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觀光旅游考察報告

擠滿人的公交 貌似是新式無軌電車 晚上將近十二點還在運營的有軌電車，上面人還不少 去 平壤 路上，等待火車經過的路人 平壤 街頭騎自行車的人

朝鮮 路況很差，即使是在首都 平壤 ，也是以水泥路為主，只有少數柏油路。出了 平壤 ，路況更是糟糕，一路坑坑窪窪顛個不停，在路上能看到修路工用土辦法燒制瀝青來補路。但相較4年前，現在的路況已經好多了。4年前從 平壤 到妙香山的路上，感覺一路上屁股基本沒怎麼沾著座，也沒見有人在補路。聽團里某建材公司的人說，他們公司與 朝鮮 有水泥等建材方面的貿易關係，感覺 朝鮮 的基建未來發展潛力巨大。 即使是在 平壤 ，也有一些需要修補的路面 政治宣傳朝鮮 的官方思想是主體思想，由金日成提出並被繼任者發揚完善，其精髓是“人是自己命運的主人”。雖然號稱社會主義，但基本不提 馬恩 列斯毛，而是宣傳自己的這一套理論。同時，比較有意思的是， 朝鮮 各地隨處可見領袖畫像、領袖雕像和永生塔。 朝鮮 的人民對統治家族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情感？這個問題很難得到令人信服的回答。由於這次沒能與當地人深入交流，只能從導游的交談和行為表現中做出一點推測。
金忠孝導游因為去過西方國家，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對於 朝鮮 國內的現狀似乎存在一定的不滿。團里有人問他 朝鮮 是否實行糧食配給，他除了回答官方統一答案外，還補充了一句說 平壤 市民東西是夠吃的，但農村就不一定了。考慮到這一次行程中他基本上對 中國 游客團抱著禮貌但又比較疏離的態度，面對一些深入交流的邀請或問題都是拖延或不回覆（ 比如 ，看完《輝煌的祖國》團體操表演的第二天，我私下問他對於麵包和馬戲的理論怎麼看，沒有得到回答；還有次問他會不會唱德語版的國際歌，回答說歌詞記不清了），那麼他在這些細節上表現出的想法就值得玩味了。
金鳳姬導游開始因為語言關係（中文只會簡單對話）顯得比較高冷，但跟她稍微熟悉之後，就特別容易溝通。很多問題都是跟她閑聊時問的，但由於我英 文水 平較差，如果有一些理解上的偏差，本人概不負責。她工作非常認真，每次在大巴上反覆清點人數，下車時在車門口點人並幫扶老人小孩，集合時反覆召喚游客。當然，這些都是導游的常規工作，不過她這幾天左腳受傷有點嚴重，全程都綁著紗布，有時候走路都顯得比較困難。在妙香山國際 友誼 展覽館里，我問她受傷了不能請假嗎？她說可以，但這段時間游客太多，旅行社人手忙不過來，所以自己堅持帶傷工作。而也是在國際 友誼 展覽館，面對一代目、二代目和一代夫人的蠟像，她都非常認真地90度鞠躬，與另一位金導游對比明顯。
朝鮮 國內宣傳方面這些年也有了變化。上次到 朝鮮 ，感受比較多的是對美帝的仇恨，宣傳畫體現打倒美帝的主題較多，而且導游也常表示因為美帝製裁，所以 朝鮮 如何如何。這次則主要是對民族統一的宣傳。我曾問過金鳳姬對 韓國 的看法，她馬上反問是指對 韓國 政府還是人民（不知道是不是有標準答案），然後講到，朝韓本是一個民族，分裂為兩個國家實在是歷史的悲劇。但現在統一已是大勢所趨，這次文在寅到 朝鮮 訪問了3天，還到了白頭山，這是前所未有的。之前的 韓國 總統，僅有金大中受邀到過 朝鮮 訪問，也只在 平壤 待了一天。然後她問我 中國 人如何看待朝韓關係，我沒敢說實話，回答說大部分人可能不關心朝韓能否統一，我個人認為朝韓兩國的分立確實非常令人遺憾（這裡我還誤把朝韓兩國說成two nations，金鳳姬馬上敏感地反問：“two nations？”