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意大利3:翡冷翠並不冷

佛羅倫薩自助遊攻略
烏菲茲美術館的收藏,代表著文藝復興時期繪畫創作的最高境界。
佛羅倫薩 有許多美術館和博物館,如國家博物館,美術學院博物館,皮蒂宮博物館以及諸多教堂和修道院,它們的收藏和自身建築都最為經典地展示著文藝復興的燦爛輝煌。然而,烏菲茨依然是文藝復興時期傑出畫作的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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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托的這幅《聖母像》擺在博物館第一個展廳,以紀念這位文藝復興的先驅者。喬托雖然出身農家,從小放牧,可他卻是文藝復興繪畫的開創者之一,與《神曲》作者,偉大的但丁同時代而且齊名。也就是說,他是達 芬奇 、米開朗基羅等巨匠的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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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喬托的《聖母》像放在同一個展廳的,還有兩幅類似的大型裝飾屏風畫,都是聖母像。它們的作者分別是契馬布埃和杜喬。比較喬托(上一幅)與杜喬(下一幅)的作品,你就會清楚地發現,無論人物表情,透視技法,服飾線條,喬托都表現得更加現實和自然,努力擺脫中世紀那種僵硬獃板保守的風格。這是宗教畫從神向人轉變的萌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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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博士朝拜》是聖經里的經典故事,說的是耶穌誕生後,東方三位智慧的博士看見天空有明亮的星星,得知救世真主降臨,攜帶著禮物和家人一路尋來,在 伯利恆 找到出生不久的耶穌。 意大利 畫家法布里亞諾這幅畫是眾多同類作品中的佳作(1423),色彩絢麗,氣勢磅礴。那時透視畫法已經被畫家們運用得很嫻熟了,把朝拜的隊伍烘托得十分熱鬧。雖然拜的是耶穌,可是三位博士卻占據了畫面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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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聖母子》(1465)是 佛羅倫薩 的菲利波•利比的最著名作品。他是十五世紀的傑出畫家,與波提切利齊名。這幅畫早於拉斐爾的聖母畫五十年左右,可見在十五世紀中葉,畫家們已經把聖母世俗化了。畫中的聖母美麗文靜,頭上戴著一條飾有珍珠的薄紗巾,氣質優雅。耶穌和小天使們舉止活潑可愛;背後的山水風光也非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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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羅基奧是波提切利和達• 芬奇 的老師,也是文藝復興早期的著名畫家。不過,他的這幅《基督受洗》(1470)之所以能擺放在這裡,或許只因為另一個原因:畫中左下方的那個美麗的小天使出自年輕的達• 芬奇 筆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師傅沾了徒弟的光!因為整個美術館只有這一幅屬於韋羅基奧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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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報喜》(1472年)是列奧納多•達• 芬奇 年輕時代的一幅名作。這時文藝復興已經進入波瀾壯闊的時期。畫中人物無論表情舉止,還是服飾環境,都與世俗中人沒有多少差異。如果不是 瑪利亞 頭上淡淡的光環,和天使背上一對可愛的翅膀,那就是美麗莊園裡的一次主僕對話。
在許多同類作品中,畫家往往要表現當 瑪利亞 得知自己懷上聖子的時候,那種驚恐萬狀,或者感激涕零的心情,以顯示天人有別(包括下麵西莫內的那幅);可是在列奧納多的這幅畫中, 瑪利亞 卻絲毫沒有那類情緒,而是沉著鎮定,雖然意識到責任的重大,卻並沒有受寵若驚;而天使也沒有居高臨下的姿態。這便是文藝復興所張揚的人文主義思想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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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幅《天使報喜》(1333年),相距一百四十年, 意大利 畫家西莫內•馬爾蒂尼的作品是他那個時代的登峰之作。典雅的形態,流暢的線條,和諧的姿勢,細膩的表情,體現了所謂“國際哥特式”風格。