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馬尼拉

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無緣對面不相逢
我和陸先生原來並不認識,得益於現代網絡的高度發達,在馬蜂窩,我們“碰”見了。併在半個月以後,也就是2018年11月26日,我們相見於 馬尼拉 。
事情的起因來得有點突然。前幾個月,女兒的二寶出生,為了減輕帶小孩的壓力,就想雇請一個保姆。聽說現在北上廣深時興雇請菲傭,菲傭不但勤快,而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這樣,既可以幫做家務,又可以給孩子營造一個說英語的環境,對孩子學英語會有很大的幫助,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於是,在網上瀏覽一下關於菲傭的消息,女兒還詢問了她 香港 的朋友,瞭解 香港 菲傭的行情。現實是,國內菲傭不合法,因為國家沒有向國外開放低端勞務市場。現在國內的菲傭,都是“黒”下來的。而通過黒中介雇請菲傭,不但中介費高,風險也相當大。究竟怎樣才能請到心儀的菲傭,有什麼擦邊球可以打嗎?我一動心思,決定先到 菲律賓 走一遭,打探一下情況,有不有成效不說,就當出去旅游一回吧。
菲律賓 ,對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而且語言不通,對我是個極大的挑戰。求助網友?對!這是第一招。於是我在馬蜂窩發了一貼:去 菲律賓 旅游,有當地華人或留學生願意做翻譯嗎?在收到的回覆中,有一條最引起我的註意,這就是陸先生的回覆,他在馬蜂窩上的昵稱是“ 南海 蛟龍”。他來自 上海 ,已經在 菲律賓 獃了兩個多月,在兒子和兒子菲籍女友的陪伴下,他游歷了 長灘島 、 愛妮島 、 馬尼拉 灣等風景名勝,並跟隨兒子、兒子的女友一起到鄉下簽約購買具有永久產權的土地。陸先生答覆我,如果跟隨他們一起出游,完全沒有問題,因為他們下一站是去 薄荷島 深度游,歷時五天。
從陸先生的游記中,得知他兒子是在一家 美國 駐 馬尼拉 的金融公司上班,兒子的女友則是在 菲律賓 最大的企業集團公司阿亞拉集團的ALVEO房地產公司任銷售員。從陸先生的游記中,你可以看出他是個心地坦蕩,光明磊落,性格直爽的人。
我向他詢問,如果只有五天時間,在 菲律賓 應該選擇去哪裡玩。他答覆我,首選 愛妮島 。他的 愛妮島 游記,還沒整理完,可以加他微信先睹為快。於是我加了他的微信。微信上顯示了他的真名:陸建忠。無遮無攔啊,直覺告訴我,這是個值得信賴,值得深交的人。
由於我的簽證還沒有下來,而他們安排去 薄荷島 的時間是11月14至18日,我無法趕到。等到我拿到簽證,估計要到22或23日。於是我告訴他,我下星期前往 菲律賓 。他回覆說:你去,我回國了。我說:那麼快?他說:快來三個月了。我問他具體的回國時間,他告訴我是11月30日。於是,我在去哪兒訂了從 澳門 到 馬尼拉 的往返機票 ,去程是11月26日,又訂了 馬尼拉 艾莎 香格裡拉 兩晚的住宿。我把消息告訴他,他說,到時他和他兒子到機場來接。他在微信中說到:真佩服你單槍匹馬出來旅游。
到達 馬尼拉 尼諾伊阿奎諾國際機場的準點時間是19.05分。他叫我把航班號告訴他,我把訂單截屏發給了他,同時
把 香格裡拉 的住宿訂單也發給他。他告訴我,這家 香格裡拉 不是習主席下榻的那家 香格裡拉 。那天他兒子上班,要晚上十一點多才下班,因此由他和他兒子的菲籍女友來機場接我。航班提前於18.35就到達了,我到19.05以後才聯繫他。他說堵車,可能會晚一點到達,並叫我把我所在位置拍照發給他,把我的相貌拍照發給他,叫我在原地不要走。多細心的一個人!我所在的位置柱子上標有順序號17,他到25號柱時說,車子正慢慢往17號挪。幾分鐘後,一輛黒色本田車靠路邊停下,車門打開了,走下一個人來——是陸先生,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他也認出了我。兩雙華夏的手在異國他鄉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由得多寒暄,這裡的警察還是乾點事的。上車後,他告訴我,開車的是他兒子的女朋友,不會說漢語,也聽不懂。他說,先到他兒子上班的地方接上他,再去吃飯,晚飯後再送我到酒店。我說,客隨主便吧。
飯店離他兒子上班的地方不遠,是一家 韓國 餐廳。陸先生說,上回去買地回來,在這吃過一次,很好吃。餐廳經理是個 中國 人。他兒子說,這家 韓國 菜很正宗的,就是在 上海 ,也很難找到比它更好吃的 韓國 菜。
