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充滿力量,就是沒得方向一一散記維也納


真像是著了魔,進了 維也納 這座不大的老城,總是迷糊,以至於一牆之隔,就是找不到, 比如 皇家地下墓穴。我像是一頭老牛,東問西問,東撞西撞,連個萍果導航也凍死機了。後來才知道,這是弗洛伊德幾乎生活了一生的城市,難怪迷糊了。也許這個老城不是我的菜,該打好行李回家了!
現在,我己經坐上 阿聯酋 航班,下午三點,從 維也納 起飛,經停 迪拜 ,再飛 上海 。寫完最後一篇,與整個旅行說聲拜拜。
必須加一句, 阿聯酋 航空是我坐過的最寬暢的飛機,既便不升艙也是足夠適合,服務也是很好,以前坐過一次也是印象很好。
在外自由行,我最怕的,不是飛機,而是坐火車,這老外的火車習慣太怪了,何況還是非英語國家!也聽到過一些朋友說,因為坐火車,旅程弄成顛三倒四,方向坐錯都有。
剛到薩爾斯堡,就去火車站把到 維也納 的票買了,一看票,有用的信息,啥也沒有說,沒列車班號、沒坐位、沒具體時間、沒站台!更沒檢票口。沒有用的,倒是有兩條,一是二等座二是兩人101歐。
回賓館,試試在螞蜂窩發求救信,別說,還真管用,一會兒有人回了,說 歐洲 火車就是這樣子,區間車,啥時想走,提前半小時會有信息在電子指示牌,座位可以預約,但要加錢,完全可以亂坐,因為很空。
出發那天,我們早早一個多小時就來到火車站,果然,電子牌沒有相關信息,問也不知所云。腦筋一轉,應該直接問信息台,出乎意料,工作人員十分熱情,認真地從電腦上調閱出來,說是RJ675,10點25,4站台ED。他們是在可以提前看到。他告訴我也可以去〇BB網上查,謝啦,我能查還找你?
上車程序果然是簡單,什麼安檢也沒有,也沒人檢票,找到站台,對上車號,上車找座位坐下。我終於長出口氣。對年輕人不值一提的經歷,對於我卻是一個挑戰啊哈哈,必須給自己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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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車箱很空,到了 林茨 ,上來兩個 中東 小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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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 有個特點,上點年紀的,別問他,會英語的不多。但年輕人大多會,而且也比較熱情。服務行業基本都會,所以不用太擔心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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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向 東北 走,雪地綠草相間,一路風景很好。扎眼的,居然有許多煙囪,尤其是工業城市 林茨 更多。人家自然環境好,凈化能力強,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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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點公里,開了二小時二十五分鐘,四百人民幣,高速列車。不要以為有點諷刺,不是的,人家真是不需要,就是這麼幾個人,拉得這麼快,下班誰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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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聖誕節臨近,節日氣氛漸濃,逛盪了五天,熱鬧歡快的街頭即景,慢慢顛覆了原來我腦子中的,那種刻板、嚴肅、充滿疏離的 維也納 人形象。
這個城市,確有一種有別於他人的味道,他是什麼,來源何處?卻一直沒有理清。直到昨晚,最後一夜,當在國家歌劇院,看到衣冠楚楚人們魚貫大廳,當觀察到滿噹噹觀眾,那麼全神貫註的神情,特別是謝幕時,當看到全場起立,㪈掌競達八分鐘之久時,突然明白了,在這裡,生活著一群有別於他國的人們,一群生活在音樂中,享受在音樂中人們。是這群人,讓這座城市顯示著與眾不同。
這群人,是不需要學習音樂的,如同魚兒從來不需要學習游泳,因為從小就浸泡在音樂的海水中,那些對於許多人,如雷貫耳的音樂大師,對於他們,可能就是個鄰家老頭,或者就是昨晚在舞臺上神彩飛揚的指揮,或者是躺在不遠國家公墓的,幾百年前的音樂達人,想起了,走過去送一枝玫瑰。僅此而已。
我想,在 維也納 ,人們對音樂的理解是會有不同的了。她不再是用來學習的、苦練的,努力變成附在你身上,成為所謂品質的東西,她就是那麼世俗化的在街上流淌著。在街上,你隨處可見或三五人手風琴小提琴樂隊、或一對情人纏纏綿綿的對唱,或孤獨老人的吉他,在美泉宮,我甚至看到了一組小銅管樂隊。音樂的情緒,臉上的愉快,傳染著城市,走在這樣的步行街上,誰會不喜歡呢?
