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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幽靈在這裡遊蕩——尼泊爾行之(二)直面死亡在燒屍廟

帕斯帕提納神廟(燒屍廟)要想深刻瞭解泥國,就必須談宗教。
要想深刻瞭解宗教,就必須說生死。
任何一何宗教都必須回答人的生死問題。
基督教說:人是由上帝創造的,人死後進入天堂或地獄,要看你今生的所作所為。
伊斯蘭教說:人是真主用泥土的精華造出來的,死後轉世,但要接受真主的審判。
印度 教說:人是有輪迴的,今世積德行善、寡欲忍苦,來生可輪迴為人,否則輪為牲畜或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佛教:承 印度 教一脈,在生死輪迴這個問題上所述無二,但教義和教程有別。
每個人決定不了自己的生,也決定不了自己的死。但很多人可以決定自己死的方式:壽終正寢的老死,按自己信仰的宗教儀式來死,或者勇敢又脆弱的輕生而死……
今天吃過早飯,從泰米爾街區花400尼幣打的到達帕 斯帕 提納神廟(俗稱“燒屍廟”),“帕斯”意為“眾生”,“帕提”是“主”的意思。公元5世紀始建,供奉破壞之神濕婆(Shiva),作為世界上最神聖的 印度 教聖地之一,1500年來,這裡是 加德滿都 千百年到 印度 教徒的最終歸宿地。今天來到這裡,主是想親臨感受 印度 教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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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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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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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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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我和我的朋友大約上午九點多鐘到那裡,我們本想在神廟外面仔細看一看,照幾張照片再進去的,一個工作人員快速走到我們面前,有英語告訴我們:要看的話就快進去,很快就要燒屍了……
我們隨著他一起到了售票點買了票(張人1000尼幣),進去後就感覺人山人海、肅穆莊重。幾步路就到了巴格馬蒂河河邊,裊煙正起,空氣中瀰漫著煳焦的人肉味,我和朋友趕快從背包里取出口罩套在嘴上。
我們花了800尼幣請了一個說標準英語的導游為我們講解。他帶我們到河邊的一個制高點,俯視而下為我們指點:
這條河是 尼泊爾 的聖河,那座橋是“等級橋”,也是“貴賤橋”,在整個燒屍廟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等級高的人在橋的上游焚臺上焚化,等級低的人在橋的下游焚臺上焚化。上游共3個焚台主要供前兩個等級的人使用,,下游20個焚台供後面兩個或三個等級的人使用。但焚燒收收費的價格是統一的,每一人15000尼幣(他們普通工作收入為每月七八千尼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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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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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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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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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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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他快我們不能理解,又給我們穿插了些 印度 教的知識。
印度 教中有嚴格的種姓制度,將人分為四個不同等級: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婆羅門即僧侶,為第一種姓,地位最高,從事文化教育和祭祀;剎帝利即武士、王公、貴族等,為第二種姓,從事行政管理和打仗;吠舍即商人,為第三種姓,從事商業貿易;首陀羅即農民,為第四種姓,地位最低,從事農業和各種體力及手工業勞動等。後來隨著生產的發展,各種姓又派生出許多等級。除四大種姓外,還有一種被排除在種姓外的人,即“不可接觸者”或“賤民”。他們的社會地位最低,最受歧視,絕大部分為農村貧雇農和城市清潔工、苦力等。
這種制度已有3000多年的歷史,雖然這種制度阻礙了社會的發展, 印度 和 尼泊爾 等國家政府通過立法的方式意圖來限制此制度,但收效甚微,因為人們願意遵從,即便是處在下層的賤民,他們也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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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導游指著剛從橋上游用聖河水浸潤了的逝者,告訴我們:不管是什麼等級的人死後,其逝者都要在河的上游 水裡 浸泡一下,以希來世有一個好的歸宿。聽著他的講解,我們看到一個身著淡黃色壽衣的死者正被幾個人從河裡向上托,托上岸後進行了一番身著的整理,這或許就是 中國 殯儀館所說的“最後的美容”。然後,逝者被放上一個木製的單架上,一邊兩三個人同時用手抬過肩的高度,將逝者抬到焚台邊。這些抬屍的人顯然是死者的親屬,看見他們仿佛在哭泣。
燒屍廟裡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木柴架在了焚臺上,架的很講究,像小孩子堆的積木一樣下方架成了個空心的“井”,上面又用長木條鋪成了一個平面——逝者的肉體就這樣被放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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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的我,在深夜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回憶當時的情形,已缺少了當時內心的那種亢奮和澎湃。因此我引用我當天所發的微信來如下:
無論 印度 教還是佛教,其信徒都希望來世升入天堂。
燒屍廟的主要工作就是讓亡人靈魂升入天堂。也正是這種純樸原始的宗教觀才讓亡者安祥、親人哀默,觀者神閑。這裡沒有嗩吶,沒有竹炮,沒有白布粗麻,沒有捶胸頓足,當逝者的兒女圍著放在柴堆上的親人順時針緩慢轉三圈,然後將火先從逝者的頭頂點然,再將柴堆從下全部點然後,逝者隨著一縷青煙直衝雲宵。三個小時後,肉體化為一堆灰炙,和著炭灰被燒屍人一併推入巴格馬蒂河,順著發渾的、奔騰的河水一路直下,流入 恆河 ,註入大海。
人生一世,在這一刻終結。
我不知道人死後是否可以升入天堂。生前追求富貴,死了也求完美!生者有別,死亦別!那座橋的上游是富貴人的焚台,下游是窮賊人的焚台。嗚呼!生不作人傑,死後亦鬼熊!如果真有陰陽輪迴,那麼將貴者恆貴,賤者恆賤!無論你的人生作出多少拼搏和努力,你的富貴貧賤已永世蓋人了烙印,無法洗滌除卻,因為來世還是今生。
這是一種定律!也是 印度 教的教義。公元前209年, 中國 人已喊出了“王候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可喜馬拉雅山太高大,太雄偉,太難以逾越!這樣的喊聲無法穿鑿冰山到達尼國,以致他們的君主專制到了文明社會的今天,到了奧運會在 中國 召開的那一年才被廢除。以致尼國成了世界上最貧困的國家之一,這裡人們一天中吃兩頓飯,這裡的國民有百分之四五十的失業率,人均收入每月僅六七百元人民幣。這也讓我這個在 中國 窮的叮噹響的人到這裡後,立馬變成了尼國人眼中的富人。
但他們很快樂,很悠閑,從他們臉上的笑容和口中的歌聲可以嗅到他們身上歡樂的音符。他們對 中國 人很友好,但沒有一絲討好奉迎之意。他們窮困匱乏,但絕無屈膝相求之人。
說到這裡,真有些迷茫。你不知道生命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是富貴金錢?是名利流長?從呱呱墜地的嬰兒,到數十載後化為青煙的逝者,人生何其短,如朝露,如閃隙,如雲煙。
逝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不求天堂,不願地獄,珍愛生命,活在當下!
——當天參加完燒屍廟,晚上許久不能入眠,直至凌晨在微信朋友圈發出以上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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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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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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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燒屍焚台住里走,可以看到很多靈塔,這些大都是距今1600多年的珍貴文物,但在2015年的大地震中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至今沒有得到相應的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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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帕提那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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