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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風雲——老撾游記(萬象、四千美島、琅勃拉邦)

2014年春節。對一向熱門的 東南亞 出境游目的地新馬泰 越南 菲律賓 ,我知趣地退避三舍。而夾在這些國家之間的 老撾 ,這個冷門生僻的國家,逐漸在我腦海裡發酵成為一個完整的策劃。今年春節,去 老撾 ,沿著 湄公河 。

【行前準備】
這次的準備工作有較大紕漏,直接導致了後半段游程的曲折坎坷。另外,線路設計也有問題,走了很多冤枉回頭路,導致效率低下。我的線路是: 廣州 \- 萬象 \- 巴色 \- 四千美島 \- 巴色 \- 琅勃拉邦 \- 萬象 \- 廣州 。
總結教訓,正確的路線應該是: 廣州 \- 萬象 (1天)- 巴色 . 四千美島 (3天2夜)- 暹粒 . 吳哥窟 (3天)- 廣州 。至於 琅勃拉邦 ,以後可以和 泰國 清邁 一起玩,反正泰老兩國都是落地簽,很方便。我在淘寶上辦了 老撾 簽證,其實落地簽完全沒問題,我太謹慎了。在 老撾 航空官網訂好了 廣州 \- 萬象 的往返機票、 巴色 \- 琅勃拉邦 的單程票,住宿也沒定,在手機里down了LP、窮游、螞蜂窩的指南,就在除夕之夜出發了。 Day 1. 出發&萬象初印象那天白雲機場國際出發大廳門可羅雀,我卻懷著相當複雜的心情,聽說 老撾 航空的安全記錄從未被公開,歐美公司不建議其雇員乘坐該公司的飛機,雖然執飛的機型是A320,但也不是很放心。我真的不想在大過年的時候上——頭——條——

看到機身機尾機翼都涂著雞蛋花的老航飛機了,比隔壁的湖藍色越航飛機小一圈,忐忑登機,我把安全帶系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緊。飛機準時起飛,可是起飛的時候傳來一陣陣很響的奇怪的吱吱嘎嘎的聲音,貫穿在整個爬升階段,嚇人。好不容易不響了,發吃的,是白雲機場提供的雞肉飯,味同嚼蠟。

約莫飛到 越南 領空,往下看,“山火”此起彼伏。LP上說 越南 老撾 在冬春有焚燒田地的習慣,以至於煙霧繚繞影響飛機航行,看來是真有其事。我在機上惡補 萬象 地圖,反正難熬的兩個半小時無論如何也過去了,我們安全降落在 萬象 瓦岱國際機場。飛抵 萬象 上空時已入夜,那低矮的星星點點的燈光,讓即使已做好充分心理準備的我還是驚訝不已,這就是首都?!

到了,好熱!機場只有一條行李傳輸帶,我們沒有check-in行李,也不用辦landing visa,換了錢,瀟灑走出,見到輛tuktuk,要價60000,我狠狠講到20000,大概要先送別的客人才順路,反正我感覺兜了好久好久,從機場剛出來的公路兩邊,很多商貿公司有漢字標牌,再往市中心走就漸漸不見中文了。我跟司機說去早市,聽起來這應該是個人滿為患的地方,誰知,在一條漆黑的路上,死寂的建築物旁,他告訴我,早市到了!我懵了,下車,問一個路人,他用流利的英語告訴我沒錯,這兒就是早市,要往 湄公河 邊找吃的住的?沿路走很快就到!那是個長得極其猥瑣的年輕男人,一般我把這種人自動歸類到“流氓地痞”裡面,沒想到他還很和氣啊!對 老撾 人聞名遐邇的助人為樂精神有了一點信心。

