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記憶—瑞士:愛因斯坦故居》

《殘缺的記憶---- 瑞士 , 伯爾尼 ,愛因斯坦故居:孤獨者的世界》(225)

“All discoveries are not the result of logical thinking, although those results look close to logical laws.
\----Albert Einstein”

(所有的發現都不是邏輯思維的結果,儘管這些結果看上去很接近邏輯規律。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

以上這段話是我在 瑞士 伯爾尼 愛因斯坦故居博物館的牆上看到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成為我參觀故居的過程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幕,以致今天想起來依然歷歷在目,刻骨銘心,揮之不去……
伯爾尼 (德語:Bem)是一座低調的城市,1191年建城市,51平方公里,十萬人口(2002年),全國第四 大城 市,1848年成為 瑞士 聯邦政府所在地,其老城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定為“世界文化遺產”。
伯爾尼 是一座自省的城市,每天天一黑,白日的喧囂消失的無影無蹤,大街上,匆匆的行人寥寥無幾,人們躲在屋內,仿佛閉門思過,自省去了,整座城市只有路燈與黑暗在早春的寒風中悄悄的對話……
伯爾尼 是一座自由自在的城市,它絲毫不在意來來往往的過客,不卑不亢,不冷不熱,淡然不驚,一視 同仁 ,來者不拒,去著不留,於是便有了愛因斯坦故居的“囧態”。
伯爾尼 老城Kramgasse大街49號是一座小樓,爛熟於肚的地址居然找了20分鐘。這就是愛因斯坦的故居,他在 伯爾尼 搬過兩,三次家,這裡是來 伯爾尼 後的第一個家。他在 伯爾尼 一住就是7年(1902-年-1909年)。
這裡距離 伯爾尼 時鐘塔(Zytglogge)僅200米遠,時鐘每一小時敲響一次,愛因斯坦與 伯爾尼 市民一樣,享受同樣的時光,但時光的意義卻是那樣的迥然不同……
街旁拱形走廊,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不顯眼的小木門內,狹窄的樓梯,普通而簡陋。
一層是愛因斯坦咖啡廳(Einstein Kaffee),愛因斯坦家的鄰居,雖然用“愛因斯坦”名稱,但與偉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與這座城市一樣,愛因斯坦是低調的,漠然的,安然不驚的。
二層才是愛因斯坦故居(德語:EinsteinhausBern)。1903-1905年間,愛因斯坦以及家人租住一間小套房裡。套房很小,卧室,嬰兒室,客廳,走廊,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溫馨而充滿溫暖,細想起來,愛因斯坦建立小家庭時間不長,當父親的時間不久,新生活在他面前才剛剛展開……
桌子上方的牆上,醒目的貼著那個屬他專有的公式:E=mcc.
牆上還有愛因斯坦的一段自述:
“Special relativity was born at 49 Crum Street in Bern, and the work of general relativity began in Bern.”
(狹義相對論是在 伯爾尼 的克拉姆大街四十九號誕生的,廣義相對論的著述也在 伯爾尼 開始。)
我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1905年,上天註定在這不平凡的一年裡,在這個簡陋的小樓里,一位青年人,單槍匹馬,孤軍奮戰,用自己的天才和智慧,走出了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道路,進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刻革命,開創了一個人類新的紀元。
1905年,年僅26歲的愛因斯坦發佈了四篇論文,在物理學的三個不同領域取得歷史性的革命性變化,特別是狹義相對論的提出,標志著物理學新時代的開始。
1921年,由於他提出光子假說,獲得諾貝爾物理獎,1999年12月26日,被 美國 《時代周刊》評選為“世紀偉人”。無數的榮譽的花環涌向他的身旁,……
然而他一直是孤獨的,特別在晚年,他經常獨自一人漫步在 美國 寓所周圍的林蔭小路上,體驗著高處不勝寒的凄涼與孤單。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近乎沒有一個知己,沒有人真正懂得他從事的研究工作的意義,就連諾貝爾評委會的專家們對於他的貢獻也僅限於光學方面的。正像尼采所描繪的那樣:“更高級的哲人獨處著,這並不是因為他想孤獨,而是因為在他的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
愛因斯坦在回憶他的一生時說道:“世間最美好的東西,莫過於有幾個頭腦和心地都很正直的嚴正的朋友。”
我又想起愛因斯坦故居牆上的那段話來,也許這正是生活的本質所在,更高的哲人依然存在,很嚴正的朋友依然存在,孤獨者的世界也將依然存在……


2019年6月7日(端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