後來我改稱country，不過回頭想想應該是state比較貼切）。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 朝鮮半島 局勢已經有了很大的緩和，但受以前搞的 大新 聞影響，板門店軍事分界線一帶的管理更加嚴格了。14年通過軍事管理區沒多久等待時間，而這次等了大半天，雖然可能跟這次人多也有一定關係，但等待的時間確實太長。而且，現在板門店朝韓分界的小房子已經不讓游客進去參觀了，據說是從去年開始停止了這個項目。 2014年在萬壽台，被要求集體向銅像鞠躬。這次旅程 朝鮮 旅行社沒有安排參觀 妙香山國際 友誼 展覽館，為了體現金家得到世界人民尊敬的豪華宮殿（據說大門是純銅，不知真假），進去參觀需存包，且不允許拍照 主題思想 塔下 面刻了世界各地主體思想研究會的磚塊 建黨紀念碑，鐮刀鎚子加毛筆， 朝鮮 特色的社會主義 金日成廣場，地上的白點是慶典活動走方陣的定位標記
統一大街路口的祖國統一三大憲章紀念碑，金導游說出了這裡就是 平壤 市外。路上看到的車輛都從兩邊繞行，不會直接穿過中間門洞，不知是否只有重大活動才允許中間通行。金導游說規定是大車需要繞行，小車可以穿過，但看到的小車實際也是繞行。 板門店軍事分界區的宣傳畫 分界線上的小房子，著名的握手就發生在中間水泥線處 上圖中間的藍色房間，2014年還可以進去參觀拍照

對於游客， 朝鮮 導游特別樂於宣傳 朝鮮 的三大福利：住房免費、醫療免費、教育免費。雖說免費一般無好貨，但也不得不承認，社會主義國家還是有一定優越性的。但是，這種福利也是建立在嚴格的戶籍制度上的。由於資源缺乏，大部分資源都集中在首都 平壤 ， 平壤 市民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外地人一般只能通過考上大學或者工作調動進入 平壤 ，臨時去 平壤 需要單位開介紹信之類的說明。據導游介紹， 朝鮮 有2500萬人，其中 平壤 就有300萬，其中200萬在市區，100萬在郊區。我們的大巴進出 平壤 時，會遇到檢查站停車檢查，據導游說就是市區和郊區的分界。出了 平壤 市，基本就能看到農田了。 文化教育朝鮮 對高麗歷史，尤其是關於中華文化的影響，有了場比較深入的清算。現在 朝鮮 官方宣傳是五千年曆史，檀君 朝鮮 而非國內宣傳較多的箕子 朝鮮 。 朝鮮 以高句麗為正統，對於勾結外敵（唐朝）的新羅頗為不齒，估計也是對歷史上“事大主義”的反攻倒算。二戰後， 朝鮮 廢除漢字。因此，許多歷史遺跡及文獻，普通 朝鮮 人都已經無法閱讀和理解。 比如 說，成均館旁邊有幾個石碑遺址，14年我問導游知不知道這些石碑是什麼，得到的回覆是說看不懂。 歷史上的李氏 朝鮮 王朝受中華儒家文化影響很大，號稱“小中華”，正好臨行前也有朋友想問 朝鮮 人對於儒家文化思想的看法，我就這個問題分別問了兩個金導游。金忠孝導游名為“忠孝“，這是個比較典型的儒家文化概念，我以為他家裡是有這方面的傳承或者熏陶，但他說父親給他取名時，不是因為儒家文化的影響，而他本人也對儒家文化不太瞭解。
後來在普賢寺，我問金鳳姬導游是否信佛，她回答說好像挺多 中國 人信佛，會在這裡參拜供奉，但她信的是主體思想。然後我又問 朝鮮 的學校是否會講授中華傳統文化， 比如 儒家文化之類的，回答說並沒有，只是大學有些專業可能會介紹相關內容，由於她學的是英語，所以也不太清楚。
目前 朝鮮 實行十二年義務教育，學前一年，小學五年，中學六年。義務教育階段，學生只上半天課，下午一般是課外活動時間，可以參加各種興趣小組、進行體育活動或者參加其他活動。高中畢業（16歲左右）後，部分人能上大學（導游說是大約50%，個人懷疑是 平壤 的比例），其他大部分人願意服役當兵，也有直接分配就業的。
