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沒有奶奶

文/康歌
謹以此篇獻給我的奶奶
尼采說:“當我想以一個詞來表達音樂時,我找到了 維也納 ;而當我想以一個詞來表達神秘時,我只想到了 布拉格 。
布拉格 是 捷克 共和 國的首都,也是最大的城市,位於該國的 中波希米亞州 、伏爾 塔瓦 河流域。 布拉格 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市內擁有為數眾多的各個歷史時期、各種風格的建築,其中特別以巴 洛克 風格和哥特式更占優勢。 布拉格 建築給人整體上的觀感是建築頂部變化特別豐富,並且色彩極為絢麗奪目,被稱為“千塔之城”,號稱 歐洲 最美麗的城市之一,也是全球第一個整座城市被指定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城市。
由於眾多傑出名人、作品都與這個小城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布拉格 在人們的腦海中也被貼上了浪漫、愛情、神秘等各種標簽,並且後來的許多作品也將 布拉格 捧為寵兒,歌詞寫她,拍電影選她,街拍也是她……反正,人們就是大愛 布拉格 !
也記不清什麼原因,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不知怎的就從 柏林 坐大巴去了 布拉格 ,說不 清道 不明,冥冥之中又像是註定的。第一眼的 布拉格 ,是在夜幕下,好友 安東 尼奧和有迪特夫婦已經熱情的在車站接我們了,突然間可以講中文了,而且是四個人討論的那種場景,超級棒。顧不上看東看西,背著旅行包就進了地鐵站,吃了一塊披薩,都忘記坐了兩三站地鐵,興奮的不行,出了地鐵站,是個很大的博物館,穿過馬路,是 布拉格 中央車站的鐵路橋,一路上坡, 安東 尼奧還指給我一家中餐館,又七拐八拐的,像是一座山坡,一個高大的建築物門口停了下來,到家了。古老的一座房子,很高很大,精美的小門,上樓居然還有電梯,房間裡面客廳餐廳廚房洗手間和卧室,一應俱全,房東是位年長的 捷克 大爺,房間里溫暖,隔著窗戶,看到馬路對面的房子,是個手工的培訓學校,特別棒。洗個熱水澡,躺床上,又點開了電影《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電影一如老徐一貫的文藝小資風,講述老徐飾演的奶奶和孫女金天兩代人在 布拉格 的愛情故事。追隨著老徐,或者說老徐的電影,我清晨在陽光中醒來,慢跑在伏爾 塔瓦 河兩邊,午後徜徉在浪漫 布拉格 的街巷,想象著老徐的愛情,突然間想到奶奶的愛情,也想象到我的奶奶的愛情,老徐、金天、奶奶和我的奶奶,4個現實的人物和電影中的人物,以及穿梭的時空,我來回的切換。
徐靜蕾對選景 布拉格 表示,如果愛情是一座城市,那麼這座城市就叫 布拉格 ,它是全世界的愛情聖地,代表愛情終極的狀態。雖然是旅游城市,但並不那麼商業,很多地方保留了城市原本的味道。這裡也是吸血鬼故事的起源地,吸血鬼是“不老”和“不死”代名詞,電影選擇在這裡取景,正好與這種“不老的愛情故事”相得益彰。
我的奶奶是個典型的關中女子,從我有記憶以來,要麼頭頂一個白帽子,要麼就是一個碎花方帕,奶奶就沒有年輕的時候,那個時代也沒有相機留住奶奶的青春容顏。奶奶性格爽朗,愛憎分明,而且喜歡管閑事,成天為了張家長李家短忙忙碌碌。爺爺性格溫和,十分疼愛我們這一群孫子孫女,年輕的時候是養路隊的工人,後來就栽樹種花。兩個人日子簡簡單單,波瀾不驚。
我的奶奶不會彈鋼琴,所以註定了我也不是一個貴族,奶奶彈棉花倒是一把好手,當然還會紡線織布,那都是在我幼年的記憶中,後來這些技能都用不上了,我們也都更願意穿買來的衣服,只是彈棉花倒是仍舊有用,家裡一大片棉花地,收穫了好多好多棉花,有一部分彈好了棉花,還有一些是籽棉,媽媽說留給我們這些小子女子結婚用。
租住在布格拉火車站背後山坡上的一棟老房子里,房東是位大爺,一直也未見過面。寬敞的像個城堡一樣的房子,透過冬日的陽光,溫暖。也像極了電影里的橋段,我也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換上運動衣,憑著感覺,穿越老城區的街巷,博物館, 布拉格 城堡,教堂,天文鐘,來到了伏爾 塔瓦 河。有些許的寒意,水流清澈見底,哈一口氣就能看到水霧,一路奔跑,沿著伏爾 塔瓦 河,跑了十公里。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我是當地人一樣,路人跟我打招呼,向我加油。
後來我又徜徉在 布拉格 的街頭巷尾,電影里的每個場景,去了山上,採摘蘋果,逛了 布拉格 城堡,再後來坐上電車,漫無目的的閑逛,從城裡到城外,城北到城南,冬日的陽光和煦溫暖,我整個人也懶洋洋的,眯一會打個盹,不經意間又回到了查理大橋,最後我來到伏爾 塔瓦 河畔的音樂廳,也是電影中諾瓦克和奶奶相約的地方,整個建築物比想象的要矮小一些,但是那種建築物自帶的氣質還是 深圳 的打動了我,我滿滿地走上臺階,仰頭看著雕塑,那個多次提到的雕塑,那個下午,我就靜靜地坐在臺階上,看著雕塑,看著天空,看著不遠處的伏爾 塔瓦 河,時間好像靜止,又好像穿越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又穿出到影片中孫女找到醫生的那一幕,有時不時想到遠在萬里之外的故鄉,想到我的奶奶。
布拉格 沒有奶奶,一切都是在電影中虛幻的,當然我的奶奶可能怎麼也想象不到,我會在萬里之外的 布拉格 古城尋覓她的身影,奶奶定是一直都在故鄉,都在陪伴著爺爺,陪伴著我們。
生命中,我們有很多不能忘記的人,生活中,我們有很多不可忘卻的事。看似沒有可以安排,確實命中註定。遇見 布拉格 ,是這樣,想起奶奶,也是這樣。然而, 布拉格 ,沒有奶奶。對於奶奶,一直不曾記起,只因從未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