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2008年在南蘇丹的艱苦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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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到處都是這些野猴子,很多時候他們私闖民宅,跟我們要吃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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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人道主義的悲哀由於長期戰亂,當地經濟百廢待興,老百姓連溫飽的問題都無法解決,於是世界各地的救援組織紛紛抵達,為當地人提供“幫助”和救援。
一次有位當地的朋友帶我去看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場景:-
有一家國際人道救援組織,為當地懷孕婦女提供庇護住所,在裡面有住有吃有喝,但是等到孩子出生不久,母子倆就必須離開庇護所,騰出地方給其他有需要的人士。
就是在這家國際人道救援組織大門外,聚集著一群社會上的無業流民男人,躲在 大樹 下等待著“獵物”。不一會兒,見到從大門裡走出個女孩兒,直接走到 大樹 下,在大庭廣眾之下免費與那些男人交配,過程時間不長,之後施施然走回庇護所。她的目的很簡單 - 只要再懷孕,就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我朋友告訴我,這絕不是一個單獨的事例。
我無法形容這種怪異的現象,只覺得是一種悲哀,同時也愛莫能助。分不清這種國際救援組織是在幫助當地人?還是在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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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遭遇車禍,醫療救援2008年4月29日,早上08:30時(車禍前3.5小時)
今天的工作是從首都朱巴(Juba)前往另一個城市 波爾 (Bor)做工程巡檢,兩地相距約三、四百公里,我跟當地員工和司機共四人,開著華為剛剛買的新車 -- 日產雙排 皮卡 客貨兩用車,展開了我們的旅程。如同往日的工作一樣,這次的旅程亦似乎沒有什麼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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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Juba 與Bor兩個城市之間沒有柏油路(都是土路),順著 非洲 著名的、那條美麗的尼羅河河邊上的一條土路,行駛大約六個小時便可到達。沿途的風景很漂亮、很美、也很原始,我們呼吸著純粹的大自然的原始空氣,實在令人心曠神怡,美麗的風景好像一幅畫一樣展現在我們眼前。
黑人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剛剛被華為聘請當司機,此時他顯得格外興奮。他很激動地跟我們講:當地找工作很不好找,花錢買了個駕照就進了華為當司機。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去 波爾 。車子開的不是很快,加上 非洲 雨季的來臨,路況也不是太好,車子無法開得太快。這時候,我們大家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 疲勞駕駛。沒有經驗開長途車的司機,在剛剛開始駕駛的時候會興奮異常,但是隨著駕駛時間的延續,司機就疲態畢露了。

2008年4月29日,中午12:05時
車子已離開距市區三個多小時的路程。道路沿途人煙稀少,車輛也很少,車廂里很安靜。猛然間,車子劇烈顛簸,坐在前排的我發現車子駛離了車道,司機好像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動作,於是大聲叫喊 - Stop!!! 司機驚醒過來,下意識地踩剎車,但是由於經驗不足,他的腳使勁地踩在油門上。。。霎那間只見車子像野獸一般,加速度地向前飛奔。前面一顆 大樹 迎面而至,瞬刻之間,車子與 大樹 已迎面相撞......“嘭”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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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2008年4月29日,中午12:10時
