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吳哥,千年古剎的初見鐘情

有時候我會翻出自己前幾年的游記看看,
我以為自己會對那些陳年舊事抱有一種嫌情,
結果除了愛不釋手以外有時候會有一種對自己的羡慕:我,曾經是這樣有情懷的人呢?
竟能夠寫出這樣的文字!

現在反倒覺得自己確每況愈下,
情懷這種東西似乎掉入泥沼,不斷下沉,
遺落在內心很隱蔽的位置,想將它描述在筆頭卻總是難以理清思路,抒寫情懷這事開始變得寸步難行。記錄的樣式從早些年的抒寫心情,到後來的攻略整理,再到後來的雜記閑扯,還有未公開的小說,變來變去。

關於吳哥,我應該怎樣記錄,一直想不出合適的方式,所以也就停留在一些段落的記錄與圖片的整理階段。可是記錄這事不能停,就和我行走這事一樣,不能停。我的成長歷程很大一部分是我在路上的時候得到升華。
吳哥窟自助遊攻略
我知道自己應該早些闖入這片失落的文明,我也是在這些年的旅行中逐漸形成自己的需求意識,
我慢慢瞭解自己喜歡的旅行方式,儘管遭受過很多人的質疑,甚至許多人在勸我要放棄獨自行走,獲悉他們會覺得我自私自我。
然而我對旅行這事兒已經持有一種挑剔苛刻的意識形態,且有很強的決定權和控制權。
先拋開我自己的感受,若要求他人與我一同上路,可能會毀掉他人所期待的假期。
每個人,總有屬於自己能夠享受的事物,可能站在他人立場這偏偏是種折磨。

當我意識到自己對吳哥的熱情在升溫時,果斷踏上了獨自去吳哥的路。

吳哥,不是一大幫人熱熱鬧鬧去欣賞的地方,也不是一對兩對卿卿我我的世界。
印象之中那一片適合冥想與祈禱的地方,儘管剩下的只有廢墟般的遺跡。
後來在吳哥的幾日里我更加堅持自己曾對吳哥最初的想象。

走之前我特意買了蔣勛的《吳哥之美》,希望這本書能夠幫我理解吳哥那些重厚的文化,為此情此景添加些註解。
仔細看了Mr Angkor的 吳哥窟 深度游日記( http://www.mr-angkor.com/
),對這座神秘的城市又多了幾分敬畏。
我不希望自己的旅行停留在自我情感的宣泄與隨意放任之中。
我希望,我能看到更多屬於這些景物背後的故事。
我希望更加瞭解這個世界,我想要知道這個世界曾經的樣子。
我迷戀上了古鎮迷戀上了歷史迷戀上了一切有情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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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 暹粒 是在一個艷陽照射的午後,飛機降落警示鈴響起的時候,我被提示了什麼一般像窗外望去,被一種美所驚訝。天邊一望無垠的洞 薩里 湖反射著陽光,腳下廣闊的西部式的黃土壤,搭配著熱帶雨林的各種綠色,偶有高挑的椰樹點綴期間,神秘的氣息逼人而來。
我試著尋找那些將要看到的遺跡,想從高空探望他們的樣子,卻無果..
整個傍晚我在 暹粒 小城的路上漫步,看看街角的花,樹木,河流,看溫暖的斜陽照亮穿梭來往的人們的面龐。在街角敞開式的咖啡屋閱讀那本《吳哥之美》。我覺得自己正站在一扇可以穿越時空的門前。我應該會回到怎樣的歷史片段里?這一切即將開始!

想要瞭解吳哥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蔣勛十幾次去吳哥,與吳哥的感情想必是十分深厚的。
而我在吳哥不過短短幾日,肯定只能看到非常膚淺的一面,即使我百般的要求自己不要走馬觀花。

為此我在stopasia這個專做吳哥司機行程的網站上預定了司機,並且寫明瞭自己想要瞭解一些關於歷史的需求。
網站在接受了我的預定後,按照約定好的行程,帶我轉了吳哥的小圈。

小圈彙集了吳哥最經典的作品。無論來吳哥的行程有多緊湊,小圈也是必到之處。
有時候我很不喜歡那種所謂的景點挨個轉的旅行狀態。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盛名終歸成為盛名,名勝也總歸能賦予名勝,也必有他的原因。
正如我眼前的小吳哥寺,大吳哥城。他們的特殊與美是人們無法質疑的。
小吳哥寺的日出是不可以錯過的。
這世界都是同一個太陽,吳哥寺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說其實吳哥寺的太陽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吳哥寺配上這個太陽就有了那麼些不同。
我看過很多日出日落,在城市上空的,在山頂的,在海平面的。
倘若單單拍個太陽在天空里,的確也沒什麼滋味,
但是配上人文的景觀,那就有了不同的情調。可能是浪漫的,可能是唯美的,可能是虔誠的...
現在我眼前這個形狀怪異的 印度 教廟宇,配上天邊被太陽染上色彩的雲層,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美景...
吳哥窟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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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寺是個多層建築, 印度 教的產物。中間的五個玉米尖頂象徵著 印度 教里的神聖之地 須彌山 。在吳哥最初的幾百年裡,人們是相信 印度 教的眾神的,也相信他們的國王是神的旨意。
我便想到了中學時政治課本里說到的,宗教都是統治者的工具。也想到了古裝戲里的“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人們攀爬上那些非常細小的臺階,登上浮屠塔來拜神,表示他們的虔誠,求的神的庇佑。
據說早些年有對 法國 夫婦來這裡旅游,那時候還沒有專門為游客修砌的寬臺階,這位男人的妻子在窄小的臺階上失足摔死。他申請為他摔死的妻子修建一條臺階作為紀念。
所以我在吳哥寺里也看到了包含深情的情人臺階。
千百年來似乎沒有信徒因為臺階的狹窄而喪命,只有游客失足,也許果真有神在冥冥之中庇佑著他們的信徒吧。

