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西亞 在現代與古老中迷失

\----- 西班牙 行散文游記之三

到了 瓦倫西亞 的科學城,看見有的建築像一隻巨大的貝殼鑲嵌在海上,有的像巨大的豎琴,仿佛在海上彈奏著一曲海上升明月,有的則像一個港口,一字型排開千船待發,百船欲航的樣子,旁邊還有造型別緻索菲亞劇場,每天上演著人間的歌舞升平,演繹著世間的悲喜交加。要不是有來往的大巴和參觀學生帶來的人聲喧鬧,真讓人感到有一座疑假似真的海市蜃樓矗立眼前,我很意外,在 瓦倫西亞 能與現代的明快相逢,瓦解著心中原有的 瓦倫西亞 古老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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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來到城市的另一端, 瓦倫西亞 就給人古老悠久的截然不同的感受, 瓦倫西亞 大教堂,米迦勒塔,都是經典古老的 瓦倫西亞 建築,八角形的柱樓,圓形的屋頂,深褐色的石牆,廣場上巨大的噴泉和雕像,在白雲藍天的映襯下,更加凸現出它古老的輪廓,展現著瓦城的過去的燦爛輝煌。


位於米迦勒塔不遠處,有一個西哥特式風格的建築,它就是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的絲綢市場,在這兒稍微駐足一下,感受便如泉涌,千百年前這兒,那些有著翹鬍子的波斯商人,停下不遠萬里的腳步,像阿拉丁神燈傳說中那樣變出美麗的絲綢,那是一幅幅炫麗的 蘇州 絲綢,讓 西班牙 人的眼前一亮,讓這些 瓦倫西亞 的人贊嘆不已。在當年,那是一種奢侈的閃亮,那是一種振奮的閃亮,也是一種東方文明的閃亮,一種華夏智慧的閃亮。在今天的陽光中,我也能看到這種閃亮,在今天的航線中,也能捕捉到那種閃亮,那就是古老的 絲綢之路 的閃光。


在這兒,我看到 地中海 上宋代的商船船隊的雲帆,聽到西域沙漠中悠揚的駝鈴聲,伴隨著那些古老的駝鈴聲和船帆漸漸走遠,我看到一條條新的絲路在我們的星球上延伸,看到今天的 中國 的“ 阿裡 巴巴”們正推開芝麻之門,看到一種傳統的力量的傳承強大,看到一個偉大民族的冉冉崛起。。。。。

在 瓦倫西亞 的古城裡,還有一種世界聞名的“戰爭”,打得遍地“血”紅,那就是一年一度的番茄大戰,每年的番茄收穫時節,裝滿番茄大車小車開進 瓦倫西亞 的街頭,好事的人們拿著番茄互相開仗著,打得人人滿身鮮紅,街道“血”流成河,好在街道是處處塗鴉,番茄戰爭之後的痕跡也易於清理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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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世界上許多 日照 充足的地方的番茄都很有名,如我們的 新疆 等等,番茄從栽種到收穫,人們付出了艱辛都是值得慶賀一下的。但是, 瓦倫西亞 人以這樣的方式來慶賀豐收,對豐收的歡喜,對收穫的美好,用一種紅色的激情的狂歡來釋放,絕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西班牙 人行得不拘自在,瀟灑奔放,活得激情四射,淋漓暢快,在 瓦倫西亞 更能淋漓盡致地感受到這一點。這一點分別在歐亞大陸東西兩端的民族卻迥然不同,我們表達收穫豐收的喜悅,可以是敲鑼打鼓,可以是載歌載舞,也可以是放一串紅紅的炸炸響的鞭炮。



瓦倫西亞 ,舊城牆只保留了一些作為古跡,但連接城牆幾個相同的城堡保存完好,城堡內就是有濃郁的 瓦倫西亞 風情的古街舊巷,行走在各式各樣塗鴉佈滿了古街小巷裡,穿行在頗具地域特色的五顏六色之中,我感到四處不一樣,卻又處處曾相識,有一種渾然不知感覺,有一種時空的幻覺。


三百年前, 哥倫布 先生把地球的半徑算小了一半,結果向西航行走到 南美洲 就以為到了 印度 了,看見南美人大叫 “印第安印第安”今天,在古老的 瓦倫西亞 ,我也犯了方向計算的錯誤,看到一個古城堡,也是 西班牙 國旗招展,就認定是我們旅行團的集合地點了,也就像 哥倫布 先生把美洲大陸當成 印度 一樣的歡喜了。

當我還在古老的城堡上,沉浸在古城美好的風景之中時,當我還燦爛在 瓦倫西亞 曾經的燦爛之中時,輝煌在它昨天的輝煌之中時,接到導游的電話尋找人,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城堡,迷失了方向,才明白我們集合的地方是南城堡,結果我走到了西城堡。雖然,城堡的模樣都是一模一樣,都是旗幟飄飄。好在現在有GBS和WLAN,我及時發送了定位圖,才及時與導游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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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西亞 ,一邊是古老莊重的教堂,是歷史久遠的米迦勒塔和絲綢市場,另一邊是現代條明快的科技館和菲利普歌劇院,新與舊,古老與先鋒在這裡碰撞,傳統與現代在這兒相融,讓人倘漾在久遠與新穎之間,也讓人迷失在古老與現代之中。作為一個非常普通的人,生命的旅程多一些豐富的歷練,多一些深度感受便是一種滿足,能讓人迷失更是十分有幸的了, 瓦倫西亞 ,你的古堡讓我感到了一種自信的崩潰,你的街巷讓我年逾花甲的生命第一次遇到了迷失。


不管歷史學家怎樣評說 瓦倫西亞 ,不管文學家怎樣描述 瓦倫西亞 的褒貶,我還是以自身的感受為最好, “舊時王榭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不管此時“堂前燕”變成了白鴿、海鷗還是白鷺,不管這裡曾更換過多少朝代,換過多少官吏衙門,就如同 中國 的那種憶 江南 的情節, 江南 雨巷的那一種尋常百姓的情懷,那種尋常百姓的歡樂,它總是亘古不變的,只不過是一些故事是發生在故鄉小鎮的青石小巷,一些故事發生在他鄉 瓦倫西亞 的紅瓦黃牆間,它們情節總是相似的,動人是同樣的,一種好的感覺總是掩蓋不住,時時會在心靈中顯示的。

第二天清晨,我們到 瓦倫西亞 的海邊,看日出東方紅遍萬海的蔚為壯觀的景象,照了幾張有頗有風情的照片,在霞光歸影中,我想起將要離開的 瓦倫西亞 ,想起昨天在 瓦倫西亞 古城堡下那間百年咖啡店丟失的老花眼鏡, 想起我迷失在城西城堡上彷徨的身影。在人生旅途中,想留下幾張靚麗的照片是很容易的,想在一個地方打打卡也是很簡單的,但要在情感上留下印記,情懷上留下烙印,在歲月中留下迷失的精彩,在生命里留下永恆的記憶, 瓦倫西亞 ,它都能讓你擁有這一切。





最後,要感謝我們的美導姚東東,“拯救”了我這隻在 瓦倫西亞 古老與現代的城堡中“迷失的老羔羊”咩咩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