兩次旅程都有安排到中學觀看才藝表演，似乎這也是 朝鮮 對外宣傳的常規項目。兩次都是被安排在康盤石中學，不過14年那次是初中生表演，而這次是高中生。（相關視頻網上比較多，這裡就不放了）上次記憶尤其深刻的是初中的小蘿莉表演搖滾，看上去還有模有樣。這次高中生的表演感覺不如上次，可能因為重覆的場次較多，一輪輪表演下來小演員們也比較疲憊。不過這回總算記得把拎來的一大袋零食送到台前，算是聊表心意，畢竟估計她們也不缺文具。 平壤 中學生的活動 經濟發展由於目前 朝鮮 仍然實行計劃經濟，很多物資還是憑票購買，團里老一輩對此津津樂道。不過現在 朝鮮 的計劃經濟也已經放鬆了很多，據金忠孝導游講，大部分的商品都可以用錢購買，包括他們平時朋友聚餐基本也都是用錢。但如果有票，就可以用非常低的價格買到相應的商品，所以有票的話人們會優先用票來購買東西。單位定期會給職工發一些票。這種情況有點類似 中國 經濟體制改革時曾採取的價格雙軌制。
在農村， 朝鮮 以“里”為單位組織農業合作社。這次正值秋收，一路上能看到 朝鮮 農民辛勤地在田地里勞動，基本都是人力，沒看到什麼機械。這一方面可能是由於 朝鮮 山地較多，更主要的還是因為機械或者能源不足吧。我問導游， 朝鮮 農民是否交農業稅？回答說沒有收稅，但國家會按照統一價格征收。不知道這中間的剪刀差有多大。 火車上看到豐收的農田 在 朝鮮 的涉外商店，可以直接使用美元、歐元和人民幣等外幣。 朝鮮 人（至少 朝鮮 導游）也可以在涉外商店用外幣購買商品。但是，外國人不能攜帶朝幣入境（國內旅行社是這麼講）， 朝鮮 境內也沒有供游客換匯的地方。有一種說法是，由於朝幣對外幣的官方匯率與實際匯率相差較大， 朝鮮 各涉外商店里商品的標價都是經過調整的。因為這次住的青年飯店離 光復 商場很近，好幾次攛掇帶隊的金忠孝導游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這個號稱 平壤 最大的，面向全體市民的，可以用實際匯率結算，還能換朝幣的中朝合營商場。金導游表示，這個事要請示旅行社，如果旅行社同意，而且時間允許的話，可以考慮帶我們去。但由於這幾天行程安排確實比較滿，回來已經天黑，而且金導游對這事本來也不太熱心（可能跟旅行社對他們的考核有關），最後此事不了了之，只是在行程最後一晚帶我們去了 友誼 商店（一家很小的涉外商店）。
據稱我們導游的月工資是五千朝幣左右，即使按照官方匯率，也僅不到400元人民幣。因此部分導游會願意賺取一些額外的收入， 比如 尹學哲導游。最後一晚他跟短髮實習女導游一起帶著團里11個人到外面轉了轉，總計收入440元人民幣。當然，他也沒有直接表示說給他錢就可以帶著出去逛逛，也是經過那個團里小伙伴們兩天的軟磨硬泡，並表示可以給報酬後，才勉強同意。一開始出去的11個人是每人給了20元，出去稍微走了走，感覺沒啥看的東西，尹導游就準備把他們帶回來。然後他們又給每人加了20元，說讓帶著再逛逛看，然後又逛了沒多遠就回酒店了。（這段由於我沒有跟著一塊去，是聽那個團里的小伙伴轉述的，具體情況如有偏差概不負責）
