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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印度,一個人的49天—生與死,無常間—不變的恆河水 瓦拉納西

有人說這裡是個神奇的地方,即使你從滿是分辨不清什麼糞便的小巷中穿梭的時候,只要你來到恆河岸邊,一切都變得無比的潔凈;有人說這裡是神聖的,所有的 印度
人,都會在出生的時候由父母帶領著來到這裡沐浴,會在暮年的時候,拖著殘敗的身軀,趕到這裡離去;但也有人說這裡是恐怖的,在終日不停的滾滾黑煙和弄弄烈火之中,人們來了,人們走了。
這裡就是很多 中國 游客談論為之色變的恆河之岸“ 瓦拉納西 ”。
但為何我卻如此喜愛這裡?我不知道,或許對於我來說,這裡能最直接的看到出生,死亡,當我們試圖逃避我們懼怕的一切東西的時候, 比如
死亡,在這裡,他卻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你的眼前,沒有絲毫遮掩。
我在新年即將到來之時,來到這座城市, 印度
時間凌晨四點鐘,我和我半路上誘拐來的新旅伴“小瘋子”從火車上跳下來,此時天還沒有亮。有同伴就是不一樣,我瞬間感覺自己安全,心無比的踏實,從而做出一個近似瘋狂的決定“徒步去河邊”
“小瘋子”因為名字和英文的crazy音近而來,熟悉了,我便稱呼他“小瘋子”。
時間尚早,我們走進候車大廳,整個大廳里滿滿的都是睡得橫七豎八的 印度 人,我看到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兩個 亞洲
人盤腿席地而坐,於是用手肘捅捅小瘋子,示意他去搭訕,我的用意很簡單,這兩個絕對不是 中國
人,你英文比我好,你去問問從這裡去恆河大概多遠。小瘋子瞥了我兩眼,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 中國 人”,我笑道, 中國 人掛像,不信你去問問。
小瘋子不死心的跑過去,先用中文說你們好,那兩個人抬頭茫然望著他,我在他身後捂著嘴直樂,小瘋子回頭望了我一眼,我用口語說看吧我沒說錯吧。於是他們避里扒拉的說了一會,小瘋子回來說,是兩個
韓國 人,說車站裡恆河不遠。我笑的沒心沒肺的,拍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還是太嫩了吧,以後聽姐姐的沒錯”。
小瘋子問我:“等天亮還是走過去”?我大腿一拍,走,怕什麼?
於是兩個人,兩個包,兩台手電,一臺智能手機,另外還有一個號稱凶器的“電筆螺絲刀”,頂著滿天仰面繁星,出發了。
事後有驢友聽說了我們的壯舉後,瞠目結舌,在 印度 這個地方,還是黑天,你們兩個居然敢穿街走巷的徒步行走,你們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相信 印度
人太善良,其實,在出發的時候,我也預想過很多意外,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萬一齣意外,大不了扔了東西,跑唄。
整個徒步過程非常平靜,沒有什麼驚險的故事,我們憑藉手機里的導航,順利穿街走巷的去到恆河邊,行程2個半小時,於六點半到達恆河邊。
雖然走的都是小巷子,但是巷子里都有非常明亮的路燈,偶爾遇到早起的 印度 人圍在一個爐子 邊和
奶茶,也會遇到早起的學生穿戴整齊的去上學,甚至還在迷路的時候被善良的 印度
孩子引回正路。事後我和朋友們說,雖然你們永遠無法預知可能發生的一切,但需要用自我的善良去看待所有的一切,你善,看到的就是善,你惡,看到的必然是不好的。所以這次的城市徒步,讓我一改之前的緊張,我在這座城市,徹底的放鬆下來了,準備好好享受我的旅行了。
瓦拉納西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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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納西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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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河邊,人們已經開始準備做儀式了,這裡聚集當地人和來自 印度 各地的人們,還有像我們這樣的旅者。現下, 印度 人開始準備做晨浴了。
我坐在石階上,托著下巴看著 水裡 的人們,步行兩個多小時,我背著我超過十斤的背包,此刻從裡到外,都被汗水浸透了,清晨的 瓦拉納西
,不是那麼冷,但我也不敢脫掉衣服,要知道在異國他鄉生病,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我寧願忍受著潮濕的衣服貼在皮膚上的粘濕感,也不願意為了貪圖一時的涼爽而生了病,落落汗吧,就坐在這裡看看那些在
水裡 沐浴的人們,坐等日出。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恆河的日出,兩年之別,她依舊這麼美。但見一輪紅日冉冉從地平線緩緩而起,慢慢在水面上隱射出美麗的投影,河水泛著波光,將太陽投射在水面上的影子輕輕的晃動著,猶如少女纖細的腰身,妖嬈分外。
太陽是炙熱的,人們喜歡將太陽描述成陽性的圖騰,太陽的升起,代表一切的新開始,大地從寂靜的沉睡中蘇醒,開始一片欣欣向榮的忙碌。
這時候一片一片的人們,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們,爭先恐後的跳進 水裡
,有的用一個小銅的容器舀起恆河水澆到頭上,也有一個猛子扎到河水中末了頂,稍一會突然從水中跳起來,是的,這個時候,是恆河最熱鬧的時候,是每一個 印度
人最幸福開心的時候,也是許許多多攝影師最喜歡拍攝的時候“恆河晨浴”。
印度 人相信,只要在恆河中用恆河水清洗身體,那麼你所有的罪孽都會隨著恆河水流走,所以 印度 人的出生死亡,都要趕來這裡。
人們沐浴的上游不遠處,就是這裡最大的一個“燒屍台”,而在離我們住的leela不遠處,是另一個“燒屍台”,人們沐浴的地方,是這兩處的中間。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沒有看過燒屍,我實在承受不了那赤裸裸的現場,即使我曾經進過火葬場的焚燒爐為母親親手撿過骨灰,我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親眼目睹一個人,在烈火之中融化。我依舊住在第一次來住的旅店,喜歡那裡的小小陽臺和
