴我們，現在很難抓獲成年的美洲豹了，而他胸前的這一串則是20年前從捕獲的獵物身上獲得的。他們用美洲豹的牙齒來代表力量。

另外，胸前還掛著一串植物的果殼，堅硬而光滑，巫醫在舉行儀式時要跳舞，這些果殼撞擊就會分發出清脆的響聲來。有點召喚神靈或者驅趕惡魔的意思。 接下去，巫師要求大家用他們當地的語言逐一做自我介紹。
嚮導說了一遍，然後就對坐在邊上第一個的我說：從你開始！
我一臉蒙圈。呃....... 你剛纔說啥來著？你再來一百遍。
大家笑翻了。
說實話，我這幾天連 西班牙 語都還沒整順溜，現在還要學講部落的語言，臣妾真的做不到。挺囧的，我心裡一直嘀咕著“幹嘛不從那邊年紀最小的那位 德國 小男生開始呢？我一老阿姨記憶力能好到哪裡去。” 看在嚮導耐心重覆的份上我忍了。

Ji ma mi Carrie, chii ka tuo China echo. （我叫Carrie, 我來自 中國 )
在嚮導和巫師的共同指導下，我磕磕絆絆地完成了自我介紹。後面大家都挨個兒機械式地重覆著。
結束後，巫師表示很滿意，並表示他很開心想跟我們分享自己的經歷。

巫師說，他第一次接觸“神水”(waska)是在8歲那一年。當時他的祖父是部落村子里的“法力無邊”的巫師，正在幫助一名年輕的女孩治病。祖父吩咐他喝一口早已準備好的神水，於是他照做了。喝完以後，祖父問他有沒有感受到什麼，他誠實的說什麼也沒有。祖父告訴他，他還需要長時間反覆的練習才行，並且他需要喝很多很多的waska之後才可能會領悟。亦或者，他可能根本就不會領悟，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巫師的。自那時起，他就開始努力認真地跟祖父學習，學念咒語和召喚神靈的舞蹈，學習林子里每一種植物的用途，並學習怎麼製作waska.
從18歲起，他便離家，開始去往各個部落的村裡“游學”，有點像現在我們出國留學交流的意思。他要向每一個村裡的巫醫學習經驗，一直到回來後成為一名真正的巫醫。在那些“游學”的年代，他甚至遠足至 哥倫比亞 領土的亞馬遜叢林。

“為什麼要到每一個部落去學習”有好奇寶寶開始提問了。
巫師解釋說，每一片林子的動物和植物有所不同，按照他們巫師界的說法，人之所以會得病，是因為“觸碰”到了雨林的什麼東西後，身體里感染了某些負能量(negative energy)。只有去除這些不好的東西，人的精神才能恢復過來。如果去的地方越多，瞭解的植物和動物就越多，才能治理各種“疑難雜症”。這竟然跟我們現代科學的某些理論相近了，所以你很難一下子斷定他在瞎扯。
這位巫師現在已經60多歲了，年少時分別向17位年長的巫醫求學過。現在他靡下共有15位學徒，其中3個是女孩子。這門手藝並非傳男不傳女，關鍵是要看個人的秉性和體質。據他觀測，這15位學徒當中，能出道3位就算很不錯的成績了。也許最後只有一位或者兩位能最終成為巫師。
在學習的過程中，這些學徒要喝很多很多的waska, 就像喝白開水那樣的喝。而且不能沾酒，一旦沾染過哪怕一次酒飲後，你的身體就再也不可能會悟道，徹底失去成為一名真正的巫醫的機會了。

關於這種被當地人稱作Waska的液體，來之前我曾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瞭解過。網上有些人把它吹的也挺邪乎。當然也許他們也是從某位巫醫那聽來的。甚至有人專門尋找巫醫去嘗試喝這種液體來體驗，我也曾有過這種想法，但是當我瞭解到我們普通人喝waska後第一癥狀是嘔吐我便打消了這種念頭。這種嘔吐還不是一般的反胃，它會讓你吐得五臟六肺都差不多沒了的地步，然後人隨之昏昏欲睡。據說醒過來後會覺得自己的身體煥然一新，說明身體達到了完全凈化的程度。雖然我仍然好奇，吐完之後到底能看到什麼或者感受到什麼，我還是沒有勇氣嘗試。

