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ote a song for you

上帝在人間劈了三斧,成就了三處風景,一是 中國 的雅魯藏布大峽谷,二是 東非 大裂谷,第三便是 美國 的 科羅拉多大峽谷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帶她/他去大峽谷 自駕 吧,因為那裡有似在雲中行駛的浪漫,也有沙漠行駛的豪放;有暴雨中同行的哈雷,也有66號公路上的歷史小鎮;有怎麼也追不上的雙彩虹,也有遠處忽隱忽現的龍卷風;有雲層下漏下的天光,也有讓人驚嘆的星空。恐高的人也會忍不住踏到懸崖邊張望上帝的傑作,怕曬的人也會摘下墨鏡細細欣賞,殘疾人也要搖著輪椅登上懸崖,連司機花卷都不顧我們的性命四處張望……

離開 洛杉磯 ,我們開始 自駕 前往大峽谷。這次的旅伴換成了Bobby同學和他的小賤賤小燕子。帶著三枚小鮮肉,我們愉快的上路了。由於沒有什麼用谷歌地圖導航的經驗,坐在副駕駛的我連連讓司機捲兒無奈。終於在 洛杉磯 周邊折騰大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上了高速前往大峽谷方向。

洛杉磯 距離大峽谷450英里(700多公里),谷歌顯示需要用時7小時左右。在熟悉了谷歌地圖的導航之後,我可以從容的說出幾個英里之後,哪條lane,轉向哪裡。開始的路程有些塞車,樂觀的司機捲兒說塞車起碼可以讓她歇歇腳。有了在 一號公路 和 美國 人一起 自駕 的經歷,我們知道了只要車上超過2個人,就可以用carpool車道,且一路不可能被超車。但是謹慎的司機捲兒還是選擇了普通的車道,時不時會有人超我們的車,然後回頭看看我們這輛裝了5個人的Jeep指南者,我猜估計是沒看過開車這麼厲害的 中國 女司機吧。

車手花卷連續開了三個小時,中途不斷吐槽一個拿駕照時間比她還久的人只會導航,剩下的三位男士只會坐在後排,她的辛苦無人體會,苦了她一隻“黃金右腳”啊。過了中午,司機捲兒實在扛不住要來個午睡,直到下車那一刻,我才體會到沙漠的炎熱。看著烈日,我開始擔憂到了大峽谷會不會被曬融化,還好只是多慮了。

再次進入車內,之後的景色就開始不同,我們一直沿著40號公路行駛,完全沒有了人煙的跡象,綿延的是土黃色的山丘,近處的地上沒有沙子,而是整整齊齊長著一簇簇的草。花卷兒說這哪是沙漠,頂多是個戈壁吧。這和我們想象中的沙漠完全不同。我以為的 美國 沙漠,和電視上看到的 中國 沙漠一個模樣。到處是沙丘,一陣風吹來便是黃沙漫天。後來到了 紐約 ,聽了老劉先生的講解,才知道原來 美國 那段路確實是沙漠。只是政府每年都派直升機播撒種子,防止土地流失,這才有了我們看到的景象。綿延的山丘一個接一個,我們忍不住聽起了李宗盛的《山丘》,越過山丘,雖然還未白頭,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在廣闊的公路上,還能有什麼哀愁。出發了不要問那路在哪兒,一直向前,就是未來的方向。

一路都是藍天,白雲,山丘,陽光,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形容這種美景,只能拿著相機發瘋似的拍照。我激動地手機相機輪番拍,恨不得將一切都裝進相機里。當眼看還有2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我們發現汽油只剩四分之一,該是加油的時候。結果一個不小心,錯過了最近的加油點,離下一個又有挺長一段距離。這時候大家開始有些慌張,前方雲層很厚,開進去就是大雨不停。Bobby坐在後排,查到最近的加油站在一個叫做Seligman的小鎮。於是花卷關掉空調,擔憂的開往小鎮。突然,公路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彩虹,仔細看去,是雙彩虹。頓時大家忘記了汽車快沒油的事實,三枚小鮮肉忘記了自己要推車的可能,興奮的叫著。幸好,最後一刻來到了小鎮加油站,花卷和我也留下了和彩虹的合影。