菲律賓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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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的菲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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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他們一起送我到酒店。由於我沒交代清楚,他兒子把車開到另外一家 香格裡拉 酒店,前臺查不到我的訂單。我把手機打開查看訂單,才知道走錯了。到達我下榻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到達以後,是他兒子和前臺溝通,幫助我辦理好入住手續。
我下榻的艾莎 香格裡拉 酒店( 馬卡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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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0日,習近平主席訪菲時下榻的 香格裡拉 酒店(B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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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熱心人的幫助下,我從櫃員機提取了 菲律賓 比索現金,然後打車去陸先生的居住地,bgc步行街。陸先生領著我參觀了bgc(bonifacio global city) 新城 和他居住的由alveo開發的高檔住宅小區。我們在bgc玩了一整天。回酒店時,是陸先生兒子的女友幫叫的車,車費247比索,我告訴她,我來時司機要了我400比索。她用手勢比划著,說我給宰了。

他兒子的女友幫我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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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這樣安排的:在 馬尼拉 住兩天,然後去 愛妮島 或 長灘島 玩四到五天,返回 馬尼拉 ,乘坐12月4日返回 澳門 的航班。陸先生他兒子見我訂了兩天的 馬尼拉 住宿,也猜到我是這樣安排的。他在網上為我尋找可以結伴、拼團去海島玩的國人。又為我打聽到一家兩人即可成團的旅行社。4天3晚的 杜馬蓋地 放肆游,包括來回機票,三晚四星酒店住宿,吃飯,潛水,看海龜、鯨鯊、沙丁魚,價格折算人民幣四千不到。我考慮到兩天來和陸先生的聊天,我們有共同的話題,有共同的興趣。還剩下來的兩天,何不留下來再好好一起聊聊。於是我改變計劃,決定搬到BGC再住兩天。我把決定告訴陸先生,問那家酒店離他近點,他說要問他兒子。他兒子要晚上十一點半才下班,就叫我次日退房後過來,一起去找住的,十一點到就可以。
次日,我退房晚了點,叫車也誤了點時間,再加上叫了個不識路,還不懂看導航的司機,二十多分鐘的路他跑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幾次停下來問路人。我看導航叫他往左拐,他偏要往右拐,南轅北轍啊!(價錢是說好了的,不存在多跑路),真無語。到達陸先生處已經十二點多了。中午,陸先生兒子又在步行街一 韓國 餐廳請吃飯。餐後,他兒子的女友要上班,他和兒子陪我去塞 達博 洛法西奧全球城市酒店。當我們趕到時,前臺告訴無房。無奈,他兒子急匆匆地幫我提著行李,趕回他住處的地下車庫,用車送我到另外一家公寓酒店,這家酒店只能住一天。他幫我用現金預付了一天的房款,並用他的信用卡為我作擔保。在幫我辦好手續後,他急匆匆地趕去上班。我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這時我從陸先生嘴裡才知道,他兒子下午一點半要開會,為了幫我辦住宿,耽誤了他上班時間了。早知道這樣,我為何不自己慢慢地去找呢。