而與列奧納多的作品相比較,卻缺少了世俗的真實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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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比諾公爵雙聯畫》(1472)是烏菲茨里一件珍品,放在一個展廳中央,十分顯眼的位置。作為肖像畫而言,這幅作品不僅生動形象,而且十分別緻,即夫妻相對而視,全側面。今天我們只有在拍剪影照時才會擺出這樣的姿勢。據說畫家做這樣的安排,不僅表達他們夫妻感情深厚,還因為公爵右眼受傷,臉部動過手術。作者皮耶羅·德拉·弗朗切斯卡是十五世紀後半期 佛羅倫薩 著名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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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提切利應算做達• 芬奇 的師兄,也是十五世紀 佛羅倫薩 的著名畫家。在烏菲茨里展出了不少他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當然是《春》和《維納斯誕生》。
《春》(1482)是根據當時一首著名寓言詩里的一個場景描繪的,一群快樂的女神在一個燦爛的春天在森林里玩耍。維納斯帶著她的兒子小愛神丘比特,美惠三女神在一起旁若無人地起舞,一片歌舞升平的氣氛,還隱含著幾分色欲情愛。
這幅畫被認為是烏菲茨里最著名的作品;多少年來,欣賞贊美它的文章著作連篇累牘,就連植物學家都願意來湊熱鬧,據說他們從這幅畫中識別出兩百餘種不同的花卉,以贊揚畫家的博學與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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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納斯誕生》(1484)來自 希腊 神話,說維納斯誕生於大海之上,出生時就是成人身。波提切利的作品則把這個情節表達得十分唯美,初生的維納斯,身材優美,金黃的長髮在微風中飄拂,眼神純潔,又帶有幾分迷茫,幾分害羞。這是作者擅長的把肉欲升華的經典表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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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雀聖母》(1506)是拉斐爾的諸多聖母像中的一幅。畫面上 瑪利亞 一臉慈愛,耶穌和約翰頑皮可愛;輪廓線的柔和使氣氛顯得更加寧靜安詳。加上田園風光的背景,觀眾完全把它當作了一幅美麗的世俗柔情畫。
幾乎在 歐洲 每座著名的美術館,都能見到一兩幅拉斐爾的聖母畫像(據說他一共畫了30餘幅聖母像,所以後人通常只能根據每幅畫的一個特征來稱呼它們,如《金翅雀聖母》)。每位聖母雖然儀態各異,但都那麼優雅美麗,寧靜祥和;以至於直到今天 英國 等地還會用“像拉斐爾的聖母一樣”來贊美一個女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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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自畫像。這是他在23歲時所作。瞧著這張俊美清瘦的臉,純潔無暇而帶有些憂郁的目光,誰能想到這樣的畫家筆下,不僅能孕育出美麗祥和的聖母像,還能創作出像《米爾維恩橋的勝利》(收藏於 梵蒂岡 博物館的拉斐爾畫室)那樣氣勢磅礴的戰爭畫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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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必諾的維納斯》是提香•韋切利奧的名作。提香是十六世紀,即文藝復興後期 威尼斯 畫派的代表人物。整個畫麵包括華麗的床榻,腳邊的小狗,以及窗臺旁正在翻弄衣箱的女僕,都意味著畫中的人物其實就是一位悠閑的貴婦人,與維納斯沒有一毛錢關係。
提香的這幅作品顯然模仿了他的師兄喬爾喬內的《沉睡的維納斯》;但後者的維納斯是睡在田園山坡的自然風景里,繼承著拉斐爾等人對諸神的世俗表達方式;而提香索性將這位愛神搬入雍容華貴的貴族寢室,這當然算是巨大的突破。所以提香的畫對後期的巴 洛克 和洛可可風格有很大影響。
提香是位天才又多產的畫家(瓦 薩里 認為,他的天才超過了拉斐爾和達• 芬奇 ),也是文藝復興時期最幸運的畫家。他既有米開朗基羅那般 長壽 ,有像拉斐爾那樣受寵。他的《田園合奏》和《神聖的愛與世俗的愛》都常被列入世界最著名的一百幅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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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米開朗基羅留在 佛羅倫薩 的唯一作品。雖然見過他在 梵蒂岡 的西斯廷禮拜堂屋頂留下的那幅千古流芳的巨畫《創世紀》,可是尋常我們還真不容易找到他的繪畫作品。在 巴黎 盧浮宮,我沒找到;在 佛羅倫薩 ,我也僅見到這麼一幅。