最後一晚我獨自出門夜游 平壤 ，看到有幾個路邊的簡易小商店到12點多還在營業，也偶爾有人去買東西。不知道這是常態，還是因為恰逢雙節期間，每天要上演《輝煌的祖國》團體操表演，導致部分商店營業時間推遲。 娛樂生活本次行程的最高潮，是第二天晚上在五一體育場觀看的《輝煌的祖國》大型團體操表演（相關介紹參見 https://v.qq.com/x/page/n07834eu63y.html?fromvsogou=1 ）。這場表演確實非常震撼，現場環境令人振奮，更多溢美之詞這裡我就不加贅言了。而這場演出據稱是從9月9日建國紀念日一直持續到10月10日建黨紀念日，一個多月每天晚上都會上演。除了 平壤 市民外， 朝鮮 各地也會有各行各業的觀眾被組織過來觀看。據說演出的演員大部分是 平壤 各個學校的學生，而為了準備這個演出，他們要花好幾個月的時間來練習。團體操似乎滲透到了 朝鮮 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清晨的 平壤 街頭，能看到婦女們做類似國內廣場舞的表演操，據導游說是為上班市民加油鼓勁的“上工操”。
除了團體操外， 平壤 市民還是有些其他的文藝活動。我們曾路過好幾個電影院，通過電影院門口的大幅宣傳海報，可以看出主要以 朝鮮 國產的電影為主。另外， 朝鮮 特別有名的牡丹峰樂團，據金忠孝導游說也時常能看到她們的演出。後來我們在 友誼 購物，看到電視里正放映的節目似乎就是牡丹峰樂團的演出。
朝鮮 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就是說，義務教育結束後差不多就可以結婚了。我們問導游， 朝鮮 高中會不會存在早戀現象，沒有得到正面回答。據金忠孝導游介紹， 朝鮮 政府鼓勵人們趁年輕為國家多做貢獻，因此提倡晚婚晚育，女人一般24-26歲結婚，男人一般28-30歲結婚。 朝鮮 女孩擇偶有三大標準：是否是大學生，是否參軍，是否是勞動黨黨員。一般來說， 朝鮮 人結婚時會吃冷面，象徵新人感情長久不斷，所以 朝鮮 人問朋友啥時候結婚，可以問：“你啥時候請我吃面？”金忠孝導游自稱還沒到吃面的時候，但開玩笑說自己有好多女朋友。這次到 朝鮮 ，我帶了個類似掌機的手機殼，可以玩貪吃蛇、 俄羅斯 方塊等游戲，金忠孝導游說他小時候也玩這種游戲機。
金鳳姬則是個比較典型的乖乖女，估計她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把男朋友甩了（個人猜測，具體情況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她很喜歡逗團里一個五歲多的小孩，說她姐姐剛生了孩子不久。閑聊時，問她是否喜歡唱歌，或者有啥藝術愛好。她說自己沒啥藝術天分，更願意聽別人唱歌或者表演。不過她姐姐音樂水平比較高，會各種樂器；自己相對比較喜歡體育， 比如 排球（還有啥運動記不太清了）之類的。又問她會看一些國外的電影、書籍之類的嗎？回答說國外的文學作品看蘇聯、 中國 （還有哪些國家記不太清了，但沒有 韓國 ）等比較多， 比如 說……（介紹了一些，我沒聽懂）電影也偶爾會看，但是不怎麼看 好萊塢 電影，自己比較喜歡看卡通（如果我沒聽錯，她說的是 美國 卡通）。我說在 中國 ，像你跟我這代人都是看 日本 卡通長大的，鳳姬小姐姐顯得非常驚訝，表示自己不知道 日本 卡通。然後我又特意問她，是否看 韓國 的電影或者電視節目，她說沒有。
後來在妙香山，我們幾個人跟她合影（有幾張特別可愛的美顏相機貓咪表情照片，可惜沒要到），想用電子郵件發給她。她非常遺憾地表示，自己沒有個人郵箱，只能發到旅行社的公共郵箱，然後通過旅行社傳給她。在金日成廣場，她有點小得意地告訴我，2013年在這裡辦國慶慶典活動，她就在隊伍里。之後一直到今年，才又恢復了這樣的慶祝活動。（ 朝鮮 每逢五或十周年倍數的年份，會在金日成廣場舉行國慶慶典，包括閱兵式、群眾游行和紀念領袖的各種文藝活動）