果然,我們走過靜謐的 法國 使領館一條街,就看到河邊市場的燈光了。果然如攻略所言,很多小攤,很多外國人,一抬眼看到一家hotel,問價,超貴,不過人家主動告訴我便宜的GH在另外一個街區有很多,果然找到一家LP里推薦了的GH,住下,順便在旅店買好次日傍晚赴四千島的車票。覓食。食物是典型的 東南亞 式的粉,不過各種水果shake更是我的大愛。 老撾 式服務的慢,我有充分心理準備,反正一邊看街邊的狗兒打架,一邊看成群結隊的歐美人穿著短衣短褲散步,一邊等吃的,想著這除夕之夜國內的煙花爆竹PM2.5以及炸開花的眼球,覺得這樣過個自我放逐的春節委實不錯。
老撾自助遊攻略
↑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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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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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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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 那天因為找旅館,不知不覺已經逛遍了小半個城,令我驚詫的有兩點:1、 萬象 作為首都的規模,2、歐美人的密度。前者是太小了後者是太大了。在接下來的旅程里,歐美人的密度只會直線增加。我不知道在他們心裡,曾經的 法國 殖民地,曾經的 印度 支那有怎樣的吸引力,反正我感受到的 萬象 ,實在是三教九流,包羅 萬象 ,雖然小,雖然破爛,但不缺fun,不缺luxury,不缺passion,想找的都能找到。 Day 2. 萬象騎行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老媽60生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過得好一點。清早出來已經很曬很熱了。我們穿戴整齊衝進陽光,馬上就發現了一家 租車 店。一天一輛車10000kip=¥8,壓下護照,換來車子,我們如風般馳騁在小巷中。很快看到一家true coffee,要了2杯咖啡、2塊果醬麵包,等了好久,麵包才弄好,不過又是烤又是塗果醬,貌似工序很複雜。然後,味道大贊,麵包有嚼勁,果醬很地道,咖啡是偏苦偏濃的那種,一小杯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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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
似乎地圖都是多餘的,我們憑著頭一天的印象很容易找到了一個比較標誌性的景點:丹塔,這是個抗議暹羅人入侵的建築物,只見下麵擺了好多似乎是祈福用的花兒和瓜果。這滄桑的黑塔,與雅緻的 法國 餐廳和悠然的汽車倒是很 和平 相處。在此我們沒做太多停留,騎上 瀾滄 大道,去旅游文化局拿了基本宣傳冊,經過凱旋門而未停留,直接往塔鑾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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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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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塔
凱旋門附近集中了 老撾 政府各部門,在凱旋門與塔鑾之間的3km路上,有很多國家駐 老撾 的大使館和派駐機構,包括CCTV 老撾 分社。塔鑾是 老撾 的國家象徵。外圍有個非常非常大的廣場,幸好我們騎車進去了,不然可能在穿越廣場的時候就被曬幹了。圍繞塔鑾的圍廊里有很多斷頭石像,大概又是殖民時期的遺傷吧!此時不是塔鑾節,沒什麼人,很適合安靜游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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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鑾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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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鑾寺
塔鑾後方有個卧佛和佛寺,安靜的寺廟裡傳來輕聲誦佛之音,夾雜了響亮的雞鳴狗叫,別有一番滋味。狗居然大搖大擺趴在神聖的廟宇裡面,僧人在孜孜做功課,它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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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鑾寺
我們騎車逛遍了塔鑾附屬的寺廟,回到凱旋門。買票上去,發現視野開闊——是的, 萬象 看起來再沒有比它高的建築了,所以登上它就好像在 紐約 登上帝國大廈似的。沒錯,這個凱旋門是贗品,但結合了佛教建築風格,很 法國 ,又有點 老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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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按照LP的指引,再次回到丹塔附近,找到仿佛家庭院落般的一家正宗 老撾 餐廳。蕉葉魚肉泥,beef with traditional sauce,Beer Lao,再配上sticky rice,超有特色,但也辣的受不了。飯後有一家經營上等絲織物的商店,三位數以上,美元。只有一隻貓,窩在織物上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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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來到不遠處的玉佛寺。玉佛已經去了 泰國 ,寺還在,前面便是主席府,建築華美,告訴我們這個國家人民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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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頂著大太陽,騎到 湄公河 河邊公園,枯水期, 湄公河 遠無他人的照片那麼豐沛嬌嬈,對面的 泰國 也看不清。沿著河岸一路向東又一路向西,直到路被路障阻隔。時間仿佛有點多,怎麼辦?Massage!又是去了家高大上的按摩店,體驗了一下 老撾 式草藥按摩。一大包草藥,如同沙包一般,煮瞭然後放到你身上按來按去的,很新奇好玩,喜歡自己身上那陣芳香的藥味。只是刷卡時,店員居然刷掉2800多美元,又不會退,搞了半個多鐘頭,打了好幾通電話給銀行才搞定,實在沒想到這裡刷卡環境這樣不成熟。然後以後我們就沒再用信用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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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叼著兩塊 印度 飛餅+酸奶趕回酒店,去城南汽車站搭VIP bus去 巴色 。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暈動片+安眠藥,其實條件比我想象中好一些,雙人床並不擠,車也算新,一車全是歐美游客,車子沿著13號公路飛奔,我斷斷續續的竟也睡得不錯。 Day 3~5. 四千美島Day 3:
10小時後,清晨6點多抵達 巴色 ,在汽車站洗刷刷後等了一會,被中巴接到一個旅游公司,又等了良久,上了另一部中巴,繼續向南,這次是真的去四千島的車了。空氣更加乾熱,太陽更加猛烈,我由於太困並沒有太多的雀躍。去四千島的游客主要都在三個島落腳:Don Khong, Don Khon, Don Det, 我們選擇了這裡面最原生態的Don Khon。車到班納嘎桑村車站把我們放下來,我們步行800m去到渡口,渡口大叔乾巴巴地說“Only Don Det, no Don Khon”,那我也沒轍了,這兩個島據說很近,我於是做好了步行去Don Khon的心理準備。渡船塞滿了人和包,真佩服那些歐美人,那麼多的大包!怎麼背啊!反正一船隻有我們2個 亞洲 面孔,也只有我們背著普通的書包。 這時候經過長途跋涉的人們都興奮起來,因為我們終於得以擁抱絕美的 湄公河 。船深入河中,那一個個的沙洲, 大樹 ,據說都算一個島,於是組成了所謂“四千島”。15min後,到達東 德島 。我們上岸後很快發現日落大道和日出大道。填飽肚子先,隨便找的一家店,他家的貓兒也隨便跳到我們身上。喂它、喂自己,喝著清涼的coconut shake,真不想走了啊,畢竟外面是35°C的高溫和烈日,而周圍隨處可見的GH都是赤果果的誘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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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還是背起行囊,繼續苦行。東 德島 果然是風格嬉皮,好多酒吧,非常多的年輕白人在裡面喝酒嬉鬧,外面還有牌子寫著晚上有大party什麼的。我們沿著日出大道走啊走啊,明明說是三島中最小的島,怎麼走不到邊界?說好的連接東 德島 與東 昆島 的鐵路橋呢?怎麼望不到蹤影?終於我們走到了 法國 鐵路的斷端——這才走了不到一半啊,但至少看到了確切的地圖,給了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希望。這時候我們選擇了一條穿越田間的路。沒錯,如果是稻田生長的季節,這條路一定美得窒息,但此時只有乾涸的田地,枯樹,和吃秸稈的牛。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吧,偶遇放牛少年,向他們問路,他們用流利英文告訴我,沒錯,繼續走,有點遠。心定了,走就走。不過還是在歇腳的時候一頭撞到樹上,頭上撞了個大包,胳膊也蹭傷了。不遠處吃草的老牛們絲毫看不見這滑稽的人類,依然心無旁騖地咀嚼。

