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南邊、是情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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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嶼石岬角 巴士停在了中途,一杯冰咖啡的休息,我的斜對面是一個帶著靦腆的 越南 女人,捲在脖頸的短髮,描著不細的眼線,這種畫法似乎是 越南 女子間的流行,她就坐在那兒,棕色肌膚帶著 日光 的痕跡,有點年紀,不算瘦的身材卻有著好看的曲線,舉手投足間有種八九十年代的風韻,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是充滿女人味的南洋美。
雨是越下越大,前一刻在 大叻 還是好天氣,轉眼去 芽莊 的路就是傾盆大雨,山路迷霧重重,糊得一片仙氣,手機也沒了信號,還要擔心滑坡的落石,還好,過了一路的危險,老天爺賞臉, 芽莊 的颱風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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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積水的馬路,空氣里瀰漫著潮濕, 芽莊 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樣。施工的嘈雜成了這個城市的聲音,正在建設中的酒店從路的這頭到那端此起彼伏,不少高樓豎在那兒,比起其他地方, 芽莊 的開發速度驚人,為了是全力發展旅游業,果然,游客是成群結隊,清一色,最多就是 中國 人,走在 芽莊 ,回頭處處是鄉音。
鐘嶼石岬角就是電影《情人》的拍攝地了,去的時候真是擠滿了 中國 游客,這似乎是個只有 中國 人才會來的情人角,其實就是海邊的幾塊巨大岩石,還得買了門票才能走近,話說,舉著相機想拍個照,同胞大姐帶著孩子堵著我鏡頭,微笑打個招呼吧,大姐是不情願地挪了下屁股,回我一句“好了,孩子就不用讓了,你拍吧”,讓我是一臉黑杠,還是別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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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嶼石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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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嶼石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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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嶼石岬角 你說討厭麽?如果說的是 中國 游客,估計全世界的印象都不怎麼好,但是憑我們杠杠的消費力,走到哪兒買到哪兒,買到商場斷貨也是一大本事,這時候又很受歡迎了,受歡迎的同時,又有個特點,就是出門在外,被偷被搶概率最高的又是我們。
在此,說個 芽莊 陰影三部曲,不是我的故事,女主是來自內蒙的一個姑娘,手臂和背上是一片擦傷。怎麼回事?姑娘在馬路上被攔路搶包了,騎著摩的的飛賊伸手就是一抓,一抓一個準,可是吧,包包的背帶鏈還掛在姑娘身上,她是死命地拽著鏈子,一來一去,僵直不下,飛賊索性一踩油門,姑娘連人帶包在地上被拖了好遠,穿的還是抹胸的小裙子,想想就很疼,這本來應該是個不幸的遭遇,但是吧,大晚上說給我聽的時候,我們兩個笑地樂呵呵。問她哪兒來的勇氣和歹徒如此搏鬥,她說是蘋果給的勇敢,當時死命不放手的她,想的是一定要把包里的手機給搶回來,最怕的不是肉體上的痛苦,而是鏈子斷掉,肉痛算什麼,腎沒了才要人命,還好,最終她搶回了包。這也是為什麼在 越南 入住旅館時,護照會被“沒收”,其實是在保管,所以大家大可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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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嶼石岬角 接著說那姑娘,肉體受了創傷,那就去海邊散散步吧,結果又遇上了個脫褲子的大叔,對著她露陰,人生啊,天旋地轉,辣眼睛,這下又來了精神創傷。那窩在被窩睡覺,總沒錯了吧,可是半夜房間又衝進了 越南 警察,要查她的護照和入住登記,偏偏還是個愛裸睡的姑娘,還好被子裹得緊,嚇出了一身汗,真是狗血三部曲,還發生在了一天。原諒我不厚道得笑了,因為這個姑娘是逗比,遭遇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笑岔了。 雖然海邊有陰影,但是來了 芽莊 ,不去海邊吹個風,怎麼能說自己來了那50個人生必去的旅游勝地之一呢。面朝大海,我看見的不是碧藍,颱風的餘溫席卷著海,冷冷的、冰冰的海 水裡 翻騰的是混著泥沙的灰黃,垃圾浮在岸上,黃黃的沙子里,陷著一個又一個螃蟹的窩,海的那一邊是烏雲籠罩的珍珠島游樂場, 芽莊 的海和這個城市一樣,是灰色的。即使這樣,我倒也是願意在這裡看海發獃,前提是啃著法棍、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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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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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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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海灘 在 芽莊 ,人會變懶,懶得花大半天出海游四島,懶得去很遠的游樂場坐個摩天輪,雖然我想過,但是就像穿著夾腳拖、從情人角即使走到了婆那加占婆塔,我也是站在馬路對面望了眼,在 芽莊 的心情變成了只想吃吃喝喝,躺躺睡睡,那就由著性子長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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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那加占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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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夜市 街邊的Pho店里,吃著碗里的嫩牛肉,我嘴饞的是別人點的牛雜;吃個越式牛排吧,老闆看我那麼瘦,勸我別多點的黃油青蛙,錯過以後又特別想吃。尋一個叫“My Canh”的老店,路人甲和我說往前走,路人乙和我說往回走,烈日當頭,導航不准,轉來轉去最後發現明明就站在店門口,招牌還那麼大,我卻像瞎了一樣。你說找到了店吧,大中午吃的是閉門羹,還好晚上又來碰碰運氣,果然,店家只是懶,晚上開了門,這樣的店 芽莊 也是不少。
