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家人走越南,一波三折回家路

由於工作原因外派到 東南亞 大半年,看著新聞里不斷描述 越南 崛起眾多的互聯網公司,以及這個國家每年驚人的GDP增速,心生好奇,於是決定和先生一起,帶上我們的爸媽去探一探這個近年來頗受歡迎的熱土。
行前準備出行前的一個月我們預定了旅游簽證(當時2天就到手紙質簽,只要上傳護照,填寫基本信息),陸續定好機票和酒店,買好電話卡、 亞洲 游保險,出行前幾天在攜程上預定了各個城市的機場接機車。帶去的美金大多可以直接使用,或者在酒店前臺換成 越南 盾,當地的便利店也不少,因此日常用品也不用擔心。
臨近出發前幾天,國內新冠疫情的狀況突然開始不斷升級,甚至從我們出發日期之後一天一天開始,團隊游都要求統一取消,考慮到我們行程途中有幾次飛機,我和先生一度猶豫過要不要取消這次行程。可是父母對這個出游期待已久,加上我和家人也已幾個月沒有見面,我和先生最終還是一邊關註著國內和 東南亞 的最新病例數,一邊打算take the risk。但為了防範,我們放棄了可能要長途坐車往返的路線,選擇交通最便捷的三個 大城 市:胡志明- 芽莊 \- 河內 。並且在行李中添加了很多以往行程中不會帶的裝備:口罩,酒精棉,電子溫度計。
Tips: 在後面的經歷中發現多訂2天的保險和電話卡buffer是很重要的。
歡騰的胡志明市胡志明有很多精美的建築,大多集中在東邊的幾個區。從機場到酒店的一路都可以見到主要的車道上絢爛多彩的路燈。春節期間大商場和廣場上展覽邊擠滿了人,很多女士身著奧黛,小店大部分都打烊到年初五(可以電話確認想預定的飯店是否開業),一派熱鬧的節日氣氛,不過人群中也有不少人戴起了口罩。和 東南亞 很多國家一樣, 越南 的人行道崎嶇不平,加上並非每個路口 都安 裝紅綠燈,穿梭的汽車、摩托車、三輪車(客先死)一刻不停,行人唯有專註腳下,擺出停止的手勢,同時湊齊一撮人快速穿到對面才是安全的步行方式。
越南自助遊攻略
↑胡志明市 我們住的Liberty Central Saigon Citypoint酒店周邊就是各種景點,2天附近吃吃逛逛打卡熱門建築。這裡的景區很多都沒有冷氣,白天走在路上時間一久,就想鑽到出租車或者咖啡店里。晚上的城市比白天更熱鬧,而天氣則更涼爽些。Highlight包括:路上比較常見的對一大家人特別友好的7人座出租車中央郵局邊上一條文藝的小步道,分佈在城市不同街區精美的天主教堂,各色 越南 咖啡和 越南 菜(大愛軟殼蝦、配上燉牛肉和各色香料蔬菜的法棍和一種叫不上名的蔬菜),聽不懂卻也覺得還挺有趣的水上木偶戲(可以當場買票,每場50分鐘,有人會引導到指定的座位,場內有冷氣,但不像 河內 會有字幕)。
當地的人很愛甜牛奶,因此周邊的family mart或者K-mart買到的牛奶要註意是否含糖。大小的藥店和便利店的口罩都已經被清掃一空,剩下的也不知質量如何,但在國內缺貨的情況下,也還是零星地採購了一些帶回國。高島屋的化妝品和服飾價格都不比國內便宜,但至少有個可以買到放心熟食和當地品牌食品的大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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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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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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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也有一些小遺憾, 比如 那些沒定上位的不營業的餐廳;在破敗的堤岸(唐人街區)遇上搶包飛車黨(還好家人背著斜跨的小包,一下子沒有被搶成,對方就放棄了);還有Bitexco Financial Tower需要經過換乘電梯,樓頂的玻璃感覺並沒有好好的維護擦拭,因此窗外的景色隔著玻璃就不是那麼鮮亮了,走進靠里的地方更像是一個karaoke廳而不是高檔的酒吧,服務員要喚上三四次才有反應,調的酒味道也不習慣,因此我們只失望地在那裡停留了十分鐘。原本打算預定free walking tour,但後來一個小有名氣的嚮導正在國外度假,另一個網站則沒有回音,又恰逢不想聚眾的日子,於是便捨去了這段團隊游。