就在瀕臨絕望時,傳說中的 法國 大橋幾乎毫無徵兆地跳進視野,我歡喜得瘋了。飛奔過橋後本能般地向右拐,找旅館。在主路盡頭處找到一家臨河的、有吊床、有蚊帳的GH,居然才50000kip,也就是40塊錢,真是偷笑啊!安頓下來,洗個河水澡(水龍頭裡的水應該是直接從河裡抽上來的),睡個覺,5點多醒來去看日落。拉開房間的帘子,哇塞!其實我們的房間就是絕佳的日落觀賞點啊!那是美得跳腳的 水上 日落,我一生不會忘記那樣美的河與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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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GH外面就是一個小寺廟,再往裡走,就是原住民了,沒有游客了。看到幾個小孩在夕陽下戲水,遠處是漁夫撒網,再遠處就是 柬埔寨 的大山,這被上帝忘記的村落,這安靜的大河,我的心已經沒法澎湃了,完全是激動到極致後的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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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 法國 大橋上看一眼落日與晚霞與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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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吃些走地雞走地牛,喝個椰子,把返回 巴色 的車票訂好,回窩。入夜涼風起,我躺在走廊上的吊床里,搭張小毯子,看燦爛的星空,聽 湄公河 的濤聲,這一日再無遺憾!