不知是誰,把我從車廂中抬出來,平放在地上。我蘇醒了過來,感覺周身的劇痛,知道自己還活著。看看四周,外面到處都是荒野,手機沒有信號。萬幸的是公司給我們配備了海事衛星通訊裝備和全球定位裝置(GPS),令我們在短時間內,透過衛星聯繫上公司總部,將車禍情形通知他們並請求救援,極大地縮短了營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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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接著就是四個小時的漫長的等待,等待救援的兄弟趕快到來。我躺在地面的樹蔭下,身體不能動彈,只覺得周身的痛楚。可惡的是那些巨型 非洲 黑螞蟻( 非洲 的人種皮膚大都是黑色的,連螞蟻也不例外),也過來趁火打劫,在我流血的傷口皮膚上肆無忌憚地撕咬,對這些黑螞蟻來說,肯定從來沒有償過這樣鮮美的“ 亞洲 進口”的人肉了,呵呵。
與此同時,首都朱巴已經獲悉我們出了車禍,華為的主管邵雄經理當即組織所有可動用的資源,展開營救行動。華為當時已經租下了一輛直升飛機去營救我們,但最終因為沒有找到飛機駕駛員而作罷(那個 俄羅斯 籍的飛機駕駛員,因平時沒啥生意,中午就開始喝酒,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酩酊大醉)。另外一組救援隊伍,開著車奔赴車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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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2008年4月29日,下午17:00時
陸地上的救援隊伍開車來到車禍現場。現場共有三名傷員,因為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受傷最嚴重。他們把我抬上車,送我們迴首都朱巴。我的傷勢很嚴重,司機為了將車子的顛簸程度降到最低,車速開得非常慢。當天深夜我們終於抵達了朱巴,送去當地最好的一家醫院 -- 朱巴國際醫院(Juba International Hospital)。以為到了醫院我們就有救了,希望很快就變為失望。醫院裡面的醫療設備十分簡陋,就連一臺X光機都欠奉。由於 非洲 蘇丹 長年處於內戰狀態,黎民百姓生靈塗炭,所有民生的基礎設施全部毀於一旦。自從包括咱 中國 參與的聯合國維和部隊進駐 蘇丹 ,積極協調 蘇丹 各方勢力停火,戰事已基本平息,只有一些小規模的零星衝突。當地民生的方方面面恢復則百廢待興,各項基礎設施(包括醫療設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和相當多的金錢才可能恢復。我躺在醫院病床上,除打了止痛針之外,沒有其他的醫療診斷和救治。
感謝華為的兄弟們,他們連夜聯繫了鄰國 烏干達 有關方面,次日凌晨天一亮,就派出醫療飛機,送我們去 烏干達 (由於航空導航設施不足,朱巴機場夜間無法起飛、降落任何飛機)。我在病床上堅持著,等待著漫漫的長夜過去,期盼著黎明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急救的時間一再受拖延,身體內部系統本能地自然而然地發生著奇妙的變化:由於五條肋骨骨折和右手臂骨折,以及體內器官出血,為避免身體血液迅速流失,我的身體自動將血壓由140降至80(血壓越低則傷口流失的血液就越少),心跳速率由平時的85降至60。
曾經看過一篇報道,說美軍在越戰期間,救護人員對傷兵的緊急救護、搶救,主要令受傷士兵恢復正常的血壓和心跳,希望令傷員恢復各項生存指標。結果適得其反,失救率反而大幅上升。這裡說的急救,也不是說對傷者什麼都不管,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除非到達了可以進行急救的醫院,否則在等待救治的途中,儘量將傷者平卧擔架上,維持低血壓和低脈搏的狀態,見到皮外出血處則進行包扎,安慰傷員不要驚慌,保持平靜,若要條件提供氧氣給傷員,必要時要進行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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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2008年4月30日, 上午10:00時
早上醫療專機從 烏干達 飛過來,把我們三個傷員接往 烏干達 急救。飛機飛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到達了 烏干達 首都 坎帕拉 (Kampala)。我被立即送往 坎帕拉 國際醫院 Kampala International Hospital。 順便一提,這次交通意外中,車上的四個人裡面有三人受傷,肇事的司機自己反而安然無恙,毫髮無損(很奇怪)。