如同那句狠話,要把什麼東東融化到血液里, 維也納 人是把音樂融化到血液里了。所謂音樂之都,的確是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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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塔夫妮,講仙女和太陽神戀愛變成樹的故事,坐在二䅗第二個包箱,一句聽不懂。不過有個小屏,可以看文字,大至上可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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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樂池。歌劇背景十分簡單,幾乎沒有什麼燈光特效。也許幾百年前, 維也納 人就是這樣子昕著同樣的歌劇,想想也是驚訝,同一個場景,可以延續幾百年,不也是穿越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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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小樂隊,在小廣場激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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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起立,謝幕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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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得到, 維也納 人是自信的、愉快的、也是友好寬容的。問路時,有的,會陪同你到路口,有個女人甚至一直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在景點,也有人主動提出幫忙拍合影;交流間,偶爾,也有幽默的玩笑,甚至做鬼臉。老婆說,和十幾年相比,這裡人們似乎寬容了許多,是啊,世界在變,也許 維也納 也是有變吧。說到包容,以出 租車 為例,聊過的,一個來自 加拿大 黑人,一個來自 土耳其 ,據他們講,全城約四千輛出 租車 ,他們這種外來戶不少。我想說, 杭州 也是包容的,司機大都來自外省。
很明顯, 維也納 的價格水平很高,但消費極旺,無論是飯店、咖啡館、商場、超市,甚至街頭集市,可謂人頭攢動,那個著名的中央咖啡館,甚至常常是排長隊,粉絲在寒風中顫抖。再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消費的主流明顯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中年人,更老一點的,在夜晚的街頭,仍然十分活躍。其實消費也是得到快樂的方式,而且是方便有效的方式。
再個奇葩,要算聖誕集市,似乎這是 維也納 的最愛之一,聖誕時候,集市邊布全城,著名的聖斯特凡教堂廣場有,皇家美泉宮有,甚至市政廣場也有。各種聖誕禮物、日常用品和小工藝品很有看頭。特別是各種當地的小吃大受歡迎,有一種像是小靴子的杯子,紅色,大都裝著熱紅酒或咖啡,大人小孩,人手一杯,端著,邊逛邊喝!
維也納 人的自信、愉快、消費的旺盛,本質上說,背後是有 富裕 支撐,幾代人的 富裕 培育積累而成,對於城市,甚至是上千年的 和平 與富足!上千年哪!那會是如何影響人們的生活方式,想想我們自己,短暫幾十年的發展,便會有大概的期望。
和平 是 富裕 的土壤。 奧地利 歷史上也是有過不少戰爭,但 維也納 沒有,既便是拿破侖,也是沒能入城。而西特勒,在 霍夫 堡宮宣佈的德奧合併,則是以 和平 形式進行的,99%市民投票贊成合併。
說到 維也納 ,不得不說哈布斯堡家族了,他居然傳承了六百多年,最終壽終正寢,也是十分安祥。在我的印象中,這是世界歷史上最漫長的家族統治,這也是最長久的 和平 。皇家家族傳統里,還有一個奇特的葬禮,那就是皇族成員死後,將分成三部分埋葬。心臟挖出來裝進銅器,放入奧古斯丁地下墓穴;內臟放在聖斯特凡大教堂地下墓穴;而軀體則是放在 霍夫 堡宮皇家墓穴。我們看了兩個,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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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 堡的珍寶館值得一看,物件真是十分的珍貴,繁花似錦,可以想像當年的輝煌,富足的生活。 霍夫 堡宮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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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個 西班牙 馬術學校,至今還在運行。沒有看馬術,聽聽街頭的馬蹄聲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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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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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丁教堂,大門很不起眼,裡面卻是輝煌。許多重要婚禮, 比如 茜茜公主婚禮地點。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們存放心臟地方。從這個前右側邊門下去,有56顆哈布斯堡皇族心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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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真嚇人了。聖斯特凡地下墓穴,走下去涼氣襲人,再有一股淡淡的屍骨臭,這裡是存放皇家內髒的地方。器皿是銅銀打造的,一罐罐的,茜茜和丈夫也是在這,只是對不上號。
再下一層,更是恐怖,十八世紀, 維也納 黑死病爆發,屍體堆積無人埋葬,大教堂大發慈悲,收入二萬多具屍體。從不大的鐵窗望進去,幽幽的燈光下,屍骨早已不成形,許多都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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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老姐妹應該有八九十歲了,還在玩自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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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我也用茜茜公主傳說,來結束這篇散記。那天下午,我們用了近三個小時,參觀了茜茜公主博物館,說實話,看完,幾乎顛覆了對茜茜印象。我們大多數,只是從電影中瞭解茜莤的,實際上,其真人遠比演員漂亮的多,而愛情卻遠沒有那麼美好,她的一生,幾乎是痛苦中度過,特別在她兒子三十歲自殺後,從此以後更是黑紗披身,不再見人。她甚至在日記本中盼著死神突然來到。
命運真是那麼巧,61歲那年,她突然在 瑞士 日內瓦 遇刺身亡!
當時報紙如此評價,她的突然死去,卻讓她得於永生。
這個女人喜歡西臘神化,喜歡古典詩歌,喜歡騎馬喜歡自然,還是體操運動者,但身為皇后,卻對宮廷禮儀深惡痛覺。既便是放在現代,也是個超級時尚的女人。
我們都覺得,茜茜後期一定陷入了有嚴重的抑鬱,不被刺死,也會自殺身亡。
茜茜也是像是塔夫妮,樹梢一根,種在不適的土壤,終究是不幸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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