小貼士:背著的小包外可以穿一件薄外套,保管好手機,防止飛車黨。打車時同時開著google map導航防止繞路。去機場要和司機特別強調是國際(T2)還是國內(T1),另外和航空公司入口處的服務人員確認是否在該櫃臺登記會更靠譜,其他區域的工作人員可能會誤導。如果出去問路,可能會遇上要收小費帶路的情況,最好還是自行google或者找麥當勞等大店家的店員問。
成熟而商業化的芽莊芽莊 的機場沒有太多適合大家庭的10人出租車,於是我們就坐著機場大巴一小時又拖著行李走了不少路到預定的Havana酒店。
酒店幫我和先生做了房間升級,但老實說房間設施一般,只是空間非常大,還有一個簡單的廚房(但微波爐是壞的),但窗外就是海灘的一角,還能望見遠處的山。酒店的海灘很適合散步,沙灘柔軟,海浪也不小,穿過地下人行道就可以到達;晚上則可以買票到頂樓的酒吧和餐廳,還有露天景觀臺可以俯瞰城市。這裡的Skyline酒吧比胡志明的就要洋氣多了,雖然門票也不菲。

旅游城市的商業和熱鬧在這裡展現無遺,主幹道上燈火輝煌,路邊到處是人氣旺盛的餐廳和酒店,不少還標註著中文,行人基本以各國的游客為主,街頭小販以及打著燈的三輪車交織在一起,仿佛是綜合了 墾丁 和 三亞 的氣息,只是這裡的道路更寬闊,車輛更密集。
芽莊 的建築稱不上美觀,但海濱步道倒整潔寬敞,一路有不少高檔酒店和大排檔,尤其是攻略里說的Thap Ba有成排的海鮮,可惜晚上很多新鮮的食材已經賣完了,而且環境簡陋甚至可以稱得上有點髒亂,最終我們還是繞去了更遠一些的河邊餐廳。餐館服務生很多已經習慣了接待 中國 游客,可以蹦出些簡單的中文來, 比如 椒鹽皮皮蝦什麼的。不過他們的烤魚真的是將整條魚幾乎不怎麼加工地燒,因此魚肚腸都完完整整地在魚里,導致魚頭特別腥,讓爸媽們頗為吃驚。也不知是店家偶爾一次疏忽還是這裡的一貫做法,所以如果要嘗試海鮮排擋,還是要事先提醒店家把魚肚腸去了。不過總體來說新鮮的海鮮配上當地的酸甜辣蘸醬和清淡的啤酒,大家對這物美價廉的一餐還是頗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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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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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
原本完美的計劃是上午跳島游下午泡泥漿浴,但原本只有我對泥漿浴興緻勃勃,加上連續一周看著滿屏註意防護、少去公共場合的各類帖子洗腦,有些畏懼,最終忍痛放棄了這份好奇心。一家人在酒店預定了定製的小團隊游,導游姑娘帶著我們坐車到碼頭,換上小快艇蜻蜓點水地跑了三個小島,我們謝絕了頭兩個小島上各種額外付費的娛樂項目,只是在躺椅上發獃,爸爸們花了兩小時在一個小碼頭海釣,不知是天氣還是地點不合適,蝦仁魚餌被機靈的小魚們吃掉了一半,大魚們卻始終未曾露面。到了第三個被 越南 私人老闆承包的mini小島上,怕水的老媽們坐在島上的亭子間閑聊,我和先生以及老爸們悠閑地游了會兒泳,但海裡和海邊的暗礁不少,踏入水中還是得留意腳下。