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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久聞汝之美,不語矣無眠(從維也納到薩爾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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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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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 修複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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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 全世界藝術家夢想的最高殿堂,我們的彭麻麻是目前唯一登上過 維也納 國立歌劇院的 中國 藝術家。在很多國人的眼中,金色大廳比國立歌劇院更加出名,但是在解說員小姐姐的眼裡,歌劇院代表了世界歌劇的最高水平,金色大廳則主要代表著音樂的最高水平,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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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 還記得《諜中諜5》中發生在國立歌劇院的故事嗎?伴隨著歌劇《圖蘭朵》“今夜無人入眠”的歌聲,有多少人記住了國立歌劇院的後臺,還有Rebecca Ferguson的大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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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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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國立歌劇院體現著 維也納 乃至整個德語文化圈對藝術的追求,但是要知道藝術的氛圍和造詣不是一天可以練就的。無論是 日本 還是 奧地利 ,在對藝術的追求背後,都離不開高水平的教育。

1867年,當奧匈帝國妥協把帝國的軍費劃分為奧匈共同事務,實質上也就轉讓了一部分權利給 匈牙利 。伺候,在軍費問題上 匈牙利 不但擁有一票否決權,而且軍費再也不能無節制地開支下去了。但十九世紀末又是一個各國政府都在拼命擴大職能擴大開支的時代,既然奧匈帝國不能把大筆金錢花費在軍費上,同時這個帝國的執政者在1867到1907年之間又大多是傳統的自由黨人,他們也不可能同意把錢花到改善民生和社會福利上去,那就只剩下一個既能夠凸顯政府貢獻,又符合自由主義的政治正確的領域了,也就是教育。因此從1867年自由主義者分享帝國權力開始,奧匈帝國就在不斷的興辦教育,到二十世紀初奧匈帝國的 奧地利 部分的識字率已經突破80%,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比例。

識字率的提高意味著更多的人能讀會寫,這導致了新聞出版的高度發達。而興辦教育的另一個結果就是大學生越來越多。可是奧匈帝國經濟上的“鍍金時期”是1880年和1890年代,也就是政府開始加大教育投入的時代。當這些被自由主義者培養出來的新大學生需要找工作的時候,帝國的經濟已經進入了瓶頸期。於是我們就會發現20世紀初的奧匈帝國知識分子的出路並不多,要麼是考公務員要麼是當教師。於是為了安置那些大學生,帝國政府就不得不擴大公務員隊伍,設置越來越多毫無意義的政府機關,建立更多的學校來提供就業崗位。理解了這一點我們就理解 匈牙利 的公務員比士兵還多的原因了。

大批的公務員隊伍造就了大量的中產階級。但是大部分 維也納 中產階級或者說上層市民階級都不喜歡帝國,因為他們信奉傳統的自由主義。隨著帝國在 意大利 和德意志兩次戰敗,皇室終於開始和自由黨人分享權力。 奧地利 自由主義者的黃金時代隨之開始。

可惜好景不長,1873年股市崩盤以後,自由黨人的財產遭到沉重打擊。於是這些中產階級人士就只能靠手裡的權力維持自己的生活水 平和 經濟地位,這必然導致腐敗,中產階級執政黨人的兩面性開始暴露出來,一方面腐敗讓自由黨人失去民心,他們不得不依靠皇室的協助,但同時自由黨人又要公開反對皇室專權,因為這是他們的政治立場。

理解了這一點,我們就能真正理解世紀初這個時間節點的意義。這是一個在之前的經濟高增長,奧匈帝國的畸形制度下,高度膨脹的中產階級突然失去自己的政治權力和社會威望的時期。同時也是他們的子女對他們過去的道貌岸然感到厭煩的時期。1867年的自由主義理想正在被這一代自由主義者的兒女們唾棄。這一代 維也納 大人物中間,很多人都是富二代, 比如 元首舍內雷爾是鐵路專家和 羅斯 柴爾德集團的董事的兒子,施尼茨勒是一個醫學教授的兒子, 霍夫 曼施塔爾是一個銀行家的兒子。茨維格的爹不算大財主但也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營生。