D4:
醒來已是鋪灑了滿屋溫柔暖和的陽光。我們沿著島上唯一的主路往較為繁華的地方走去。租輛車先,車上有商家的標誌,根本無需鎖。我們毅然走上一條佈滿石頭的路,能把身子顛碎。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在這裡一切的定位啊地圖啊似乎都是多餘的,無論哪裡都很好,都可以時刻提醒你現在置身於世界六大水系之一的 湄公河 中央,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啊!

我的第六感顯靈,石子路把我們引領到一個所有旅游攻略包括LP都沒有提及的瀑布。一條路,直到盡頭,就只有自己,包括那麼大的瀑布區,除了飛鳥,就沒有人跡,實在讓我驚喜萬分。這 湄公河 心的瀑布落差不大卻極有聲勢,夾雜著無數的熱帶植物和亂石,給人感覺是溫和版的激流,讓你喜歡,也不乏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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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看到一家 老撾 人家,女人在瀑布裡面捕魚,看起來很驚險,男人笑著邀請我們下去看看捕魚。我覺得那基本算是深淵了,完全不敢,慫了。胡亂取道另一條路,看來是島的邊緣,看到浩瀚的大河,河心星星點點的島,農莊,椰林,雞鴨鵝狗豬,還有一堆一堆去玩激流皮划艇的老外。呵呵,雞媽媽帶著小雞娃到處亂跑,這算是四千島的特色景觀了。如今在 中國 農村已經不多見這樣的純自然農牧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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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岔路口都是隨便選條路走,誰知就在中午走回我們 租車 的地方了。好餓好累,吃飯。這裡所有的餐廳幾乎都是臨河而建的,望著對面的東 德島 ,時間仿佛凝滯。眼睛貪戀美景,味蕾貪戀美食,覺得人生再無憂愁。

中午最熱的時候還是回去洗澡睡覺。醒後再次回到東 德島 ,沿著那田間阡陌、還有島邊的小路,放飛自己吧!我們把車登得飛快,遇到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微笑一下,這樣的感覺真是好極了!還有3個 中國 人,他們要回到東 德島 的住地,我們同路走了一段後來也就分開了。一個 美國 大叔跟我們說他剛剛來的路上碰到一條蛇……東德環島半周我們又折返我們自己的島,經過銹跡斑斑的火車頭遺跡,向Beach方向走去。這是河灘,地貌相當有特色。對面就是 柬埔寨 。我們去到的時候天色已經相當暗了。卻看到有趣一幕:小狗不知犯了什麼罪,大狗氣得撲打它,還拼命挖沙子,挖了個坑,把小狗推進去,小狗狂叫狂掙扎……笑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