還有一件比較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就是 平壤 的手機使用情況。導游的手機看上去跟我們使用的差不多，聽他們介紹說好像是叫“ 平壤 ”牌。手機界面也跟一般智能機差不多，金忠孝導游還點開了一個APP給我們看，感覺類似郵箱或者OA。在 朝鮮 的公交車上，也能看到有人在看手機，看上去智能手機應該是比較普及了。 朝鮮 的電視劇，人物彆著領袖像章 對外交流朝鮮 國內基本是不能上互聯網的，但有 朝鮮 版的“強盛網”（貌似一般稱為“光明網”）。一開始我問金鳳姬，她在大學時能不能上Internet，她說不行，然後解釋 朝鮮 的互聯網不叫Internet，說了個專有名詞（發音類似innernet，當時我就震驚了，果然是社會主義國家）。後來問金忠孝，說這個在 朝鮮 叫“強盛網”。（根據網上的資料，光明網是 朝鮮 在2000年建立的廣域網，並不直接連接至國際互聯網，而是獨立運作的網絡。 朝鮮 民眾可以到各電話分局辦理入網申請手續，即可通過電話線撥號上網）
對於不使用互聯網， 朝鮮 官方也是有說法的。由於美帝國主義亡 朝鮮 之心不死，互聯網上充斥著不良咨詢，為防止民眾收到精神污染，因此 朝鮮 獨立建立自己的互聯網。而且，由於 美國 凍結了 朝鮮 所有的海外資產，互聯網對 朝鮮 也沒什麼用。（當時的講解員是這麼說的，我沒太搞清楚中間的邏輯關係）
據金忠孝講，他在大學是可以上互聯網的（不是國內版的光明網），但金鳳姬似乎不行。這樣看來， 朝鮮 不同大學還是有些差異的，金日成大學也不愧被稱作是 朝鮮 的北大。同樣的，金日成大學的金忠孝能夠到 德國 去交流學習，而 平壤 外國語大學的金鳳姬沒能出國交換，可能也不光是家庭背景的原因。 朝鮮 人合法出國只能通過公派，而且機會非常少，一方面是由於政治原因，另一方面也是由於外匯緊缺。2016年 朝鮮 駐英外交官太勇浩叛逃後，對於出國的審核可能更加嚴格了。
但是，對外開放終歸是大勢所趨。2008年， 埃及 電信巨頭Orascom集團以接盤重修柳京飯店為代價，取得了在 朝鮮 手機通信的運營權。從2013年開始，外籍人士入境 朝鮮 時，不用像以前那樣將手機扣留在海關，只須在海關登記手機信息即可。後來更進一步放開管制，為長期在 朝鮮 居住的外國人提供網絡服務，游客則可以辦理高麗電信的SIM卡，用自己的手機撥打國際長途電話。
就這兩次的旅程來看，除了出入海關手機被收上去一段時間，其他時候沒有對手機進行任何檢查。雖然導游會說，不能拍軍人，到板門店軍事區也不能隨便拍照，但實際上管得不是很嚴，偷拍的人比較多。第一次去 朝鮮 的團里有個 西班牙 小哥，帶著個單發一路拍個不停，團里一對老夫妻都懷疑他是間諜，後來到行程結束也沒啥事，相機也沒被沒收。當然，個人還是不建議這麼做就是了。
另外，導游也沒有特意禁止游客與普通 朝鮮 人交流。體驗 平壤 地鐵時，我問金鳳姬能否與車上的普通市民交流，她表示沒問題。但由於語言不通，只是跟人打了個招呼。在成均館時，其他團里好像有略懂韓語的游客跟 朝鮮 人搭話。 一路拍個不停的 西班牙 小哥，中文說的特別溜 旅游介紹朝鮮 國家觀光總局是 朝鮮 的最高旅游管理機構， 朝鮮 觀光總局於1988年開通 中國 游客赴 朝鮮 旅游項目，至今已經接待了數十萬 中國 游客。 朝鮮 每年接待的外國游客大約有2-3萬人，其中90%以上是 中國 游客。 朝鮮 的旅行社主要有三家：觀光總局下屬的 朝鮮 國際旅行社、金社盟下屬的 朝鮮 青年國際旅行社和體育省下屬的 朝鮮 金杯旅行社。（以上內容來自百度）據 中國 這邊旅行社的領隊講，國旅安排的住宿檔次一般比較高，以羊角島酒店為主；青年旅舍的大本營是青年飯店；金杯旅行社主要下榻的酒店記不清了。 朝鮮 這三大旅行社跟國內十多家較大的旅行社有官方合作，相當於一級代理；國內這幾家大的旅行社又把收客的活分給下麵的小旅行社（ 丹東 當地的特別多），相當於二級代理。