吳哥的小圈裡我還非常喜愛另外兩座神廟塔普隆寺和巴揚寺。都與一個人有關,就是闍耶跋摩七世。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對他的喜歡而越加喜愛這些寺廟。其實想要瞭解這些神廟的故事我們必須瞭解闍耶跋摩七世這個充滿傳奇的國王。

據說闍耶跋摩七世3次可以接受國王的重任,但是他前兩次都他拒絕了。最後在吳哥王朝岌岌可危時(占城國侵略吳哥時)他起身反抗,最後趕走了入侵,登上了寶座。
當我聽到他這段歷史的時候我又會想到,命運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安排好的,雖然闍耶跋摩七世多次拒絕皇位,但最終似乎天命難違,還是擔起了治理國家的大任。可誰料到他竟成為了吳哥歷史上功績最大的國王。
在任期間平服了周邊的戰亂,為子民修建了涅槃醫葯庫,為父親修建聖劍寺,為母親修建了塔普隆寺,晚年時重建巴揚寺為國寺,並豎立了大乘佛教為國教。

柬埔寨 的四面佛在巴揚寺。
遠處向巴揚寺望去四面佛的面容並不清晰,但當我爬上第三層的臺階時,我發現被闍耶跋摩七世的一張張笑麵包圍。向前望去是真心的微笑,向側望去,是姦笑,又有壞笑,又有嘲笑,又有莞爾一笑,又有神秘一笑....
透過每張笑面我都看得到他的面容。旁邊游客在問,你覺得你的笑容好似那張?
我幼稚的找出那張最真心的笑容,回話說:“那,就是這張。”
他說:“不對,是這個!”他指著一張面容姦詐的說。我很不樂意的尖叫起來“腫麽可能?”
他又露出一貫的神秘微笑“所以我們要經常學會審視自己的笑容....”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闍耶跋摩七世在人們心中不僅僅是一個能力超強的國王,也是一個皈依佛門的仁者。
我走在巴揚寺的牆院內,看先很多坍塌的石料成堆的靠在牆上,遺跡就算複原,總不能完全恢復出當年的樣子。
話說回來其實也不用修複成原來的樣子,遺跡的不完美反倒是一種美。
吳哥窟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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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巴揚寺一樣我也非常喜歡塔普隆寺,更重要的原因不是因為塔普隆寺如何宏偉,
雖然我可以想象塔普隆寺當年的勝景----滿牆黃金寶石包裹的璀璨寺廟。
但如今最吸引我的卻是走進塔普隆寺時看到的是一種凌亂,落魄,頹敗,廢棄。
坍塌的牆壁與走廊,各種樹木爬上牆頭,屋頂,用強有力的根連根推翻寺廟。
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遺跡樣式,自然與遺跡的融合恰到好處,如同幻境圍繞著我。

我想起 日本 動畫片天空之城裡那些老樹攀城的背景,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然的安排,一定會創造出傑作,也一定會激發人類創造傑作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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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去吳哥,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印度 教與佛教那些故事。
不會知道四頭梵天,肚臍長有蓮花的毗濕奴,有三眼四臂濕婆。不會瞭解到他們創造,保護,破壞能力。
早年在 印度 並不成熟的旅行中,未曾聽到的 印度 教故事。到了吳哥,卻有所瞭解。
在吳哥大大小小的廟宇上,常有雕刻著 印度 教的《攪拌乳海》《摩羅演繹》《摩柯婆羅多》的故事。
我很喜歡摩羅里的猴王哈努曼這個角色。據說這是西游記里孫悟空的原型。
為了我可能更多的閱讀這些壁畫,我想我一定會再次去吳哥,把自己當作百年前的信徒,沒有文化,不懂文字,卻能看得懂那些有關於神的壁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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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結束,人們過上平靜的生活,在 柬埔寨 不過十幾年的光景。那些因為戰爭帶來的那些苦痛還未消散,當我看到這些情景,某種莫名的情愫便在心裡徘徊,很難散去。
我們旅行看風景,看歷史,看遺跡,看文化……
吳哥大大小小的寺廟中那些殘顏斷臂的雕刻,活生生站在我的眼前。而他們不過都是渴望正常生活的人而已。 我不知道闍耶跋摩七世會不會與我有一樣的感受?
當年他決定微笑的看著他的子民千百年時,一定沒有想過他的子民如此多災多難。我想到 吳哥窟 壁畫上雕刻的 印度 教故事《攪拌乳海》,想要得到長生不老的甘露,需要好神壞神一同攪拌。
在神界好壞事物且共同存在,在人間更是如此吧。我們都太渺小,無法對抗現實的殘酷,只能接受,勇敢面對,堅強生活。
吳哥窟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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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一定會再去的。
我也瞭解為什麼蔣勛可以十幾次進吳哥。
在吳哥遇到的導游文興跟我講起吳哥時候幾乎滔滔不絕。
他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很感動。他說:“我們很熱愛古跡。”
我的感動與那天成哥在小吳哥看到外國游客有坐在高牆上拍照上前制止時一樣。
是啊,我現在講到吳哥也會滔滔不絕。我也很愛吳哥的古跡。

As much as local people.