2008年4月30日,下午15:30時
烏干達 醫院的設施比起 蘇丹 好了很多,但相對地還是非常落後的,僅比得上國內的縣市級醫院的標準,其醫療設備僅有普通的X光機、超音波掃描儀(B超)等。像磁力共振、CT掃描儀等較先進的設備就沒有。透過B超的簡單檢查,醫生說懷疑腹腔出血,需要手術。但是打開了腹腔之後,又沒有發現大量出血的器官。於是醫生又說懷疑胸腔出血,當然還要進行手術治療啦。
“血色素”指標(H/P)是用來衡量人體血液中紅血球數量多少的重要指標,正常人的H/P值為14,低於13 則表示身體貧血。這時候我的H/P值為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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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2008年5月2日,上午08:00時
隨著我的血色素不斷的下跌(此時H/P已經5.8了),我們不得不決定,再租用醫療飛機將我轉移到 南非 救治。當天傍晚我被運去 南非 約翰內斯堡 Johannesburg,入住Milpark Hospital醫院。
這架醫療飛機MediAir是架非常小的飛機,僅容下一張病床和兩名護士,飛機在低空(海拔1500米)高度飛行,航速很慢,平常三小時的航程,愣是飛了近五個小時。

2008年5月2日,下午21:30時
南非 約翰內斯堡 Milpark Hospital是整個 非洲 醫療設施最優良的一家醫院,且大部分駐診醫生都是從 歐洲 過來的白人。經過先進的醫療儀器檢查,醫生終於發現了出血點。經過四個多小時的微創手術, 成功 地修複了胸腔血管出血問題,同時處理了其他地方的骨折處和創傷處,經過幾個手術之後身體已經陸陸續續地愈合,迅速恢復。值得慶幸的是,這次車禍沒有導致肢体上的殘損。感謝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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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命懸一線的72小時
由交通意外到脫離生命危險,經歷了72小時。每個人生命中都會有無數個72小時,在任意一段72小時時段里,都可能會發生種種意想不到的事情或災劫。在我這72小時的生死經歷中,能死裡逃生,主要歸功於以下幾個方面:-
\-- 先進的通訊設備。在落後地區出勤的員工需配備先進的通訊裝置,一旦事故發生,可立即尋求救援。
\-- 雖然在公司里我的職位、身份微不足道,但公司里的管理層卻事事做到以人為本,把員工的生命放在首位,不惜一切金錢代價,包括租用醫療專機、動用頂級的醫療機構,使得我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得以治療,最終輓回了一條性命。粗略估算在這次意外中所花費的費用超過百萬港元。
\-- 當地華為兄弟們的全力幫助。發生車禍後,整個華為公司當地的員工,墊付金錢又傾盡全力,全面及時啟動救援工作。在此衷心地感謝 蘇丹 南和 烏干達 華為辦事處兄弟們的鼎力幫助,令我重獲新生,特別鳴謝王旭生先生、崔向濱先生、邵雄先生、馬榮為先生、以及所有幫助過我的弟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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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感謝 中國 維和部隊的兄弟幫助
從車禍現場到首都朱巴有約兩百公里的路程。我們在回程的時候,吉普車先後兩次爆了輪胎。第二次爆輪胎的時候,汽車已經沒有後備輪胎可更換了,此時已是深夜11點了。汽車拋錨在荒郊野外的路邊,雖然 蘇丹 在聯合國的監督下,內戰各方已經臨時停火,但零星的衝突依然時有發生。長年的戰亂令到武器四散,民間差不多到了人手一槍的地步,平時我們在當地的生活,都是有規定嚴禁在夜間外出的。
萬幸的是, 南蘇丹 駐扎著咱 中國 的聯合國維和部隊,住有 中國 聯合國軍事觀察員。當 中國 的聯合國駐 蘇丹 軍事觀察員洪司令得知我們發生交通意外之後,他二話不說,當即調集了聯合國UN車輛,奔赴事故現場,並親自趕來救援。 南蘇丹 的黑人叛軍,是一群吃軟怕硬、欺善怕惡的家伙,他們再膽大也不敢向聯合國機構造次,不敢襲擊有聯合國UN標記的目標。
在我們的車子爆胎,恐慌地獃在荒郊野外,無奈的等待著的時候,迷惘中,隱約看到遠遠地從遠處車燈閃爍,漸漸地看到了明顯的聯合國UN標記,然後看到穿著綠色迷彩制服的 中國 軍人走過來,臂章上示出赫然醒目的五星國旗,那是咱們 中國 的軍人前來相救,無限感激的激動涌上了心頭。這正是雪中送炭啊!