巫師說，雨林里的每一種動植物都是有靈魂(spirit)的。我們普通人眼前看過去的雨林可能就只是一片林子，什麼都沒有。可喝下waska後你再望過去的雨林可能就會不一樣了，你會看見很多原本看不見的東西，也會聽到動物們說話。

真有意思！看到什麼呢？這個謎團像一片散不開的烏雲籠罩在我頭頂，驅使我不斷地去想象。閉上眼睛，我仿佛看到一片夢幻的森林，看到樹精在跳舞，鳥兒和蜘蛛在聊天，一隻美麗的長尾猴正用一雙迷人的藍眼睛看著我。扯不扯？但是，還蠻好玩的。要是不需要洗胃，我還真想喝一碗waska試試。探索真相的唯一途徑就是親身實踐。

回頭想一想，這些天穿梭在叢林里的我們的嚮導他究竟是憑藉什麼能輕鬆地捕捉到500米開外一動也不動的動物，又是如何在黑暗的雨林里找出一隻只小小的昆蟲和青蛙呢。難道他真長著一雙千里眼？嚮導一直開玩笑說如果我們喝了waska也能和他一樣了，哈哈。可能吧。

其實，巫師說，比waska效果更強的叫做guan du. 普通人喝不了。巫師們喝下它24小時後就靈魂就出竅了，然後他的靈魂會跟大自然的神進行溝通與對話。

“你們多久才會喝一次waska呢”有人問。

巫師說，他平時每個月大概會喝兩、三次吧。但是8月份就得天天喝。當成牛奶那樣來喝！也許8月是自然界的活躍期，或者神靈們的聚會期？

其實，我想有病最好還是去醫院吧。我相信巫師是能利用自然界的動植物提取物來治愈某些小病， 比如 感冒、咳嗽或者被蟻蛇等咬傷。我們的中醫不也是一樣的原理麽。但是像比較嚴重的疾病，光靠巫師念咒，喝一碗不知道啥做的waska, 我還是很難被說服的。最早我曾看過一個紀錄片，裡面介紹亞馬遜叢林里的一個部落里很多村民感染了肝炎，陸陸續續有人死去，酋長一點辦法也沒有。電視里，一個巫醫正對一個躺在吊床里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作法”，我當時就想，阿喲喂！趕緊送醫院吧，還念啥咒語啊。我真是替他們的無知急得不行不行的。但是生長在雨林里的原始民，他們特別崇敬大自然，無法輕易相信科學。他們認為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大自然必然給予了他們能治愈一切的能量和途徑。

好了，關於Waska就扯到這裡吧。好奇大膽的人，可以去亞馬遜叢林試一試。 下麵是巫醫展示自己醫術的時候了。
巫醫問，有沒有人自告奮勇的體驗者呀？於是坐我對面的小帥哥立即就把手舉起來了，好像等了好久才等到這一刻的。

小伙落座，巫醫就開始念經了。“嗚嘛咪嘛嘛尼轟嗯嗚瑪嘛嘛的.....” 你們肯定說，這不是濟公傳嘛！Sorry, 在我聽起來就是這樣的，哈哈。我想天下法術大致也是相通的吧。

結束後小伙子一臉茫然，可巫醫問感覺好些了沒？他居然還說YES！因為小伙子講 西班牙 語，我也沒辦法跟他交流。

“第二位！有沒有背部疼痛或者骨頭疼痛的患者可以上來試一試。”巫醫說道。
我本來想舉手來著，可能舟車勞頓的關係，那幾天我的背有點痛。可當我看到他老人家去拿來桌子上另一個法器時，我遲疑了，我決定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

是什麼法器呢？
來～ 我給大家展示一下。 巫師沒來之前，我自己一個人曾跑去他的“工作台”那裡參觀了一下，我註意到的其中一個“法器”比較特別，那顯然是從某種植物上採摘下來的一小段樹枝，葉子及根莖都長滿了刺。我還拿手指碰過一下，疼！