據這次的領隊說，對於16人及以上的團體游客，朝方免費贈送1個領隊名額，所以 中國 的旅行社往往是組織16人以上的團到 朝鮮 旅游。這次過去我就想跟導游問問，看能不能直銷，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朝鮮 目前沒有自由行，也沒有落地簽，所有旅游者在朝期間都必須由朝方專人陪同，併在事先規定好的線路與地方活動。 朝鮮 旅行社安排的常規地點，從 丹東 出發有 平壤 、開城、 新義州 、南浦、妙香山、金剛山等地——據說也有從 延邊 出發的羅先、清津、 長白山 （ 朝鮮 稱為白頭山）等地——根據時間及交通組合成固定的線路。據稱也可以定製，但我聯繫的幾家國內旅行社都說沒有這種服務，不知道是國內旅行社沒有開展，還是覺得給的價錢不夠。（這次在板門店就碰到了單人成團的一個白種人，有單獨的英文導游為他講解。也有西方人的團，團裡人數相對比較少，可能是不需要領隊）兩次走的都是四日團，線路是最常規的 平壤 、開城、妙香山。游覽時，導游不一定完全按照行程安排，而會根據情況調整游覽順序。如果時間緊張， 平壤 市內的一些景點可能會酌情取消，像我們這次原本安排的建黨紀念塔等地。如果時間比較充裕， 朝鮮 導游也說可以增加一些行程，上次的行程貌似增加了 平壤 市內一家比較大的對外商場。不過據導游說，行程變更都要請示旅行社，旅行社同意後方可增加。
本來這次想試試不同的線路，去南浦、金剛山看看。問過幾家旅行社，回覆說南浦一般是冬天，路況不好去不了妙香山才安排的替代線路，而金剛山因為比較遠，一般時間較長。後來可能因為十一赴朝旅游的 中國 游客太多，而我行程確定又比較晚（大約9月26日才開始找旅行社），問過旅行社基本都說國慶期間報滿了（由於我是單個散客，好像也有些影響），29日終於有家旅行社說可以，顧不上線路就報名了（到 新義州 的一日兩日游倒是隨時能報，但覺得大老遠去趟 東北 ，結果就在 丹東 對面獃一兩天太不划算，所以沒考慮）。這次團費一共3200元，2400常規線路+800《輝煌的祖國》團體操表演，據說人多還可以講價；上次沒有團體操表演，費用大概也是兩千多。
朝鮮 火車、汽車入境的簽證使用附頁（之前聽說乘飛機入境會在簽證上蓋章，沒坐過不清楚是否屬實），不在護照上留下記錄，據 朝鮮 當地嚮導說這是為了使游客日後再去朝的敵對國旅游時避免引起拒簽的麻煩。 中國 游客主要從 丹東 跨過 鴨綠江 大橋入境，再從 朝鮮 新義州 火車站乘專列前往 平壤 。 平壤 與 新義州 之間每天有專列往來，早晨先從 平壤 發車送已結束行程的 中國 游客到 新義州 出關，下午再接當天入境的游客前往 平壤 。
從 中國 丹東 出關比較快捷，比登機檢查還簡單。四年前我們乘坐國際列車出關後，是在火車上臨時停車被 朝鮮 的海關人員檢查的，行李箱被要求打開，書籍也被詢問了，不過手機好像沒被檢查。同行的魔都小伙伴行李箱里放了一盒餅干，海關軍人含蓄地說，他有一個幾歲的小女兒，然後那兩個小伙伴很瞭然地表示，餅干就送給她了。海關軍人不太好意思，拿了餅干後就沒怎麼檢查我們了。而這次，我們在 新義州 海關檢查就要相對複雜一些，速度也比較慢。出入 朝鮮 海關前，所有人的照相機、手機都必須交給 中方 的領隊集中保管，通關時交給朝方專業人員進行檢查。據說檢查若不符合朝方規定的將予扣留，但現在好像沒怎麼聽說有扣留的情況了。（其實我懷疑手機根本沒被檢查，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估計 朝鮮 也沒有這種技術能力能在端端幾十分鐘內檢查這麼多手機的內容）