聖家族的題材是同時期許多畫家用過的。這幅畫把塵世間的親昵烘托於一片神聖的氣氛中,而背景中兩組裸體人似乎正在等待著洗禮。這種天上人間的氣氛把握,與列奧納多、拉斐爾的作品還是有著很大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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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幅十六世紀上半期的耶穌誕生畫。到了這個時候,宗教的神聖莊嚴色彩已經從畫面中漸漸淡去,留下的只是一位慈祥快樂的年輕母親,和一個可愛的嬰兒。窗外,也不再是 伯利恆 寒冷的冬天(應該如此),而是一片充滿詩意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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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菲茨博物館比不上盧浮宮和 梵蒂岡 博物館那樣氣勢恢宏,金碧輝煌,不過走廊上的一尊尊雕塑也都十分尊貴,是美第奇家族歷代收藏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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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百花大教堂:佛羅倫薩的地標從烏菲茨美術館出來,日已偏西。趕緊找個地方坐下,精神食糧畢竟代替不了物質食糧,乘機也休息一下疲憊的雙腿。然後穿過市政廳廣場,沿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走上幾百米,一轉身,聖母百花大教堂赫然矗立在眼前。
歐洲 有一些大型建築,周圍並沒有一塊大型空地與之相匹配;往往是從昏暗狹窄的小巷子一轉出來,迎面便是一座氣勢雄渾的大教堂,讓人一時難以適應,就是想拍張全景照都找不到位置。相比之下, 中國 佛教的大教堂(廟宇)往往修建在山腰或者山巔;香客們一路風塵,千辛萬苦地爬上山,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所以 中國 神的代理人們(寺院的方丈住持)似乎比西方神的代理人們(教堂的主教神父)更能利用環境來烘托神的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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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百花大教堂是文藝復興時期宗教建築的典型代表;可以說,它是隨著文藝復興一起長大的。這座雄偉建築從十三世紀末開始修建,直到十五世紀後半期才完成,花了175年時間!
這座教堂是古代藝術和現代科學的完美結合。它既模仿了古 羅馬 時期的經典建築—— 羅馬 萬神殿的圓頂結構,又採用了當時最先進技術,才能把巨大的穹頂托起在圓頂之上。尤其神奇的是,天才的布魯涅內斯基作為總設計師,居然畫沒有一張草圖,也沒有留下一組計算數據,直接指揮著工匠們修建起了這座在七百年後依然被人們嘆為觀止的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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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百花大教堂,既雄偉又嫵媚。整體上觀望,莊嚴肅穆,力拔山河,無論從城裡那個角度看過來,最醒目耀眼的就是它那華麗的圓頂。細節上,精緻細膩,典雅 大方 ,尤其是那紅白綠三色黃崗岩的貼面,使教堂看上去既威嚴又時尚,難怪偉大的米開朗基羅在百年之後,主持修建了 梵蒂岡 的 聖彼得 大教堂,仍然自嘆不如,說我能建得比它大,但沒法建得比它美!這股濃濃的酸味兒,頗像李白登黃鶴樓時“眼前有景道不得”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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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 薩里 的巨型頂畫《末日審判》。原先大教堂的圓頂內部並沒有設計任何裝潢,直到一百多年後,教皇的 聖彼得 大教堂落成,或許 佛羅倫薩 人被米開朗基羅在西斯廷禮拜堂的巨幅頂畫所震撼,於是邀請了他的學生,著名的雕塑家、建築師和畫家喬爾喬·瓦 薩里 來創作了頂畫。瓦 薩里 多才多藝,其實他是以藝術史家而傳世的,因為他完成了巨著《藝園名人傳》(又稱《美術家列傳》),這是歷史上最系統完整的一部藝術理論專著;“文藝復興”這個詞,最早就是瓦 薩里 在這本書中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