牛肉粉有多好吃不記得了,倒是罐裝燕窩汁和自取的香料葉子記憶深刻,店員姐姐替我掰了幾片,還熱心地把調味罐都掀了蓋,掀了一桌瓶瓶罐罐,讓我有點羞澀。這不管是九層塔還是薄荷,在湯里撒上一點是豐富層次,要是自信放太多,就像我,感覺血液里都是香料的氣息,果然一方水土一方人,不大習慣香料的人,過猶不及,還是別傷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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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越南 的經驗告訴我,想做個吃貨,就要跟著當地人走,別迷信排行榜和點評分數,都是游客推薦給游客的餐館,正宗的當地美食,一靠問,多問問你所遇見的當地人,二靠看,多看看餐館里坐的人,吸引當地食客的店才是吃貨的選擇。
這不,摸到了個蒼蠅館子,大晚上的,沒有店名,沒有招牌,憑著一張白天擺攤的照片,還真被我們找到了,對,是我們,因為之前認識的Yolanda姐姐也到了 芽莊 。這是家專賣海鮮的蒼蠅排擋,吃的環境是髒亂差,但是我們兩個吃到停不下來,撒著花生碎的生蚝,摺合人民幣頂多20塊的龍蝦,新鮮便宜不說,還有長得好看的小哥哥給我燒烤,味道如何,看Yolanda把煮著香茅的螺肉湯喝個精光,可見有多鮮美,所以我們把店里有的都吃了一圈,可怕的 中國 人。語言不通,菜單完全看不懂,怎麼點菜?肢体語言!然後請和隔壁桌一樣就行了。吃完抹嘴,差不多才人民幣150,沒地方洗手怎麼了,帶著滿手的海鮮味,這真是個幸福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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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 人和 中國 人有什麼區別?從外貌上來看,其實和我們嶺南地區的人很是相像,觀察了一圈,發現大眼睛的還真不少。要說古時候, 越南 算是 中國 的領土,即使後來成了藩屬國,也是被統治了有千年之久,可以說和我們有著同樣的文化根源,而兩個國家又都是走著社會主義道路,彼此有著很多共通。
那 越南 人討厭 中國 人麽?答案,或許就像說到 日本 人, 中國 人自然而然的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可以歸於戰爭、 比如 那場對越自衛反擊戰,一方的立場是自衛,而另一方感到的是被侵略。到瞭如今, 南海 的糾紛,邊界的衝突,排華的激進,這種情緒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看法,互相看不慣成了彼此的情緒。雖然有著情緒,但對於百姓來說,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戰爭, 和平 的日子里,彼此說著討厭也是沒關係,還能互相調侃一番。雖然被“討厭”著,但是我遇見的那些 越南 人還是十分的友好,素質差的人哪兒都會有,碰上了,算你倒霉,若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我想別人多的也是一份尊重,說到底,好感是建立在互相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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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芽莊 現在流行學中文,坐個車,有當地大叔找我陪練口語,路邊嘗個酸奶,結賬的阿婆報的竟然是漢語數字,就連冰沙店的 天台 ,放的也是一首首華語流行曲。而開著青旅的小姐姐,一開口以為是個假 越南 人,雖然有在 北京 留過學,但這中 文水 平,完全弔打我學了多年的二外,更何況中文還那麼的難,心底是嘩嘩涼啊。還好,小姐姐領我去吃了夜宵,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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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小食哪裡尋,路邊攤處多人氣,嘗個越式蛋燒,喝個蔬菜青汁,擠在路邊的小矮凳上,有我、有小姐姐、還有 北京 大叔,我們吃的是一番熱鬧;若是運氣好,一場大雨忽地落下來,避不開,躲不及,那就成了我們,最難忘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淋雨吃過的夜宵,那又是另一番歡樂。聽小姐姐說,現在的 越南 漢子都在抱怨,抱怨什麼?當然不是 中國 人有錢,買他們的媳婦,而是 越南 姑娘們正在改變。傳統的她們除了那一身奧戴,更為人熟知的是溫婉 和順 從,下地幹活的是她們,維持一家又毫無怨言的也是她們,現在, 越南 妹子依然溫柔,但是外來世界的觀念和想法正在影響著她們,時代已不同,她們也在變得挑剔男性,不滿與其說是因為她們變高的眼見,倒不如說是對女性獨立意識的一種反對,所以男人才會懷念起傳統年代的姑娘們。好了,扯得有點遠,還是繼續說說 芽莊 的玩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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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漿浴是這兒的一大特色,洗的雖是黑不溜秋的泥巴,但卻是富含礦物質的火山泥,功效不用說,自然是美容,所以無論是游客還是當地人,洗個泥漿浴算是在 芽莊 放鬆休閑的好去處。體驗的是 I-Resort 度假村,雖然有點遠,但是酒店可以預約度假村的接駁車,一個人80K往返,半路又載了兩個 俄羅斯 人,沒想到司機還能切換俄語模式,真是厲害。其實 芽莊 也算是 俄羅斯 人的度假勝地,要是沒有 中國 游客, 芽莊 應是充滿了 俄羅斯 人。
花了280K,選的兩人池,泡澡是個發熱的過程,哪怕泡的是泥漿,除了熱還是熱,我的額頭都在流汗,臉自然紅紅的。這泥漿的質地吧是潤滑潤滑的,所以洗完一把,皮膚果然滋潤不少,美容效果不是吹牛,就是沖洗起來要多費點時間,還碰到了外國妹子互幫 互助 ,幫我洗了背上的泥。除了泥漿浴,票里還含有溫泉和游泳池,游泳池邊又是一排躺椅,餓了有餐廳,所以這是個可以獃上半天的地方,適合懶人的度假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