現在到 朝鮮 旅游的年輕人貌似也增多了。上次去 朝鮮 ，團里大部分都是大爺大媽和中年人，比我年輕的只有兩個二十齣頭的大學生。不過這兩個來自魔都的文科生也確實非常因吹斯汀，瞭解的東西相當廣泛。這次年輕人不少，跟我差不多大的占了大約三分之一，還碰到別的團有漢服團體，在 朝鮮 期間一直穿漢服，可惜沒跟他們合影。據（網上）說對於非 中國 籍的它國游客，也可以通過 中國 旅行社取得 朝鮮 簽證，只是收取的簽證和旅行費用不同而已。上次旅行時忘了問 西班牙 小哥是怎麼報名的，不過每次到 朝鮮 都能看到一些西方人，想來他們過來旅游應該也不困難。
我遇到的 朝鮮 導游一般都比較好說話，不管是否帶我們團，有什麼問題基本都會得到回應。到 朝鮮 後，我跟導游說想要瞭解 朝鮮 定製游的情況，包括人員、線路、價格之類的詳細信息，金忠孝說可以晚上在酒店聊。然後我問能否給張名片，金導游說身上沒帶，回去給我。後來一方面由於晚上都沒空，一方面也感覺他對這件事不太上心，也就沒有下文了。後來有回跟金鳳姬聊到這個，她說導游都沒有名片，旅行社可能有。
在 朝鮮 ，導游雖說是一份比較光鮮的工作，基本都是精英，但也確實辛苦。我們這次游客多，需要錯峰出行，每天基本是六點起床、七點出發，晚上回到酒店一般都到十點左右。導游們還有更多的事要處理。腳受傷纏著紗布還堅持工作的金鳳姬就不說了，金忠孝有次就跟我說，他前一天晚上只睡了二十分鐘。當然，他們也不都是在工作。晚上在酒店大廳， 朝鮮 導游們往往聚集在一起聊天玩樂， 比如 說金忠孝，貌似這幾天晚上都在打臺球之類的。而只睡了二十分鐘的那晚，是因為他玩到兩三點才休息，然後接到 中方 領隊的電話，說團里有游客心臟病犯了，忙著聯繫醫院之類的。這次可能確實因為行程時間安排太緊（主要還是游客太多，導致很多時間浪費組織游客上），而且路上的交通太差，加上可能有些人不太習慣 朝鮮 的飲食，導致身體不適的人還挺多。有好幾個男生，包括我室友，腸胃不舒服，還有些頭疼、嘔吐的。上次好像就沒有這種情況。
朝鮮 導游態度大多較好，但可能受 中國 游客太多的影響，感覺現在也染上了一些國內旅行社的不良風氣。我指的是最後返程時的安排比較混亂，也沒有人來解釋下情況，團里游客都感覺被當成貨物。 彩蛋1：卡拉OK邂逅某中朝貿易公司在去 平壤 的火車上，結識了幾個小伙伴，相約晚上一起出去夜游。但由於火車晚點太厲害，到酒店辦完入住已經是十點多，室友比較累也不想出去。於是，我就和火車上認識的一對小情侶在酒店里逛了一圈。（貌似又當電燈泡了=_=）
青年飯店雖然只是一級酒店，看上去也比較老舊，但各種設施還比較完善。一樓大廳的四周有咖啡館、小酒吧、臺球及乒乓球室、小商店，過了電梯間還有隱藏在裡面的按摩室之類的幾個小房間（不過沒開，酒店里各個場所的用途都用圖標示，一目瞭然）。上了樓，在餐廳旁邊的小房間標著 卡拉 OK，我們推開門，走過一小段走廊，就進入了類似國內KTV的 卡拉 OK廳。
卡拉 OK廳的吧台有兩個 朝鮮 女服務員，一個比較年青大約20來歲，另一個年長的大概30歲左右，都懂一點中文。我們試著問了下，這裡的價格是60元人民幣一位（不清楚是否限時），但是今晚包間已滿（包間應該不是很多，貌似晚上滿客是常態）。因為本來也沒打算唱歌，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體型偏瘦，穿著便裝（一下子就能跟穿著老幹部風的 朝鮮 人區分開）的 中國 人正好從最近的一個包間出來，看到我們的情況，便邀請我們一起進去唱歌。