現在的 香港 ,雖然已回歸二十年有多,但總是看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對中央政府說東道西、辱爹罵娘,而我這次的親臨體驗、所見所聞,正正說明瞭,祖國時時刻刻在為我們 中國 人(包括 香港 居民)提供各種層面的強大支援,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支撐, 香港 只是一葉孤舟。如今的 中國 崛起,令到 中國 人的地位不斷提高, 中國 不斷地加重在世界舞臺上扮演的角色和增強其地位,受惠者就是咱 中國 人自己。

海外遇險應立即向 中國 領事館求助
車禍發生之後,我先被送往 烏干達 ,然後再用專機送往 南非 約翰內斯堡 (Johannesbug)。到達 約翰內斯堡 的時候僅剩下我一個人,而且處於失血昏迷狀態,此時我隨身只帶著一個小腰包,內有護照、手機、信用卡、以及現金約六千美元。整個運送過程中,我經過航空飛行人員、地勤人員、移民局、海關、救護車和醫護人員的重重交接,躺在擔架上昏迷的我,已不清楚、也沒有能力照料自己的隨身物品,隱約地感覺到那個小腰包可能被轉交給了醫院的黑人保安員手裡。進了醫院,醫生立即對我進行全身麻醉手術,待我恢復了知覺並對妻子提及我隨身物品之時,已是數天之後的事情了(順便一說,我公司得悉了交通意外發生之後,立即通知了我妻子,並且花了三萬多港幣買了商務艙機票,送她往 非洲 照料我。我在手術後醒來,赫然看到她站在我的床前,著實嚇了一跳)。 非洲 黑人手腳不乾凈、貪圖錢財之陋習眾人皆知,黑人保安面對我們的要求--交還私人財物,支吾地含糊回應,只肯歸還護照,更迴避答覆現金等財物的去向。。
這時候,我們想起了 中國 領事館。 香港 是 中國 的土地,港人亦屬於 中國 公民,在海外遇到麻煩,能夠依賴的只有咱 中國 領事館。求助 中國 領事館幫助,對我們來說是頭一遭,領事館是代表國家的政府機構,工作人員公務十分繁忙,而我們卻是私人的金錢小事,能否得到幫助,我們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我妻子找到 中國 駐 約翰內斯堡 總領事館,把我們遭遇的情況向總領事館說了一下。
令人難以相信的是,總領事館得悉我們的情形之後,當即由徐德福領事和傅超波副領事,開著使館的車子趕到醫院,經過多番與醫院方面的交涉,由於有了官方的介入,最終終於拿回全部的私人財產,現金幸保不失。為安全計,徐領事還特別開車護送我太太回到酒店,把錢財存放於酒店的保險箱內。徐、傅領事事後還特別來醫院探望我的病情,囑咐我安心療養,若有任何事情需要幫忙,儘管向領事說,當儘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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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丹 中國 總領事館的關心,再次深深地感動了我。政府官員如此迅速地提供支援和幫助,高效率的專業精神,使我們心中感受到猶如親人般的溫暖,他們真是有如雪中送炭,令我感激的心情難以言表。我身為 中國 人感到驕傲和自豪。
在 香港 ,公民教育中對祖國的瞭解還是比較薄弱的,大家都以為大使館、領事館只是行使政府之外交事務,對一般老百姓的私人事務,不屬於他們工作的範疇。可是,經過這次的親身體會,親身感受到了 中國 新一代的外交人員的優秀面貌,他們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以人為本,不僅僅處理國家的外交公務,同時還肩負起保護在海外 中國 公民(包括港澳台的居民)的生命財產的工作。在這裡衷心地向徐、傅領事表示感謝,是你們向我傳遞了 中國 政府對我體貼和關懷。

目前估計大約數以百萬計的 中國 公民在 非洲 各地工作或者經商,遇到意外、擄劫、病災的時候應如何應對和處理,的確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特別是咱 中國 人在海外需要緊急輸血急救的時候。眾所周知, 非洲 是艾滋病的重災區,如何令咱 中國 人在不幸遭遇意外而需要輸血搶救時,不會受到艾滋病的感染,這應該是值得大家討論的議題。我對醫術不甚瞭解,請教有關的專家,有否可能在 非洲 地區建立一個 中國 人的血庫,來專門用來幫助咱自己 中國 人呢?歡迎大家提建議和想法。
順便做一下廣告(沒錢收的哈):這次 非洲 救援行動還有一位主要的幕後英雄 -- International SOS,他們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國際醫療救援組織。當閣下購買了旅游保險,要問問他們是否使用International SOS負責如果發生意外而擔任救援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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