所以，我推斷要是他拿這件法器拍打就醫者，那肯定是比較酸爽的！

這一次的體驗者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說自己膝蓋疼，巫醫便讓她把膝蓋裸露在外面，好讓他可以拿帶刺的藤葉施(bian)法(da)。 咒語念完後，果不其然，姑娘被一陣鞭打後開始齜牙咧嘴地笑著。之後，我清晰地看到她膝蓋處腫起一個一個的小疙瘩。不過這姑娘對我說，看起來挺恐怖的，而其實並不疼，好像感覺是有些好了！
真的假的哦？眾人聽後紛紛開始躍躍欲試。我再看一眼那藤葉後，決定還是回家自己好好練練瑜伽算了。

如果說，上面這些多半有點裝神弄鬼的嫌疑，那麼接下來巫醫要展示的是我們凡人看得見的真本領了。 對，這是之前嚮導拿來給我們每個人臉上畫圖騰的果子。巫醫拿來一根小棍子戳穿後把它插在泥土裡。
接著，向我們展示了幾件類似長矛那樣的狩獵工具。叢林原住民靠打獵為生，所以學會製作和使用這些工具自然成為他們從小必須掌握的一門技藝。因為場地狹小，巫師決定只給我們展示其中一門武器，意思意思～ 但就這麼一下，迎來了全場持久的掌聲和無數崇拜的眼神。

他的“武器”是一根木頭做的真空的槍，子彈（劍）則是被削尖的一根普通木棍。他用嘴對著槍口輕輕一吹，“劍”出“鞘”後便毫無意外地，穩穩地射中了地上的果子。

有圖為證。 如果在獵捕一些大型的動物時，他們通常會在“劍”尖塗抹上一些毒藥，這樣一旦被射中動物就立即倒下，獵物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獲得。他們一般用這種武器來捕殺15米距離之內的動物。百發百中！ 這個看似簡單的捕獵動作，在我們親自上陣嘗試後就發覺它不再那麼簡單了。我自己也試了一“槍”。我拿出軍訓時教官教的三點一線法射擊。結果目標瞄得還算準，但是棍子卻沒有戳到果子上。說明力量明顯不夠。而我們練習的時候槍離目標只有兩米的距離。



拜訪巫醫這個過程多少帶了點商業化的意思。不過，我覺得獃在巫醫的小草屋裡瞎扯的那一個下午，也聽了不少新奇的故事，還是蠻有意思的。我多少還是學到點知識了不是，雖然我也用不上。 漫步雨林，感知自然。有一次戶外徒步，夜裡睡在帳篷里和朋友聊天。我說，我一接觸最原始自然的環境，全身細胞都開始跳躍了。可只要一看見鋼筋混泥土，我的身體就會感到倦怠。所以我八成不適合生活在 大城 市。
朋友說，廢話！誰會看見鋼筋水泥後變得很嗨啊？！
我說：房地產開發商啊！
好了，我知道這個笑話也沒那麼好笑。但是，嚮導說要帶我們去叢林徒步了，我真的立馬就嗨了起來！ 在亞馬遜雨林，生活著上萬種的動植物。從生態學來講，我們這群人（除了嚮導以外）應該處於雨林食物鏈的底端，既沒有什麼戰鬥力，也沒有什麼生存能力。在這裡，人的死亡原因可能簡單到無從察覺，可能被一隻蜘蛛咬過，或者不小心觸碰過某種植物。在我看來，死在 非洲 草原的肉食動物手裡起碼死得壯烈些，也明白些。而在亞馬遜的熱帶雨林，有可能你快要死了，都還沒整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我得隆重地介紹一下我們徒步小分隊的靈魂人物 — Alvin. 這個自帶望眼鏡功能的健壯的小伙，也就是我們的嚮導。 他只是這片土地上熱愛自然並憑藉對自然的瞭解和掌控來吃飯的人們之一。可他和其它當地嚮導們是怎麼做到的？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謎。

介紹一下裝備。
叢林徒步必備之一：雨衣。
亞馬遜屬於熱帶雨林氣候，我去的時候正好是雨季。要是徒步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電子設備要做好防水。東西太多的話，帶一個防水包。