午餐是在一家漁排上的簡餐,飲料還有當地售賣的燕窩,身後不時會有划著木盆的小孩跑來討要食客們的施捨或是遺留下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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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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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天時光一家人就閑散地回到市區里,逛逛教堂,找了家高評分的西餐廳換換口味,跑到咖啡店里買咖啡豆,看著店主姑娘把 芽莊 的豆子磨成粉,再一袋袋稱好封裝。 越南 的咖啡都烘焙得很深,香味四溢,但入口味重而苦,也難怪要用煉乳調和。
文藝而煙火氣的河內河內 的街道更狹小,有些建築甚至造的有些古怪,到處都是精巧的咖啡店、各類手工藝品店、旅游咨詢、SPA店,教堂到傍晚五彩斑斕,加上幾個適合散步的湖,整體充滿著生活氣息,和胡志明的風格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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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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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 不過稍逛一下市區就會發現這裡的現代貿易、網絡經濟還不是那麼發達,大街上沒有看到太多的送餐司機,更多的還是線下的實體旅游咨詢點,手機支付還不是非常普遍,即使是市中心也很少見到大超市。此外,不過也許是受限於系統配置或是人員培訓, 越南 (印尼也是)整體的服務效率不高,不論是餐廳等菜叫服務生、商場買東西、機場問信息或chek-in,常常要耐心地等上半載,對於習慣了 中國 大城 市快節奏的我們多少有些不適應。
我們在Agoda上預定了一家總體評價挺高的精品小酒店O’ Gallery Premier,店員極熱情,大堂還備了紅糖水、消毒洗手液、口罩、詳細的周邊推薦店地圖給客人,房間里還有各種免費的水果零食,早餐也很豐盛。Highlight包括預定的一家餐廳,有開門時間要求,菜色精緻,味道也不錯,還能看到窗外對面樓房裡像 香港 一般密集的樓上鋪;嘗到了有顏值的egg coffee(很甜,但咖啡本身特別苦)和高分的 印度 菜。可惜還沒來得及嘗到street food和傳說中高性價比的S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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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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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
高光時刻:塵世之外的下龍灣和吉婆灣從LP攻略上選定了一家Vega Travel的旅行社,提前一個月就和他們郵件幾個來回預定 下龍灣 的2日游,提前溝通好行程和船艙要求,出行前還是和父母們又確認了他們會否對團隊游有所顧慮。幸運的是,這次行程除了我們一家人,只有另一對 美國 來的夫婦,於是我們坐著空空蕩盪的車,登上了空空蕩盪但設施齊備的游船,船員的數量大概也就那麼幾個,個個都很友好。小巴會路過一個有超市的休息站,還會駛上一個輪渡,可愛的小個子導游開心地介紹 越南 的一些鄉村民俗, 比如 結婚送水牛啦查風水啦(我大概只同步翻譯了五分之一給昏昏欲睡的爸媽們)。無論是坐車還是游船,一路駛過稻田、小島、養貝類的漁場,即使我自認為見過世上不少美景,包括 挪威 的峽灣,這裡的風景也很值得一看。船上的信號時斷時續,很適合遠離城市的紛擾,放下電子產品,和家人安心地聊聊天。