天台 上遠眺恆河的感覺。老闆還是那個老闆,一切如初,只是他終究是不會記得上一次我們五個 中國 人,在他這裡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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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下水沐浴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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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小攤吧, 瓦拉納西 滿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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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有很多這樣的大坡,很多孩子在這裡玩的樂此不疲, 比如 說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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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多了很多的海鷗,上次來的時候還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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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柴架,都是通往無常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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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收拾,我倆開始掃街覓食,我在熟悉的巷子里穿梭,這裡對我來說,熟悉卻也陌生,熟悉是因為我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裡,陌生是因為,我終究只是一個過客。
吃過東西,繞過石階碼頭,走著走著就去到了“燒屍台”,我本不想看的,可小瘋子卻非常感興趣,於是我只得用頭巾遮了口鼻,隨他走到那個亭子里。
濃煙滾滾,這裡24小時不停的在持續著他的使命,送人們離開這個世界,我斜眼望下去,那裡正在舉行火葬之前的儀式,擔架之上用黃布和花朵包裹的屍體,排了一個又一個,所有屍體都在等在,等在在聖河中進行人生中最後的一次浸浴,然後就會隨著滾滾濃煙,化為塵埃。
我看到,那是一個瘦小的身軀,從她的形態看,應該是位女性,她的家人將她輕輕放入水中,然後架起高高的柴堆,把她放在那些柴火的中間。那個舉著火把的男人,似乎是她的孩子,也可能是他的丈夫。我看到他抽泣的雙肩,他在哭泣,我猜想,這包裹之中的女人,或許是他的母親,亦或許是他的妻子,當火燃起,他默默退到一邊,雙手合十,垂目而立。
我的淚,就這麼毫無預警的落下,在我墨鏡之後的臉上,肆意流淌。或許這樣的離別,才是真正的離別吧,或許這樣告別,只是為了下一生再相遇的一種契約吧,生與死,其實不過一個無常間罷了。我旁邊的一個
印度 人,偷偷的側目望我,或許他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外國女游客,會在這樣的場景中落淚,我輕輕拉了拉同伴的一角,用近乎嘶啞的聲音說:“我們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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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納西 的街道,第一去的人總會覺得非常的錯綜總複雜,但其實一點都不亂,主街只有一條,每日在這條街上覓食後,去恆河發獃,你會經常和各種的行人擦肩而過,現在的
印度 , 中國 人比我第一次來到的時候多了很多,街上除了 歐洲 人就是 亞洲 人,而這些 亞洲 人中, 中國 人已經占到很大的比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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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納西 還有一個特色產品,就是莎莉,據說是全 印度
最大的莎莉消費地,不過可能是我眼光太毒,走遍了集市也沒有看上一條,到時小瘋子,興緻勃勃的要給弟妹買,自己當模特的勇氣讓我很欽佩啊如果你有時間,那就從內巷可以一路到恆河邊上,找個地方發發獃,看看那些沐浴的人們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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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LA的服務生,有著 印度 人的小聰明,可能是因為薪水低的關係,總是想要為我們要些消費,還叮囑我們不要告訴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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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暢談,加上今日的早起,我明顯睡眠不足,裹著莎莉和披毯就和瘋子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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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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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碼頭找船,竟然在路上邂逅了三姑,我們都要去 菩提伽耶 ,再見三姑,依舊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