一路追逐彩虹,我們到了位於66號公路的小鎮威廉姆斯,還在下著雨,天氣很涼快,讓人忘記了其實自己是置身於沙漠。Route 66(66號公路)被稱為 美國 的母親之路,對角線似的從 芝加哥 橫貫至 洛杉磯 附近的Santa Monica海灘,全長近4000公路。我們只行駛了小小的一段,66號公路已被列為“historic Route 66”,歷史之路。在公路上的小鎮只有兩排房屋,幾乎全是motel和餐館。小鎮極具 美國 風情,到處是老爺車,酒館,烤肉店。人們把車停在路邊,在酒館里聽歌喝啤酒。早上醒來,道路兩邊停滿了古董車,有些古董車的引擎竟然是在擋風玻璃前的。車主自豪的坐在旁邊的休閑椅上帶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喝著可樂,享受著別人羡慕的目光。遠處傳來渾厚的汽車引擎聲,當你以為回頭之後只能看到一輛跑車絕塵而去,那就錯了。我們五人站在路邊快要笑完了腰,遲遲沒有駛來的正是一輛老爺車,那嗡嗡的引擎聲,也就裝裝樣子吧,車速還沒有我跑步快,也是醉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開往 大峽谷國家公園 。從小鎮去往南緣需要1小時,這一小時是司機花卷印象最深刻的一小時。之後提到這段經歷,她也說永遠這樣開下去,也不會覺得累。開了一小段66號公路之後我們上了64號公路。山勢不是特別險峻,但是起起伏伏。每當車開到坡下時,仰望公路,感覺它已經進入了雲層里。由於前一天下過雨,天氣不是特別炎熱,天空更加美麗,道路兩盤不再是黃色的山丘,而是深綠色,蜿蜒的山路時而在雲層里,時而又在山丘中。路上車輛不多,空曠,寧靜,沒有了世俗的干擾,感覺就這樣一直開下去,真的會通往天堂。

當車輛開始增多,慢慢開始塞車時,我們來到了大峽谷的南緣。塞在路上的時候,大家興奮的討論起旁邊的車。“悍馬就是應該超過去嘛” “哈雷兄弟們好帥氣” 後面的小鮮肉們開始話多起來。大峽谷的門票是一輛車30刀,比起國內的景點,這個真的是算是太便宜了。景美心情好,即使在停車場里轉了三圈都找不到車位,大家還是興緻很高。當等到一個空位時,車手花卷說“讓我倒車進去給這些 美國 人看看吧”。別的司機耐心的等著這位 中國 女司機倒車進車位,小鮮肉在後排嚷嚷,“ 美國 人都覺得你牛啊”。

坐上公園裡的接駁巴士,我們要真正看到大峽谷了。下車後,我們來到第一個觀景點,俯瞰峽谷,簡直像油畫一般。介紹上說從我們站的地方到谷底,有1千米的距離,極目四望,全是紅褐色。沒有人可以一眼看遍大峽谷的全貌,只有從高空俯瞰,才能欣賞到這條大地的裂縫。跟隨著巴士的行程,每一個觀景點都極其相似,但又各有不同,讓人們從不同角度欣賞這般美景。游客為了她的美麗和壯闊而著迷,站在她的面前,你只會覺得人類是何其渺小,人世間的一切煩惱又能算得了什麼。時不時有烏鴉在空中划過,空中的雲也在大峽谷里不斷投出不同的陰影。因而她的色澤時而是明亮的紅褐色,時而又像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時而是梵高的色彩明快,時而又是莫奈的模糊不定。沒有哪位地質學家能夠準備說出大峽谷的成因,她依然保存了讓人睹之驚懼的偉大景觀。大家都迷戀她的聲望,但親眼目睹其顏時卻感到一縷恐怖,因為她的寂靜,她的啞默,她不回應人的任何撩撥、示好與挑釁。人和她語言不通,她和每一處岩石,每一棵草木,每一片雲朵,及寂靜流淌的科羅拉多河構成了無人能解的謎語。坐在岩石邊,會有一種想要縱身躍下的衝動。若不是背著雙肩包平衡了重心,可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些什麼。當站在那裡,一路的艱辛,一路的跋涉都值了。

整整在大峽谷獃了一天,我們堅持看完日落才離開。看著太陽慢慢從峽谷的一邊消失,看著一對情侶站在懸崖邊,依偎著看夕陽,我們只能把景留在相機里。良辰美景奈何身邊永遠只有花卷。

回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花卷的視力不好,夜裡開車自己都害怕,只能跟著前面的車。 美國 的夜相當黑,高速路上沒有燈,只有路上的反光條。一小時的路程,花卷開的提心吊膽,終於把速度降到了80mile以下。也正是沒有光,星空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整個夜空全是星,三枚小鮮肉嚷嚷著要停車下去看星空,司機也受不了,想要好好欣賞 美國 的夜。可是一路上完全看不到哪裡有路肩可以停車。坐在副駕駛位,我微微側頭便能看到大片星空,看著星空發獃,屏蔽掉後排小孩子們的嚷嚷,打開手機,放出了一首Yellow:

Look at the stars 仰望天上的星星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看著它們為你綻放光芒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而你卻如此膽怯小心

… …

And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你的肌膚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是如此美麗脫俗而真實
D'you know? 你該知道
For you I bleed myself dry 我願為你拋開一切
For you I bleed myself dry 你該明瞭,我為你失去生命也不可惜

再次回到小鎮,躺在地上看星空…

科羅拉多大峽谷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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