這一代學者藝術家很多人都是1867年那一代自由主義者的兒子。他們目睹了中產階級在政治上的失落和在道德上的虛偽,他們過著中產階級的享樂生活卻痛恨社會的不公平現狀,從這一點上說他們和他們的父輩一樣扭曲。但正是這種扭曲、焦慮、不安,與他們的反叛、憤怒和生活上的衣食無憂結合在一起,才在20世紀初創造了一個瘋狂的 維也納 。

締造了 維也納 文化的是“環城大道一代”。他們在“環城大道”上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在自由主義者執政期間認清了不公平的世界。因為對自己的父輩充滿厭惡,從而“環城大道式的”在他們嘴裡成為一句罵人話。但同時當他們看到那些反對他們父輩的人, 比如 法西斯主義、基督教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二代們又會覺得不寒而慄。於是學術、藝術和文化成為他們逃避現實的出路。在這些領域里他們暫時忘記了窗外黑暗的未來。即使到帝國滅亡以後他們還可以用這些東西來懷念過去。其中的經典就是我們在開篇提到的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

這就是教育塑造、成就、培養文化與藝術的故事,它或許成就了 維也納 ,但是可能卻最終摧毀了帝國… h 格拉本大街這裡除了購物還能有什麼呢?在大街盡頭就是聖史蒂芬大教堂高聳的塔尖。哦,對了,大街中央還有黑死病紀念柱,忘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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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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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 格拉本大街的地鐵站,遇到一家 山東 大媽開的壽司店,味道還不錯…大媽說主要是為 維也納 的留學生和華人服務,所以價格便宜,為阿姨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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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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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 ▼ 某一天在格拉本滿載而歸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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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維也納金色大廳如果說國立歌劇院代表著歌劇文化,那麼金色大廳就是古典音樂的代名詞。為什麼 維也納 的音樂和藝術可以如此繁榮?這主要原因還在於這個大帝國多民族的性質。在普魯士和 奧地利 兩個神聖 羅馬 帝國最強大公國的對峙時期, 奧地利 特蕾莎女王發現,軍隊只效忠於自己民族的指揮官,造成戰鬥效力極其低下,她於是開始著手消除軍隊內因為多民族造成的種族隔閡。

如何有效的消除種族隔閡呢?特蕾莎認為唯一能夠通行全國的語言無疑就是藝術語言。特蕾莎還希望用德意志優越的文化和藝術來證明哈布斯堡王朝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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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吸引德意志文化圈優秀的藝術家,特蕾莎改革教會對教育的控制,廢除了耶穌會對於出版物的審查,這極大的解放了 維也納 人的思想,同時開明的政治氛圍也吸引了交響樂之父海頓等偉大的藝術家。特蕾莎對於海頓十分禮遇,給予藝術家的待遇也很高,提倡社交,倡導假面舞會,倡導不在乎民族背景包容各國文化,相比普魯士那個只知道和伏爾泰攪在一起,把普魯士自己的藝術家都逼到其他宮殿去的腓特烈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由於 維也納 對於藝術家的吸引更大,之後來的藝術家包括了勃拉姆斯、舒伯特、莫扎特、貝多芬等人, 維也納 那時起就成為了世界音樂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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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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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 ▼ 維也納 金色大廳,小時候自己所在的 民樂 隊在春節時到 重慶 電視臺錄製節目,我記得當年無知的我在進入演播大廳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這好像金色大廳”,當時還引來了包括指揮老師在內的一大群人的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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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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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廳 歸根結底,哈布斯堡王朝世代傳承的對於藝術的高品位和鑒賞力最終通過特蕾莎女王轉化為了國家政策,終於使 維也納 在藝術領域大獲 成功 。但是藝術最終是為政治服務的,這也是為什麼奧匈帝國解體後,政治地位下降失去話語權的 奧地利 只能用藝術和文化標榜自己,因為帝國的崩塌, 維也納 剩下的遺產也的確不多了,這實則是一種無奈…

▼ 音樂會結束時的高潮部分 金色大廳 維也納 小結在所謂 “上流”社會裡,一個沒有藝術感和不崇尚禮儀的 維也納 人是不可想象的。不過,縱然在下層社會,一個最貧窮的人也具有某種對美的本能要求,這是那種自然景色和人生物樂趣對他的生活熏陶所致。如果住在 維也納 的人沒有那樣一種對文化的熱愛,沒有那樣一種對安逸舒適生活的享受意識和審美意識,那麼他就不是真正的 維也納 人。——茨威格 《昨日的世界》