空曠的頂樓夾板放置著一排躺椅,若不是因為天氣太冷,躺著曬曬太陽應該是極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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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龍灣 行程中包含下午皮划艇游、晚上的包春捲課程還有第二天一早的自行車游Ca Ba Island。嚮導一路悉心照應,還幫忙抓拍活動中的家庭合影,一切都井然有序,每個活動結束還會有薑茶暖身子。
我和先生去年在 清邁 就嘗試過一次皮划艇,而爸爸們是真正的第一次體驗,他倆那一艘艇,一路迂迴曲折再到逐步找到訣竅,水平大為精進。嚮導會帶領我們停靠到小漁場,介紹飼養這些oyster的經過,也會穿過一個洞穴,到別有洞天的一片水域隨我們自由發揮,途中在一個小島休息,赤腳穿過細沙和淤泥,靜靜地站在礁石上,看著空中翱翔的隼和夕陽慢慢沉入水面。
第二天有些矇矇細雨,但好處是不怕日曬。統一借的自行車是水藍色的最簡單的代步自行車,帶著花的圖案很有 越南 明信片的味道。途中有緩緩的上坡(但缺乏鍛煉的我們還是難以一口氣騎到坡頂),有穿過一小段黑漆漆的山洞,也有田間被人們騎出來的顛簸的小路。島上每家都養著狗,兩旁是種植的蔬菜、田間的水牛、此起彼伏的公雞鳴、菜地里的祖墳、農家樂和Karaoke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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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龍灣 船上的幾頓餐差不多囊括了各種 越南 小吃,海鮮、香蕉花 沙拉 、青木瓜 沙拉 、我們自己包的春捲、燒烤的青魚、牛肉粉等等,再後來登上船來6個 歐洲 游客中恰逢一個姑娘生日,於是我們還蹭到了船員為她準備的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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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龍灣

驚險的回程原本先生為長輩們預定了2月2日從 深圳 轉機一次回 上海 的機票,後來偶然地發現有 河內 直飛 上海 的航班,就打算減少暴露在公共場合的風險,重新預定了直航班機。當2月1日我們再刷航班,發現那趟轉機 深圳 的航班已取消,而我和先生原先計劃途徑 新加坡 轉機回 雅加達 的行程也因為 新加坡 突然頒佈的禁令不得不放棄,於是一邊有些鬱悶要重新找辦法回 雅加達 ,一邊又慶幸替長輩們定到了直航的飛機。
誰料就在清晨我們剛醒來,準備早早地送爸媽去機場回 上海 的時候,驚訝地聽說 越南 在2月2日晚上宣佈所有直飛 中國 的航班全部取消,於是一家人都開始有些慌亂,分頭查證消息是否屬實。儘管攜程發出了航班取消的信息,但 越南 航空的中文和英文網站卻怎麼也登錄不上,只好打電話給酒店前臺,同時搜索大使館的電話。前臺男生證實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替我們取消了送機車,說還有房間可以供我們延長入住。而查詢到的大使館電話只在工作日接聽,於是我們無奈地撥通全球使館緊急聯繫電話,問到了駐 越南 使館的緊急聯繫電話和以下幾個方案:
1\. 找一個第三國轉機,風險就是該國也可能突然發佈禁令,取消到 中國 的航班,另外還要查實是否涉及過境簽證問題
2\. 登記請求使館派包機,風險就是包機的時間不確定,並且會優先安排 湖北 和 武漢 的滯留民眾飛回 武漢