可能因為是在異國，大家也沒太多拘束。進去後看到裡面有三男一女：穿著便裝、年齡偏大的 中國 人老黃，穿著灰色襯衣的 朝鮮 人，穿著深藍色襯衣的 朝鮮 人，以及短髮的 朝鮮 美女翻譯。帶我們進去的大哥用朝語跟裡面的人簡單說了幾句（估計類似“這是剛碰到的來咱 朝鮮 旅游的 中國 兄弟，有緣相聚咱們今晚一起樂呵樂呵”），灰襯衣的 朝鮮 人馬上響應，點了首《朋友》。據老黃說，這是他會的唯一一首中文歌。然後我們就一起唱了起來。
暖場之後，大家就唱著喝著聊了起來。帶我們進來的大哥貌似是老闆，自稱是 東北 人，在 朝鮮 做中朝貿易的，本來是住在羊角島酒店，但這段時間因為羊角島（政治方面）接待安排較多，他們就被趕到青年酒店來了。他們這個貿易公司什麼都做，不過主要是服裝和刺繡。灰襯衣的 朝鮮 人則跟我們比比劃劃，說還有捕魚、金礦之類的。老黃就是做捕魚業務的，自稱40來歲還是光棍一條，每年有8、9個月在 朝鮮 ，只有2、3個月在 中國 ，過年陪陪父母之類的。我們開玩笑說， 朝鮮 美女這麼多，為啥不娶個當老婆？老黃笑笑沒搭話。老闆於是岔開話題，說在 朝鮮 這邊開公司，官方都要配美女翻譯，但對翻譯也就能動動手腳，更深入的就沒辦法了，只能看不能吃（原話大致如此）。後來他出去點水果時，還把KTV年青的那個美女服務員叫進來合唱了一首歌。從他對女翻譯和女服務員的行為動作來看，感覺是相當老練了，而女翻譯和服務員似乎也習以為常，不知道這算不算是 成功 保留下來的東亞傳統文化。
後來聊到我們的情況，我們自我介紹分別是搞汽車、新聞和化工的，然後問， 朝鮮 現在發展很快，而且又在大力發展經濟，如果想到 朝鮮 來淘金，做些什麼比較好呢？老闆說做啥貿易都行，然後笑著把我們的問題翻譯給了藍襯衣的 朝鮮 人，介紹說這是 朝鮮 貿易司的領導（好像說是個課長之類的）。貿易司領導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大手一揮說，你是搞汽車的，可以來 和平 汽車廠；你是學化工的，可以來化工廠；你是乾新聞的，正好向外界宣傳 朝鮮 的幸福生活……（老黃喝多先回去了，聊天時沒人全程翻譯，部分內容是腦補）
聊了一陣子，不知啥情況尹學哲和那個短髮實習女導游也來了 卡拉 OK（尹和實習女是那對小情侶團里的導游，他倆猜可能是來這邊找他們，但我感覺不太像），在門口撞見正巧出去的老闆和女翻譯，然後也被邀請一起來玩。前面提到過，這裡的美女翻譯是尹導游的學姐，所以尹導游進包間坐下來，而實習女導游則先回去了。尹導游剛看到我們也顯得比較驚訝，不過倒也沒擺什麼架子。大家喝著就聊開了，談起了大學生活。尹導游說他們大學是 平壤 旅游大學（他們說的是 朝鮮 旅游大學，但沒查到這個學校），男生特別少，一個班只有兩三個男的。我們開玩笑說，學校資源這麼豐富，為啥你還是單身呢？他自嘲說，可能因為心裡有人了，然後看了一眼他的美女學姐，眼神非常複雜。（這可能也是我腦補出來的，畢竟後來喝得有點多了。但尹導游和短髮美女翻譯的關係好像確實有點微妙）
大家一邊喝著唱著一邊扯起了各種 朝鮮 的、 中國 的淡，但不知為何美女翻譯貌似跟貿易司課長髮生了小衝突。美女翻譯於是先出去了，老闆也跟著出去，貿易司課長和灰襯衣的 朝鮮 人還在唱歌，尹導游跟我們說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於是，我們動身準備出去，剩下的兩個 朝鮮 人看情況也準備散了，於是大家一起出去，他們買單後我們就走了。在電梯口，看到老闆摟著女翻譯在說話，美女翻譯帶著哭腔說貿易司課長誤會她什麼的，老闆正在溫言安慰。老闆看到我們也撤了，問是啥情況。我們說已經散了，於是他和女翻譯又回 卡拉 OK看情況了。我們則直接回房間，上樓發現已經是凌晨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