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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想要去看看渴望的世界—— Lily&Lucy行攝日記 · 我們在,歐洲

歐洲自助遊攻略
↑克魯姆洛夫 一齣戲劇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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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 威尼斯 ,活脫脫就是一齣戲劇,而且一定要是莎士比亞的戲劇,參透著生活的單薄,偏偏又帶著不顧一切的儀式感,出其不意地完成與命運的對話。
意鐵自 佛羅倫薩 而來,快到海的邊緣,急颯颯地停下,一走下火車站台的臺階,一眼便是河道建築熙攘人群, 水上 公交,帥氣快艇鋪開在眼前,都沒有一絲的遮掩和迂迴,這樣世界絕無僅有的標誌性風光,只用第一眼,便闊氣地一覽無餘。
過橋,連接陸地和海平面的橋,它的另一端,道路已經變成狹窄的巷弄,斑駁著,帶著一些歲月色彩的牆壁上,是鐵鏽著的路燈,路燈的上面,有窗臺,窄而局促,可是那窗臺的花卻是開得絢麗。
剛剛落腳,便要開始迷路,都沒有一絲餘地。那些將天空分割成細長條的巷子,沒有起點也似乎沒有終點,走到一處,就有一座橋架構到另一條巷弄之中,每一處的橋似乎相似得很,每一處的橋又似乎各自不同,轉過幾個彎,上下幾座橋,再一回身,就不見了來時的路,只又看見另一處繁花盛開的陌生窗臺。
迷路和尋找,是 威尼斯 這部戲劇的主題,就好像關於人生的重大命題。在這樣一個看不清道路,只隱約可以感知無數驚喜的地方,充滿了太多不可預料的風景,你並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會繞過怎樣的路,你有時候需要在狹窄的只能一人通過的窄巷與人面對面相遇,有時候又需要在莫名走到海邊無路可進的時候堅定回身。若你想到達你要去的地方,別無他法,只能夠抬頭看清它的方向,然後義無反顧地走過去,這個走過去,並不能夠穿牆越壁,而只能沿著不明瞭的巷弄,或倒退或繞圈或曲折地一步一步靠近你看到的方向。這根本就是人生戲劇的不二複製,而只有上天,可以高高在上,清晰地看到我們每一步前進的步伐,以及與目的地不斷縮短的距離。
我們都是在看不清晰未來的生命中熙熙攘攘地尋找,走過迂迴的彎路,也看到意外的美。 在迷宮之中,隱藏的是不計其數的店鋪和居家,大片的玻璃窗後,是 威尼斯 人驚艷著世界的假面和手工藝品,石膏打底的模具,用色彩和各色裝飾調配出千人千面的假面,繁雜的工藝又提煉出種種誇張的情緒。筆觸輕輕落在白色膏體上,蕾絲,金屬,寶石,每一個假面都想要將世間的浮誇全部濃縮。那些狂笑著,落寞著,悲傷著,竊喜著的面具背後,卻都是一臉平靜的匠人在細細打磨。極端的情緒 和平 凡的心態,都交織在這裡的清晨和黃昏。
這樣的浮華和迷幻,便是 威尼斯 這部戲劇中,無法比擬的優美詞彙。 所以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威尼斯嗎?不僅僅只有這些而已。這個在海平面建造出奇跡的地方,海水與層層疊疊的建築親昵地融合,每一座橋,每一個彎道,或者每一個小小廣場,都描繪著威尼斯所特有的色彩。那些躲藏在街角溫暖生活,還有掩蓋在木門之後的踏實,才是威尼斯這部戲劇的真實內核。城市,鄉村,舉世聞名或者不值一提,落到了實處,便都是日復一日的煙火生活。是愛,是情感,是溫飽相愛的點滴瞬間。
我們的這一天,一直這般地在迷宮之中穿梭,並不急躁,迷路也不慌張,這整個的 水上 之城,都是需要細細感知的藝術珍品,天色時好時壞,巷子里的時光卻都分不出個所以然,想著認真數數走過的橋,總是徒勞無功地從頭開始再數。而那些縱橫交錯的水道之中,帶著標誌性帽子的貢多拉船夫還會偶爾唱起歌來,船兒特別窄,就那麼靠著浸在海水之中的牆角緩慢前行。還有水邊角落一叢一叢的花也開著,掉落了幾塊塗料的牆壁,就那麼默默地被即將黃昏的光線,染出蠟筆塗抹的線條。
黃昏的時候,我們站在號稱世界最美客廳的廣場之上,周邊有餐廳的華麗演出,這裡的所有大概都是華麗而隆重的,唯有如此,方能將這出戲劇的張力毫無保留地呈現。
入夜的 威尼斯 ,水聲從牆壁之外滲透進睡眠,閉著眼睛,便看見一座海市蜃樓一樣的城,帶上了華麗的假面,緩緩的,緩緩地旋轉了起來。
第二天的清晨,搭乘 水上 公交,輾轉兩趟,就到了布拉諾。這是一個小島,小得一小時即可繞島一周,但是它足夠亮眼,因為它極盡艷麗的五彩斑斕。本來平淡無奇的小島,因為漁人們將各自房屋都刷成明媚的顏色,目之所及,便是兒童般的明快和跳躍。
眼睛都快被這鋪天蓋地的色彩湮沒,路過紅色,路過橙色,路過紫色,路過藍色。再一晃眼,就是慈愛的阿姨推著嬰兒小小的推車擦身而過。 布拉諾就是 威尼斯 這出濃墨重彩的戲劇裡面,讓人莞爾和自得輕鬆的插科打諢,簡單、親切,又充滿童真的趣味。隆重的戲劇,因著這一齣小品,便充滿了生活的趣味。
這一齣戲劇,終在我們離開時,就要落下它猩紅色的厚絲絨幕布了,我們在這幕布後面,依舊是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到送我們入場的車站。這時再回頭, 水上 公交、帥氣快艇依然匆忙地穿梭而過,人群熙熙攘攘似千千萬萬個昨天,連接陸地和海上建築的大橋臺階,已然是劇場的坡形坐席。不曾間斷的觀眾在迫不及待地入場,於我們落幕的戲劇,於他們,剛剛啟幕。 這一齣,顛倒了眾生,迷幻了世事的華美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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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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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亞托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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