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麗江:遇見一場昨日的理想愛

麗江自助遊攻略
↑束河古鎮 與現在的小鮮肉當家不同,那是一個搖滾的年代,而以許巍、樸樹等歌手的曲風,則正好和城市大發展背景下的古鎮的流浪氣質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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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古城
11年後的這個中午,我第二次走進 束河 古城,在登記了自己的名字時,發現自己是當天進入 束河 的第16個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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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古鎮 如果說昨晚的 麗江 可以叫做“清凈”的話,那麼今天的 束河 恐怕只能用“蕭條”來形容。

多年前,許多人都把 束河 形容為“商業化之前的 麗江 ”,相對於大研, 束河 古鎮的確一直都沒那麼熱鬧,儘管它依然與我們所謂的原生態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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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古鎮 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一段非常粗俗的比喻,說如果 麗江 是妓女,那麼 束河 就是少婦,而 白沙 則是處女。

不論這個比喻充滿多少污衊和偏見,至少從感官上覺得,時至今日,這個少婦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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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古鎮 或許疫情可以成為一個理由,而稀稀落落的商鋪,乏善可陳的主題,缺少設計感的酒吧和客棧……與主題鮮明的 麗江 相比,人少可能是當今 束河 僅剩的一點優勢。傳說400年曆史的青龍古橋上盤踞了若干婚紗寫真攝影小分隊,偶爾,一兩個本地人面無表情地從橋上走過。

“也許因為離 麗江 太近,所以 束河 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吧”, 我對自己說:“當年無數文青推崇的 束河 ,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那些當年和我一樣愛聽搖滾的哥們姐們,現在又都活成了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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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古鎮 我在 束河 只逗留了很短的2個小時,並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唯一令我駐留的,竟是古城中心廣場上這條“不明來歷的”宣傳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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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古鎮 “希望你對過往的一切情深意重但不固執守舊,
希望你對嚮往的未來抵死執著但當下從容。” 雪山腳下從 束河 繼續向北前往 白沙 的途中,前方的 玉龍雪山 越來越清晰,那是屬於納西人的神山,裝載著他們的信仰和傳說。

出租司機是一位土生土長的納西族小伙,他說我應該去雪山上面看看,因為上一次 玉龍雪山 能看到這麼多雪,那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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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是啊,感覺 玉龍雪山 的雪線,比我的髮際線上升的還快呢,對了,今年雪多,是因為比往年冷?”
“不,我覺得是因為今年去 玉龍雪山 的人少。”
“人少……Interesting(有意思)……”

隨著我們的車開上了一條顛簸的石板路,我看到前方的路口用漢語寫著“ 白沙 ”的牌樓,當我看到牌樓下身著藏藍色“七星羊皮披肩”的老奶奶,便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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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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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書上說, 麗江 是屬於納西人的,而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遇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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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我在街前的小館點了一份雞豆涼粉,老闆娘沒有菜單,門前也沒掛什麼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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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請問,牌樓裡面的這條街就是 白沙 古城?” 我吃飽了,付給老闆娘5元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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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這一片就是 白沙 鎮,不曉得你說的古城從哪裡算起,這一片地方都差不多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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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沒有大門,沒有邊界,沒有游客服務中心,也沒有公共廁所和垃圾桶,這便是今天的 白沙 ,一個在茶馬古道時代興起,並留給了今天的我們的自然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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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這裡沒有規模化的商業投資,相對於 麗江 和 束河 ,這裡不存在很多投機的商人,反倒是棲息著不少隱居的神秘人物,還有很多外形不俗的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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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相對於 麗江 的日新月異和 束河 的半新不舊, 白沙 的大多數房子非新即舊,特色鮮明,本地大戶或移民建造的“徽派大院”奢侈而又內斂,文化氣息濃厚。路邊 新興 的咖啡館和雜貨店也相對風格純粹,品味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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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如果說 麗江 的風格統一性體現了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那麼 白沙 的自然發展則表達了自由社區的百姓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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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如果要在今天的 白沙 找到一個和從前的 麗江 古城相似的地方,那便是,這裡的貓貓狗狗特別的多,不論當地百姓還是暫時居住在這裡的人,都保持著對陌生人和動物的友好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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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這裡沒有供游客歇息的街邊座椅,走累了,就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找個陰涼下的小門堆坐下來,對著碧藍的天空和雪山山頂發個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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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一不小心,裸露出來的腳踝卻成就了蚊子的美食。留著劉海兒的胖嘟嘟的小姑娘走過來:叔叔,你被蚊子咬了,我來給你撓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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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謝謝你小姑娘,我自己撓撓就好啦!你就是這間四合院的小主人嗎?”
“是呀,我可會給人家撓癢癢了,你看我給狗狗撓得多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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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房檐上的天空那樣明快,小院里春樹的花香那樣濃烈,而這裡的夕陽和人們卻總是那樣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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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晚上,我住在了一家大宅院里,夜晚的村子很黑,沒有酒吧,也沒有流浪的樂團,只有屋檐上滿天的星星,陪著歲月一起,交相閃耀,漫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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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古城 我在 白沙 過了一夜,次日清晨,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這座可愛的小鎮,客棧老闆還沒有起,家裡的一隻小狗跟著我出了門,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對他說:你家老闆派你出來送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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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我上了出租車,車輪在石板路上軋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司機師傅說:你走的可真早,太陽還沒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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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沒辦法,今天下午要去 昆明 趕飛機回家,中途還要回 麗江 取行李,每次都是這樣,連個好好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了在門口送我的小狗,我還沒有跟他說再見呢,回頭看,車已走遠,小狗已經變成了一個黃色的小點點,他的背後的背後,是壯麗在 朝陽 中的那條金色的雪峰——“玉龍”。 複活的麗江出租司機這一次把我送到了 麗江 古城的另一個大門,我走進門,發現這裡對我來說又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個 麗江 ,一個 麗江 到底可以展現成多少種不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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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古城 門口的保安問我去哪?我說:就那個天上到處都是花傘,風鈴和風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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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古城 我永遠也想不起來那些刻在指路牌上的名字,而記得的只有那些諸如客棧老闆,貓貓狗狗,圍巾店,風鈴和花傘一類很快就可能消失的記號。

我找到了那條掛滿花傘的路,從覆蓋著美麗光斑的石板路上走過,覺得它真的有點美,雖然它並不是我曾經心目中那個理想的 麗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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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古城 “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夢中情人。” 我又想起賣圍巾的姑娘分別時送給我的祝福。

夢中情人?她在指代我心目中那個理論上原始完美的 麗江 麽?她真的存在過麽?還是,我曾經依據自己的想象對她做出了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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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古鎮 當我們曾經慷慨激昂、不遺餘力地批判著她的庸俗與墮落的時候,有些人,卻悄悄為她掛起了燈籠、花傘、風車與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