叢林徒步必備之二：防蚊霜。
誰要是想短袖短褲的徒步，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不是公園，是真正的原始叢林。蚊蟲多的你無法用手來驅趕。是怎麼個情況呢，我給你描述一下。就是當你發現好像有蚊子在咬你，低頭一看有三隻停在你腿上，你手都已經靠近它還差一毫米了，它們絲毫不為其所動，而你發現你將要拿來消滅它們的手上這時候也停著三隻！普通的防蚊液可能還不行，我帶的是衛生檢疫局買的軍用防蚊霜，特別有效。當然，有朋友要問了。那為什麼我手臂上還是被叮了48個包？！因為第一天我穿了長袖以為就夠了，所以沒有塗防蚊霜。

叢林徒步必備之三：橡膠雨靴。
徒步時，Lodge都會給每個人發一雙橡膠鞋，因為再牛的徒步鞋在這裡也都廢了。無論下不下雨，你走的都是叢林間泥濘的小路。要是下雨了，不但有泥漿，而且會很滑。 整個徒步過程，Alvin都在前面帶路，大家則在後面跟著，誰也不敢讓Alvin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我們需要遵守的黃金生存法則是，他走過的地方我們才能走，他沒碰過的東西我們千萬不要碰。

路上好多好多的蘑菇啊，但是也許是有毒的呢。所以我也只是看看。 走著走著，Alvin突然停下說：慢！小心看腳下，不要踩到它。人家今天可是好不容易休息，出來散個步。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蛇呢，結果低下頭湊近一看，才發現這不是樹葉！不是石頭！這是一隻鮮活的小青蛙！

乖乖！嚮導救了它，否則我們這幾個眼睛都長在頭頂的家伙一一踩過去，就..... 真的～ 很難講了。 這個事件過後，我們走路都仔細地盯著地上看。儘量連枯葉也不要踩，因為我們看起來是枯葉，說不定它並不是。當然，有時候也有可能碰到蛇。Alvin說，叢林的這些動物一般不會攻擊你，但是你要是侵犯它們，它們每個都不好惹，蛇就是其中比較厲害的家伙了。我們自然是不會去找蛇決鬥啊，可問題是，我們不像Alvin長了雙雷達功能的透視眼，有一定小概率機會會讓我們踩到蛇的尾巴而我們自己還沒意識到呢。所以走路要仔細看才行。

突然覺得，亞馬遜的叢林徒步還真的是心累哦！

團里有個 德國 小弟，不知怎麼突然跑到隊伍尾端停下來，脫下鞋子查看腳上的情況。他說感覺被什麼東西咬了，還有點疼。嚮導過來查看後說應該是螞蟻，但幸虧不是子彈蟻咬的！

這事兒說起來也挺蹊蹺！才剛提起子彈蟻，地上一隻子彈蟻就大搖大擺地從我們腳邊爬過去了。 所以，我應該要好好講一下子彈蟻(bullet ants)這個家伙了。

在雨林中生活著各種各樣的螞蟻，但是這一種螞蟻，你最好不要惹。看見它，自覺躲遠點。它的戰鬥力爆棚，絕對可以歸類於亞馬遜叢林的危險動物之一。

被子彈蟻咬上一口，疼痛感猶如被子彈打穿了一樣，在施密特疼痛指數排行榜里名列第一位。所以這螞蟻才有了這麼霸氣的名字：Bullet ants。被一隻子彈蟻咬了可能會疼上一天，疼得你生無可戀。若是被15只以上的子彈蟻咬了，小命就難保了。子彈蟻牙齒下麵會釋放一種毒素，有麻醉神經的作用。

在亞馬遜熱帶雨林，尤其是在 巴西 領土上的原住民部落，有一種世代承襲的成人儀式，那些將要成年的男子必須戴上裝有子彈蟻的手套在成人儀式上跳舞，十分鐘後取下手套並且能堅強熬過接下去的24小時後，才能被宣佈成為一名真正的男子漢。我想說，這種虐人的儀式還真是挺變態的。