“我將與你在 維也納 共舞,我會偽裝成一條河流,風信子凌亂的散落在我肩上,我親吻你大腿上的露珠,把靈魂埋進一本剪貼簿里,和裡面的照片與青苔在一起……”

這就是發生在多瑙河畔的 維也納 的故事… 維也納小Tips規劃 維也納 的線路很簡單,只需要掌握一條道路的名字,那就是著名的“戒指路”(環城大道)。大致區域就是下圖中紫色地鐵線和綠色地鐵線包圍起來的區域。除了美泉宮外,幾乎所有你能叫上名字的地點都在環城路內,這是 維也納 最核心也是最古老的區域,見證了 維也納 從無到有的發展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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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城路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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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唱 · 卡默古特湖區 持續陰雨卡默古特湖區的全稱是薩爾茨卡默古特湖區,其名稱源自德語的“Salz”(鹽)和“Kammergut”(皇家領地),指的是特勞恩湖(Traunsee)和 哈爾斯塔 特(Hallstatt)鹽礦區。這裡原是皇家領地,鹽礦為哈布斯堡王朝帶來了可觀的經濟收入。薩爾茨卡默古特地區山巒重疊,湖泊星羅棋佈,細數下來湖泊竟有76個之多。石灰岩山脈、湖泊、小溪、田園、牧歌、小鎮共同勾勒出一幅美好的山水風情畫,這裡是 奧地利 乃至整個 歐洲 風景最優美的地區之一 a 哈爾施塔特 不一般的角兒“這要在古代,家裡養 獅子 老虎的,那可都是角兒” “這位爺也是角兒,天天都得扮上”

一來到 哈爾施塔特 ,我腦海中就一直縈繞著來自電影《老炮兒》中的這兩句臺詞。說到 哈爾施塔特 ,多少人腦海中會立馬浮現出那紅遍全世界的明信片角度?現在的它甚至成為了整個 奧地利 乃至 歐洲 的代名詞

它安靜嗎?小鎮門口川流不息的旅行社大巴車迎來送往著一批又一批一小時打卡的人們;它是世外 桃源 嗎?暑期小鎮里每晚平均接近300歐的房價讓普通人敬而遠之,望而卻步。它值得一去嗎?從審美的層面來看, 哈爾施塔特 確實有它的獨特之處,倒影、湖泊、山巒、洋樓,組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完美的畫捲。但我總覺得如今的 哈爾施塔特 ,有些太過於濃妝艷抹了,那無數的懷著期待和朝聖心情的人們紛至沓來,讓這位正當紅的名角兒也有些不堪重負。或許在每一個尚未蘇醒的清晨和游客散去的傍晚,才是它卸下麵具和偽裝後,本來該有的樣子吧

▼ 人骨教堂遠眺新教教堂, 哈爾施塔特 最顯眼的建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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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堂和人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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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堂和人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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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堂和人骨室 ▼ 濱湖路上粉紅色的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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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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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 在明信片觀景平臺,此刻的陽光灑下照亮了對岸的山巒,於是在觀景臺上的游客們就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興奮歡呼。正在此刻,觀景台旁小屋的主人站在自家的陽臺上吹起了口哨,然後用雙手做出了捂住耳朵,示意大家安靜一點的手勢。然後這位主人拿著幾瓶啤酒就去了河邊小花園與朋友們燒烤去了。在這麼美麗的岸邊燒烤,真是讓人好生羡慕

其實看見美麗的風景表達感嘆無可厚非,不過這或多或少打破了小鎮居民安逸寧靜的生活。這個矛盾或許會一直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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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湖 ▼ 一艘正在進港的游船,這張照片現在掛在我家客廳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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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湖 ▼ 陽光照射在小鎮背後的山巒上,這一刻的美感又與印象中的 哈爾施塔特 不太一樣,身臨其境, 哈爾施塔特 不會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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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湖 ▼ 兩隻在湖中央尋找下午茶的大白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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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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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施塔特湖 ▼ 哈爾施塔特 ,一個樂意拍合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