使館的緊急聯繫電話始終在忙音和無人接聽加一段 越南 語的狀態中反覆。一家人在自助餐廳一同吃早餐和商量對策,但明顯大家都焦慮得沒有了太多胃口。我們又讓前臺的妹子幫忙聯繫了兩次使館(可惜從未 成功 ,預計已經被打爆了),順帶替我們查看酒店里是有否其他 中國 游客,以及聯繫他們瞭解回程計劃。酒店的妹子特別友好,一再安慰我們,並說願意幫我們去問問其他兩個 中國 游客,於是從前臺那裡,我們得到了第三個方案:
3\. 火車到 南寧 ,然後到 南寧 想辦法回 上海 ,風險是火車很破舊,乘客雜,而且路程要十幾個小時

我和先生又花了兩個小時不斷刷機票以及詢問朋友,發現大多數的飛機還是要從胡志明出發,我們得出了幾個方案選擇標準:1)暫時不會有 中國 護照禁令,2)不要求過境簽或可以免簽,3) 中國 的航空公司回 上海 。目前唯一確定可以免簽的中轉地以及我和先生原計劃要回的就是 雅加達 ,於是我們得出一個最終方案:一家人一起飛到胡志明,再飛到 雅加達 ,讓父母們從 雅加達 飛到 上海 。
所有印尼的關註號里暫時都還沒有禁令的消息,我們又打電話給印尼大使館,使館工作人員特別快地接聽了電話,並且double confirm了我們轉機回國的方案,並提醒我們由於近期政策變動快,如果確定要從 雅加達 走,就要越快行動越好。我和先生也意識到如果直航要暫停幾個月,那我們也必須提前取消在 雅加達 停留的行程,提前回國了。
此時我們心裡稍稍有了底,很快退了機票,定了新機票、晚上的胡志明住宿和接機車,開始盤算印尼入境時的說辭以及提醒不懂英文的父母們怎麼入境,以及萬一突然出了禁令或被拒絕入境又該怎麼在境外放棄托運行李,爭取搭上回國的航班。

也不知是不是前一天著涼,還是因為焦慮和連續幾天睡眠不足,我的喉嚨竟然有些不爭氣的疼,隨身的體溫計一量,竟然還有那麼幾分熱度,雖說只是低燒,但在這個敏感時期,真的是把全家人都要急出冷汗來了。更驚險的是,就在我們等著飛胡志明的間隙,突然在機場看到朋友圈一個老友說有消息稱印尼要出禁令,問了印尼的老闆,也得到了說確實有這個傳聞,甚至還說鷹航的高管也告訴他航班都已經suspend了。於是只能又打電話問了使館,好在大使說目前的消息是2月5日要實施禁令,目前這兩天還沒有正式出消息,大部分游客入境也還正常,並且告訴我們 越南 飛 香港 的航班開始恢復了。但由不得遲疑,全家人就這麼一路奔波,從 河內 回到胡志明,提著大包小包到機場邊的Ibis補了幾小時的覺,一路不斷刷著各種疫情信息和禁令消息,帶著賭一把的心理,我們飛到了 雅加達 。
擔心我還有低燒,一路上家人不斷給我灌水,給我裹上厚厚的衣服,並且商量著如果被隔離了該怎麼辦。因為喝了太多水以及一路捂汗,到了機場就急著跑洗手間還擦汗,於是被機場人員懷疑,盤問完還帶到體溫槍前,我嘴上神氣地說測吧,心裡卻緊張得像和要接受真槍掃射一般,好在測下來的結果完全正常,於是一家人都鬆了一口氣,好在整個入境過程基本還算順利。入了關,又確認了航班會晚點但至少會起飛,長輩們才終於開始活躍起來,興奮地把整個 雅加達 機場逛了個遍,而作為半個地陪的我也終於卸下包袱,帶他們到一家印尼餐館,點了一些當地菜。短短幾個小時的轉機時間,他們笑說也算是來過 雅加達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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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達 其中還有段小插曲,就是從 雅加達 到 上海 的航班包括東航和鷹航兩個航空公司運營的兩班,其 中東 航的早早結束了預定,當我和先生確定要回提前回 上海 時,只剩鷹航了,而這兩個航班的計划起飛時間差僅10分鐘,我們直到在 雅加達 機場查看航班時間時才意識到這不是聯航而是兩架班次。雖然鷹航的延誤了2小時,好在兩個航班最終都順利起飛了。以往每次坐這個紅眼航班回 上海 都是一場通宵,但這一回卻安心地忘記了疲憊。回到 上海 的小區再次測了體溫,一切正常,心想也許是我的電子體溫計出了問題吧。一踏進許久不見了的溫暖小窩,把行李箱里一堆衣服和外套丟進洗衣機,幸福地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