這家叫馬科斯舒居馬科斯風尚@ 威尼斯 公寓的酒店配備的是公寓間,上下層的套房,下層是客廳,廚房,衛生間,廚房配有電磁爐,微波爐,和其它炊具,衛生間配有洗衣機。我趁機將換出的衣服全部洗乾凈。上層是卧室,辦公室,帶浴室的衛生間。上下層都配有分體式空調。房內配有咖啡、茶葉。我和陸先生邊喝著咖啡邊聊天。
陸先生對許多問題都有著獨到的見解。他在部隊當了22年兵,直接從部隊退休。當年 上海 房價還是一萬五的時候,他就果斷地賣掉部隊分給他的位於 河南 焦作 的房子,到 上海 買了房。而當時我對按揭還一無所知,更不知道既然還能用銀行的錢來買房子。他對兒子的培養就更加上心。兒子初中畢業後,想方設法把兒子弄到 上海 上高 中,這為兒子以後上大學,進入跨國公司工作奠定了基礎。
陸先生已經不是第一次到 菲律賓 。他對中菲關係持樂觀態度,對中菲貿易也持樂觀態度。他和兒子準備成立一家咨詢公司,服務範圍包括退休移民,投資移民,金融投資咨詢,房地產投資咨詢,中菲企業貿易牽線搭橋,以及菲傭的中介服務等等。
談到請菲傭的問題,他兒子瞭解了一下,目前還比較困難,很難得到審批。如果走人才引進這條路,菲傭又如何能騙過聰明的 中國 簽證官呢?而國內的一大堆證件又如何辦得齊備,並且,用人單位必須親自到駐菲使館簽保證書,親自將被聘人員帶入海關。中午吃飯時,我也向他兒子詢問了請菲傭的利弊。他說,如果家裡有人說英語,請個菲傭做事還是可以的。如果沒人會說英語,靠菲傭來教小孩英語,不太可取。菲傭多來自農村,英語不標準。我說,家裡有個菲傭,小孩是不是兩三歲就聽得懂並能說英語啦?他說,是呀,能說,但不標準。學英語還是得通過正規的培訓。如果從小口語基礎沒打好,很難糾正的。把 菲律賓 英語變成了母語就更麻煩了。長大了別人從你的說話,就可以聽出你是什麼層次的人。我想他說的有點道理,就像聽 北京 人說普通話,和聽 南寧 版的普通話一樣,分別是那麼的大。
29日,我換到塞 達博 尼法西奧全球城市酒店居住,這是一家alveo旗下的四星酒店。

和酒店前臺交流
菲律賓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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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日陸先生就要回 上海 了,我也決定30日返回 澳門 。原先購的返程機票不能改簽,只好作廢,另外購票。 菲律賓 那幾個漂亮的海島,這次無緣相見。還好,國內都有直飛這幾個海島的航班,到時一定會前去看看它的尊容。
30日早上,陸先生兒子幾個 北京 的朋友到海島玩,在 馬尼拉 機場轉機。他兒子把他們接到bgc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再送他們去機場。陸先生來塞達酒店和我一起用早餐。餐畢,我們按照他兒子發的定位去找他們,路上,居然遇上一件奇葩的事。我們正走在人行道上,看著手機導航。這時,馬路邊上駛來一輛摩托警車。警車停下來後,警察向我們招手。我們以為給我們指路,就把手機上的定位點指給他看,用手比划著問怎麼走。嘰里呱啦聽不懂,於是我們走了,自己慢慢找吧。到前面路口,他又停下來招手。我們說,那麼熱情,於是又把手機給他看。我在我手機百度翻譯里打上:我們要到這裡找人,怎麼走?他在我手機上打上:違反行人指示燈你們兩個3000比索。我們一下懵了,仔細一想,不對!過路口時我們是等綠燈亮了才過的,況且他叫停我們的地方離路口有兩百多米,時間差不對,他騎摩托車不可能看見我們過馬路。難道 菲律賓 管得嚴,明文規定行人不給看手機?不可能吧!走,不理他!我們一直往前走。他也不糾纏,開車走了。

這是他在我手機上打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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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弄明白是什麼回事,是碰上無良警察?警察碰瓷?還是碰上山寨警察?
中午退了房,他兒子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已送他朋友去機場回來),他兩人一同送我到機場,就此作別。而陸先生是晚上飛 上海 的飛機,我到 澳門 了,他才往機場出發。
現在,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家,互相關切,互相祝福。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二日 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