聽說也曾有些歐美人特地跑到亞馬遜來想體驗子彈蟻的威力，他們無一例外地被咬的哇哇亂叫。有人想學人家部落的少年也戴上手套跳舞證明自己是條漢子，結果脫了手套後乾脆昏厥過去，被直接叫了架直升飛機送去醫院了。

所以，當我們真的遇見這個家伙時，嚮導吩咐我們一定一定要小心地避開。最好不要讓它爬到你身上，因為它會覺得什麼都是好吃的，咬一口看看再說。 要辨認它也很容易，子彈蟻的個頭很大，比森林里其他螞蟻種類都要大很多，目測差不多身長2釐米。

瞧瞧這家伙，是不是還挺威武神氣的？ 我來之前是瞭解過的，現在親眼看見了，就夠了。我對世界雖然充滿了好奇，總喜歡嘗試新鮮事物。但這一次我可不想去鑒定什麼疼痛級別了。

講完子彈蟻，讓我們來看看其它幾個溫和點的小螞蟻。 樹幹上的這種蟻穴，在熱帶雨林里非常地常見。到處都是。 這不，在路上偶爾開個小差時，我自己就發現好幾個。各種尺寸規格都有。有的甚至擺在地上，像一座城堡。

當然，Alvin看中的那個，是非常大的。

那是一種白蟻的蟻穴。

Alvin說，萬一在叢林里迷路，可能需要走上好幾天才能出去，那麼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在叢林里尋找食物來源。而白蟻就是一種很有營養的高蛋白食物，當然你也可以去抓其它白色的軟軟糯糯的蟲子什麼的來吃。

說完，Alvin就把剛纔按在蟻穴口的手指伸給我們看，上面已經爬滿了白蟻。我本來想好好拍拍這些小螞蟻，對焦還沒對好，Alvin就已經送進了嘴裡。邊砸吧嘴，邊說著yummy~ 好香！ 之後，我們每個人就被分得一隻白蟻。在Alvin的慫恿下，大部分團員都嘗試了一下這個森林中的美味高蛋白。說實話，味道還挺香的。

有幾個人意猶未盡，還自己跑去蟻穴那邊重新採集了更多的白蟻來吃。 瞧這個 英國 小哥的表情。我覺得他把“紳士”品格也淋漓盡致展現在“吃”這個動作上了。 剛品嘗完白蟻，Alvin又停在另一棵樹面前，準備帶我們品嘗另一種美味螞蟻。

如果是看動態的，你會對密集恐懼症的朋友們表示出一點點的擔憂。所以，我還是不放視頻了。 我記不住名字，但我決定叫它們酸螞蟻。

反正前面已經開了殺戒，所以這次我索性自己直接上手抓了幾隻，迅速塞進嘴裡嚼了幾下。這種螞蟻口感類似於檸檬，酸酸的。Alvin說因為它們專吃某種植物，所以它們身體里才有酸性的物質。而且一般被這種螞蟻侵占的樹木，周圍一圈很難再長出另一棵樹或者植物來。

仔細一看，還真是的。這棵被酸螞蟻爬滿的樹就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那站著，並沒有什麼朋友。

接著來！
這次我們不殺生了，好不好？
Alvin說：好！

這叫做手術蟻(surgery ants)。
如果你手指上有一個傷口，手術蟻可以迅速地幫你處理好，因為它喜歡吸帶膿血的傷口。我只是不太確定，難道不會導致細菌感染嗎？可是我詞窮呀，Alvin也詞窮啊。所以，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問得更深入了。 拍螞蟻還真的是個技術活。對焦對半天，手都快抽風了，我還是搞不定。最後索性拍視頻算了。可從視頻里截圖我才發現，小家伙爬起來是有多利索，每一幀都有快速運動留下的虛影啊。所以我又推斷，手術蟻屬於活潑好動的螞蟻。

我們團里有一對來自 德國 的母女兩，前一天去村裡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手指割破了，好大一個口子，流了好多血。於是我指著護士蟻對那位媽媽說，要不讓它們給你處理一下手指上的傷口？結果人家禮貌地笑了一笑，然後。。。。就走開了。。。。可我是認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